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清風(210)三更(明月清風(210)吵吵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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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吵嚷嚷, 外面都是怎麼議論的,四爺覺得應該出去看看。愛字閣 m.aizige.com
這一日,該去軍事學堂上課了, 宮裡都知道皇上和娘娘出去了。但卻不知道兩人半路上就下來了, 換了一輛普通的馬車,桐桐給四爺的臉上鼓搗了幾下, 猛的一看, 是不會被認出來的。她自己則換了男裝,在臉上也塗了點別的顏色,把眼角拉了一下, 叫眼睛看上去細長, 這麼一改動,瞧著肯定不會跟皇后聯繫起來。
誰來駕車呢?找了個生臉, 在兩人身邊時間長了,值得信賴,但就是初一看平平無奇,他歸仇六經管的。
明處這他一個人跟著, 但其他人都分散的早早的安排去了。
去的地方早就定好了,就去京城會館。
京城會館是京城裡最大的一處館舍, 裡面什麼東西都帶著呢。能住店,能設宴,能開文會,帶著戲樓茶樓, 凡是能消遣的,這地方一律都帶著呢。
這地方是江南幾家富商開的, 確實是個掙錢的買賣。從李夫人在商場上搜集來的消息看,這幾家資助的寒門學子不少。早前有人提過, 能不能給商船上撞火炮,上過這個摺子。四爺當時給駁了!給了兩條建議,其一,水師護航。其二,租用朝廷的軍民兩用商船。貨物不用你們管,你們付錢就行。
批覆了之後,便沒有消息了。
這反映出護一個問題,那就是這些人在海貿掙錢之後,還想更大的壓縮成本。比如,水師護航的費用,他們覺得很高。租用朝廷的船,弊端就是,多少貨物、什麼貨物,這個就瞞不過去。逃稅這個,估計有點難。
他們在算計他們的利潤,於是相出個辦法來,想叫朝廷允許給私人的船隻上裝火炮。
這個東西能隨便開口子嗎?
林雨桐對資本的厭惡,就厭惡在這個地方了。他們為了追求利益,真的是萬事以利益為先。
最近又得到消息,說是他們資助寒門學子。這是想幹什麼?
受他們資助的學子入仕,便是他們的傀儡,在朝堂上替他們發聲。
說實話,手伸的有點長了。
兩人今兒就是出來看看,看看這些人在私下裡,都議論些什麼。
京城會館很大,五間的開闊門臉,進去便是大堂,但這個大堂里,並沒有客人。這麼大的地方里,布置的像是兩個展廳,應該是那些讀書人的書畫作品。
兩人不疾不徐的轉悠了,一副一副的看過去,四爺點了其中的一副,「這副賣嗎?」
小廝忙道:「您要是喜歡,要收藏您給這個價錢。」說著,伸出一根手指來。
桐桐摸出一百兩的銀票遞過去,對方收了,馬上去了櫃檯,請兩人坐了喝茶,他好幫著裝好。
裝好拿著怪麻煩的,林雨桐就道:「先寄存著,回頭走的時候再拿。」好的!一定給您保存好。說著話,那邊馬上來了一竹葉青棉袍的管事模樣的人來,消費的數額大,人家給了個專門跟著伺候的。
從前廳出去,這管事就道:「您真有眼力,那副畫許多人都說好。忘了跟您說了,畫那副畫的張先生今兒也在會館裡。」
「哦?」四爺就道,「勞煩你引薦一二。」
然後兩人順利的見到了張采。
林雨桐知道的是,歷史上好似這個復社是張溥和張采一同創立的。那麼眼前這個不到三十七八歲的中年男,就是歷史上記載的那個張采嗎?
這人一張嚴整的面相,知道花了一百兩買了他一幅畫,就微微皺眉,「兄台,這引起畫的不值。我那畫呀,是應會館之邀畫了掛出去的,我自己什麼能耐我自己知道,真那麼些銀子,那就貽笑大方了。」
說著,就讓開位置,請四爺和桐桐進去,「別管找在下什麼事,都說好了,銀子不能收。要真喜歡那畫,我張某送您便是了。」
四爺進去後坐下就道,「看兄台的畫,不能看作畫的技巧,得看其畫的意境和氣暈。先生心胸開闊,非一般人能比,不用太過自謙。」
「兄台這個一說,叫人好不慚愧。」這地方是一會客的小廳,擺著三幅茶具,不知道是客人剛走,還是另外兩位客人暫時離開一下。
這會子見小廝進來沒動那兩杯茶,也沒收那茶具,那就證明還有別的人。
引薦的管事退出去了,叫人好好招待。
張采這才笑問:「還沒問兄台貴姓?」
「免貴,姓朱。」
朱呀,這可不能免貴,這真是貴姓呢。
張采又看林雨桐,「還沒請教兄台」
「姓林。」
哎呀!那可太巧了。皇后姓林!
