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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2章 邪神的遊戲(307+308)(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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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異端管理局,審判庭。

    雪白的大理石行刑圓台上,周圍空無一人。

    行刑台中心是被手銬和腳鏈綁著雙手束縛住的岑不明,他安靜地坐在圓台的座椅上,抬起頭看向他面前已經換上了第一支隊隊服的陸驛站,還有心情嘲陸驛站一句:「這你都穿多久了。」

    「預言家回歸,這麼有牌面的事情,異端管理局不給你訂製件新的嗎?」

    陸驛站沉默地穿戴好手套,他從行刑台上拿過了槍,舉起對準了岑不明,深吸一口氣:「下午六點十七分,因傷人事件對異端0009進行審判。」

    「審判異端名稱,一代獵人岑不明。」

    「審判者,陸驛站,三小時前復職為一支隊隊長。」

    「異端岑不明,請回答我——」陸驛站直視著岑不明的眼睛,他的目光從來沒有這樣冷酷和銳利過,「你是否在遊戲中傷害,或者殺害了無辜之人?」

    「你是否在收容異端丹尼爾的過程中,懷有用他作惡的心思?」

    「你是否在這場兇案中,扮演了脅從者的角色,放縱了小丑傷害了並無做過任何壞事的木柯和牧四誠?」

    「你是否在某些時刻,明明可以阻止悲劇的發生,但因為你自己的執念,你非要將無辜之人宣判為罪人,以此發泄你自己這麼多條世界線無法拯救下其他人的怨氣和怒氣?」

    「你是否在輪迴的過程當中,已經被仇恨沖昏了頭腦,你的目的不再是拯救,變成了復仇,你再也沒有辦法合理地看到你周圍的人類和異端,分清他們的界限——」

    「——異端0009,你目之所及,是否都已成為你未來要行刑的對象?」

    岑不明沒有躲閃開陸驛站的眼神,他回答:「是。」

    「所以你早就該殺了我,陸驛站。」

    「不用激我。」陸驛站的語氣一絲情緒起伏都沒有,「我不會因為自身情緒而動手殺你的,我只會因為你所做的錯事而審判你。」

    「死亡受害者兩名,木柯,牧四誠。」

    「重傷受害者兩名,唐二打,劉佳儀。」

    「我要知道你在這場遊戲裡做了什麼,他們為什麼會死,為什麼重傷,你在其中扮演的是什麼角色?」

    「你還漏掉了一個人。」岑不明抬起頭,他無波無瀾地說,「白柳。」

    陸驛站瞳孔一縮。

    他預感到……他今天真的會開這一槍了。

    岑不明條理清晰地說了下去:「我一開始收容丹尼爾進公會,就是為了碎裂這條世界線白柳的靈魂,你離開這個公會讓我明白,你已經不可能再站在我這邊了,我必須要靠自己殺死白柳,但我被遊戲規則要求不能直接干涉白柳的生活,所以我選擇了一個折中又徹底解決問題的辦法——」

    「那就是讓丹尼爾進公會。」

    「但丹尼爾是不可能對白柳開槍的。」陸驛站冷靜地反駁,「你這個計劃充滿漏洞。」

    「對。」岑不明平靜地望著陸驛站,「所以我告訴他,只要你的力量足夠強,你的價值足夠高昂,你的教父就能看到你,他一定會選擇來找你。」

    「——而證明自己力量最好的辦法,就是戰勝你的教父。」

    「只要你在比賽當中贏了你的教父,清掉他周圍的人,他一定會來找你。」

    「我在誘導丹尼爾殺人,我知道只要動了白柳周圍的人,白柳一定會在現實里對丹尼爾動手,只要在白柳對丹尼爾動手的時候,丹尼爾周圍有任何一個無辜的人被白柳牽連殺害,那你就必然不可能再放過他。「

    「而丹尼爾那個家族,要對他動手一定會牽連到旁人,只要白柳動了手,他也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這就是我一開始的計劃。」

