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5.黑白人生(29)三合一(1 / 1)
黑白人生(29)
什麼叫做真正的張凱文?
什麼叫做死在m國了?
那如今坐在這裡的, 就是假的了。讀字閣 m.duzige.com
『啪啪』兩聲,燈亮了。只有林雨桐和四爺頭頂的燈亮了,亮的刺目。
燈是掛在椅子上的, 在林雨桐正頭頂上。她眯了眯眼, 也能看見四爺。四爺的情況跟她一樣。房間到底有多大,林雨桐不知道。但這麼黑漆漆的一片, 連照在桌子正中間的那盞燈都滅了,徹底成了她和四爺在明,其他人在暗。
林雨桐只用餘光看著四爺的方向,四爺的手搭在扶手上, 一下一下頗有節奏的點著。他要傳達的意思是:稍安勿躁。
於是, 她也不急了。
不急了, 她手裡的煙霧彈卻緊緊的攥著, 一旦有情況, 這玩意扔出去, 足夠給她反應的時間了。
就聽阿勇輕笑一聲:哎呦!假的呀!那他們是什麼人呢?警察?不是吧!
當然不是警察。張鳳翔呵呵一笑:但他到底是誰,只有問常青我的好大哥才清楚了。他弄出這麼一個人來為的是什麼,之前我已經解釋過了。這人就是他找出來將張龍威那個蠢貨擠下去的工具
那恐怕也沒那麼簡單。阿勇對這樣的說話不信:此人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我不信,這樣一個人甘心當別人的傀儡。說著,他冷笑一聲:這位我們不知道是誰的誰, 告訴我們,你到底是誰。要是不說實話, 這間會議室, 只怕你們出不去。
四爺朝後靠了靠, 我到底是誰,真可以問問你們的副會長。不過,你也說了,我既然進來了,就不好出去。那麼,我是誰,此刻,對你們來說,沒那麼要緊。其實,我現在倒是對你們有些擔心了。因為這會子,你們已經跑題了。你們忘了,你們這裡面還有人跟九龍幫的人關係頗為親密。這間會議室,我是不好出去。但這見會議室,出去了,等待你們的又是什麼呢?
不可能!阿勇厲聲道:這是幫會裡最隱秘的所在
那又如何?四爺反問:這麼好的能打盡的機會,換做是我,我是不會放過的
你血口噴人!張鳳翔話一落,就在林雨桐八點鐘方向,響起類似於鳴笛一樣的聲音,這說明張鳳翔一時激動,站了起來。
林雨桐估摸出了方向,卻沒朝那邊看一眼。
坐下!常青厲聲道:他血口噴人,你就是不是血口噴人!他不是張凱文?那你告訴我,誰才是張凱文。拿出證據來!當年,凱文生下來的時候,你一歲大。你記得什麼?就連夫人,也不知道張凱文長什麼模樣。送到m國,具體在哪裡生活,連我都被義父警告,不許打聽,你是怎麼知道的?我是經辦人,到後來都失去他們的蹤跡了。你從哪裡的得到的消息
那我要說,我打聽了五年,早在八年前,就找到了他。並且,一步一步的,將他培養成一個符合duxiayi兒子的青年,你意外不意外?張鳳翔坐回去了,沒有了警報聲,她的聲音傳進人的耳朵里,就叫人覺得莫名的心寒。
找到他,然後引導他,一步一步的踏進深淵。
所以,他可以去死
一個死字剛吐出口,林雨桐一手閃光彈,一手煙霧彈已經扔出去了。先是閃光彈,三秒的時間,夠林雨桐看清楚裡面的一切。張鳳翔舉著手裡的強,正對準死了四爺。
閃光彈的震撼小姑只有三秒,等能睜開眼睛了,卻又煙霧繚繞。
林雨桐拉著四爺,一手卻準備的扔出匕,緊跟著就是一聲『悶哼』。
誰?誰出事了?老夫人大聲的喊:打開燈
所有的燈刷一下就開了,林雨桐拉了椅子堵在唯一的進出口那條過道里,以椅子做掩體,誰想從這裡過,都不容易。
而另一邊,張龍威的胸口上直直的插|著一把匕,胸前血紅一片,倒在椅子上大口的喘著氣。
龍威!老夫人踉蹌的站起來撲過去,醫生!醫生!
這裡沒有醫生。張鳳翔走過去,說了這麼一句。
老夫人瞪著眼睛看她:你你怎麼真對你哥哥下這樣的手?
