明月清風(217)三合一(明月清風(217)一下課...)(1 / 1)
測試廣告1 明月清風(217)
一下課, 就該用飯了!大部分啟明都跟這些人一起用飯。一筆閣 m.yibige.com費揚果追著啟明,今兒他得跟啟明挨著坐,他有話要私下說。
結果一出來, 就看到等在外面的黃宗羲。
嘿!這人在這裡站了多久了?
啟明一瞧就知道怎麼回事, 他問說,「吃飯了嗎?」
沒有!
巴林不由的看了此人一眼, 這般直接的人在宮裡如今可少見了。
啟明點頭, 「那就走吧,一起吃飯呀。」
哦!好的!
年哥兒:「」這種神奇的生物要是在皇爺在世的時候,得被打死的吧。當然了, 也不一定。他可能在外面站死, 那位皇爺也未必會見他。
然後黃宗羲就跟著一塊吃飯去了。
到了才發現,一起吃飯的話就是一個大圓桌。挨著坐了, 一起吃就完了。看著是一桌子菜沒錯,可這數目一定是每個人按照四個菜算的。
太子一動筷子,就都開吃了,並不區分個主次, 誰想吃什麼轉這個圓桌便是了。有一道菜色他覺得新鮮,他還不由的問了一句:「這是什麼菜?」
費揚果:「」這樣的讀書人真該送去大清, 抽倆鞭子什麼毛病都治好了。
啟明看了一眼,就:「花椒芽裹著蛋液在油里炸出來的。」
花椒芽?摘了花椒的嫩芽,豈不是影響產花椒?
百官忍無可忍:「大少爺,這有些作物打掉一些芽葉是為了更好的結果實的。掐下來的芽葉, 有些是可以食用或是藥用的。花椒芽可以吃,棗芽可以制茶你嘗嘗那道菜, 那是用桃花做的,那個糕點是用梨花做的還有那喝的那是蘋果花這都不是摘了為享受的, 更不會影響結果子。有些花開的太繁盛,怕果子長不大,就得把多餘的花剔除下來。從這個季節開始,宮裡的吃食就是這樣的,儘量用一些容易被忽略掉的食材。」
王承恩給黃宗羲盛了半碗特別的飯,「這是用泡桐花蒸出來的賣飯,黃大人嘗嘗。」
黃宗羲:「」這什麼口感?宮裡竟然吃的是這個。
啟明把那半碗麥飯拿了,「你吃慣這個就不勉強,吃你愛吃的吧。」
黃宗羲面前又被放了空碗,他嘆了一聲,「學社每次在會館裡集會,辦的都很好。喝的是一等一的好茶,茶點是頂頂好的點心,哪怕不入席吃飯,只每桌的茶和點心,每次每桌的開銷都在二三兩銀子。」
可太子連帶這一圈人,這頓飯花費也就是兩三錢銀子。
他特誠懇的說,「殿下,臣發現,臣竟是誤了。臣的很多看法都不成熟,臣的父親教訓過臣了」
費揚果:「」所以呢,做臣子的,錯了,就這麼認個錯就完了?
他一邊吃著,一邊用餘光打量啟明,看他想怎麼著。
啟明把泡桐花麥飯往嘴裡扒拉,這才道:「你挺好的!」
一桌子都稍微頓了一下,這小子哪裡好了?完全沒看出來。
就聽啟明道:「只有心思純醇的人,才能思量一點別人不能也不敢思量的事,這是你的長處。想法這個東西,今兒這麼想,明兒那麼想人遇事之後會不斷修正自己的看法,這往往是需要一生去總結和思索的。我發現,你其實就是這麼一個人。一個靜靜的思考,且總能觸及較深的一個人。」
費揚果一邊嚼著菜,一邊就心道:這不就是個不停得碰壁,不停反思,不停總結而後獲得頓悟的過程嗎?
