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報復(1 / 1)
希默爾施托斯可憐兮兮地跑到連長的辦公室,向連長打起了報告,但連長卻沒有理會他的報告。
「希默爾施托斯,你訓練的時候應該小心一點才是。」連長只是隨口說了一句就將希默爾施托斯打發走了。
他太清楚希默爾施托斯是什麼樣的人,這次被新兵擺了一道,他還挺樂意看見的。
希默爾施托斯黑著臉重新走了回來,他又一次將路明非他們帶到那片爛泥地里並下令要求他們在裡面訓練臥倒。
昨天這裡下了一場雨,將原本已經凍結的爛泥又重新變得軟爛,裡面還充滿了冰冷刺骨的雨水。爛泥的氣味夾雜著腐爛的葉子和泥土的腥臭,讓人感到一陣陣噁心。
但命令就是命令,這裡是軍隊,路明非他們沒有辦法違抗上級的命令,但他們終究是人,不是只知道執行命令的工具。
「準備!起步跑!臥倒!」希默爾施托斯將所有命令下達完,可路明非他們上個動作都還沒做完,他們慢悠悠地撲倒在泥土裡,同時還高傲地抬著頭,蔑視地看著希默爾施托斯。
希默爾施托斯簡直被氣得發瘋,他一遍遍地下達指令,路明非他們也照辦,但執行得極為緩慢。希默爾施托斯的喉嚨都快喊啞了,路明非他們才剛剛感覺到一絲疲憊。
太陽下山了,希默爾施托斯已經變得沙啞,不再像以前那麼中氣十足,反而像年邁的老人。
他最終妥協了一般,宣布解散,但最後還是命令路明非和克羅普兩人在營房外罰站,似乎還在像其他人證明和他作對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夜晚的空氣十分寒冷,路明非和克羅普將手放在冰冷的槍管上,寒冷的空氣和冰冷的槍管將他們的手指都凍得麻木。
他們的呼吸在寒冷的空氣中形成一團團白霧,但他們還是如同一尊雕塑一般一動不動,因為他們知道希默爾施托斯正躲在不遠處偷偷看著他們,他們不想讓希默爾施托斯看他們的笑話。
這時營房門打開了,保羅和克默里希還有繆勒走了出來,站在路明非和克羅普身邊為他們抵擋寒風。最後,營房裡所有人都走了出來,將路明非和克羅普圍在中間陪他們一起罰站。
雖然空氣依舊寒冷,但有一股暖流卻從路明非心中湧出,他的嘴角不由得緩緩勾起,或許這就是友情吧。
路明非的朋友從小到大一直都很少,到了高中後,更是只有一個在網上打星際爭霸認識的網友算得上是他的朋友,但在這個他看做是地獄的地方,他卻認識了很多朋友。
自從那天所有人都陪路明非和克羅普罰站後,希默爾施托斯似乎被嚇到了,再也沒有找過路明非他們的麻煩。
但路明非他們卻打算和希默爾施托斯好好算算總賬。
十個星期已經過去了,明天就是路明非他們奔赴前線的日子,他們計劃在去前線前,打希默爾施托斯一頓,這個計劃幾個星期前就想好了,就等著今天。
他們打聽到希默爾施托斯每天晚上都會去一個小酒館喝酒,在回來的時候會路過一條又黑又荒涼的小路。
路明非、保羅、克默里希、克羅普還有加登一起躲在一堆石頭後面等著希默爾施托斯到來。由於沒找到合適的麻袋,路明非帶了一條床單打算當麻袋用。
「加登你的消息靠不靠譜?為什麼希默爾施托斯到現在都還沒來?」路明非幾人躲在石頭後面被凍得直打哆嗦,不由得向加登問道,因為這個消息是加登提供的。
加登也是路明非他們的同班同學,不過跟路明非不在同一間營房,但他應該是所有營房裡最恨希默爾施托斯的那個。
加登有遺尿症,晚上會控制不住地尿床,但希默爾施托斯卻認為加登是因為晚上懶得上廁所才直接拉在床上的。
希默爾施托斯還特地從別的營房裡找到另一個和加登一樣患有遺尿症的新兵,讓他和加登睡在一起。
營房裡都是雙層床鋪,上下兩層,床面是用鐵絲網做的。希默爾施托斯把這兩個人放在一起,一個睡上鋪,一個睡下鋪。
那個睡在下面的人,當然是夠他受的。第二天晚上,把位置變換一下,原來睡下鋪的改睡上鋪,這樣他就可以報復了。這便是希默爾施托斯的自我教育法。
這個方法看似十分不錯,但前提條件就錯了,他們兩個都不是因為懶惰才尿床的。
最後,他們兩個其中一個就要睡在地板上,這寒冷的夜晚,地板冷得能把人凍僵。所以當路明非他們提出這個計劃的時候,加登最積極四處打探希默爾施托斯的消息
「我的消息絕對不會錯為了這個消息我可是付出了一整包香菸!」雖然加登也被凍得畏畏縮縮,但語氣卻極為堅定。
「來了!」克羅普打斷了幾人的談話。
這時,一個搖搖晃晃的人影唱著難聽的歌聲從小路的盡頭走來。
「一個人?」
「對!一個人!」
當看到只有希默爾施托斯一個人走在這條小路上時,所有人都興奮了,他們全都摩拳擦掌等待接下來要發生的事。當希默爾施托斯搖搖晃晃地走到路明非他們藏身的石頭前,路明非像條矯捷的獵豹般竄出。
這個十個星期的折磨可不是白受的,他已經不再是那個跑一公里都要把肺喘出來的弱雞了。
床單像個口袋一樣,從希默爾施托斯的頭上罩下,希默爾施托斯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這時保羅走了過來,一拳將希默爾施托斯打倒在地,希默爾施托斯倒在地上發出悽厲的嚎叫。
「你們是什麼人!居然敢襲擊一名下士!」克默里希也走了過來,他一屁股坐在了希默爾施托斯的腦袋上,希默爾施托斯的喊叫聲瞬間變成嗚嗚聲。克默里希那張可愛的娃娃臉因為興奮變得通紅。
加登將希默爾施托斯的褲子脫了下來,然後從腰間抽出自己的皮帶。銅頭皮帶打在希默爾施托斯的屁股上,印出條清晰的血痕。
加登面目猙獰,一遍遍抽打著希默爾施托斯的屁股。其他人則壓著希默爾施托斯,不讓他亂動。最後,幾人輪流拿皮帶抽了希默爾施托斯一頓。
由於希默爾施托斯的頭被壓著,連慘叫聲都發不出,只能發出細小的嗚咽聲。那嗚咽聲在黑暗的夜晚顯得格外悽慘,但路明非他們心中卻感到了一絲暢快。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