他仔細的打量了兩人一眼,他是早幾年中過進士的,因此,在殿試的時候見過皇上。但那時候離的遠,看的並不真切。但眼前這人肯定不是。
至於林這人不像是女子,林家的爺們,他見過。人家不認識他,但他認識人家。也不是那家的人,那就是自己多心了。只是巧了,正好是這麼個姓氏的人罷了。
他就坐下,看四爺:「朱兄,有什麼事只管說。」
四爺心裡點頭,據說此人泛交博愛,可見所言不虛。見到人,認識不認識的,他都樂意跟人交往。
他就道,「聽聞過張先生的大名,但關於你們的學社,也只是耳聞」
張采就笑,「我是聲名在外,僅此而已。」
四爺點頭,心裡便有數了。張溥和張采是同鄉,但是一個住在城西,一個住在城南,在婁東也被稱為西張和南張,且兩家有姻親,所以,據說這兩人交好。
可如今看張采這個樣子,他跟誰不交好嗎?
其實,說復社是兩人共同創立的這不恰當,歷史上,張溥創立應社的時候,張採在臨川,還在臨川當著官呢。只因著跟張溥兩人齊名,他就被拉了進去。而後,他才辭官的。後來,追究張溥的罪責了,張采都死了,後人自辯,才知道所謂的共同創辦,其實背後是有隱情的。
就像是現在,張采只說了一句:我聲名在外。
因為聲名在外,然後他在任上呢,又被齊名的人給拉進來了。
桐桐就看四爺:這人是前不久才辭官的?
四爺微微點頭,是的!鬧出事了,張采的名聲嚷出去了,然後張采的官就當不成了。
林雨桐:交的這都是什麼狗屁朋友。
四爺心裡笑,所以說,有些人他吃虧,真是性格決定的。歷史上張采也好聚集人,弄個什麼社之類的,他在臨川創立的是合社,合社是個文社,目的相對單純。但是應社乃至到後來的復社,別人許是沒有太大的目的,但張溥有。這個復社最後能被稱為小東林,可見這裡面很多人未必是為了弄權,他們單純的就是覺得,明末的現狀得改變。
如今境況不同了,這些人的想法又是怎麼樣的呢?四爺就問了,「學社的宗旨是什麼呢?聚集了這麼些人在一起,你們有什麼樣的訴求呢?或者說,想改變點什麼呢?」
不是說張溥想怎麼樣,而是這些人認可張溥的一些看法,那這個普遍被認可的看法又是什麼呢?
張采還沒說話呢,門被推開了,有人直接進來了,「受先兄」進來了,看見四爺和桐桐了,「受先兄有客人呀?」
受先是張采的字。
張采站起身來,「乾度老弟來了,來來來!來的正好。」
給彼此介紹,林雨桐才知道眼前這個比張采年輕些的,有個三十出頭的人,就是張溥。
一介紹,此人馬上揚起笑臉,跟四爺和林雨桐拱手見禮。
彼此見禮之後,落座了,張采才道,「又是個好奇學社的同仁。」
張溥忙道:「歡迎之至。咱們學社初為求學,然而朝局紛雜,學當以致用。老話說,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這話對,也不對!我認為,貨與帝王是狹隘的,貨於誰呢?該貨於天下。天下不僅僅是帝王的天下,是皇家的天下,更是天下人的天下。我聽聞,皇上就是這麼跟百官說的。既然皇上都說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那天下就當由天下人做主。」
林雨桐就問說,「那敢問,誰能代表天下人呢?學社?還是先生?」
張溥哈哈大笑,「林老弟,我如何能代表天下人呢?要代表天下,自然該是學社,是學社這些有志之士。」林雨桐就問說,「學社能代表一部分讀書人的意願,可怎麼代表天下呢?天下更多的人並不曾讀多少書,他們是田裡幹活的莊稼漢,是街上的販夫走卒」說著,她指了指站著的青衣小廝,「是像是這個小子一般,站在這裡默默無言,不懂也不會懂這些的人們。先生覺得,學社能代表他們嗎?」
張溥一嘆,看向林雨桐,「林老弟,你這話問的好。正是因為他們什麼都不懂,才更需要懂的人去維護他們。學問之道,在於治民。我們皓首窮經,其目的也是為了能牧守一方,治理一地百姓的。若是百姓什麼都懂,又何須治理呢?」
「先生這話謬矣!」林雨桐就道,「治理百姓這個話,並不恰當。」
哦?林兄有何高見呢?
林雨桐就道:「在先生看來,百姓不讀書,不識字,是為愚。真因為愚,所以才需要讀書識字的智者,去治理。何為治理?按照讀書人設立的標準,管、罰,使得太平,是為治理。那又何以見得,只讀書人的理是正確的呢?若是如此,那皇上在律院修訂律法的時候,招了許多不是讀書人的人,此作為,豈不昏聵?」
張溥頓時愣住了,打量了林雨桐好幾眼,此人是誰,何以說話這般的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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