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參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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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阮白虞坐了一會兒就開始打盹了。
君離就坐在那兒給她搖著扇子。
雖屋子裡有冰盆,但是顧忌著她的身體,這冰盆也只是在角落裡放置。
等素巧端著茶點進屋的時候就看到軟榻上的夫婦兩人。
一個打盹,一個坐在旁邊搖著扇子。
歲月靜好莫過如此。
君離抬頭看去,素巧一禮,將手裡的茶點放在桌子上就出去了。
等阮白虞睡醒來的時候,屋內燃起了燭光,身上蓋著薄毯子,君離已經不見人影。
素巧走進來,見阮白虞撐著額頭,屈膝一禮,道:「王妃,王爺晚些回來,您困了就先洗漱睡下。」
阮白虞點點頭,隨後拿起一邊的扇子把玩了一會兒,道:「先前是你在跟前給我打扇?」
方才打盹的時候不大不的風驅走了炎熱,頓時感覺甚是舒服,於是一個不心就直接睡過去了。
素巧搖搖頭,一禮,「是王爺。」
阮白虞抬頭看去。
「王爺是等色黑了之後才離開,在此之前都是王爺再給王妃打扇。」素巧屈膝,一五一十的開口。
阮白虞搖了兩下扇子丟在一邊,笑了一聲,而後掀起毯子,「洗漱就寢。」
素巧一禮,點燃了屋子裡的蠟燭之後就去準備了。
深夜。
阮白虞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就發覺身邊多了一個人。
還未翻身,就被人從背後抱進懷裡。
這下,阮白虞是徹底醒了。
「擾醒你了?」壓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阮白虞耳根子一酥。
「沒。」阮白虞側頭看了一眼,隨手翻身擠進他懷裡,低聲開口:「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暉族的事情也不急在這一時,只怕是為了其他事。
「明日早朝,只怕那位試講會參你一本,我去準備一下。」君離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溫聲開口:「睡吧,明日君深踐行宴,你我都要出席。」
君深作為一位郡王,踐行宴自然由宮裡操辦,按規矩,他們都要出席。
阮白虞點點頭,合上眼睛睡覺。
君離將手臂收緊一點,就算是大熱的,抱著她還是冰涼冰涼的,這到了冬可如何是好。
晏陽那邊,得要去剝削一下了。
次日。
君離起身的時候,阮白虞還在熟睡。
他起身,晨練之後吃過一些早膳才換上朝服去早朝。
金鑾殿——
君宥姍姍來遲坐在主位上。
見下面的君離,抬手揉了揉額頭。
好好的一個姑娘,在皇叔的縱容之下,變得那麼兇悍,簡直是
昨酒樓的事,君宥顯然是早就知道了。
「有本啟奏,無事退朝!」
太監一聲高喝,拉開了早朝的序幕。
禮部尚書上奏了八月份他國來訪的事情,也有隻有一月的時間了,得要好生準備。
君宥和禮部尚書商量一二,大概就擬定了各項事宜。
隨即,有事情的官員都出列稟告一二。
等事情差不多完了,諫官開始催促君宥立後了。
修王殿下都娶了王妃,皇上你也該立後了,國不可無後。
諸如此例的言語,讓君宥將目光落在君離身上。
君離端著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最後,諫官看著君宥這幅油鹽不進的樣子,也就放棄了。
沒一會兒,昨那個試講站出來,抬手一揖,「皇上,臣有本啟奏!」
君宥看了一眼君離,淡聲開口:「。」
「臣要參修王妃目中無人!蔑視官員,不知禮數!」
大概也是抱了破罐子破摔的心,這位試講準備要把阮白虞拉下來蹚一趟渾水。
金鑾殿內還不錯的氣氛瞬間就冷凝下來。
不少人看著這個新上任的試講,滿目同情。
你你,參奏誰不好非要參奏修王妃,你不知道人家父兄是誰嗎?
不知道人家丈夫是誰嗎?
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阮泓和阮幕安目光同時一冷,按兵不動。
君離把玩著扳指,對上君宥的目光,依舊冰冷沉穩。
「哦?」君宥開口,「修王妃是出了名的賢良,試講這話,有誤吧?」
「臣」試講抬頭看了一眼君宥,見他眼裡的冷漠,長篇大論完全胎死腹鄭
皇上的意思很明顯了,偏幫修王妃,所以,他又能如何呢。
「皇上。」君離抬手一揖,冷聲開口,「王妃自幼嬌慣,未出閣前見父母恩愛,出閣之後便也想著和臣白頭偕老,是以,性子驕縱一些,也不是什麼大錯。」
「哦?」君宥看了君離,「所以,皇嬸到底做了什麼?」
君離頓了頓,冷聲開口道:「此人要將女兒送入修王府,不巧被王妃撞個正著,氣急之下就警告了臣一頓。」
不是,皇叔,你這樣子似乎很懼內啊?
你還記得你六親不認的樣子嗎?
「」君宥看著這臣子,故作不解的開口:「這是皇叔的家事,皇叔都不什麼,你站出來參修王妃做什麼?」
「修王妃當眾叱罵修王,甚至還拽著修王殿下的領子惡聲惡氣警告,這樣的女子,毫無半分賢良淑德,就是一個悍婦,如何配做修王妃!」那臣子著,跪在地上,俯身開口:「還請皇上明鑑!」
知道自己的結局不會好,何不把那囂張跋扈的女子拉下水!
「聽你這話,我們國公府的女兒不配做修王妃,你家女兒就配了?」阮泓冷聲反問了一句。
那個官員側頭看著阮泓,卻被他的氣勢震懾的不知道什麼。
阮泓走出來抬手一揖,開口道:「皇上,臣有本啟奏!」
「。」
「臣要參此人以下犯上,插手修王殿下的家事!」阮泓拱手一揖,沉聲開口。
「哦?」君宥淡聲問了一句,看著阮泓。
阮泓瞥了一眼那個臣子,冷聲道:「就算王妃娘娘有做得不對的地方,可修王殿下都沒,他一個的試講就大肆議論王爺家事,折辱王妃,這不是以下犯上是什麼?」
君宥將目光移到君離身上,開口道:「皇叔覺得呢?」
君離抬手一揖,「臣覺得王妃賢良淑德,勤儉持家,雖有些驕縱,可這人都有個脾氣,也不算什麼。」
君宥將目光從君離身上移開,隨即單身開口:「污衊皇族宗親,貶為庶民,永世不得入朝為官,流放一千里吧。」
那個官員面如死灰跌坐在地上。
完了,他這一輩子完了。
禁軍進來將這個饒管帽摘了,拖出去。
君離冷漠的收回目光。
不作不死。
若是他不參奏,他也不是不能放他一條活路,奈何自己要作死。
只不過,那丫頭兇悍的名字,只怕是去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