那邊啟明把花椒芽的盆子端起來,把剩下的半碟子菜都給黃宗羲扒拉進碗裡,「沒事!孤珍惜身邊每個大膽嘗試,大膽思索,不怕失敗大膽試錯的人。孤覺得你很好,孤身邊就缺少你這樣心底純淨的人。」
一桌子的其他人看見黃宗羲眼睛亮閃閃的,就都低了頭各自扒拉飯去了。
飯吃完了,黃宗羲很高興的走了。
年哥兒毫不客氣的說啟明:「黃尊素大人一定會特別『感激』殿下的。」縱著人家兒子繼續『理想』下去,這絕不是人家父親樂意看到的。
啟明心裡嘆氣,他剛才說的真的是真的!這事上總有一些人比較個例,他們在很多關係里做不到面面俱到,在人群里看起來他們都很『笨拙』,很多人際關係好似都處理不好,看起來特別的特立獨行。
就像是張岱張先生,他不個例嗎?他也很個例,在朝廷這個地方,他很不合群。這人在很多地方都有缺點,但不能不承認,此人在其他地方特別有靈性。
啟明就說,「這樣的人要是不能護著他們的這一絲單純,就是毀了大才了。」說著,就看王承恩,「你去找季師傅,告訴他對黃宗羲不用太過苛責。」
只不去先見上官,直接來找自己這一點,就夠他喝一壺的。這種人要是不護著點,是干不下去的。光是排擠也排擠的他無立足之地。
季成禮得了話,心裡就有數了。怎麼說呢?處的久了,就真覺得祖宗保佑啊,大明竟然出了這麼一位儲君。
太子這麼包容維護,黃宗羲是感覺不出來的。但這個話得透給黃尊素知道,咱別心裡沒數呀!
黃尊素能怎麼辦呢?!聯絡東林舊人,咱上個摺子吧!改國-號這個事是可以做的呀!有些事情,不能只看外表是什麼樣的,還得看內里是什麼樣的。只要里子不變,那表皮有那麼重要嗎?
就像是人穿衣服一樣,你換一件衣裳穿,就不是你了嗎?
於是,飛來的摺子上,越來越的多的贊成換國-號。泰州學派出身的,這是很大的一批人。冬天雪大,書信傳遞滿。好些信是在年後才從傳到的。不得不說,林家的地位和李贄的餘蔭,在這春日裡幾乎都得到了反饋。
這些人在大明的角角落落,很多人都是官身,很多人祖上是官身,就像是那位方以智的父親,就是收到林家書信的一位。在收到信後,還沒決定信該怎麼寫呢。就受到在家裡守寡的妹妹的書信,說自家的兒子都幹了啥事,尤其是學社裡那麼多人叛逃之後,朝廷便是叫這一撥學社的人都崛了仕途都是該的。他在思量,思量這個摺子該怎麼寫才合適。既得保全兒子,又得叫皇上覺得自己同意改國-號的事跟兒子的事無關,要不然這就像是在跟皇上做買賣了。皇上會不會想:哦!你支持我,是讓我對你兒子網開一面呀!
千萬不能叫人有這樣的誤會。
還思量著呢,家裡的書信又以最快的速度送來了,信上說了:自家那兒子被皇上下旨聘到『求真館』。
求真館,是個啥館?
家裡人也說不清,但卻點出了在求真館任職的其他人,有些甚至是兼職。比如,洋人湯若望。比如大博士徐光啟,比如宋應星,比如會做外科手術的陳實功,比如很有名的溫補大夫張景岳,還有四處瞎跑的那個徐霞客,人不在,但是待遇掛在了求真館。類似的人還有二三十,有些大家聽過名字,有些沒聽過名字,但都被招錄進去了。
聽說,這裡跟軍事學堂一樣,別的人管不著,是皇上和娘娘親管的。而且,除了大博士拿的最高級別的待遇之外,其他人哪怕沒有任何封號的,對外的品級也含糊,但拿的待遇跟朝廷一品大員拿的待遇是一模一樣的。
在信中還隱晦的提了:京中的人都說,現在那位大博士拿到的俸祿,雖說當時下旨就說了待遇和親王一樣,但實際上,給予的各種恩賞算下來,大博士比皇上的開銷都多。
這還有什麼不明白嗎?這地方很要緊,特別要緊特別要緊,跟軍事學堂一樣的地位。甚至享受的待遇比軍事學堂還高。
不僅增加了求真館,朝廷還特設了問政院。問政院裡有什麼人呢?什麼人都有!
