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四章:理所當然(1 / 1)
「站住。」
蕭逸轉身離去,身後,卻傳來副院長的一聲冷喝。
蕭逸的腳步,頓了頓。
「給我個理由。」副院長冷聲說著。
蕭逸搖了搖頭,「沒…」
他想說,沒有理由。
但副院長搶先一步,道,「算了,你這事,我稍後再與你詳說。」
「現在,轉過身,先站到一邊。」
蕭逸轉過身,再次搖了搖頭,「可我…」
他想說,可我不會改變心中主意。
但副院長再次搶先一步,「我說了,現在給我站到一邊。」
副院長蒼老的面容上,已湧現了怒氣,那般橫眉冷對之下,嚴肅而威嚴。
簡單的幾個字,卻充斥著莫名的不怒自威。
蕭逸皺了皺眉,但還是點了點頭,站到了一邊。
副院長收起了冷眼,但還是負手而立,臉色威嚴。
與以往的說話總帶玩味笑容,以及很好說話相比,現在的他,才更像是一個學教的副院長。
副院長的目光,看回其他天驕。
「首先,恭喜你們,考核完美通過,現在已是黑雲學教的正式弟子。」
「我們黑雲學教,弟子不多,也沒有內外門或者核心弟子之分。」
「你們眾弟子間,根據入門長短,稱呼一聲師兄師弟即可。」
「是。」一眾天驕應答一聲。
副院長手中光芒一閃,一道道流光憑空而現,疾速飛向各位天驕身前。
各天驕先是一驚,待得看清身前東西時,臉色立刻一喜。
噗…流光消散,露出了裡頭的東西。
那是一塊玉墜,玉墜通體呈黑色,但卻晶瑩剔透,完美無瑕。
表面,一朵朵玄妙的微小雲圖,雕刻其中。
雲圖靜止其中,卻又肉眼視之宛若漂浮不停。
看真切些,雲圖之內,竟是滋滋作響,宛若雷鳴閃爍。
「嘶…」幾個天驕忽然倒吸一口涼氣,「這是聖器?」
「不錯。」副院長點點頭,道,「這是防禦型的下品聖器。」
「同時,這也是黑雲學教弟子的身份象徵。」
「防禦型的下品聖器?」一眾天驕,臉色一驚。
要知道,防禦型的下品聖器,可比攻擊型的下品聖器珍貴得多。
而且現在是人手一塊,黑雲學教好大的手筆。
副院長看著眾人,道,「將玉墜佩戴於身上,之後你們可以離去了。」
「半個月之後,你們會有一場入學大典。」
「是。」眾人點點頭。
副院長說罷,沒有再理會一眾天驕,而是走向童燁等人。
「至於你們…」
剛才,一道道流光,並沒有飛向童燁等人。
「你們的考核,並未完成,所以暫時無黑雲玉墜。」
童燁三人,看著一眾天驕手中的下品聖器,咽了口口水,眼中一陣艷羨。
當然,也僅此而已。
「大不了我們回去花靈宗完成任務。」童燁不滿地說道。
「不必了。」副院長冷聲道,「花靈宗,在你們離去不久後,已然被屠。」
「什麼?」童燁三人臉色一驚。
「哼。」副院長冷哼一聲,「通緝令已出,任務豈可拖延耽誤。」
「學教內的執事親自出手,給你們擦好屁股了。」
童燁三人聞言,撇了撇嘴。
「不過,你們還有機會。」副院長沉聲說道。
「學教之內,還有大量的考核任務。」
「而現在距離入學大典,還有半月時間。」
「你們可趁著這段時間,繼續去完成考核任務。」
「你們也一樣。」副院長看了眼其他天驕。
「這段時間,可繼續完成考核任務,完成得越多,獎勵也會越豐厚。」
「半月後,這一次考核任務的獎勵,還有之後的任務獎勵,會在入學大典上一併給你們發放。」
「哦?」一眾天驕,臉色一喜。
作為學府,無論是黑雲學教,抑或其他的學府,其入門考核都有著它的特殊性和意義。
代表著學府給予新弟子的一份最重要的考驗。
而同時,這入門考驗,也會有著異常豐厚的獎勵,算是學府給予新弟子的一份饋贈和寄望。
也就是說,繼續去完成任務的話,半月後,累積的獎勵,將會達到一個非常可觀,乃至讓人狂熱的地步。
「好了,你們可以離去了。」副院長說了一聲。
「童燁你們三人也一樣,捉緊時間去完成任務。」
「你跟我來。」副院長看向蕭逸。
蕭逸點點頭,跟隨而上。
副院長,並未帶著蕭逸去什麼地方。
僅僅是在附近找了一處涼風陣陣的地方。
大樹下,石墩上,副院長隨意坐下。
「坐吧。」副院長隨口說了一聲。
蕭逸看了眼,只能隨便找了塊石墩,坐了下來。
呼…一陣涼風吹襲而來,讓人甚是愜意。
黑雲學教內,如蕭逸第一次來的那般一樣,很是靜謐,靜謐得可怕,靜謐得讓人發怵。
可不知為何,這裡的一樹一木,卻生機勃勃,讓人甚是舒服。
那一幢幢黝黑建築,看著瘮人,卻莫名給人一種心安。
或許,是這黝黑建築中,有著沉穩而厚重的氣息吧。
「說吧。」副院長見蕭逸一直沉默著,只得率先張開了嘴巴。
「為何毫不猶豫地要離去,又為何非要獨斷獨行。」
「你別告訴老夫你天性如此,又或者說你足夠狂妄,足夠自大,自大到無需理會任何人的呵斥。」
「甚至無需理會任何規矩。」
「或許就是如此呢。」蕭逸淡淡一笑。
「可老夫不相信。」副院長搖了搖頭。
「天藏學宮內,老夫觀察了你數天有餘。」
「你看似冷酷,處處冷漠,卻非是獨斷專橫之人。」
「你看似肆無忌憚,擁有天驕所特有的桀驁、狂傲,卻每每做事把握著一個度。」
「你在很多人眼中,都是驚才絕艷的妖孽。」
「可你眼中那抹漠視,卻代表著你對於外人的驚嘆和讚許,根本不在乎。」
「也就是說,你有別的心思,你身上另有包袱。」
「讓得你不得不獨來獨往,讓得你不得不孜然一身,甚至於,讓得你習慣了什麼事都一力擔之。」
「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包袱?」蕭逸輕笑一聲。
「我沒有什麼包袱,只是有兩件事,不得不去做。」
「在此之前,我只能獨來獨往。」
平淡的笑容中,沒有半分苦澀,有的,僅僅是理所當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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