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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 雙雙受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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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看來剛才那飯菜真的有毒啊~」

    燕寒秋不理季弦歌的嘲笑,渾身的冷氣竟是能看到一層層的白霧。夾答列曉

    「皇上啊,您別逼毒了,我還是去幫你找貴妃娘娘來吧!」季弦歌看著燕寒秋的樣子好心的建議道。

    「你敢!」燕寒秋冷冷的說道。

    「可是皇上,這可怎麼辦啊,您中的毒叫『媚如春』,可是十分厲害的媚藥呢,光是靠功力是支持不了多久的!」季弦歌笑道,心中卻是警覺異常,「媚如春」?

    剛才那飯菜是拿給自己的,裡面下了「媚如春」?

    誰要害她?還用這麼老舊的方式?不知道有沒有給她準備一個俊美的男子來解毒?

    想到這裡季弦歌笑了起來,眼中卻是嗜血的寒光!

    「帶朕去後山的美人池!」

    「美人池?」

    「美人池」位於宗緹寺的後山,因為宗緹寺是國寺,所以很少有人會隨便來宗緹寺,自然也就看不到這樣的美景。

    四面環山,水面透明如鏡,可以清晰地反映出湖邊的花石和四周的山尖,站在湖邊看,就像一個美人的倒影,因此得名「美人池」。

    但是這裡的池水卻是一年四季冰凌徹骨的,即使現在太陽如此強烈的照射在湖面上,湖水還是冰冷如冬。

    走來「美人池」的一路,燕寒秋都不讓季弦歌靠近,一個人走在前面,即使身上有毒,也是背脊挺得直直的在山間走著,這個燕寒秋身中「媚如春」,竟然能挺這麼久走來「美人池」,還真是不簡單呢~

    燕寒秋一步步地走進冰撤刺骨的美人池,臉上的表情倒是和這美人池挺配的,看著燕寒秋在冰冷的池水裡浸泡著,季弦歌倒是一副優哉游哉的模樣,坐在池邊的岩石上翹著二郎腿看著池裡的男子止不住的笑。

    「燕寒秋,要是傳出去大燕國的新帝中了春藥要靠涼水來解毒,可不是笑死人了!」季弦歌說著脫了鞋把一雙小腳放在了冰水裡,瞬間涼爽十分。

    燕寒秋沒有說話,雕刻般的面孔紅暈一陣一陣的,燕寒秋的周圍冒出了陣陣的寒氣。

    季弦歌笑著,心中卻是猜測:這燕寒秋到底練的是什麼功夫?為什麼會渾身發寒?

    正想著,只聽見細細碎碎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出來,季弦歌用手扶扶腦袋,道:「燕寒秋是你得罪的人還是我得罪的人?」

    燕寒秋專心在逼毒根本就沒有理季弦歌。

    直到一幫黑衣人從四面八方涌過來,在看到每個黑衣人的衣袖上用紅線繡的鳳凰的秀樣時,季弦歌一腳從水裡伸了出來,放到了岸上,陽光下腳上的水珠晶瑩剔透。

    「天哪~」季弦歌苦笑不得,「你們血鳳閣還真是執著啊,不死不休!」

    這次的黑衣人平白的比上一次多出了一倍之多,圍著季弦歌不遠處擴散著繞圈圈。

    「那是不是說明我要是不滅了你們血鳳閣今後還真是麻煩不斷啊!」季弦歌說著兩隻腳已經都從水裡伸了出來,嘴上掛著淺笑聲音卻是冰冷異常。

    季弦歌再看看美人池中的燕寒秋眉頭微微有一點點緊蹙,便是調笑道:「你專心點,走火入魔我可是不會救你的!」

    「哎!」季弦歌衝著黑衣人輕聲喊道,然後指著美人池中的燕寒秋說「你們可知那位是當今聖上啊?」

    只見黑衣人門互相看看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慢慢變換著隊形。

    季弦歌往後退一步,現在自己的身邊沒有任何人,武功又不能用,這次這一批血鳳閣的殺手似乎比上次的厲害許多,實在是沒有勝算!

    季弦歌看看燕寒秋,問道:「皇上啊,若是臣妾扔下你跑了,你會懲罰我麼?」

    燕寒秋沒有反應,只是身邊的寒氣擴散的更濃了。

    血鳳閣的黑衣人已經開始變換著陣法,季弦歌一臉苦笑,真想和他們說:別忙活了,就是你們其中一個人出手,我都不是你們的對手!

