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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王賢平的交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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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賢平說道:「我把那個人安排到單獨病房之後。就坐在辦公室里等他上門,到了半夜的時候,他果然來了。」

    那人進門的時候,我就看見玻璃杯里的茶水變成了血色。

    他身上的陰氣已經達到了,等同厲鬼的程度,但他仍舊是個活人。

    那人走進門就坐到了我對面:「你能看出我得了什麼病?」

    我當時並沒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老哥,怎麼稱呼?」

    那人說:「你叫我老樹就行了,我只能告訴你,我是東北老客,其他的別問。」

    我聽到這話也有些不高興了:「老哥,這話可就沒意思了。我要是連你的病因都不知道,怎麼給你看病?」

    老樹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只能告訴你,我拿了不該拿的東西被纏上了。」

    我一聽這話,心裡就是咯噔一聲:「如果是這樣的話,你的事情已經超出醫門的範圍了。」

    老樹呵呵笑道:「沒有,絕對沒有!」

    「真正的醫門,有斬妖除魔的手段,你治不了只是你學藝不精而已。」

    我頓時不高興了:「朋友這話說得過了吧!」

    老樹也不生氣:「你能治好我的話,這樣東西就是你的酬金。」

    老樹說著話,把一盒紅布包著的盒子推到了我的面前,我打開一看才知道那是一張人皮做成的密卷。上面赫然寫著《醫篇》。

    我只是看了兩眼,眼睛就挪不開了,那上面記載的都是最正宗的巫醫之術,沒有哪個醫門中人能抵抗這種誘惑。

    老樹對我說:「這東西就先放在你這兒,你看上一天,一天之後再說能不能救我的命。」

    老樹留下人皮卷就走了,我卻在屋裡坐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早上就有護士來告訴我,老樹那屋裡出事了。

    我趕到老樹屋裡一看,屋裡就像是被人潑了血一樣,到處都是血跡。

    老樹躺在被血染紅的床單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我走上去看了一眼,才發現老樹還活著,屋裡的血也不像是老樹的血。

    我把護士攆了出去才問老樹是怎麼回事兒?

    老樹告訴我:「那東西昨晚上來找我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他給打退。他再來的時候,怕是沒那麼容易對付了。」

    我追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不是告訴你了麼,我是東北老客。」老樹說完才反問道:「你不會是沒接觸過術道中人吧?」

    老樹看見我搖頭,才滿臉灰敗地說道:「完了!我這次算是完了。」

    我一再追問之下,老樹才說道:「東北老客,常年出沒在山裡,有時候乾的就是盜寶的勾當。」

    「這一次,我們兄弟幾個去的是五王樓。」

    「白山里不是有個五王的傳說嗎?」

    「相傳,當年白山當中神鬼聚集,其中五個最強的鬼神各自占據一方被尊為五王。後來,五王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聚集到了一起修築了五王樓閉關修行。那之後,五王就消失在了白山當中。」

    「那之後,很多人都在白山中巧遇五王樓。有人求五王實現過心愿,有人從五王那裡得到過財寶。」

    「我們兄弟幾個知道這個傳說之後,就對五王樓動了心思。」

    老樹說到這裡忍不住罵道:「傳說都特麼是假的,什麼五大王,全都是假的。」

    「五王樓,根本就不是山大王的王,而是死亡的亡。進了五亡樓的人,沒有一個能活著出來。」

    我聽到這時,忍不住問道:「你們也進了五亡樓?」

    「進了!」老樹點頭道:「干我們這行的人,哪怕明知道有危險也要進去看個究竟。往往越是兇險的地方,越是藏著意想不到的寶物。」

    「我們幾個進了五亡樓之後,從那裡拿出幾塊人骨頭。結果,就被那五王樓的鬼神給纏上了。」

    我聽到這裡打斷了王賢平:「那個叫老樹的人,沒說他們進入五亡樓的過程麼?」

    「沒說!」王賢平道:「就算是到了那個時候,老樹都不信任我。很多事情都沒有告訴我詳情。」

    「嗯!」我點頭道:「你繼續說。」

    我並沒懷疑王賢平在向我隱瞞什麼事情,論學識,老樹在王賢平面前拍馬難追。論江湖,一百個王賢平都不是老樹的對手。

    老樹不想說的事情,王賢平一個字都問不出來。


    王賢平繼續說道:「我當時也問過老樹,你把帶出來的人骨頭放到什麼地方去了?」

    老樹指了指自己的頭頂:「就在這裡。」

    我扒開老樹頭髮一看當場就傻了眼,他的腦袋分明就是被人給摳掉了一塊,又用一塊盾牌形狀的骨頭蓋住了天靈蓋的窟窿。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知道,自己把話說滿了。

    就算,沒有邪物追殺老樹,僅憑醫術我也救不了他的命。

    我上哪兒去找一塊骨頭補全老樹的天靈蓋?