有朝中致仕官員,有軍中退下來的傷殘或是年邁的將士,有江南數位大商家,有作坊里的工匠,還有認識一些字的莊稼漢。除此之外,還有像是李夫人,谷大娘這樣的女子,甚至於從宮中退出去的女官,像是張宮令,都在其中。
除此之外,還有學社的張采,以及數位在學社很有威信的成員。像是楊廷樞,像是楊彝。
問政院由信王管理日常事務,每旬皇上抽出一個下午,請問政院的人入宮,皇上要親自問政。
把信看完,什麼感覺呢?
皇上高明呀!皇上把言路徹底的打開,什麼江南富商,什麼學社領袖,士農工商軍,甚至包括了女子在內,什麼樣的人都有。說吧!說你們的訴求。
當有合理的地方給你提供一個平台叫你反饋你的訴求的時候,你要是再鬧,那大概說了,殺了誰都不冤枉。
他利索的寫摺子,老老實實的,怎麼想的,怎麼思量的,就怎麼寫上去。他認為,國號改為新明,會更好一些。朝廷是該一改之前的風氣,崇尚新風。他認為,現在的方向很恰當,但在今後的十年,朝廷應該推進和鞏固這一變革。新政新風氣不該只在京城,在直隸,應該逐漸的朝大明的角角落落推進。朝廷的政策好,其實只是完成了其中的兩成。真正難的是其他的八成。這八成是什麼呢?是執行力!
而這些,卻是非時間不可的。
摺子寫的很實在,摒棄了一切華麗的辭藻,踏踏實實的寫一些乾貨,這就很好呀!
四爺把這份摺子當做是模板,大家都傳著看一看。摺子就是這樣的,老老實實本本分分,怎麼想的就怎麼說,對了固然好,錯了也沒關係。別總一個勁兒的夸哪裡好哪裡棒,皇上英明之類的話,把不足也點出來。要是能寫上一點解決問題的辦法固然好,要是沒解決的辦法,只發現了問題,這也是你實心任事的一個證明。
這摺子傳到黃宗羲的手裡,他看了,然後回頭跟方以智一起喝酒的時候就說:「我以為只我老子會縮脖子」
方以智:「」自家姑姑在家罵自己,要不是生了你這樣的孽障,你老子難道不知道諂媚的樣子叫人瞧不上。
當時他也挺難受的,但是見了皇上和娘娘之後,他覺得真不用如此。皇后就夸自己了,說是所謂的求真,不僅是要求物之真理,也求的是做人的一份真實純然。
這話說的多好,他當時就覺得皇后能做知己。
如今管著求真館的是皇后的親哥哥,這位叫林瑜的侯府世子,特別好脾氣!官場上那一套,不用放在求真館。你只要你說你想要什麼,不用巴結誰,不用看誰的臉色,打個申請遞上去,一天之內給你批覆,如果不是太難辦,一般三天內就把你要找的東西給你弄來。他才去了不到十日,就覺得可真好!要是當官這麼自在,他早當官了。
因此,他也吐槽他老子,「都是把官帽子看的太重!他們欲求太勝,才會如此的。」
黃宗羲覺得太對了!簡直不能更對。
這倆這話說的,叫出來給他老子買燒鵝的耿淑明瞬間不想跟這倆打招呼了!這都什麼熊孩子呀!