    只見血鳳閣的黑衣人已經有序的湧上來,季弦歌站起來從懷中拿出一個香囊,解開香囊,一把將香囊里的白色物質撒開了出去。

    見那些白色物質但凡碰到黑衣人的衣袖便是燃起小小的火星,黑衣人連忙拍著熄滅火星,也躲避著白色的粉末,季弦歌趁著這些黑衣人這些白色粉末弄得應接不暇的時候,跳進了冰冷的美人池,一步步淌到了燕寒秋的身邊。

    只見燕寒秋突然睜開眼睛,一把將季弦歌護在身後,雙手自水中抬起,推動水面,只見一股寒氣衝上岸將那些被白色粉末糾纏的黑衣人打退半步。

    「燕寒秋!」季弦歌喊道。

    只見燕寒秋已經吐出了一大口黑血,便是徑直的倒在了冰冷的水裡。

    「燕寒秋!」

    岸上的那些黑衣人已經開始想要下水來對付他們,季弦歌又從懷中拿出一個香囊,打開往水上一灑,前面不遠處的水面上立刻有一道火舌將他們與黑衣人隔開。

    季弦歌道:「燕寒秋,我知道你聽得到,給我閉氣!」

    說完季弦歌便是拉著燕寒秋一同潛入了水中,這美人池從水面上開清澈見底,沒想到裡面是深不見底,而且深深的美人池底下竟然連一株植物一條游魚都見不到。

    季弦歌拉著燕寒秋往深處走游去去,不知道遊了多久,季弦歌才拉著燕寒秋浮出水面。

    這是什麼地方?

    浮出水面後早已是陌生的地方,這片水面要比美人池大出好幾倍,而且奇怪的是,這面地方四面環山,遮擋住了陽光,整片地方陰涼無比,甚至會讓人感覺冷意十分。

    季弦歌扶著半昏迷的燕寒秋從水裡走上來,一陣陰風吹來,不盡的打了個冷顫。

    這裡當真是一點陽光射不進來,陰冷異常,再加上季弦歌剛從冰冷的水裡上來,瞬身凍得直發抖!

    可是看著掛在身上的燕寒秋季弦歌心中充滿了無奈,季弦歌將燕寒秋安排在池邊的大岩石上,自己環顧著四周,這裡就像是一個大坑沒有一點點出路,沒有植物沒有動物這裡沒有一點點生命的跡象,可是池邊靠近崖壁的地方又有許多枯枝,又是十分的矛盾。

    「燕寒秋,你怎麼樣?」季弦歌將燕寒秋安置在一塊空地上,將自己的紗巾擰乾了替燕寒秋擦掉臉上的水。

    燕寒秋勉強睜開眼睛,想要坐起來,被季弦歌壓了下去!

    「不要亂動了!」季弦歌站起來,看看看似空曠實則有如密閉一般的地方,「這究竟是哪裡?」

    「燕寒秋,這宗緹寺的後山究竟通向哪裡?」季弦歌四顧環視著希望可以找到一點出路。

    「朕也沒有去過!」燕寒秋還是勉強的坐了起來,冷冷的說。

    「算了,我先去生點火,你先休息會!」季弦歌道。

    「生火?你怎麼生?」燕寒秋從懷中拿出一個濕了的火摺子,放到了地上。

    「這個……」季弦歌從懷中拿出一個濕了的香包,甩甩上面的水漬,奇怪的是這個香包竟然能讓水順著紋路流下來,裡面並沒有被水弄濕。

    「這是?」

    「你就別管這是什麼了!好好休息一會,叫你不要出手,好好逼毒,媚如春本來就是春藥中的頂級,一般人根本都是招架不住的,你既然想要逼毒就老老實實地逼毒出什麼手啊!」季弦歌一邊說著一邊將枯枝都撿了過來。

    燕寒秋冷冷的喊著季弦歌並沒有反駁。

    「你的暗衛呢,平時的時候天天和蒼蠅似的現在有事一個人影都沒有!」季弦歌抱怨道,還不時用不善的目光看看燕寒秋。

    燕寒秋道是沒有反駁,看著季弦歌忙忙碌碌的身影,乾柴搭好後季弦歌打開香囊一把灑在了枯柴上霎時火光四濺,不一會火勢就燃燒了起來。

    季弦歌走到燕寒秋的身邊說道:「怎麼樣有沒有暖和點?這裡確實太冷了,比你要冷多了!」

    燕寒秋只是看著季弦歌不說話。

    「你傻了?」季弦歌拿手在燕寒秋的眼前晃晃!

