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4.黑白人生(28)三合一(1 / 1)
黑白人生(28)
問四爺是不是了大財, 這是懷疑四爺黑吃黑了。墨子閣 m.mozige.com
四爺就說:托你的福, 掙了不少。他朝桐桐伸手,桐桐直接遞過去一個黑皮箱過去:, 裡面是本金五十萬美金,其中四十萬是本金。剩下的十萬算是利息了。
別人想不給錢就拿貨,那是休想的。如今叫咱拿了貨,該意思的就得意思到。
但至於裡面的其他意思徹底給他裝了一個糊塗,全然像是不知道其他的事情一樣。就是帶了貨過去,交了貨拿了錢。掙的那點錢也是自己冒險得來的。
財了嗎?
真財了。要不說那麼多人拼命都要幹這一行呢。什麼行業也不如這一行賺錢啊!高風險高回報啊!要這趟活兒真是林雨桐和四爺乾的,那賺了差不多就是四百萬美金。換成人民幣幾千萬。
林三娃都算是縣城裡的成功人士了。擱在大城市裡,不算是特別有錢的人吧,但也算是小有資財的。他掙的那點,趕不上跑這一趟掙來的一半。
當然了, 這錢和貨都是要上繳國家的,兩人是揣不到自己的包里的。不過光是這些貢獻,獎金各方面下來, 估計也不少。
難為桐桐一邊把錢遞過去,一邊還在心裡算計這趟任務幹完, 能拿多少獎金回去。
那邊阿勇沒直接接錢,而是身後跟著的人將錢接過去, 開了箱子驗了錢,然後面無表情的又把箱子給蓋住, 朝阿勇輕輕點頭。
阿勇這才笑道:講究!回頭又說後頭跟著人:那十萬都下面的兄弟分下去, 就說是小少爺賞的。
一個個黑衣黑褲立正重重的跺腳:謝謝小少爺。
四爺點了點頭, 那邊阿勇就請兩人坐了:聽說這次交貨,可是有些兇險。他一臉賤兮兮的樣子湊到林雨桐跟前:小童童,嚇著了吧?
哦!那倒是沒有。她笑的一臉的純善: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故意泄露了消息。不過幸好來了這麼一下子。要不然,阿潮那傢伙,說不定真要拿我們黑吃黑了。也算是陰差陽錯了。要讓我知道這事是誰幹的,我得好好謝謝人家。
阿勇眼裡閃過一絲失望,嘴裡嘖嘖有聲:小童童就是厲害。比那隻小野貓瞧著厲害的多了。他收起臉上的戲謔,看向四爺:這樣吧,這個酒店別住了。我給你們換個地方。還住酒店。但那酒店,是我的場子。要是不避嫌的話,不如就住過去。不知道你們願意不願意?
這不是問願意不願意,而是問敢不敢。
敢不敢住到他的酒店去。
像是新安會這樣的幫會,是有自己的產業的。比如夜店,比如酒店,比如賭場。有些是幫會的產業,分別交給不同的人打理。有些是這些老大們私下偷偷置辦的產業。就像是常青的賭場,應該就是他自己的私產之一。
如今阿勇說的酒店,林雨桐也不認為是幫會的產業,只怕那也是他的私產吧。
本來張凱文的消息,已經傳出去了。再在外面住下去,只怕很快的,那位張龍威就會威了。在外面少不了受騷擾,住到阿勇的地盤卻全程在他的監控之下。
但想害相勸取其輕。
四爺還是道:你安排就行,我沒有意見。
阿勇臉上就帶上了幾分玩味:好!真是好膽色。說著話,就跟跟著他的一個黑大個使了個眼色:去安排。然後看向四爺和林雨桐:那就走吧。也不用太擔心。還叫小乙跟著你們就行了。不過,這次也不要再淘氣的把小乙給甩了。小乙是個老實人,你們別害的他被副會長責罰。你們不知道啊,這幫會裡的家規,也不一般。
這是想說,雖然住在他那裡,但是可以叫小乙看著。不用怕他軟禁他們。
不過從這裡也可以看出來,這常青跟阿勇,看著是有些不合,但其實,這兩人的關係,要比想像的要親密的多。
所以,你還是要防著阿勇的。金碧輝煌的大廳里,一位眉眼特別分明,眼窩深,眉骨高,鼻樑挺,嘴唇寬厚。膚色偏著棕色。要說長相,其實只能算是一般。這位就是張昌文的遺孀,新安會的老夫人。
而坐在她對面的年輕人卻英俊多了。因為混血的緣故吧,他是標準的黃種人的膚色,可是比之一般的人臉龐又立體的多。
他整個人看上去帶著幾分桀驁之色:阿勇還是不錯的。跟常青不是一回事。這些事你不用管了,我心裡都有數的。那些老傢伙們一個個的倚老賣老,常青更是長著是父親的義子,壓根就不把我放在眼裡
龍威。老夫人臉上露出幾分怒色來:阿勇你得防著。反倒是常青,你要重用他。他是你父親的義子,誰都知道是你父親將他養大的。沒有你父親,就沒有他的今天。只要他還要臉,還要在道上混下去,他就不敢對你怎麼樣?但是阿勇不一樣阿勇跟他年紀相仿,資歷相當,手段又比他更狠厲一層
媽。張龍威站起身來:您還是相信常青。可常青是不能親自對我怎麼樣,但未必不能借著別人的手對我怎麼樣。你還不知道吧,那個私生的回來了。
老夫人臉上剛才的淡然瞬間不見了:那個賤人也回來了?