不過好在人家都是孩子熊,自家是爹半路開始熊了,還說不通。
他買了燒鵝,從窗戶上遞進去,嘆氣道:「京報您也看了,皇上這一招一式有板有眼的,你以為的反對只是你以為的!泰州學派當年的底蘊深厚,說起來,咱家也是!跟咱家又瓜葛的方家都是,人家這次一下子就跳起來了,可是您呢?您這一步走錯了,要不是當年結了好親事,兒子還有出頭的機會嗎?這次上摺子的同意改國-號的,大部分來自各地的官員。這地方官員的數量,是京官的多少倍,您算過嗎?還有這些年,御前行走放出去的那些人,如今做官的做的好的,都差不多是四品的知府了吧!這樣的又占了多少。再加上不敢鬧騰的武將官員,您算過這數量嗎?下面穩,軍中穩,皇上會怕朝堂鬧騰?都一樣是朝廷的官員,大多數都支持的事,這就叫人心所向。你們不鬧,其實皇后未必堅持。可是你們鬧了,不是反對皇后也成了反對皇后了,皇上就不會看著皇后把面子落在地上。所以,是你們逼的皇上非換這個國-號。您還顧慮什麼?顧慮那學社?可學社眨眼壞了,名聲壞完了。一批幹不了事的,沒臉在京城鬧騰,回鄉去了。能幹事的,都入了問政院了。
對那些叛逃的,家裡人都在大明的,皇上怎麼做的?皇上一家一家的去信,安撫他們,告訴他們,不管這中間有什麼誤會,都叫他們放心。只要是在大明境內遵紀守法,他們跟以前一樣就好。若是有當地官員對他們歧視,就請上京城來,說是寄信到問政院。這是不是大仁慈?那些其他學社的人,羞也不羞?這些人在問政院,是幹嘛的?那是玩命的也要做出個樣子出來,叫人家正眼看他們的。那您說,地方官員若是有做的不好的,百姓會不會想法子找到問政院來說情況。那裡的大門開著,什麼人都能進呀!皇上就叫張采接待那些來反應情況的百姓,然後他們接了,把問題整理了,直接轉交給有司衙門核查辦理。更妙的是,皇上把信王點出來了,叫信王在上面管事。信王感激的很,但也謹慎的很。不敢有絲毫的弄虛作假。爹啊,您要是心裡還有不甘,要不,您申請去問政院看看。」
耿念秋沒碰烤鴨,「你沒憋好屁!你是叫老子去問政院嗎?你是拿老子做例子呢,你們是想徹底踢開內閣里的其他老東西,要叫我們這些老東西給你們騰地方,是吧?」
耿淑明袖手站著,「您看您話為什麼要挑破了說呢!這叫人多下不來台呀!」嘴上說著不好意思,但話也沒耽擱說,他誠懇的點頭,「是的!就是這個意思!從內閣到六部,該退的就都退吧!勞心勞力的,一個個發不勝簪了,也有礙觀瞻呀!」耿念秋覺得心口疼,被自家這不要臉的兒子給氣的!但怎麼辦呢?還得為後人想呀!走了一步臭棋,就得想法子補救呀!
於是,耿念秋的摺子上來了,說他要去問政院。
四爺把摺子遞給桐桐,「耿淑明這個人呀鬼的很!」
桐桐直接劃拉了一個『准』字,然後下發了。
這摺子一傳下去,內閣那幾位就明白了。王紀也不說要去教導太子了,皇上和皇后能叫咱過度一下再徹底致仕,已然是皇恩浩蕩了。黃克瓚嘆氣,一代新人換舊人,行啊!走吧,在大明還是大明的時候離開,也算全了自己為臣的本分。
於是,眨眼見,內閣五人,退了四位,直接去了問政院。
剩下這四個怎麼補呢?
林雨桐點了一個:「李信。」他忙的東西別人都不注意,但卻至關重要。此人的能耐不在宋康年之下,可以提上來了。
四爺點頭,把人添上了。
林雨桐又提了一下:「王肯堂。」
王肯堂,太醫院那個?
對!林雨桐就道,「現在太醫院的攤子看大,包括製藥在內。這不是非他不可的!但緊跟著,會有很多地方鬧瘟疫,鬧各種瘟疫,且天花肆虐。得有個主管這個的閣臣!」爺算是未雨綢繆了。
此人能入閣,除了本身真的很會做官做事之外,最根本的原因還是機緣巧合,恰好需要這麼一個人。那就他了!