    「世道禪師不喜歡見多餘的人,所以今天朕屏退了所有的暗衛。夾答列曉」燕寒秋冷冷的說到。

    「呵呵,那只能算我們倒霉了!」季弦歌拿棍子撥了撥火堆,「希望外面的人看到這光也能快點發現我們!」

    「宗緹寺的後山很少有人上來。」

    「你倒是清楚得很,對啊,我發現你對這個宗緹寺很了解嘛!」季弦歌看著燕寒秋淺笑。

    「你倒是不用敬語!」

    「呵呵,這裡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難不成你還想治我的大不敬?」季弦歌說著鼻尖一癢打了一個大大的阿嚏。

    「阿嚏!」

    燕寒秋這才發現季弦歌將火堆放的的離自己十分近,而她卻是坐在火光的邊邊上。

    燕寒秋往邊上移了移道:「坐過來!」

    季弦歌看著燕寒秋的動作不禁笑了笑坐了過去,道:「我說燕寒秋,要是我們一直困在這個地方,你都要用這種命令的口氣和我說話麼?若是我們一直困在這裡的,我可是不會買你的帳的!」

    「恩。」燕寒秋出奇的冷冷的回答了一個字。

    「對了,燕寒秋你為什麼會對宗緹寺這麼熟悉啊?」

    「小時候母后常常帶朕來宗緹寺上香……」燕寒秋冷冷的說。

    季弦歌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下看著燕寒秋冷冰冰的臉,這樣一個在血雨腥風中最後嘴上皇位的男子究竟經歷過什麼?

    「怎麼了?皇后為何這樣看朕?」燕寒秋冷冷的問道。

    「呵呵呵,這裡沒有皇后只有季弦歌,這裡也沒有皇上只有燕寒秋!」季弦歌說著挑起了一個火星火光愉快的在空中跳竄著。

    「朕是大燕國的皇帝永遠都不可以改變!」燕寒秋冷冷的說身上散發出了濃濃的冷氣。

    「燕寒秋這裡已經夠冷了,你就收起你的冷氣吧!」季弦歌沒好氣的說道。

    「燕寒秋也許幾十年幾百年後你的名字就只是皇帝,再也不會有人叫你燕寒秋!」季弦歌淡淡的說,「皇帝不過是一個名號終究歸於塵土。」

    「那皇后認為什麼最重要?」

    「銀子啊!」季弦歌笑了起來,燦爛無比!

    燕寒秋直接不說話,也不看季弦歌。

    「雖然說啊,這銀子也是會歸於塵土的!但是起碼會讓我們在死前好吃好喝的不是麼?」季弦歌不以為然的說道。

    「對了,你的傷好點沒?經過這趟冷水之游你的毒也應該解得差不多了吧?」季弦歌道,「雖然媚如春是頂級的春藥,但是以你的功力再加上這冰冷刺骨的水,應該也解得七七八八了吧?」

    「還有些餘毒不過不礙事!」

    「呵呵,餘毒啊,媚如春的話,即使是餘毒也會讓你現在很煎熬吧?」季弦歌調笑道,不停地盯著燕寒秋的臉上,看希望能看出什麼異常。

    可是燕寒秋依舊是一張冰塊臉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

    季弦歌突然從心中開始佩服面前的這個男子,這樣的自制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擁有的!

    媚如春是頂級的春藥的一種,若是剛才自己不小心服下不知道能不能支持住,不,失去了武功估計自己也無法抑制毒性!

    可是這個燕寒秋竟然堅持了那麼久,還用功力逼退了毒,現在即使身上有餘毒仍舊可以克制住!

    記得師父曾經說過,這個世上最可怕的一種人就是意志力驚人的人,這種人可以忍受一切,但是爆發的時候也最為可怕!

