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暗探齊雲鵬(1 / 1)
葉開弔兒郎當的叼著根煙說道:「我沒把他怎麼樣?是溪月要了他的身子!」
「啥玩意?」我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我是不是得給苟子笑下彩禮去了?」
葉開吐了口煙道:「不是那麼回事兒!」
「你不是說,讓我想辦法把苟子笑弄走嗎?我一天揍了他三遍,他就是不走。後來,溪月一菸袋桿子把他敲暈了。讓我把苟子笑運進影棚,把上回她給我們倆,但我們倆沒穿的那褲衩子給苟子笑換上,然後好一頓拍照啊!」
「苟子笑醒了之後,直播間和店鋪里的照片想撤都撤不回來了。他都要沒臉見人了,溪月還在那直播呢!」
「你是沒看見啊!苟子笑想從直播間跑出來,結果溪月直接請仙上身給他來了個鬼打牆。苟子笑全身上下就那麼一條小褲衩,在直播間轉悠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找到大門。為了能找到路,他把大洪拳和十八路譚腿都給用上了,對著空氣那頓踹啊!直播間都要瘋啦!」
「後來,苟子笑看見直播回放也瘋了,差點沒抹脖子。最後,還是我好心好意揍了他一頓,他才哭著跑了。」
「我滴娘咧!」我有點同情苟子笑了:「溪月賣了多少衣服出去?」
葉開道:「不知道賣了多少。反正,我聽見她又進了一車貨。不過,我覺得,這車貨不能好賣,模特沒了,不見得有人買了。」
我想了想道:「那就再把苟子笑抓回來。這事兒,先別告訴孟青禹。一會兒讓孟青禹打電話,就說這邊缺人手,把苟子笑弄回來,先捆地下室里,等溪月把剩下那一車貨賣了再說。」
「你看著點溪月,等她賺了錢,我給你發獎金。」
「沒問題!」葉開笑嘻嘻道:「溪月以為我傻看不懂賬。其實,我以前跟法院的人學過怎麼查賬。放心,等她錢賺差不多了。我就想辦法支出去一部分。」
「上道!」我在葉開胳膊上拍了一下:「一會兒悄悄把溪月賬戶的錢順出來點,我們吃頓好的。記得把賬做平,別讓她看出來。」
「明白!」葉開笑得比狐狸還狐狸,結果一轉身就恢復了原來那副忠厚老實的樣子找溪月去了。
看來子木說的對,江湖之中無好人吶!
我倒不是非得坑溪月那點錢,就是覺得她賺錢太快不是好事,她賺錢快了,我還得想理由怎麼給她加利息,挺麻煩的。
葉開辦事效率挺高,沒一會兒就弄回來不少吃的,兩瓶好酒。我倆跳到房子頂上,看著棋盤山的山景吃了一頓英雄席。我才晃晃悠悠回屋睡覺去了,等我一覺睡醒,司宸也找了過來。
司宸真在齊雲鵬的裝大凶之物的倉庫里找到了一面鏡子,她的手下直接收買了裡面的鬼魂,用鏡子把封印的木箱頂開一點,居高臨下地把倉庫里的情形給傳了回來。
倉庫里那些凶靈,不但沒有揭穿司宸的手下,還幫她打起了掩護。倉庫發生的事情,讓我看了個清清楚楚。
齊雲鵬果然聯繫上了六處的人,過來跟他見面的人正是霍志陽。
不過,霍志陽似乎並不是來跟齊雲鵬談判的,單就是滿地的子彈殼和齊雲鵬衣服上的窟窿就知道,霍志陽是打算一上來就給齊雲鵬一個下馬威。看樣子,他是沒能成功。
司宸趁著兩方人都在思忖不語的工夫,跟我說道:「霍志陽想讓齊雲鵬無條件幫助六處,結果齊雲鵬翻了臉,一連傷了他們好幾個人。這下霍志陽老實了。」
我一開始的判斷沒錯,齊雲鵬敢跟我們交易,就有防著我們的底牌。如果,我當時強硬出手的話,未必拿不下齊雲鵬,但是肯定要付出不小的代價。半間堂正在跟五子廟對決,這個時候,我們不能因為其他的事情付出代價。
霍志陽猶豫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說道:「齊先生的條件,我們可以答應。但是,齊先生必須跟我們一起應對五子廟。」
「可以!」齊雲鵬想都沒想就點了頭:「簽訂術道契約吧!」
霍志陽再次猶豫之後,反反覆覆地看了幾次術道契約,才割破手指在上面按下了手印。
齊雲鵬還是天真了。
霍志陽只是六處的副手,代表不了六處。他的契約只能代表自己,他是在賭一個立功的機會,同時,六處也能隨時撕毀契約。
霍志陽等齊雲鵬也按下手印才說道:「現在,齊先生可以把知道的事情告訴我了吧?」
齊雲鵬道:「這件事,說來話長,要是細說的話,還得從我爹帶我來到盛天城的時候說起,你們得聽我慢慢講。」
民國那會兒,我爹在京城裡搖小鼓。這個「搖小鼓」說白了就是走街串巷,搖鼓『收破爛』的人。我爹走遍了整個京城,卻很少收東西,反倒是對打聽奇奇怪怪的傳說更感興趣。他還特意寫了一本筆記,裡面記載的都是京城的大凶之物。
我問過我爹:你記這些東西幹什麼?