完了四爺又補了兩個,一個是耿淑明,另一個是季成禮。
季成禮就是啟明的總師傅,太子的先生是閣臣了,這主要是考量該給太子勢力,不能叫人多想。
而後四爺又提了兩個候補,平時忙自己的事,但有大事,內閣得叫他們參與。這兩人是陸恆和朱運倉,這也是籌功的意思。
林雨桐點頭,這般就妥當了。到了如今,才算在朝廷,把意志統一了起來了。
旨意一下,桐桐狠狠睡了一大覺,心勁都鬆了。
真的!太累了!大明的朝廷呀,最難做的其實就是『上下一心』。之前吧,別說上下一心了,就單上面也無法一心。
大明的官員的認識里,好似過分的認同皇帝,這就是諂媚之臣。在他們心裡,道德標杆或者說是職業操守就是:錚臣!
我把皇帝懟了,我就是敢反對皇帝,我就很有威望。
若是骨子裡有這種情節,耿念秋又何至於到老來弄了這麼一出呢!
就是坐在那裡商量點事情,永遠不能把人聚在一起商量。得是一個一個的挨個突破,然後才能把事辦下去。本來幾個人坐在一塊,一個時辰就能說清的事,非得分開。跟這個一個時辰,跟那個一個時辰。這個時候他們不犟著了,為什麼呢?因為單獨召見,代表著恩寵和另眼相看。如此,他們願意順從一點。
這就是舊內閣的常態。
跟舊內閣比,新內閣就不同的多了。
林雨桐出席了新內閣第一次議事,覺得好生舒服。
四爺只管扔事情,第一件,這個國|號醞釀了這麼長時間,下面的意見也反饋回來了,這個事情可以定一下。
然後李信就拿出一堆的數據,是大致統計了一品官員的支持率是多少,二品官員的支持率又是多少,一直到七八品小官小吏的支持率。另外又總結了文官武官的支持率,京官和地方官的支持率。
這東西能說明很多問題的,不用太繁瑣,有數據支撐就行。
宋康年就道:「下面的支持率過九成,京城的支持率最低,剛過五成。但軍中支持率九成九,問題不大,可改國-號。」說完,將手舉起來。
緊跟著是李信,耿淑明緊隨其後。
季成禮和王肯堂很意外入內閣,不太懂內閣的規矩。見都舉手了,都看他們。他們才明白什麼意思,隨後就舉起了右手。
四爺和桐桐就看陸恆和朱運倉,這倆還發愣了,這還有我們的事呢?
哦哦哦!舉手了!
之後桐桐和四爺才舉起手,宋康年就看一邊記錄的御前行走,「記錄,內閣全票通過。」
隨後四爺又問,「承恩侯提了國號為『新明』,諸位以為如何?」
宋康年開口就道:「臣以為需要斟酌。」
桐桐就問:「你的意思呢?」
「臣覺得,對外稱呼很重要。現在西洋人把咱們叫□□,這個稱呼甚好。」
李信舉了一下手又放下,「臣反對!承恩侯的顧慮是對的,這是兼顧了大部分的感情,不能這麼幹脆的撇開『明』這個字,這會叫官員和百姓沒有歸屬感。因此,臣覺得承恩侯這個提法是好的!哪怕做個過度呢,但是現在這麼大改,不合適。」
四爺點頭,看其他人,見其他人沒有要說的。就問說,「諸位以為呢?贊同宋大人的舉手」舉手的除了宋康年,就是朱運倉了。
「贊同李大人的請舉手。」
除了宋康年和朱運倉,其他的都舉手。
四爺就看桐桐,桐桐就點,「那就少數服從多數。」
宋康年就又吩咐記錄官,「五票贊同,兩票反對,兩票棄權,內閣通過國-號改為新明的提議。」
季成禮頭上的汗都下來了,原來棄權也得記錄的!原來這麼大的事,皇上和皇后棄權之後,依舊可以通過內閣確定下來。
第一次會前後一刻鐘,結束。都去忙吧!
人都走了,桐桐看著四爺就笑:「突然覺得喘口氣都是舒暢的。」
四爺也笑:喘口氣舒暢了?有不舒暢的呢!
又怎麼了?