    「燕寒秋你練的是什麼武功啊?」季弦歌突然開口問道。

    燕寒秋一直沉默直到季弦歌都以為他不會說了的時候,他突然開口道:「冰雲梯!」

    「冰雲梯!據說練這種功夫的人七情六慾都不可擅動,否則便無法控制這種功夫反被其所吞噬,是真的麼?」

    燕寒秋看著季弦歌半響冷冷的說道:「朕一直以為你是養在深閨的大小姐!沒想到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養在深閨?您記錯了吧,那是我那好妹妹季雲舒啊!」季弦歌道,「不過說來也可惜這次的祭天大典我那好妹妹不是后妃不跟來,估計要懊惱死了!」

    「左相說你自出生從沒有離開過季府,讓朕好生照料你!」燕寒秋冷冷的說到並且認真地盯著季弦歌的雙眼,好似從裡面能看出來什麼?

    但是這個女子明明是笑著的,明明是在自己身邊的,但是眼中卻是深不見底的像是一個黑洞吸引著你,但是又恐懼著你!

    「皇上應該很清楚,皇宮這龍潭虎穴送進來又怎能期望被好生照料?」季弦歌話語中竟是嘲諷,但是燕寒秋卻是能聽出來這嘲諷不是針對自己。

    「剛才你提到你有師傅?」

    「是。」

    「是怎樣的高人能教出皇后這樣的女子?」燕寒秋冷冷的說到,「有時間真要引薦一下!」

    「沒有機會了!」季弦歌淡淡的說道,「他已經死了!」

    燕寒秋看著坐在旁邊的女子,她是笑著的說死亡的,但是眼睛中看不說來是喜是悲,這是一個怎樣的女子?為什麼自己以前都沒有發現?自己的皇后竟是這樣一個特別的女子?

    「燕寒秋練了冰雲梯你豈不是這一生都無法去愛了麼?」季弦歌突然開始提燕寒秋覺得可惜。

    「朕不需要愛!」燕寒秋冷冷的說語氣中的肯定讓季弦歌心一驚。

    朕不需要愛!

    明明是一句堅定無比的話,可是季弦歌聽起來就是很難過,這個世上誰不需要愛呢,就連花花草草都需要愛,更何況是人呢?

    如果非說這世上是有不需要愛的人存在的,也不會是燕寒秋,明明在提到母親的時候,燕寒秋是那麼的一樣又是那麼的不一樣!

    古來帝王都是寂寞的,燕寒秋你也不例外吧?

    看著季弦歌的眼神,燕寒秋冷冷的說到:「皇后在想什麼?」

    「在想給你找個愛你的人融化你這個冰塊啊!」季弦歌邊笑邊又挑挑火堆讓火更旺一些。

    「朕只要這個天下就可以了!」

    「天下真的有那麼好麼?」

    「有了整個天下,要多少銀子都有!」燕寒秋冷冷的說到。

    這句話直接讓季弦歌一愣,燕寒秋這是拿話擠兌自己呢啊!

    季弦歌拿著帶火星的棍子往燕寒秋鞋上一打,燕寒秋一退。

    「皇后,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燕寒秋也拿起一根棍子挑挑火堆。

    「我?」

    「天下第一殺手組織血鳳閣為什麼老盯著你不放?」燕寒秋道,「你知道是誰收買他們的不是麼?」

    「是,我知道。」

    「是誰?」

    「季雲舒!」

    本來以為季弦歌不會輕易說出來,沒想到季弦歌脫口就說出了季雲舒的名字。

    「她?」燕寒秋想到季雲舒便是想到那日進宮的那個嬌較小的女子,那樣的女子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怎麼會去害人?

    雖然燕寒秋沒有說話,但是季弦歌想也知道他不相信自己,就是因為篤定他不相信自己所以在無所顧忌的說了出來!

    是呀,這個世上有幾個人會相信季雲舒那樣的女子害人?若是當日自己早點看清季雲舒的真面目,阿年又何以至此?

    「不過凡是太過於過分的事物都有可能是假的!」正當季弦歌憤恨自己當初的愚蠢時,燕寒秋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

    「……」


    「太美的花可能是假的,太過香醇的酒可能加了東西,太過嬌弱的女子可能是反面!」燕寒秋道。

    不知道為什麼,季弦歌竟是覺得燕寒秋的話沒有那麼冷冰冰了,不愧是皇上,不愧是坐在那個高位置上的人,這是一個不簡單的男人!