我爹說:他在找一件東西,記這些就是為了方便他找東西。
我爹在我十五歲那年,帶著我離開京城到了盛天。盛天城的人收破爛都是敲鑼沒人搖鼓。我爹卻仍舊是搖著小鼓走街串巷。
我爹大概在盛天晃悠了一年卻什麼都沒收,只是標註了幾個有大凶之物的地方。
有一天,他忽然跟我說:他要出盛天城收件東西,我沒回來之前,要是盛天城裡再出現搖鼓收凶物的人,你千萬別跟他們搭腔,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那之後,我爹就失蹤了。
我爹走了之後,我沒了生計,就混在盛天城裡靠著幫人打架過日子,憑著一股狠勁兒到也混出了點名堂,也在盯著搖小鼓收凶物的人。
我爹失蹤的第三年,盛天城裡真來了四個搖小鼓的人,這四個人來盛天不久,我就對他們留上了心。
那四個人雖是搖著小鼓走街串巷,穿著十分體面,那氣派分明不是江湖八門出來的人。
更奇怪的是,他們只搖鼓不吆喝,真要是有人找他們賣東西的時候,他們多數連看都不看人家一眼。只有「鼓打急點」的時候,他們才主動上門談買賣。
搖鼓這行的祖師爺裴明禮,留下過兩個規矩:一是鼓,能響,不能急。鼓聲急了,不是催陣就是催命。鼓點,必須是不慍不火,讓人能聽見,又不能擾了人家清淨。
二是人沒動,搖鼓自己打出急點來,絕不能上門談生意,因為那戶人家裡肯定有能要命的東西,鼓通靈,打出急點,是在救你的命。
這四個人玩的,是犯忌諱的買賣。我爹筆記上的那些東西,他們給收了個七七八八不說,我還發現,這四個人不管是誰收到了東西,都會到南城隍廟後面聚上一次。他們聚會時,肯定會點四盞白布燈籠。
燈籠離地三尺,人在燈籠一米開外,燈光最多照到人腰,絕不會照到人臉。從遠處看,只能看見四雙鞋,那四人從腰部往上就像是被夜色抹掉了半截,讓人覺得,他們是半在陰間,半在陽世。
直到燈籠滅了,他們才各自離去。
全盛天城道上混的爺們兒,都知道那四個搖小鼓的人,肯是在找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但是,又都摸不清那四個人的路數。
當時,盛天城四霸天放出了話來,誰能探出那四個人的底兒,賞五百大洋。
當時,不少混在底層的人都在打那四個搖鼓人的主意,我就是其中一個。
我不是為了那五百大洋,而是為了打探出我爹的去向。
我爹確實說過,不讓我接近搖鼓的人,不讓我去碰老那家的床。但是,我不接近他們怎麼知道我爹當年在找什麼?我又怎麼去找我爹的下落?
這個險我必須冒。
就在,其他人跟著那四個搖鼓的盯梢子,或者找機會跟他們套近乎的時候,我卻繞到了那四個搖鼓的「前面」混進了老那家,也就是原來的貝勒府。
我走這步棋,是因為我聽我爹說過,老那家有一張會殺人的床,那四個搖鼓的,如果真跟我爹是一路人,他們肯定是要去老那家。
說到老那家這床,在盛天城裡也是轟動一時啊!當時還被傳說成盛天三大鬼案之一,那三大鬼案到今天都沒人能破。
這話說遠了,我接著說那張床。
當初,那貝勒為了八旗的排面特意花重金打造了一張鎏金梨花木的拔步床。盛天城裡的人,甚至還不知道那貝勒要結婚,就先知道了那張床。結果,那貝勒在大婚那天晚上,就跟著新娘子雙雙死在了床上。
第二天早上,丫鬟去喊新人起床的時候,看見那貝勒夫妻倆齊齊整整地躺在床上,大紅色的龍鳳被貼著他倆脖根兒平鋪在床上。
丫鬟越看越不對勁兒——被子蓋在人身上,哪能一點起伏都沒有?就咋著膽子掀開被子看了一眼。
這一看不要緊,差點沒把丫鬟嚇掉了魂兒,那貝勒夫妻倆的身子沒了,就剩下兩顆腦袋擺在床上。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www.dubiqu.com。筆神閣手機版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