聽說是死了。張龍威低聲道:您還不知道吧,阿勇打他去送了一次貨,又把他賣給華國警方,差一點就要了他的命。不過這一次也是命大,竟然活著又回來了。他要是帶著錢直接走了,我也就當沒這事了。可這小心還敢回來,您說他想要幹什麼?阿勇如今把這小子困在他的酒店裡,倒是常青,怕阿勇再下手,竟然打他身邊的小乙,寸步不離的守著。他這是防著誰呢?心又是向著誰呢?說是我爸的義子,對我都沒多少情分,怎麼會對一個早早送出去的私生子,有這麼多的情分回護?他要不是找個傀儡對付我,還能幹什麼?總不能真是對記著我爸的囑託吧?
老夫人冷笑:那賤人死了。死了還敢叫她兒子回來。常青他你不要管,這事,我找常青談
話沒說完,管家就進來了:老夫人,副會長來了?
常青?
這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張龍威冷笑:叫他等著。
胡說!老夫人瞪了兒子一眼,然後看管家:請大少爺進來。回家了,還這麼客氣幹什麼?
媽!張龍威瞪眼,你這是幹什麼?
老夫人的眼神一下子就冷下來了,吩咐管家:先請大少爺進來,再去請大小姐回來,就說他大哥來了,叫她回來,一家人吃頓團圓飯。然後瞪著兒子:你要是做不來,就不要做了。你妹妹,許是比你更有天分。別忘了,你爸臨走,這攤子可也不是留給你的。我看人會看錯,你爸看人是錯不了的。你做不來的事,你妹妹都做的來。
張龍威敢怒不敢言,只得起身低頭:我上樓換件衣服就下來。
他這邊才上樓,那邊常青就進了大廳。到了老夫人跟前,二話不說跪下就磕頭:義母,您身體還好嗎?廟裡清苦,以後一年去一次就好了。
老夫人起身將常青扶起來,家常見面,這麼多禮做什麼?快坐!你來的正好,龍威剛好找一個華餐做的特別好的廚子,今兒包了那個餃子我也叫了鳳翔回來,一家人自從你義父去世,咱們一家人可有些日子沒一塊吃頓飯了。
是啊!常青笑著,扶著老夫人坐下:不過,今兒,兒子可要掃了義母的雅興了。當年那個女人的孩子,回來了。要是義父在的話,不管是送走,還是留下,哪怕是打殺了,這只要義父不說話,別人就都無話可說。可如今兒子為難吶!人家直接找到兒子跟前了,您說叫兒子怎麼辦?有心不接承吧,兒子怕人家指摘。說義父去了,小兒子回來了,都沒人管。有心接承吧,不說怕義母不高興的這樣的話,就只幫會裡那些有心人,只怕心思也會浮動。畢竟,會長接任的時間也不長,人心還不穩。後來,阿勇提出的辦法,我沒反對。這事,您問問阿勇就知道了。我心說,這要過不了關,不管是生是死,都與人無尤。他不是吃這碗飯的料。可偏偏的,他就好好的回來了。這一回來,該知道消息的都知道了。阿勇做的那些事呢,也都傳出去了。今兒早上,九龍幫那邊還給我巴巴的送了賀禮,這是等著看咱們的笑話呢。再由著阿勇去安排,兒子就怕將來凱文真的出事後,幫會裡有人出頭挑事。
句句都合情合理。
大哥說的事。一個清爽里女聲傳進來:叫我說,大哥該把我這弟弟請回來,一家人一起吃頓飯才對。說著就看著老夫人笑:媽,您說是吧。我爸這都沒了,您跟誰較勁了?我大哥這事做的妥當。不是我說,這幫會裡,誰我都不服,就服我大哥。話音落了,人還沒進來,別急,我換雙鞋就來。跑了這半天,可是累死我了。
是鳳翔回來了。她倒是耳朵靈,只怕管家的電話打出去,她都到大門口了。老夫人說著,就看樓上的方向。鳳翔都回來了,龍威還不見人影。她暗自嘆氣,看來真是錯了。自己的決定也不知道是為了龍威,還是害了龍威。