誰下手了?自己只是說了一句實話而已。這裡是沒有醫生的。在座活著的,達不到一半的人數按下按鈕,那就是打不開那道門。
這又沒毛病!當初規矩就是那麼定的。
她正要說話,林雨桐突然出聲:要想他活,就把他送過來。我能保證他從這裡出去的時候,是活著的。
你是醫生?老夫人問道。
林雨桐卻沒解釋:到底要不要送他過來?
不要!張鳳翔道:誰知道他們是什麼人?
什麼人?林雨桐看她:跟你作對的人。你要殺的人,我都要救。今兒這裡,只要你當時殺不死的,我保證有一個我救一個。
老夫人看常青:快!把龍威送過去。
常青沒有猶豫,抱起張龍威就放在被林雨桐擋在身前當掩體的椅子上了。四爺朝常青點點頭,說了一句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話:好機會!
是的!這種情況,對常青來說就是好機會。
常青懷疑四爺和林雨桐,但這兩人守著門戶,此刻選擇與他們合作,是唯一的機會。這個機會稍縱即逝,沒有比這更好的機會了。
他轉過身,看向老夫人:如今會長生死未卜,對誰有利,是誰下的手,這不用我說吧。
『張凱文』和常青沒必要弄死張龍威,他們跟張龍威在之前一直是一夥的。要弄死張龍威,根本不用等到現在,之前張龍威被挾持,要真想殺他,一百次都夠了。
那麼想弄死張龍威,一點也沒掩飾的人,是誰呢?
是張鳳翔。
老夫人緊緊的盯著那邊被救治過來,撕了衣服包紮了傷口,人也因為疼痛而清醒的張龍威:龍威
媽妹妹殺我他眼裡滿是恨意和恐懼:媽救我妹妹要殺我妹妹是恨你才要弄死真的張凱文我知道我身邊的這個『張凱文』不是張凱文,他是張凱文的弟弟,是張凱文的媽媽跟別的男人生的孩子他不是要殺我,他是要找妹妹報仇的,他收集了妹妹很多的事情妹妹跟九龍會早就勾連在一起了她這是要借著九龍會把新安會給吃了
四爺和林雨桐面面相覷,為了證死張鳳翔,這位可真是不遺餘力了。連這種狗血的劇情都編的出來,可是聽起來,又合情合理。
嗯!這個身份挺好。
所做的一切都找到了有了原因。誰叫張鳳翔狠辣呢。愣是勾搭的人家孩子吸du販du,說到底,上一輩恩怨已經了了,何至於此呢。
結果人家同母異父的弟弟找上門來了唄。
嗯!
聽起來沒毛病。
常青都不由的回頭看了一眼,眼神有些莫測,不知道信了幾分。
老夫人捂著胸口,看著張鳳翔:我已經答應新安會分家
老夫人!阿勇打斷老夫人的話:叫您一聲老夫人,那是因為大家看在老會長的面子上。可是呢,您自己本人並不在幫會裡
你大膽!老夫人瞪著阿勇:鳳翔都是跟著你們學壞的,都是你們攛掇的。
阿勇不跟她辯解這個,只道:我為什麼捨棄龍威,還支持鳳翔。您還不知道吧?龍威捨棄不了你這個母親,而鳳翔卻可以。老夫人,幫會裡的事情,你不要再管。看在你曾經為幫會牽線搭橋的份上,您去廟裡,幫會裡養您終老。
捨棄我這個母親?老夫人看向鳳翔:什麼意思?
徐秘書得罪了大公子,在州長面前,越來越說不上話了。如今,更是見州長一面都難。試問,您您的父親,您的哥哥,您的侄子,都一直未徐秘書效力,這對咱們新安會,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影響?阿勇走過去,也看向鳳翔,況且,幫會不是老夫人的幫會,他無權決定幫會分家與否的事。說著,就看向其他幾位元老:各位不管支持誰,在這一點上,相信是一致的。
沒錯!仁叔第一個說話:我反對分家。新安會是一個整體,誰也不能做出分裂幫會的事。一旦幫會分裂開,就不是如今的形式了。隨便兩個三流幫會,都能與咱們為難。說著,就舉起手來:堅決反對的,算我一個。
也算我一個。
一個個的都舉起了手,包括常青在內。
老夫人愕然的看向常青:你也這麼想?
這個會長,要麼是龍威,要麼是鳳翔,但是分家,不行。常青看向龍威:我支持龍威。他是義父臨終
父親臨終將位子傳給了誰?鳳翔用qiang指著常青:不要當別人都是傻子?