四爺把壓了好幾天的,來自皇太極的信遞給桐桐:「瞧瞧。」
皇太極寫的?那我得好好瞅瞅。這一瞧,桐桐就覺得,四爺家的不要臉,那都是祖傳的!真的!特別不要臉。
這不是那麼多讀書人奔著大清去了嗎?咱都心知肚明是咋回事。但是人家就是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說:不知道什麼原因,從大明來了許多讀書人要在大清求學。是大明需要更多的會滿語的人嗎?所以就打發了人來學習?
皇太極在信上說:你看,大明如果需要,可以談的呀!我們還是會敞開大門,歡迎大明的仕子前來學習的。這次這麼多人,雖然不是兩國之間達成的協議,但是大明的皇帝你放心,朕一定會善待這些仕子。弘文館是我們大清培養人才的基地呀,這些仕子,朕都先安排到弘文館去了。學習半年之後,您要召回也可召回,不想召回,那朕就可留在這些大才了。
完了又問,你看,大清接納了這麼多前來『學習』的仕子,那我們大清的子民,是不是也可以私下裡過去一批了。除了咱們談好的,敢問若是百姓中有年輕人想去大明,能否一視同仁。
林雨桐把信來回的看了好幾遍,這他娘的不僅不要臉,他還在耍無賴!
哎喲喲!你們這家學可真是太淵源了。
她其實沒那麼不舒暢,因為她知道,不要臉和無賴這種東西,他傳著傳著,就青出於藍勝於藍:爺,我是信你的!
比起不要臉和無賴,你完勝你的曾祖父。
然後,四爺果然還是值得信賴的,只針對一國,咱沒那麼低端。他又召集內閣和軍機,這次是一次議事。
議事幹嘛呢?籌建理藩院。
理藩院必然是朱運倉來管,四爺給他的第一道旨意就是:所有的跟大明有交往的國家,別管是藩屬國還是其他,咱都劃拉一張單子拿來。
對藩國或是友鄰,四爺給的政策是這樣的:第一,各國皇室若有意願,可直接入大明,大明朝廷發給國籍證明文書。若對大明有特殊貢獻者,在大明可享在本國內的同等待遇。
嘛意思呢?就是那些在本國獲罪的那些皇室,來吧!大明歡迎你們。來了就是大明人,你要是能把你們本國的一些消息告知我們,這就屬於有特殊貢獻。你在你們國家是親王,在我們國家,至少經濟上給你親王的待遇是可以的。
第二,各國的仕子或是官員,可通過申請落籍大明。通過基本的考核,可以酌情簡拔繼續為官。
第三,各國的百姓,隨時歡迎來大明入籍。入籍便可分得人均耕地五十畝,免稅十年,宅院一座,安家物資若干。只要在大明遵守大明的律法,那麼一切待遇跟大明的百姓等同。
第四,各國的奴僕,自入大明起,便為大明良民,一切待遇同平民例。
先這四條,省下的可以逐步完善。但就這四條,先可以試點一下,看看效果。
去哪試點呢?大清!
山海關外,不是兩國互市嗎?來來來,這四條,貼在醒目的地方,再找個會滿語的,敲鑼打鼓的給我吆喝起來!
林雨桐看了四爺給祖大壽的信,笑的肚子疼。這消息估計傳到皇太極耳朵里,會被氣出個好歹來的。
這條條都有針對性!
皇太極上位,幹掉其他貝勒是必須的。如今已經是磨刀霍霍了!那敢問,這些人的後人怕不怕,這些人怕不怕。一看情況不對,會不會想著跑到大明來尋求政|治庇護呢?還有那些官員和武將,各種原因被殺的少了嗎?一人治罪,按照漢官的意見,那是三代不能用了。請問,這些人的後人會不會想著跑了另找出路呢?尤其是最後一條,一旦跑出來,踏入大明的那一刻,便不是奴僕了!就說那些在大清為奴的漢人,會不會想著跑呢。
桐桐就說四爺:「你這是怕那些跑去大清的漢人詆毀大明,所以你早想好最後一條了,是吧?」
四爺就笑,當然得想好怎麼應對了!壞話這東西,真真假假的。但只要不叫他們為奴,那一切都好!他們不會聽誰說什麼,而後看大明的朝廷在做什麼。
這雖然難免又放探子入關的嫌疑,但是,探子到底占少數。告訴仇六經,把好入口就行。每個進來的人都需要登記,也就是了。
其實,能來多少人四爺和桐桐都不太在意。就是說這個事本身,這個東西一貼,這麼一吆喝,就夠大清忙一段時間了。可不是!費揚果把這幾條擺在桌子上細細的琢磨,他覺得皇太極和皇上其實相似的地方還不少。比如,無恥和不要臉!