張鳳翔也就三十,正是女人最有味道的年紀。她一頭利落的短,穿著職業套裝,進來就坐到常青邊上:大哥,有些日子沒見了。說著話,就從果盤裡拿水果,親自削皮,然後問老夫人:媽,龍威呢?大哥來了,怎麼不見他?不等那邊回答,就直接拿出電話,撥出一串號碼:勇叔,我那弟弟在你那吧,你派車送他過來吧。剛好我大哥回家了,我們一家人吃頓飯,也正好見見。
跟誰也沒商量,就直接拍板定了。
常青臉上帶著笑,這位姑奶奶,可比張龍威那蠢蛋難對付多了。
而四爺跟林雨桐,此刻則坐在車上。司機是小乙,副駕駛位上坐著阿勇。阿勇帶著笑:你們都是精明人,怎麼處不用我提點。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一句,老夫人雖然平時不過問幫會的事,可畢竟這麼些年了,她又是跟官方聯繫的橋樑,所以,在幫里一直地位特殊
所以,初一進門,就來了一個下馬威。
她的腳邊,放著兩個蒲團。而蒲團的兩邊,站著一男一女。
邊上的沙上坐著常青,常青不停的給四爺使眼色,示意該服軟的時候就得服軟。
暫時的服軟其實是最好的辦法,哪怕知道應該,可也做不到應該。誰都能叫四爺和林雨桐下跪嗎?
因此四爺看向常青,先問:先父的靈位呢?
都沒給親爹見禮,跟你這老夫人見的什麼禮?
常青就看向老夫人,然後老夫人沒說話,張鳳翔說話了:父親的靈位在這裡。
就在側廳擺著。
林雨桐跟著四爺進去,上了三炷香,鞠了三個躬,就完了。
回到正廳,蒲團已經不見了。但那位老夫人也不見了。四爺和林雨桐跟常青點點頭,然後轉身,直接往出走。
張龍威這時候才從樓上下來:當這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哥!張鳳翔皺眉道:已經祭拜過父親了,就可以了。有什麼事,以後約到外面說也是一樣的。
張龍威一把霍開張鳳翔,朝四爺走了過來:見什麼見?有什麼好見的?他倒是好大的架子
四爺只看了他一眼,拉著林雨桐兩人直接就走。
攔住!張龍威喊外面的人:今兒這三個頭不磕了,休想走出這個院子。
話音才落,林雨桐伸手一把拎住對方的衣領,另一隻手裡的qiang已經拔出來頂在他的腦袋上。
住手!不知道幾個人都呵斥出聲了。
林雨桐冷笑一聲:是走是留,我們說了算。認你,你是新安會的會長。不認你,你以為你是誰?
林鳳翔手裡的槍也舉著,對著林雨桐:放開他,什麼話都好說?
說個p!林雨桐用qiang一下一下的點著張龍威的腦袋:自己沒本事坐穩自己的位置,總害怕這個來搶那個來搶的?就跟誰稀罕他屁股底下的位子似的。跪下?給誰跪下?他也配!
媽|的他一句話沒說完,林雨桐的qiang放在他的耳邊邊上然後扣動了扳機,『碰』的一聲,客廳里的燈『嘩啦』一聲給掉下來了。
好些人捂著腦袋蹲下了。張龍威被嚇了一跳,本能的捂住耳朵,此刻,他的耳朵里只有嗡嗡聲,他自己說了一聲:真敢開槍都沒聽見。
林鳳翔的手指搭在扳機上,林雨桐的腳尖挑起一片掉在地上的燈的碎片,奔著林鳳翔的手腕而去。這一片玻璃渣,如同一柄利刃,分毫不差的插|在對方的手腕上。應該是動脈血管,因為血就那麼噴濺了出來,嘩嘩的流。
常青趕緊呵斥:都住手,先救大小姐,快!醫生!