    季弦歌突然笑了笑得很燦爛,左眼上方面繪的斷翅因為水的浸泡有一點點的褪色,但是這樣子反而更使得翅膀的撲朔迷離若隱若現。

    「燕寒秋你的確不愧是是大燕國的新帝!」季弦歌道。

    天色已經漸漸的暗下來了,溫度更加的低,即使有火堆的燃燒還是抵不住這夜晚的寒冷!

    季弦歌不知不覺的往燕寒秋的身邊靠攏,雖然燕寒秋也是渾上上下散發著冷氣的,但是總算是有點人氣只要有人氣就代表著有溫暖。

    「朕會補你一個洞房花燭夜!」燕寒秋語不驚人死不休啊,嚇得季弦歌渾身打了一個冷戰。

    「其實你剛才可以拋下朕自己走的!」燕寒秋冷冷的說。

    「畢竟你是因為我才會中毒的!」季弦歌道,「畢竟你是因為我才會在逼毒的時候出手的!這兩個畢竟讓我不能扔下你自己走啊!」

    其實季弦歌心裡還在說,若是你受了傷,死了還好,萬一一不小心沒有死,那回來後豈不又是一場腥風血雨,我現在一切都沒有準備好,一點險都不能冒!

    「這裡真的很奇怪,一般像這麼奇怪的地方不都應該有個什麼密室啊山洞啊之類的麼?」季弦歌站了起來,走到了岩壁旁邊敲敲打打沒有任何反應,「難道真的是不小讓我們發現一個奇景?」

    「這個地方這麼隱秘,朕覺得等救兵已經不現實了,我們自己原路返回吧!」燕寒秋道。

    「啊,很冷哎!」季弦歌雙手抱肩可憐兮兮的說道,「要不還是等人來救我們吧,我的衣服剛乾哎!」

    「你這麼喜歡靠別人?」燕寒秋道。

    「靠別人有什麼不好,能靠則靠不能靠再說啊!」季弦歌道,然後捂住肚子到,「皇上臣妾餓了~」

    燕寒秋四處看了看道:「皇后還是忍忍吧!」

    「皇上還真是……」季弦歌站起來,往遠處走走,其實這個地方並不是很大,呈不規則的圓形,四周都是陡峭的崖壁,沒有任何可以攀爬的地方。

    但是這石山卻是長得很詭異,季弦歌敲敲石壁沒有反應,自語道:「不應該啊真的沒有暗道啊!」

    「皇后怕是戲聽多了吧,哪來那麼多的暗道?」燕寒秋道,「早點休息吧,等明早我們再從水路回去!」

    「真的不等人來救我們了啊?」季弦歌原地蹲下可憐巴巴的看著燕寒秋。

    「恩,自己回去!不然皇后呆在這裡,朕回去之後再找人來搭救皇后?」

    「不要!萬一你回去後就不管我了,我豈不是很冤枉,我可不想死在這裡~」季弦歌跑回到燕寒秋的身邊說道。

    「皇后不相信朕?」

    「我應該相信你麼?」

    「皇后說喜歡靠人,但是又不相信人,難道皇后不知道靠就是相信嗎?」燕寒秋道。

    「其實我更喜歡將靠理解為利用!」

    燕寒秋看著季弦歌不說話,這個女子手出來的話總是那些道貌岸然的大義大仁之士所鄙視的,可是卻是每個人真真正正所在做的事情。

    人們喜歡用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掩飾自己的目的,這個女子卻是總是能直直接接的說出自己的目的。

    有時候人說的是假話你確實深信不疑,但是有時候人說的是實話你反而有所懷疑。

    「燕寒秋,《碧瑤山水圖》對你來說那麼重要麼?比治理整個大燕國都重要麼?」季弦歌突然問道,天色已經黑了,天空一片黝黑黝黑的只有星星在不停地閃爍著。

    「其實大燕國的國庫已經空虛之極,朕需要《碧瑤山水圖》中的寶藏來充盈國庫招兵買馬……」

    「你想要打仗?」季弦歌被燕寒秋的野心嚇了一跳。

    「朕說過朕會是這整個久翰大陸上的唯一的王者!」燕寒秋冷冰冰的語氣中充滿著無限的霸氣。

    「其實大部分的百姓是不會關心皇上是誰的。只要你讓百姓豐衣足食,他就會留在你的國家,讓你的國家豐足充盈!大燕國改朝換代還沒有多久,我相信百姓不會接受打仗的,不是民心所向的事情即使你是皇帝也無法辦到!」季弦歌自顧自的說著。

    可能是這地方太過於與世無爭,讓人不自覺的就會卸下心中的防備,季弦歌就是不知不覺中說了這麼多,沒有發現燕寒秋的眼神一直都沒有離開過自己。

    「朕從沒有發現皇后對民生社稷如此關心!看來朕以後要好好了解了解皇后了!」燕寒秋冷冷的說道。

    關心民生社稷?