    「從現狀看來。」岑不明甚至還譏諷地笑了一下,「計劃執行得不錯。」

    陸驛站靜了片刻:「你在遊戲裡,做了什麼?」

    岑不明仰起頭,他望著陸驛站,臉色冷酷:「我把白柳關進了罪人井,在小丑開槍殺人的時候束手旁觀,拖延時間脅從,讓他的技能靈魂碎裂槍可以不斷cd。」

    「——導致了劉佳儀和唐二打重傷,生死不明,木柯和牧四誠死亡。」

    「這些……」陸驛站深呼吸兩下,他開口的聲音有些微弱的顫抖,「究竟是你一開始的目的,還是你無意導致的結果?」

    岑不明這次靜了很久,他用那隻澄黃色的眼睛看著陸驛站,語氣平寧:

    「是我一開始的目的,也是我導致的結果,我求仁得仁。」

    「我完全符合你審判的標準,行刑吧,陸驛站。」

    陸驛站握住了槍,他靜靜地看了岑不明很久,看到眼眶發紅,然後他咬牙掰下了槍的保險:「異端0009,審判結束。」

    「審判結果為,有罪。」

    岑不明閉上了眼睛。

    遊戲裡。

    在屠殺掉所有怪物,快要通關之際,白柳看著歡快到快要跳起來的丹尼爾,輕笑開口:「丹尼爾,你願意和我做交易嗎?」

    「當然願意!」丹尼爾興奮地轉過身來,「教父,您要和我做什麼交易?」

    「我和你說,今晚,我就能殺死菲比拿到整個家族,

    如果您想,我願意將整個家族送給……」

    「哦不對不對!」丹尼爾很快地自我反駁了,他眼睛亮閃閃地望著白柳,「是交易是嗎!我知道教父的規矩,一定要用紙幣交易!不能送!」

    「那教父您給我一塊錢就可以了!」

    「只要一塊錢,我就將整個辛奇馬尼家族賣給您!」丹尼爾比出一個一。

    「不,我不要你的家族。」白柳語氣平淡,「我要你的靈魂。」

    丹尼爾呆住了,他很快欣喜若狂地跳起來:「當然可以!」

    「我們什麼時候交易!」

    白柳:「就現在。」

    「好的!」丹尼爾虔誠地跪了在地上,他仰著頭,眼神里全是小心翼翼的期待,就像是一個期待著父親撫摸自己額頭,誇讚自己有用的孩子那樣,「我完全願意,將靈魂獻給教父。」

    「一積分?」白柳看他,淺淡詢問,「可以嗎?」

    「當然可以!」丹尼爾非常珍惜地接過白柳遞給他的積分硬幣,收好,然後仰起頭來,露出一個太陽般燦爛的笑,「這是我收到最好的成年禮禮物了。」

    「是嗎?」白柳垂下眼帘,眼神被長睫遮擋,看不明晰,「我還要和你玩一個遊戲。」

    【系統提示:玩家白柳使用玩家丹尼爾的系統面板,使用對方的個人技能——(靈魂碎裂槍)】

    白柳抽出了狙擊槍,將漸漸凝聚出綠色光芒的槍口對準了呆愣住的丹尼爾,白柳的目光里什麼情緒都沒有:「這個遊戲就是——」

    「——我會對著天空開一槍,你的子彈會根據判定重新掉回地面,這一槍可能會殺死你。」

    丹尼爾迷茫又疑惑:「教父?」

    但他很快接受了白柳會開槍殺死他的舉動,他只是略微遺憾地聳了下肩,就閉上了眼:「如果教父覺得殺了我這個遊戲很有趣。」

    「那教父就殺了我吧。」

    「我只是教父的財產,教父當然有隨意處置我的權利,我不會像那些蠢貨一樣認不清自己的位置。」

    白柳又將槍口調轉回來,狙擊槍在他轉動的過程當中變成一把微縮了的玩具手槍,他將這柄槍放回了丹尼爾的手裡。

    槍口凝聚成了一個子彈的光點對準了白柳,白柳看著表情瞬間變得驚恐的丹尼爾,垂眸輕聲說:「——也可能會殺死我。」

    「這一槍你來開,你猜這一槍——」


    「會殺死你,還是殺死我?」

    「砰——!」

    「砰——!」

    審判庭和遊戲裡的槍聲幾乎同時響起,又同時停止。

    白柳登出了遊戲,陸驛站脫下了染血的手套,他們都停了一下,然後又繼續向前走。

    審判庭邊緣被槍聲驚起的白鴿飛向天空,和辛奇馬尼家族從樓梯拐角處被客人撞到的花落向地面,一切都凌亂地交錯成一團,花破碎的紅,與鴿子零散的白,在槍聲終末之刻,融合成血一樣的顏色。