林雨桐卻在四爺的示意下,用槍指著張龍威,直接出門。後面一群人跟著,但誰也不敢動。兩人帶著人質上了車,一踩油門就出去了。
四爺給阿勇打電話:最好叫你們的人都別跟。信不信我把張龍威送到九龍幫去。
阿勇呵呵的笑:小子!你到底是要什麼?
按我說的做,叫你的人別跟在後面跟尾巴似的。四爺朝後看了一眼,然後調轉方向,直奔碼頭。
阿勇咬牙:算你小子狠。行!按你說的辦。
兩分鐘以後,就不見明處跟著的大波的人馬了。
半個多小時以後,奔到碼頭。手裡有qiang,隨便上了一艘汽艇之後,人家都趕緊避開了。什麼都沒有命要緊。
朝哪邊開呢?
朝麗雲山莊去了?常青在醫院的走廊上一把摔了手裡的電話。這他|媽的,這不是拉自己下水嗎?
說不是自己攛掇的?
誰信!
阿勇滿臉的諷刺,朝常青呵呵直笑,湊到常青的耳朵邊上:我要是你,我就他用手比劃出一個qiang的手勢,然後『噠噠噠』的一聲:都解決了,什麼問題就都沒有了。
常青很淡然的看了阿勇一眼:你去,我奉你當會長。
哈哈哈!阿勇朗聲就笑:你真會開玩笑。他的聲音正經起來了:這事你去處理一下吧,事情已經傳出去了,丟人丟大了。
常青上島的時候,林雨桐和四爺正在吃飯。而張龍威呢,被綁在椅子上,頭低垂著。
這次,常青對四爺和林雨桐可沒好臉色了,他冷著臉:你們以為你們是誰?真當自己是新安會的主子了?
四爺抬頭看了他一眼:我要是你,就趕緊想辦法帶人離開這裡。要不然咱們可就不好離開了。
什麼意思?常青走過來,坐在四爺的對面,你最好把話說清楚。
話說的還不清楚嗎?四爺看他:想要張龍威死的可不止是一個人。
還有誰?常青問完,然後就愣住了。
他猛的一拍桌子,阿勇說的是實話。
確實,想要張龍威死的不是一個人。
繼而,他愣住了,看向四爺:你是故意的!故意製造一個機會出來,就是叫人跳出來
四爺看向還昏睡著的張龍威:反正,我不會讓他死在我的手裡。而且,他暫時也不應該死。
常青明白了,阿勇此刻完全能弄死張龍威,然後再栽到張凱文的身上。張凱文和張龍威死了,而自己又和張凱文走的太近,跟挾持張龍威這件事脫不了干係。那麼,幫里還剩下誰了?老夫人?張鳳翔?
對了!張鳳翔!
把這個女人給忘了。
而自己呢?自己如今該怎麼辦?
帶著張龍威,叫張龍威看看,誰想要他的命。說著,四爺就笑了,然後他不該死在咱們的手裡。
常青頭上的冷汗都下來了。
這就是先給對方製造機會,誘導他們謀反。然後在躲在後面出來清君側。
兄妹反目,骨肉成仇。手輕輕一翻,他們倒是從中間乾淨利落的抽身了。可這一池水,全叫這麼給攪亂了。
四爺見他明白了,就道:不用擔心,我對這個會長沒什麼興趣。唯一要的,就是在華的代理權。
常青咬牙,他這是利誘了。如果這些都死了,誰該做會長。除了他,沒第二個人了。
走!常青咬牙,到底是說著這麼一句。
帶著人,上了遊輪。
上了遊輪,林雨桐就把張龍威弄醒了。這傢伙醒來看著常青就牙呲欲裂。
常青遞給他望遠鏡,指著已經很遠的小島:你看!
拿著望遠鏡看過去,爆|炸的火光沖天而起。而距離海島不遠的地方,正有一艘不小的船停在那裡,也有人拿著望遠鏡朝小島望過去。不過,也有從小島上出來的人開著小艇朝那邊靠近。誰炸的島不言而喻。
張龍威皺眉:鳳翔?
當日,義父去世,位子留給了誰?常青問了一句。
張龍威皺眉:什麼意思?
我留了替身在島上,四個人的替身都在島上。你的,我的,他們的。常青搖頭:為了叫他們相信咱們還在島上,我甚至把一半的人手留下了島上,如今他們都雖然我怕他們會趁亂下手,可怎麼也沒想到,他們下手會這麼狠。
張龍威看四爺:要我命的不是他?