傳給了龍威。老夫人再次說話,她說的鏗鏘有力:你忘了,那個時候你父親病重,你在幹什麼?你在跟你父親對頭家的兒子談戀愛。你父親心灰意冷
話沒說完,『啪』的一聲,槍響了。
老夫人捂著脖子長著嘴,然後轟然倒下。
媽!張龍威叫了一聲,伸著手朝那邊抓。
張鳳翔手裡的qiang啪一聲掉在地上:怎麼會?怎麼會?我的qiang里第一個彈夾里永遠都是不放子彈的她無措的看向阿勇:你們都知道,我的槍里,第一個彈夾是不放子彈的。
可是!就是這個覺得應該沒子彈的空qiang,要了她自己親生母親的命。一槍正中喉嚨,那麼近距離的qiang傷,又是對穿而過,脖子就就血肉模糊一片了。
這個變故,真是林雨桐都沒想到了。
張龍威捂著胸口要站起來:你們要讓這麼一個連親生母親都下手的人當會長?
禮叔第一個搖頭:不要!我第一個反對!這樣的人都不配為人,做的什麼會長?他對著阿勇怒目而視:你要一心扶持他嗎?
是又如何?阿勇朝前兩步,卻將張鳳翔當在了身後:不是又如何
一個『如何』兩字落地,就見他的手猛地翻轉,朝後伸去。
林雨桐眼睜睜的看著他背對著張鳳翔,然後用匕插|在了對方的肚子上,沒收手,而是將匕擱在肚子裡又轉了兩轉。
張鳳翔哪怕是精明毒辣,可這還沒從親手殺了母親的事上醒過神來,就被一直護著他的阿勇反手一刀。她的眼神由不可置信到怨毒,就那麼看著此時還是以保護姿態擋在他身前的人。感受到他猛的拔出刀,然後以非常淡然的語氣說:現在好,沒有爭議了。老常當會長,我當副會長。老會長的子女一個也沒了,只有老常這一個義子了。理所應當是他當會長的
咳咳咳張龍威瞪著眼睛:我還活著
沒錯!他還活著。常青擋在張龍威身前:阿勇,你這下手未免太狠了一些。
哪裡狠了?阿勇眨著一雙無辜的眼睛,她違背父親,槍殺母親,不孝。背叛幫派,勾結九龍,不義。依照幫規,她該如何?說著,就拎著沾著鮮血的匕,依照幫規,她這樣的,該受三刀六洞,然後再受死!看在她是老會長的女兒的份上,我已經法外施恩了。錯了嗎?
沒有!
打從張鳳翔的qiang里多出一顆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子彈,就註定了她的結局。
阿勇這個人啊,還真是有決斷。
可越是如此,林雨桐越是覺得,這個阿勇,今兒不能這麼離開。
她的手裡握著刀,卻被四爺一把攥住了。然後四爺輕輕的搖頭,示意她不要動。
這倒是叫林雨桐不解了。
阿勇仿佛感覺到了林雨桐的殺意,他哈哈就笑:小童童,我對你這麼好,你卻想要殺我。哎呀呀,太傷心了怎麼辦?
常青瞪眼:行了!外面都是你的人,殺了誰也不能殺了你。事情已經這樣了,就到此結束吧。他走過去,率先在桌子上摁下按鈕。
然後好幾個人走上前,爭前恐後的摁了按鈕。
四爺和林雨桐帶著張龍威就往出走,一旦出去,張龍威就還是會長,還是老會長的兒子,誰再想明里殺他,可不容易。
他就跟個人質似的,四爺和林雨桐出來,沒有受到一點的障礙和阻攔。
車上,張龍威求兩人:不要殺我我有用
你有什麼用?林雨桐看他,帶著幾分嘲諷。
我手裡有新安會賄賂州長制du販du,還有殺人越貨的罪證。張龍威呵呵的笑:這些東西可以交給你們你們拿這個跟他們談判我不要會長的位置,我只要出國就好華國m國越nan,哪裡都行
林雨桐就看四爺,四爺點點頭,林雨桐才問:東西放在哪裡,我得見到東西才行。
東西在在我父親的陵墓
東西很小,就是一個放在密封的匣子裡的u盤。
還沒來得及看,追著的人就又攆來了。
四爺沒上車,先給常青打電話:叫你的人都停下來吧。新安會有很多你知道的或者你不知道事,都在我手裡呢。你不希望我把這東西交給你們聯邦政府吧。
常青一手舉著電話,一手朝阿勇壓了壓:你想怎麼樣?