    季弦歌聽到這樣的形容詞自己先是愣了一下子,呵呵,怎麼可能,民生社稷?在自己的眼中民生社稷還比不過落紅齋千百人的衣食住行來的重要,落紅齋是師父留下來的,最對不能敗在自己的手上!

    「其實我很自私的,我沒有那麼杞人憂天,我對百姓的生死安危統統都沒有興趣,我只想活著,好好地活著……」季弦歌淡淡的說道。

    燕寒秋等了好一會季弦歌都沒有再說下去,便是開口問:「活著想做什麼?」

    「活著一定要做什麼嗎?就是想要活著不可以麼?我答應過我娘會好好活下去!我想要活著,好好地活著,所以皇上不要在拿你那一套民族大義來教育我,讓我站到你的這一邊,我不會站到任何一邊,除非,我們的利益一致!」

    「你跟朕談利益?」燕寒秋道。

    「難道皇上和臣妾之間除了利益,還有其他的什麼嗎?」季弦歌不以為然的說道,卻是突然被燕寒秋冰冷的手一把拉近了懷裡。

    「皇后看來還不清楚,我們之間還有什麼關係?」燕寒秋捉著季弦歌的胳膊,但是季弦歌卻是明顯感覺到燕寒秋沒有用多少的力氣。

    季弦歌仰起頭使自己能夠直視燕寒秋的眼睛,然後用貌似含情脈脈的眼神說道:「皇上您可是動心了麼?」

    燕寒秋不說話,確實也沒有躲避季弦歌的眼神,兩道目光似乎撞擊出比火堆還要刺眼的光芒。

    「皇上記得臣妾說過,不要喜歡上臣妾,不要對臣妾動心,我們之間除了利益什麼也沒有!」季弦歌說道,順勢躺在了燕寒秋的腿上,道,「你抓疼臣妾的手了,皇上。」

    燕寒秋雖是又放鬆了一點手勁,但是卻是沒有鬆開季弦歌的手。

    季弦歌淺笑,道:「真的累了,休息一會我們再討論是游回去還是等人來救!若是皇上看臣妾不順眼睛我推開就是了~」

    季弦歌說完已經閉起了雙眼,在燕寒秋的腿上酣然入睡。

    燕寒秋看著入睡的季弦歌,頭髮有著泡水後的痕跡有些髮髻已經散開,本來就不複雜的小髮髻這下全部都沒有了,燕寒秋用手輕輕縷著季弦歌的頭髮。

    而此時的季弦歌卻是還沒有入睡,燕寒秋冰冷的大手在季弦歌的頭上使得季弦歌渾身發麻,季弦歌不會天真的以為燕寒秋是什麼善男信女,幾句話,就能對你改變初衷。

    從武林大會回來的路上,鐵戟軍差點置自己於死地季弦歌是不會忘記的,鐵戟軍在整個大燕國便只聽從燕寒秋一個人的命令,刺殺失敗燕寒秋就立刻除掉了鐵戟軍侍衛長,換上了袁華!

    可是,那晚的宴會上,燕寒秋又貌似不知道自己離開過季府……

    燕寒秋是個王者,也是皇家中人,一個真正能站在皇室這個塔頂端的人,絕不會是個感情用事的人!

    「燕寒秋你看,這裡的天空與外面的天空有什麼不同?」季弦歌指指繁星點點的天空問道。

    「同一片天空怎會不同?」

    「不,這裡的星星更亮更大一些!」

    燕寒秋看著天空又看看季弦歌,不說話。

    「因為只有在這裡我們才有心情去看天空……」季弦歌聲音越來越小然後漸漸進入了夢鄉。

    由於在水邊又有火光的吸引許多蚊蟲都在他們身邊飛來飛去的咬的季弦歌睡不踏實,然後季弦歌突然在睡覺前想到了那個溫潤如水的男子,婚約?