我要你的命做什麼?四爺看他:我又不打算在緬國常待,我為什麼要你的命。
你不要我的命?今兒的事難道不是由你們而起的?張龍威可不好糊弄,他冷笑著,看看常青,看看四爺:攛掇好了,給我上套是吧。
林雨桐直接扔出一沓子照片出去:看看吧!你這會長也不知道是怎麼當的?
照片上,是一男一女。這兩人親密的擁抱在一起,一看就是親密的男女朋友關係。
而這照片上的兩個人,他也認識。男人是九龍幫的會長,女人就是張鳳翔。
張龍威拿著照片手都抖起來了:她這是想借著九龍幫的手,滅了我嗎?
常青的眼睛從照片上挪開,沒有說話。張龍威信這照片是真的,可他根本就不信。張鳳翔可不是一個依靠男人的女人。也就是張龍威此刻心裡已經種下了懷疑的種子,一見這照片,瞬間就亂了心神。否則,應該很容易就能看出破綻。
沒錯!這張照片是假的。
四爺的技術,p一張照片出來,根本就不是難事。這遊輪上,電腦之類的東西都有。操作又不困難。
要叫張龍威相信這一切,那點料還不夠。得叫他知道,有人想要他的命,不是一天兩天了。而張凱文的出現,就是一個契機,一個殺了他還順利的能把黑鍋扔出去的契機。
所以,四爺和林雨桐綁架挾持他,不是害他,也不是救他,而是在自救。
於是,一切都合情合理的。
張龍威將照片撕得粉碎,然後一把扔進海里,被海風颳的四散而去。這才從常青的手裡搶了電話,手裡迅的撥通了那邊的電話,跟那邊說話,說的不是華語,但從聲音上判斷,他應該是打電話給他的母親。烏拉哇啦的說了一通什麼,林雨桐也沒聽明白。只是看對方的樣子,好似非常的激動。兩人應該沒有談妥,然後張龍威把電話塞給了常青:我媽要跟你說話。
常青接過電話,叫了一聲『義母』,就不再言語了。
那邊是一聲長嘆:常青啊,你跟我說實話,鳳翔她
義母,骨肉至親,不到那份上。橫豎現在都沒出事,要不然請您跟大小姐說說,給新安會分個家。一半是會長的,一半是大小姐的
憑什麼?張龍威瞪眼,厲聲道。
常青躲開兩步:義母,不管是為了什麼的,這要是骨肉相殘,我怎麼跟義父交代?這事咱按下不提,正好借著凱文回來的契機,就只說凱文回來了,幫會裡需要一些調整,名正言順不過,您得跟大小姐溝通好,咱們有話回去坐在談判桌上慢慢說。要不然,這一個魚死對誰都不好。
那邊沉默了良久,才說了一聲:知道了,等我消息。千萬記著,得護好龍威。
是!常青應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掛完電話,就看向四爺,眼裡多了幾分嘲諷的笑意。
他並沒有按照四爺說的行事。
四爺報之以微笑,然後拉桐桐回房間。
兩人美美的吃了一頓,就回房間睡覺去了。養精蓄銳嘛。
等到了夜裡十二點過了,開始返航了。
一點半的時候,就已經到了碼頭。碼頭外的人,是老會長留給老夫人的人手,親自接這一行人回去的。
車不是開往張家宅邸的,而是奔著郊外而去。
遠遠的,看見一片廢樓。此時,外面黑漆漆一片,車到了地方,燈才打開。特別的昏暗。
進入廢樓,電梯可以運行。不往上走,而是往下行。
到了負三層,才停下來。
電梯門一開,外面的燈光有些刺眼。這地下三層的世界,跟地上的建築,仿佛是在兩個世界。
腳下是厚厚的地毯,走過這一段,光線又暗了下來,只有鑲嵌在牆上的壁燈出淡藍色的光。走過一個半圓形的通道,進入了一道只有再銀行的金庫里才能看到的那種門。等門在後面緩慢的關上了,裡面的壁燈才慢慢的亮了起來。可這種光線,林雨桐站在四爺的邊上,都看不清四爺的臉。更不要提站在前面的常青和張龍威了。
這兩人倒是坦然,在前面帶路,又走了大概十來米吧,看到一束強光源。燈光從屋頂直直的打下來,照在下面的桌面的正中央。只隱約可以看見桌子是個大圓桌。從氣息上判斷,圓桌四周都坐著人呢,可人都隱在黑暗裡,知道人在,可就是看不見具體的位置。
往前快走到跟前了,就有人過來,分別帶著四個人坐在各自的位置上。林雨桐跟四爺挨著,只能從另外幾個人走路的腳步聲種,判斷出常青和張龍威所在的位置。
等坐穩了,林雨桐才感覺到。下面的椅子是動的。平穩的緩慢的在動。如此,誰都說不清楚想找的人的位置在哪了。
為了防止有人下黑手,也是費盡了心思了。
她試著微微抬起身子,結果屁股下面的椅子出一種類似鳴笛的聲音,就有人說:童小姐,請您坐好。
也就是說,誰離開位置,都能輕而易舉的被人知道。
怪不得常青敢改主意,原來開會見面還能這麼玩。
長見識了嘿!