四爺朝車上的張龍威看了一眼,才對常青道:不管你信不信,其實,我都想跟你說,我真是張凱文。張鳳翔她殺錯了人。
所以呢?常青的手一下一下的敲著膝蓋:你想來當這個會長?
不是!四爺朝車這個方向走了兩步:我覺得,到了現在,叫張龍威做會長,未嘗不是好。
張龍威抬起頭,看向四爺,眼裡全是不解。
電話那邊的聲音就這麼傳進了他的耳朵里:現在,我倒是相信張鳳翔殺錯了人,你確實是老會長的兒子,張龍威的弟弟了。
話不是這麼說的。四爺就問他:你以為,你們跟那位徐秘書撇開關係之後,就真的能全身而退嗎?
常青又不說話了,這事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大可能。只是到時候就看,叫誰為幫會犧牲了。
四爺就說:張龍威是會長啊!
所以,這個傀儡會長扔出去,是最好的選擇。
常青那邊什麼也沒說,就掛了電話。但是卻再沒有人靠過來企圖幹什麼。
這麼會子工夫,林雨桐已經將u盤上的東西大致的看過了也拷貝了一份,朝四爺點了點,張龍威手裡的東西確實是實錘大料。
張龍威卻盯著四爺:你什麼意思?想要反悔?
四爺看他:你想出國,你覺得常青不弄死你,能安心?我不死,張鳳翔都不安心,更何況是你。你只要在會長的位子上,就永遠有機會翻盤。常青此人,最大的確定就是顧忌名聲。幫會裡,只要阿勇死了,就剩下常青了。常青想把你犧牲掉,為什麼你不能反手犧牲掉他呢?他能得到元老的支持,你也能!不過是給的利益更多些而已。暫時犧牲掉利益,把手裡賺錢的營生都撒出去,買也能買來一半的人心。你怕什麼?走了,遲早是一個死。可只要留下,你就有一半的機會贏。我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跑?
阿勇死張龍威想起他毫不猶豫的殺死張鳳翔的手段,想起張鳳翔qiang 里莫名其妙多出來的一顆子彈,整個人就是一個激靈,對!他得死!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對了!四爺笑道:明知道你會恨不得要他的命,那他怎麼會放你活著離開呢?不是你死,就是他亡
那還是他亡吧。張龍威深吸一口氣:可我現在殺不了他。
我能!林雨桐看向張龍威,我能殺了他。
此人太過狠辣,不除掉他,自己和四爺想要出境都難。
但這話不能告訴張龍威,她的表情淡淡的:但我憑什麼平白幫你。
你要什麼?張龍威最不怕的就是這種提條件的。只要能提條件,只要給的起她要的,就沒什麼不能談的。這樣的人反而最好打。
林雨桐看四爺,見四爺的眼瞼下垂,她就笑笑:我要華國那條線都歸我們。原來那條線我要清除掉
張龍威吸了一口氣:資料我可以想辦法給你們,只要能殺了阿勇!
很好!
見林雨桐應下了,張龍威才道:什麼時候動手?
明天,該是老夫人和張鳳翔的葬禮了。於情於理,你都該參加。林雨桐道:至於我什麼時候動手,等你收到了他的死訊就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驅車去張家的宅邸,黑壓壓的一片人。
黑壓壓的就是黑壓壓的,一水都是黑色的西裝,帶著黑色的墨鏡,然後胸口帶著白色的花兒。
四爺和張龍威都換了黑西裝,林雨桐也換了一條黑色的連衣裙。
張龍威的傷是林雨桐乾的,很有分寸,看著血呼啦的,其實真是皮外傷。一點沒損傷內臟。林雨桐給縫合了傷口,上了藥,直了疼。包紮好,雖然還行動不自如,但勉強自己步行還是可以的。
見到張龍威,人群不由的讓出一條路來。
靈堂的裡面,站著常青和包括阿勇在內的幾個元老。
會長回來了。常青笑了笑:請會長上香。
張龍威看著母親的照片,卻涌不起悲傷。之後會怎麼樣,誰知道?高度的緊張,沖淡了失去了母親的痛苦。他默默的上香,然後鞠躬,做的一絲不苟。之後站在喪主的位置上,自動站在了常青的側後方,認可他是大哥的身份,對別人的吊念,他都鞠躬還禮。
可常青卻沒有長時間的陪著守在外面,而是指了指後堂,請四爺和林雨桐進去。
阿勇隨後就跟了過去。
後堂關上門很安靜,阿勇的笑聲特別的刺耳:你們倒是膽大,我們不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殺了張龍威,但是殺了你們
你也不敢。林雨桐也笑:信不信,那些東西,明天就出現在聯邦政府你們的總統先生的案頭。
這個話,不管是常青還是阿勇,都信。
因為,這兩人有華國外交部的關係。通過這樣的途徑,傳遞出去消息,誰拿人家也沒辦法。
阿勇對著常青搖頭:我早說了,張龍威就是個白痴。這麼重要的東西,竟然交給兩個外人。這是要新安會為他陪葬吧。
常青沒理阿勇,只看四爺:你們想怎麼樣?