    就算是有婚約,你也要先將我們的交易完成才行!

    一覺在蚊蟲的叮咬中熬了過去。

    當清晨的天明亮異常,季弦歌是被冷醒的,燕寒秋還保持著季弦歌睡覺前的姿勢。

    季弦歌起來問道:「你沒睡?」

    「皇后在朕的腿上!」

    「不是讓你推開我麼~」季弦歌小聲嘀咕著,「好啦,我真的很冷,我們真的要水路返回啊~」

    燕寒秋看看周圍又看看季弦歌,冷冷的說:「皇后有什麼好辦法?」

    「等人來救我們啊,那水真的很涼哎!」可是季弦歌的這句話剛說完,肚子裡便是一陣子軲轆聲,便是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走吧!」燕寒秋直接拉起季弦歌的手走到湖邊。

    「等一下。」季弦歌道,有環視了一下四周,「我們給這裡起個名字吧!」

    「名字?」

    「恩,既然這裡的星星和外面的不一樣我們就管這裡叫繁星谷吧!」季弦歌道。

    「繁星谷。」燕寒秋冷冷的重複道,「好!」

    季弦歌走到湖邊,道:「你確定,皇上?龍體要緊啊!」

    燕寒秋用凍死人不償命的眼神看著季弦歌,季弦歌只得點點頭,剛想下水只見燕寒秋走過來拉住季弦歌的手道:「拉緊我不要鬆開!」

    季弦歌點點頭,又不捨得看看這個島,若是有一天能和自己的心上人來這裡看漫天繁星倒是一件不錯的事情,不過一定要帶齊衣服和乾糧!

    正想著燕寒秋已經拉著季弦歌侵入了冰涼的水中,水泡一串串的上升。

    季弦歌在水裡睜開眼睛,一手被燕寒秋拉著卻還是想回頭看看,但是卻看到很遠處的地方有個黑色的水洞,正在不停地吸著水,又吐出來。

    季弦歌心中甚是疑惑,下意識地想要游過去看,這個山谷的存在本來就不正常,一切都太詭異,不符合常理,一定有問題,原來問題在湖底。

    感覺到季弦歌的不動燕寒秋轉過頭來,用眼神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季弦歌連忙回過頭來搖搖頭隨著燕寒秋一起游開。

    這個地方肯定有問題但是不能讓燕寒秋知道,這裡面究竟藏著什麼秘密?

    宗緹寺的後山,世道禪師,會不會和《碧瑤山水圖》有關係?

    季弦歌光顧著自己的心思並不知道自己並沒有用心的游都是燕寒秋拉著她在游。

    可是季弦歌的四肢早已經凍的麻木了,所以當燕寒秋拉著季弦歌從美人池中出來的時候,季弦歌一個沒站穩又撲倒在了池水裡。

    巨大的水花聲讓燕寒秋回過了頭,看到栽倒在水池中的季弦歌一步跨水過去,一把從水裡撈起了季弦歌橫抱起來走出了美人池。

    儘管這邊現在是太陽已經有些朦朦朧朧得出來了,但是季弦歌卻是一點也沒有感覺到溫暖,渾身冷的發抖。

    看著懷中臉色發紫不停發抖的季弦歌,燕寒秋不自主的加快了腳步,燕寒秋猜得沒錯,這個宗緹寺的後山平時很少人來,就是自己都是當年母親無意中帶自己來的,所以就算他們失蹤了也不會有人想到來這裡找。

    而且宗緹寺本來就不是隨隨便便的人能進來的,即使是皇上皇后娘娘失蹤了第一個想到的地方也不可能是這裡!

    所以在繁星谷等待救援根本是不可能的!

    燕寒秋抱著已經處於半昏迷的季弦歌回到季弦歌居住的房間才看到鐵戟軍和寺內的僧人匆匆忙忙來回的身影。

    當人群看到一身濕漉漉的燕寒秋和同樣濕漉漉的季弦歌有一大半的人沒有反應。

    「都給朕讓開!」燕寒秋冷冷的命令道,懷中的女子冷得讓人心慌,安靜得讓人心慌,她從來沒有如此乖巧過,她不應該如此乖巧的不說一句話!