林雨桐伸出手,想搭在桌子上,接著那點光線,跟四爺靠動作聯絡,結果,胳膊伸出去,卻夠不到桌子。胳膊伸出去,碰不到四爺。杜絕了這種作弊。
挺有意思的辦法。她這會子在想,要是能緩慢的調整彼此的位置,就更好玩了。不過他們顯然還做不到這一點。
行了,人到齊了,開會吧。
說話人所在的方向,林雨桐不好判斷。因為四面八法,好像都是這個聲音。這是那位老夫人的聲音。
然後那位禮叔的聲音就傳來:是為了那個自稱是小少爺的小子開這樣的會嗎?大可不必吧。咱們新安會,都多少年沒開這樣的會了。這要傳出去,像什麼話?
只有幫內人心不穩,相互算計到你死我活的份上,才會開這樣的會。只看這陳設就知道,這是把相互防備做到了極致了。
禮哥還是這麼著急。這是阿勇的聲音:這次不是為了什麼張凱文,就是為了我和大小姐要殺會長和副會長的事。
什麼仁叔就道:會長呢?都好嗎?
這不是廢話嗎?要是不好,能坐到這裡開這樣的會嗎?這個聲音,林雨桐沒聽過。
都不要說了。常青的聲音傳來:會長沒事,我也沒事。不過,當著大傢伙的面,還請大小姐給會長一個交代。
交代什麼?張鳳翔的聲音透著笑意:當初父親是把會長的位子交給我的。可是,最後呢?是母親和你的私心,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大小姐。常青出言道:我有什麼私心?我有的不過是孝心而已。
到了這份上了,說話還不敞亮。張鳳翔呵呵冷笑:你有什麼私心?你有當會長的私心。當你現,父親根本沒有叫你接任會長的意思,而是選擇了我。於是,你把消息告訴了母親,母親一向是不喜歡我的。她更愛她的兒子。於是,一個是父親的妻子,一個父親最信賴最倚重的義子,就扶持了張龍威上位。張龍威幾斤幾兩大家都清楚,這樣一個人,根本就壓不住秤砣。這滿足了母親的愛子之心,也為你常青找到了一個傀儡。等這個傀儡不老實還想處處壓制你的時候,你又想了一個辦法,就是再找一個傀儡來跟張龍威斗,這叫借刀殺人。於是,就有了張凱文。
這話說完,沒有人說話。
誰都不是傻子,這點私心,自然誰都看的明白。
可成王敗寇,各憑本事,誰又能說什麼呢?
常青沒有說話,不過張龍威沒有繼續沉默下去,他說話了:不管我是怎麼坐上會長的位子的,這都不是你殺我的理由。你想當會長,你告訴我啊!會長的一切權利我都能給你。
這話你信嗎?張鳳翔恥笑一聲:別磨嘴皮子了。坐在這裡,就是要開誠布公的解決問題的。你沒死,是你命大。不過,母親既然說新安會要分家,咱們還是說說分家的事吧。
就憑你也想分家?張龍威冷笑道:把新安會分給你一半,好叫你跟九龍幫合二為一,然後反過來把我這一半吞掉嗎?
這話一出,瞬間譁然:什麼?九龍幫?鳳翔跟九龍幫的人混在一起。
阿勇的聲音都冷了:鳳翔,你跟九龍幫的人混在一起?
沒有!張鳳翔皺眉:張龍威,麻煩你找好一點的藉口和理由。找這種藉口,不覺得幼稚嗎?
幼稚!?張龍威怒道:我會平白冤枉你嗎?張凱文手裡有證據,不怕你嘴硬。
張凱文?張鳳翔又是一聲冷笑:什麼張凱文?哪裡還有張凱文?本來還想陪你們玩玩的,不過現在,不好玩嘍!告訴你們也無妨,根本沒有什麼張凱文,真正的張凱文,早就死在m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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