    除非,我能讓那塊代替他天靈蓋的東西,變成他自己的骨頭。

    老樹看著我臉色發白的樣子呵呵笑道:「你是不是把牛皮吹大了?到現在也知道救不了我了吧?」

    我低下頭跟他說了一句:「我很抱歉,就不知道再說什麼好了?」

    老樹卻說道:「昨天晚上我就知道我活不成了。貼在我身上的那幾塊骨頭已經開始殺人了!」

    我嚇得站了起來:「你說你身上還有人骨?」

    「有!」老樹指著自己頭頂上道:「這樣的東西,一共在我身上貼了五塊。昨天晚上已經跑了一塊,還有四塊。」

    我趕緊扯開了老樹的衣服一看,他身上果然還貼著四塊這樣的人骨。

    那時候,我都嚇傻了,就像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我知道,我肯定是惹禍了。

    我不該逞一時之能收留老樹哇!

    老樹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冷笑著說道:「怎麼?後悔了?覺得不該收留我?」

    「你後悔也晚了!」

    「五亡樓的三界牌,不會只殺這麼一兩個人就完了。它會一直殺人,直到被封在三界牌里的妖靈能脫困而出為止。」

    「你我的罪過都大了!」

    我當時整個人都是懵的,腦袋裡除了三界牌還會不斷殺人什麼都剩不下了,我甚至已經想像到醫院裡血流成河的情景。

    老樹看向我道:「我已經要死了,在陽世上沒剩下什麼念想。但是,我怕到了陰間,閻王爺不會清算我放走邪靈之罪。」

    「本來我有機會困住五亡樓的邪靈。但是,我現在這個樣子,已經沒法跟他們動手。唯一能擋住他們的人就剩下你了。」

    「不過,我得告訴你。這種辦法用出來一樣會死人。我們封住了邪靈,也得下十八層地獄。你想做的話明天晚上就來找我,不想做的話,一會兒回去就趕緊收拾收拾東西走吧!跑得越遠越好。三界牌吃光了醫院裡的人,就得吃外面的人。你不跑,說不定就得跟這附近的人一起死。」

    「你給了我一晚上考慮的時間,我也給你一晚上考慮的時間。」

    老樹說完就閉上了眼睛不再理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回了辦公室。

    我以前從來不喝酒,怕喝了酒會影響我拿手術刀,那天晚上卻讓人給我買了酒,在辦公室里喝得酩酊大醉。

    那天,我一直在做夢,夢見醫院裡屍橫遍地,夢見整個城市血流成河,夢見無數人滿臉是血地站在我面前。

    我考慮了整整一夜,最後還是去找到了老樹。

    當我看見老樹的時候,他已經奄奄一息,身上到處是血。

    老樹沒管自己身上的傷口,唯獨用一張獸皮把自己的腦袋給包了起來。

    老樹強撐著身子告訴我:「我要不行了,身上剩下的三塊三界牌也跑了,現在就剩下我頭頂上還有一塊三界牌在。」

    我們對付不了三界牌,只能把他送到別的地方去。

    這個陣法,你不會弄,只能由我來,我頭上那塊三界牌不吸光我的血不會走,等它離開我的腦袋,我的魂兒八成也會被它抽走。

    一會兒,你把所有人都支開,趁著沒人看見,把我的腦袋砍下來,我趁著三界牌還沒抽走我鬼魂,讓自己魂兒跑出來。

    然後,我再慢慢告訴你,怎麼對付那幾塊三界牌。

    我按照老樹的話,砍了他的腦袋,保住了他的鬼魂。

    他告訴我,只有用五具屍體布置一座禁魂陣把三界牌先封在醫院裡再說,而且,這五具屍體必須是剛死的人,還得有男有女。你要挑著誰殺,你自己選。

    我知道,我殺了人,就再也沒法回頭了。

    可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三界牌從醫院裡跑出去,我也只能對醫院裡的同事下了手。為了保住我殺人的秘密,我又利用醫門的秘術在醫院的飲用水裡下了藥,讓所有人離開醫院之後,就想不起別的事情。

    等我終於狠著心布置好了禁魂陣時,我才發現被我和老樹困住的三界牌只有四塊,還有一塊三界牌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老樹跟我說:那塊三界牌肯定是跟著醫院的某個大夫回家了,想把三界牌找回來,就得讓醫院職工家屬全都過來,把他們都給殺了。

    王賢平說到這裡,痛苦的神色溢於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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