四爺看了林雨桐一眼,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之後才道:我想跟你單獨談談。
單獨談談?
那另外兩個人就得出去唄。
跟著阿勇出去,這也是林雨桐的一個機會。
側廳里,還有不少人在一起相互攀談。這裡有水沒有酒,在這些東西上動手腳可不太容易。
正琢磨呢,就見阿勇掏出煙來,是那種非常精緻的女士香菸。
見林雨桐看他手裡的煙,阿勇笑著遞了一根過去:說實話,我挺喜歡你們的。
喜歡我就行,別喜歡我男人。林雨桐看了他一眼,伸手接過香菸。手指甲在煙上輕輕滑過,然後又直接塞到他嘴裡叫他叼著,伸手從他手裡拿了打火機給他點上。
阿勇沒拒絕,只是笑了笑,你看出來了?
我覺得你很愚蠢。林雨桐實話實說:你愛的人,他不會接受你的。
阿勇深深的吸了一口煙:我願意!管得著嗎你?
行!林雨桐看著他皺眉把煙一口一口的吞進肚裡去,就直接轉身:你願意你的。等哪天吃虧了,別怪沒人提醒過你。
就是死在他手裡,我願意。阿勇白眼一翻,伸手揪住林雨桐:我可以放你們離開,但是請給我記住這事,永遠別叫他知道。你要敢說漏嘴
你以為你不說,也不叫別人說,他就不知道了?林雨桐笑他,別天真了!
阿勇眼裡閃過一絲慌亂:什麼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林雨桐朝裡面指了指:意思就是他知道,他早就知道。其實,這種事,我覺得,說出來,比藏著好。哪怕他知道,但那不是你告訴他的你應該叫他知道人這一輩子,就這麼點事。幹這一行,哪一天被人砍死了都不知道。總不能把那句話一直藏在心裡,然後帶進棺材裡
正說著話呢,張龍威走了過來。林雨桐就不說了,也朝張龍威走過去,還說阿勇:順道叫我男人出來,就說我等他呢。
四爺出來了,阿勇進去了。
張龍威低聲道:什麼時候
林雨桐『噓』了一聲:你應該站在你的位子上走!我們陪你站著。
四爺朝後看了一眼,見阿勇進了內室了。
那傢伙說了什麼?阿勇順手將菸頭撇了出去,然後把人關上,問了一聲。
沒事!常青敷衍了一句。
其實四爺告訴常青的,是怎麼討好州長的事。州長喜歡什麼?州長喜歡的是軍|火。
要是想巴結州長,替州長在這方面出力,那就差不了。但要是不想巴結州長,光憑州長喜歡軍火這一條,不能猜測出,州長可能是養著私軍的。這就是一把把柄。
對方是怎麼知道的,他不知道。但對此人,他的態度得慎重了。
心裡想著這些事,但偏偏這樣的事,卻不能叫第二個人知道。語氣難免就敷衍了一些。
阿勇還是那麼看似漫不經心的笑了一下,一副開玩笑的語氣問:這就過河拆橋了。有什麼要緊的事,不能叫我知道?
不是!常青隨口道:是張凱文,我現在想的是,他到底是真還是假。
當然是假。不光張凱文是假的,你說給我的話也是假的。他笑了笑:常青咱們兩個之間你還是不信任我我的心思,你真不知道?