當然了,皇上還是要更勝一籌的。
這事真他娘的丟人,別的比不過就算了,為啥連這個都比不過。
感覺大清遲早要完。
「爺,吃點吧,去火。」
哦!皇后叫人送來的罐頭雪梨,可好吃了!塞到嘴裡,咬的咔哧咔哧的。想了想,還是全給塞嘴裡,一般嚼著一邊含混的叫著小豆子,「走!」
去哪?
「見太子去!」
都這個點了,見太子去?!
嗯!
然後啟明正在書房呢,外面喊著說郡王來了。他才放下筆,結果門一下子被推開了。費揚果直接就進來了,「殿下,我跟你說點事。」
憋了好幾天了吧!
「那可不!」他順手拿了啟明放在桌上的帕子擦了嘴,就過去跟啟明擠在一張榻上,「殿下,你說我兩年之後回大清去,怎麼樣?」
這麼著急嗎?
費揚果低聲道,「不是我著急,是局勢著急。」他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啟明又擠了擠,兩人都挨到一塊了,「有兩年時間,朝|鮮是不是就穩當下來了?」
是!大清這一點還是能做到的。
「那你說穩當下來以後,皇太極會怎麼做呢?」費揚果低聲道,「必然朝蒙古擴張。說實話,不是我小看巴林他爹那位是個漢子,是個響噹噹的漢子,可就是不夠無恥」他玩不過你爹,被你爹給套牢了!但同樣,「他也玩不過我家那位皇兄」皇太極跟你爹一樣,其實都不算啥好鳥,「若是蒙古勢弱了,大明勢必要捲入其中。這於大明來說,也並不符合當下的利益。我今兒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大清那邊,每一個是我親人。血親這個東西,咋說呢?當日我父汗還活著的時候,其實也沒見多重視我!結果送質子了,想起我來了!敢問那麼些皇子,非我不可嗎?便是他們年紀大了,那還有皇孫呢?他皇太極當年都有孫子了,豪格的兒子都幾個了!他要繼承汗位,那怎麼不把他的孫子送來一個呢?我這心裡肯定是有怨氣的。而今呢,我長的像個樣子了,被皇上和皇后養的,也不像個蠢貨。還有幾分用處的時候,他們倒是把我當個人看了!但咱知道,你爹你娘跟我爹我娘是一樣的,比為額娘和我父汗其實對我都好!你呢,跟我的兄弟似得。我的哥哥不少,但是呢,哪個也沒有你和巴林跟我親」
這邊說著話,王承恩上了茶來!費揚果還拍了拍王承恩,「還有你,跟你也親。」
王承恩白眼一翻,反正就是除了跟你們家的人不親之外,跟外人都親。
費揚果就差抱著啟明了,「皇上和娘娘不想跟大清打仗,別人不信這個話,我信!這跟大明是不是強盛無關。皇上和娘娘都不想把火炮對準大清,那這隻單方面是不行的!兩好合一好才是真的好,你說呢?」
難得說的比巴林還動聽。
啟明就說,「這兩年你跟大清來的那些人接觸接觸」
那肯定呀!然後賴在這裡,跟啟明同榻而眠,絮絮叨叨的說到很晚,那話里話外的意思就一個:他皇太極牛什麼牛呀!不就是當年父汗重視他,他學的多了點嗎?那是沒重視我,又不是我比他笨。
皇太極被念叨的一個接著一個打噴嚏,覺得有人在背後罵他。好容易止住了,用帕子擦了擦口鼻,用手翻開下一份密報,頓時心情就不好了!
一直都算是自持隱忍,輕易不發脾氣的人,將手裡的摺子一把給摔出去了:堂堂一國君王,怎生這般的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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