    白柳的身後傳來客人驚恐的尖叫聲:

    「丹尼爾開槍自殺了!」

    陸驛站身後坐在椅子上的岑不明緩緩倒下,陸驛站捂住眼睛,慢慢調整呼吸,腦中回想著岑不明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師兄。】

    【只陪你到了最後一條世界線的這裡。】

    【是我食言了。】

    半決賽之後第六日,宜下葬。

    木柯的葬禮是他管家操辦的,操辦得特別奢華,但不知道為什麼,也操辦得特別快,而且從頭到尾木柯的父母都沒有露臉,管家一直詢問一些木柯生前的事宜都是找的白柳,比如木柯喜歡吃什麼,穿什麼,和喜歡去哪裡玩,生前做了什麼事情。

    白柳問為什麼。

    管家抹著淚,有些心酸地說:「木少的父親早就做好木少去世的準備了,這套下葬的裝備和流程木少十幾歲時候,木少的父親就備著了,只是一直沒用上,現在木少真……就立馬用上了。」

    「至於木少喜歡什麼,討厭什麼,除了您,我也不知道問誰,木少和父母一向不親近,木少的父母不知道他喜歡討厭什麼,您是他為數不多有過親近交往的人了,我也只能問您了。」

    牧四誠的葬禮基本是白柳一手操辦的,但都操辦到尾聲了,牧四誠的父母才匆匆出現。

    牧四誠的父母和白柳見了兩面,吃了兩次飯,感謝了他,說要和他算清葬禮的花銷,還要給他包紅包,白柳拒絕了,但似乎這兩父母就把同時操辦了兩場葬禮的白柳當做什麼喪葬公司的員工,一定要給白柳包紅包,說一定要好好操辦他們兒子的葬禮。

    但依舊沒有接手操辦牧四誠葬禮流程的意思。

    白柳意識到了什麼,他客氣地收下了錢,並表示沒有什麼大事的話,兩位可以回去了,等到葬禮再過來。

    牧四誠的父母長出了一口氣,剛剛才哭過,還帶著淚的臉上露出那種顯而易見的輕鬆和解脫的表情,就像是丟下什麼大包袱一樣:」我們工作很忙,實在是沒辦法幫他好好操辦,錢我們這裡管夠,預算二十萬以內,您看著來,好好操辦,一定要給我兒子辦好葬禮。」

    白柳答應了,安靜地目送這對父母離開。

    他能感覺到牧四誠的父母為牧四

    誠的死有過難過,但這樣的難過實在是太淺了,淺到讓白柳懷疑自己——是不是他們那樣的難過才是正常的,而我這樣的難過是不正常的,是精神病人或者是怪物,才會為自己朋友的死難過到去報復了也無法安寧的地步?

    或許他真的一直以來都是怪物。

    而怪物此刻才明白,原來人和人之間流淚的感情,也能這樣的淺薄。

    木柯的父母也來見過他一次,這對穿著打扮都非常精緻典雅的父母矜持端莊地坐在白柳對面,一邊克制地流著眼淚,一邊含蓄地表達著難過,感謝他對木柯的照顧,說的具體是什麼,走神的白柳已經不記得了。

    白柳只記得看向坐在他們旁邊的那個比木柯小不了多少男生,對方的眼神有些愚鈍,相貌和木柯有些相似,但不像木柯一樣,看向他的時候,總是笑得特別淺特別溫柔,而是有些懼怕地看著他。

    又或者是,他此刻看向他的眼神,就是讓人懼怕。

    「白柳先生?」很快木柯的父親察覺到了白柳的視線,他頭皮有些發麻地擋在了自己私生子的前面,語氣微弱,「請問,您看向木柯的弟弟,有什麼事嗎?」

    「他是木柯的弟弟?」白柳喝了口水,仿佛閒話家常,語氣平靜,「我怎麼從來沒聽木柯提起過?」

    木柯的父母有些尷尬地頓住了,然後木柯的父親清清嗓子,說:「我們這邊也沒有合適的人上去致辭,正好讓木柯的弟弟上去給木柯念悼詞。」

    「到時候我們這邊的很多人都會來,也趁此機會,向大家介紹介紹木柯的弟弟,之前也沒有什麼合適的機會……」

    哦,來找他原來是這個意思。

    白柳恍然大悟。

    原來是要用木柯的葬禮做踏腳石,向所有人宣布木家的新繼承人,舉世宣告木柯這個拖累了他們二十五年的心臟病大兒子已經死了,現在站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嶄新的,健康的,不會不穩定,不會英年早逝的木家繼承人,同時希望他這個明面上木柯的朋友識相一點,不要搞什麼事情。