    「皇上皇后回來了!」不知道誰喊出了這麼一句,大家紛紛跟著此起彼伏的喊了起來。

    「宣太醫,宣太醫!」燕寒秋將季弦歌安置在床上大聲地喊道。

    「月琴呢,那個婢女,是叫月琴吧,人呢!」燕寒秋大聲地喊道。

    這時燕寒秋身邊突然出現一道身影跪在了地上,用同樣冰冷的聲音說道:「請皇上責罰,暗衛沒有保護好皇上!」

    「來人宣太醫!」燕寒秋根本就沒有理會跪在地上的暗衛大聲地喊道。

    不一會屋子裡已經堆滿了人,兩個太醫已經由人引了進來,剛想行禮就被燕寒秋阻止了。

    燕寒秋看著床上那個已經失去意識的女子,道:「皇后要是出一點差錯,朕要你們整個太醫院陪葬!」

    「是是是!皇上請先迴避一下,老臣們為娘娘診治!」

    燕寒秋便是大步流星的出了房間,只見潘錦瑞帶著白芷匆匆的趕來,見到燕寒秋,潘錦瑞撲了上來,道:「皇上,您去哪裡了,擔心死臣妾了!」

    「下去!」燕寒秋冷冷的說道。

    「皇上您都不知道臣妾有多擔心,現在您一回來就叫臣妾走!」潘錦瑞故作嬌柔的聲音沒有比此刻更叫人覺得渾身難受。

    「如果朕說第二次你這個貴妃也就別想做了!」燕寒秋的聲音比平時的要冷上幾萬倍,如果說平時的燕寒秋還會估計一下你的感受,那現在這個燕寒秋就是不容被違抗的君王!

    潘錦瑞被這一聲嚇的沒了主意,好在白芷扶住潘錦瑞道:「娘娘咱們還是先走吧!」

    白芷扶著潘錦瑞剛走開兩步又被燕寒秋叫住了,燕寒秋打量著白芷,道:「你是?」

    「奴婢白芷!」白芷向燕寒秋行禮媚態萬千。

    「你留下來!」燕寒秋冷冷的命令道!

    「皇上!」潘錦瑞一急粗糙的聲音也忘了演示雖是渾厚倒是真實。

    「皇后的侍女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這裡沒個伺候的人不行,我記得上你是大宮女的裝扮?」

    「是,奴婢是大宮女!」

    「恩,總比那些沒經驗的丫頭好,你留下來!」

    「奴婢遵旨!」白芷笑著回答,四個字說的是千迴百轉。

    潘錦瑞遲遲不肯離開,站在原地委屈十分的樣子,奈何潘錦瑞生來就高大不像女子般嬌小,讓人竟是沒有什麼憐惜的*!

    「看來這宮中真的不需要再多一個貴妃!」燕寒秋冷冷的說道。

    「臣妾這就告退!」潘集瑞雖然是一臉的憤恨,還是因為燕寒秋的這句話快速離開。

    燕寒秋站在門外一整冰塊將太陽都能凍成冰塊。

    「皇上要不奴婢去幫您拿一套新衣裳,您的衣裳都濕透了!」白芷微微行禮說道,舉頭投足間媚態橫生。

    「不用了,你在這裡等著,看有什麼用著你的地方!」

    「是!」

    一個時辰過去了,燕寒秋的濕衣服已經漸漸被太陽烘乾,房門終於打開,兩位太醫走了出來,走到燕寒秋面前一同跪了下來,道:「老臣無能啊!」

    「什麼意思!」燕寒秋冷冷的問道。

    「皇后娘娘的身子本來就陰虛之極,靜脈逆流,脈象險生,如今又風寒加深高燒不退,老臣實在無能啊!」

    「本來就陰虛之極,靜脈逆流,脈象險生!」燕寒秋的聲音寒冷的的能讓人忘記這是炎炎夏日。

    「老臣等實在無能啊!」

    「那你們就等著給皇后陪葬吧!」燕寒秋背過身子說道。

    「皇上饒命啊!」兩位太醫不停地磕著頭,突然一位太醫抬起頭,一個機靈的說道,「皇上,也許有一個人可以救皇后娘娘!」

    「誰?」

    「神醫谷唯一的傳人,蒼藍,他現在就在太醫院,不過,他一向不為任何人看病的,不知……」一位太醫有些猶豫的說道。

    「來人,馬上派人回宮去請蒼藍!」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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