常青心裡沒來由的泛起噁心,而後還得強壓著,一副無奈的樣子:我最怕你這樣子。你說,你想知道什麼,我告訴你。
阿勇猛的湊過去,臉湊到常青跟前,條件反射的,常青猛的退了一把,阿勇本就防著的,可不知怎麼的,手腳一點力氣都沒有。被這麼一推,瞬間就推了出去。整個人倒退了好幾步,撞到了後面的魚缸上。他摔倒了,魚缸從上面倒了下來,整個兒砸在他的身上。
玻璃的魚缸,摔下來玻璃碎片就四散了開來。
外面聽到巨響的聲音,不知道生了什麼的人迅的擠了進來。
常青坐在沙上,而阿勇,則被扣在魚缸下面。常青不認為這樣就能要了人的命,他還吩咐小乙:趕緊的,叫張大夫過來。你們一個個的過來能頂什麼用?
可魚缸挪開之後,阿勇早就沒有氣息了。
死了?
不可能!常青頭上的汗都下來了:怎麼可能呢?
只是推了一下而已。
可現在人死了,這麼多人看見,屋裡只有他們兩個的時候,阿勇死了。
是『失手』了?還是蓄謀已久?
但不管是什麼,阿勇都是死在他的手裡的。
阿勇的手底下不幹了,哪怕那麼多人維護他,可殺了同門兄弟就是殺了同門兄弟。
四爺推了張龍威一把:該你出場了。
哦!是了!
如今兩撥人鬧的不可開交,正需要一個人來居中調解,這個人就是自己。
他看向四爺和林雨桐的眼神就帶了笑了,以前以為是最大的麻煩,現在嘛,是自己最大的助理。怎麼也沒想到,他們會叫阿勇『死在』常青的手裡。
這麼大的事,新安會的注意力都在這事上。而林雨桐和四爺,卻可以全身而退了。
開車離開,半路上,qq郵箱裡就多了一封未讀郵件。這個郵箱是剛申請的,四爺給了張龍威。然後,張龍威把資料給了四爺。
他不敢耍心眼,因為他害怕,這兩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再弄死他。
等常青艱難的脫身,幾乎被拔下一層皮來的時候,四爺和林雨桐已經悄悄的回了國內。脫了『馬甲』之後,張凱文和童佳妮就跟人間蒸了一樣。最後的蹤跡,是出現在華緬邊境的。然後在這裡,就再也找不見了。
他一次一次的看了監控錄像,沒有看出任何一點別人對阿勇出手的痕跡。唯一一次遞煙點菸可這都在阿勇的眼皮子底下生的,要是真有貓膩,以阿勇的閱歷,根本不可能生。
而且屍檢的真實結果也出來,就是窒息。
當然了,對外公布的結果不是這樣的,是在張龍威的斡旋下,大家一致認為,把這事歸結到有人對阿勇用了迷藥為好。至於是誰對阿勇用的迷藥,這個可以是九龍會,可以是張凱文,可以是任何想除掉的人。這是符合幫會的利益的。
事情就這麼定了。
通過這事,張龍威倒是把會長的位子坐穩了。一切結果,常青都該認的。可想起這莫名其妙出現,又莫名其妙失蹤的兩個人,他的心裡始終也不安穩。
不過隨後又想到,只要他們還想跟新安會做生意,那他們遲早還得出現。
沒關係,他有的是耐心,可以等。
我以為怎麼著也得等你們三個月,卻沒想到你們的手腳這麼麻利。向志忠請兩人坐了:你們斷斷續續的匯報,我都接到了。還想再聽聽更詳細的。
林雨桐就說:想聽怎麼聽都行,但是這些東西腳邊放著兩大行李箱美金,還有兩大旅行包的du品,這東西趕緊叫人來清點。我怕再叫我看見,我會忍不住。
包一打開,向志忠都不由的『哎呦』一聲:這麼多啊!
包括賭石掙的,都放在裡面了。
這錢一筆一筆都是怎麼來的,過程是什麼樣的,四爺簡略的都說了一遍。只不過,對阿勇的死做了一定程度的隱瞞。事實上,叫誰說,這人的死也跟桐桐牽扯不上關係。所以,很不必節外生枝。
這東西光口頭說了還不算,還得分開來寫這個經過。
這不是難事,就是分開了,兩口子這點默契還沒有嗎?幾乎是沒有出入。
而局裡給的決定也下來了,賭石掙的那些錢,一半分給了兩人算是獎勵,一半分給了配合兩人行動的人員。這個,誰也沒有異議。
另外,再就是三百五十萬的美金,同時也繳獲了那麼多dupin,按照比例,獎金依舊不是小數目。
兩筆錢加在一起,小百萬呢。在同事中間,可算是有錢人了。
可這錢,也就是能在b京交給付。
林雨桐這麼一說,所有羨慕的人都嘆氣,也沒人眼氣了。
四爺則問向志忠:可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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