    白柳放下水杯,抬眸看向那個弟弟:「如果你們讓他出現在木柯葬禮上。」

    「我就能讓木柯的葬禮,變成他的葬禮。」

    白柳在木柯父母驚悚的眼光中輕描淡寫地說:「現在我手上已經有兩個葬禮要辦了。」

    「——我也不介意再多一個。」白柳笑眼溫柔地說。

    於是木柯弟弟致辭這一部分被取消了。

    葬禮當天,清晨,異端管理局內部醫院。

    白柳站在走廊上,看向躺在病房內病床上的唐二打和劉佳儀,他們都戴著呼吸機,分別在走廊兩邊的透明危重病房裡,周圍一大堆檢測儀器,身上貼滿了各種線路和磁片,血壓和心跳時高時低,時快時慢,臉上帶著呼吸機,眉頭都緊皺著,隨著不均勻的呼吸,往呼吸機上噴吐著霧氣,看起來十分微弱。

    在蘇恙的幫助下,白柳把劉佳儀也轉到了異端管理局內部的醫院,這也是紅桃查探不到的原因。

    「已經昏迷快一周了。」蘇恙和白柳一起站在走廊上,他憂慮地望著,「怎麼還沒醒。」

    「是被什麼異端襲擊了,傷得這麼重?」

    ——白柳給蘇恙的說法是,唐二打和劉佳儀都被異端襲擊了,蘇恙也沒有懷疑,這兩人身上的確檢測了出了相當重的污染數值。

    看望了唐二打和劉佳儀後,白柳就要出發去辦葬禮了,牧四誠和木柯的墓地選址也是蘇恙幫忙辦下的,他的說法是這樣的——

    「異端管理局經常有傷亡,所以和很多墓地的開發商關係都不錯。」蘇恙無奈地苦笑,「沒想到還能給你用到這層關係。」

    「我還以為只有異端管理局的人,才會需要經常和墓地產商聯繫呢。」

    白柳離開醫院的時候,天已經陰了,他穿戴了一整身的黑西裝,只在胸口別了一朵白色的紙花,因為葬禮是露天的,為了防止下雨打濕這朵紙花,白柳帶了一把黑色的長柄傘去了墓地。

    他帶傘很有先見之明,葬禮辦到一半果然下雨了。

    參加葬禮的人開始絮絮叨叨地喧譁起來,最先開始抱怨的是牧四誠的父母,他們抱怨的聲音很小,但還是被白柳聽到了。

    「……怎麼還沒完啊?」

    「葬禮的賬單報過來了嗎?花了多少?」

    「也不少了啊……」

    「你別說了,也就這一回,以後就不用再給牧四打生活費了,相當於這錢提前給他了而已。」

    「幸好發現牧四偷東西的時候,我們已經開始考慮試管了……」

    「誒,就這樣吧,我們也不欠他什麼,下輩子別投我們家了,沒緣分。」

    白柳打著長柄傘站在雨中,長睫上掛了水珠,慢慢地抬起。

    隨即開始討論的是木柯的父母,他們臉色悲戚,也在流淚,但說出口的話卻帶著一種奇異的解脫感:

    「……柯兒是個好孩子,這麼多年了。」

    「但是還是走了好,走了他不用受折磨了。」

    「我們也不用受折磨了。」

    「對大家都好。」

    白柳抬起了眼帘,他語氣平淡,透過雨簾,有種捉摸不定的縹緲和寒意:

    「在這場葬禮上,不需要有除了死者之外的第三個人,為他們的死亡感到解脫。」

    「如果有,請離開。」

    葬禮為之一肅,白柳這個陰晴不定,背景深不可測的死者朋友讓所有人都有些忌憚他,牧四誠的父母率先惴惴不安地低頭告別離開了,木柯的父母本來還想再留一會兒,再辦一會兒,但在白柳的注視下,也頭皮發麻地離開了。

    在兩塊已經安置好的墓碑中央,只留下了一個撐著長柄傘的白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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