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誰算計了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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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你說,孟梓祤要娶大陳國的公主,這事,他應允了嗎?」
「你很在意?」
「燕寒秋,我突然發現你現在話很多?」季弦歌道。
燕寒秋的周身又開始釋放著冷氣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得了得了,別放冷氣了,怕我不知道你的武功又精進了是不是?」季弦歌瞪了他一眼。
「季弦歌,你膽子越來越大了!」燕寒秋冷冷的說道,季弦歌突然發現好久沒有聽到這樣的話語有些熟悉呢。
「皇上,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即使這樣,皇上還要臣妾回宮嗎?」
燕寒秋沒有理他,反而是回答了方才她的問題:「這件事情朕還沒有和右相商量,但是朕想他不會拒絕的,目前大陳國和大燕國處於一觸即發的程度,這件事情可以暫時緩和。」
「皇上就這麼信任秦夢雪?說不定他在算計你呢!」季弦歌道,好你個秦夢雪啊,讓孟梓祤娶大陳國的公主,你可想的真好啊!
「你和秦夢雪的事情,朕也知道了!」燕寒秋冷冷的說道。
「你知道什麼了?」季弦歌心中一沉,燕寒秋這一次似乎調查了不少事情,自己還要繼續放任他調查下去嗎?
「你與秦盟主是師兄妹,但是,你的師父被他所殺,所以,現在你們應該算是仇敵吧?」燕寒秋道。
季弦歌鬆了一口氣。
「所以,你對於秦盟主的評價,朕似乎不能全信……」
「皇上,那秦夢雪可是一隻狡猾的狐狸,現在我們之間是合作關係,我可是好心提醒你,若是有一天被他算計了,可不要說我不道義啊!」
燕寒秋突然向季弦歌靠近了一步,用那雙大手鉗住了季弦歌的下巴,道:「只要皇后不算計朕,這世間便是在沒有人能算計的了朕!」
季弦歌看到了燕寒秋眼中的警告和寒冷,真是的,要不是要對付季丘,真是不會回來與虎謀皮,這燕寒秋可真是危險,說不定哪天把自己吃了,骨頭都不帶吐得!
「皇上怎麼這么小氣,臣妾出宮的事情還記得呢~」季弦歌討好的笑了笑,「臣妾這不是和你開玩笑呢?你看看,臣妾這不是回來了嗎?不過,皇上,你怎麼知道臣妾在玉陽城的啊,臣妾還準備給你個驚喜呢~」
燕寒秋鬆開了手,將雙手被於身後,一點也不想要理這會十足諂媚的季弦歌。
「是,明日說的?」
「明日?」燕寒秋似乎也很驚訝季弦歌會提倒這個人名,「是祝子言!」
「祝子言?!」季弦歌眼神一暗。
「這次他幫朕尋到皇后立了功,朕已經准許他回京任職了。」
「祝子言來京城?」
「不錯,兵部少卿原來是季丘的人,現在……」
「不行!」季弦歌道。
燕寒秋看著季弦歌等著她說下去。
「兵部少卿手握邊關的情報要塞,如今正是大燕國和大陳國最關鍵的事情,這個位置斷斷不能給祝子言,祝子言這個人,急於功利,難當大任!」
燕寒秋低眉想了想,道:「好,這樣吧,朕先將祝子言交給右相,讓他來安排。」
季弦歌一怔道是沒有想到燕寒秋一點也沒有猶豫自己所說的話:「你就不害怕我是因為記恨祝子言將我出賣,所以陷害與他?」
「朕相信你要是真的記恨祝子言,定是有更多的手段來對付他,在玉陽城的時候就會那麼做了,朕想,祝子言你還不屑於對付吧……」
季弦歌看著燕寒秋鬼斧神工般的面龐,一愣。
季弦歌沒有說話,燕寒秋也沒有說話。
「季弦歌,朕說過,只要你站在朕的這一邊,朕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說來說去,又繞回來了!
這個燕寒秋!
「皇上,若是明日去玉陽城當真不是為了尋我,你派他去是做什麼?」
「媚宮。」
「媚宮……」
「季弦歌,媚宮和左相之間你怎麼看?」
「看不懂……」季弦歌如實以告,「皇上呢?」
「一知半解,不知道季丘和媚宮做了什麼交易。」
「或許和大陳國有關……」
「你的意思是?」
「我現在也不確定,這件事情,還需要仔細的調查,皇上如今邊地如何?」
「不容樂觀。」
「所幸皇上早有準備還是能抵擋一陣子的不是嗎?」
「看來皇后也調查了很多事情……」
「彼此彼此。」
「季弦歌,你當真要對付你的親生父親?」
季弦歌轉過了身子背對著燕寒秋,道:「若是可以,我不想,但是季丘步步逼近……」
「左相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卻是是不容易的,他沒有右相的身家,憑著自己,就像朕走到了今天這個位置,不會放棄,若是左相僅僅是有這個心思朕都是可以容忍的……」
「是呀,若是季丘沒了,朝中就少了一個牽制孟家的人,皇上再信任孟家,也不會允許他做大的吧……」
「季弦歌,所以朕說,每個人在這個世界上都有自己的位置,而你的位置,必然是朕的皇后!」
「我們回宮吧,皇上最近軍餉定是吃緊的很吧,臣妾可以幫皇上,不過,皇上可是要還給臣妾的,臣妾攢這麼一點錢也很不容易啊……」季弦歌可憐兮兮的說道。
「你是想要利用朕對付季丘吧。」燕寒秋面無表情的說道,冷冷的氣息瀰漫在四周。
「互惠互利嘛,走吧,我們回宮吧,有場大仗要打呢!」季弦歌道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一頓道,「皇上我向你討一個人可好?」
「你是說袁華?」
「袁華?」季弦歌一笑,「袁華可是自願的,再說了效忠皇后,不就是效忠皇上嗎?」
燕寒秋壓根就就不理會季弦歌的狡辯,直接進入主題:「誰?」
「明日。」
「明日……」
「臣妾回宮了,總是要有人保護的不是嗎?臣妾看他很可心呢……」
「季弦歌……」
「可好?」季弦歌璨而一笑,像是清晨最刺眼,又最和煦的一道陽光射入了心扉。
很多年以後,燕寒秋依舊還記得這個笑容,那是他生命中僅僅出現過的光亮。
燕寒秋沒有回答,長袖一揮,高大身軀率先消失在季弦歌的眼中。
季弦歌衝著燕寒秋的背影喊道:「皇上不說話,就當皇上答應了啊!」
季弦歌跟著燕寒秋走了出去,臉上的笑意已經有燦爛變成了淡淡的。
當她看到站在門口的那兩個男子的時候,心中閃過一絲的疑惑,不過這一絲疑惑還沒有清明便是被燕寒秋一把拽到了懷裡。
男子的懷抱在不散發冷氣的時候還是很溫暖的。
季弦歌在心中笑了一下,這種時候,自己在想些什麼?
可是那兩個男子為什麼那樣奇怪,尤其是那妖孽,竟是沒有上來作怪?
莫非也是怕了燕寒秋?
「蒼藍谷主,朕還沒有恭喜你已經接任了神醫谷。」
蒼藍沒有理會燕寒秋,一如既往的疏離,眼中的溫柔只為了那個女子。
燕寒秋也不惱,看著夜西樓道:「夜主事。」
夜西樓扯了一個極不自然地笑容,但是也足以讓他迷倒眾生。
這個院落的外面就已經停了一輛馬車,季弦歌燕寒秋牽著上了馬車,在上馬車的最後一刻還看了一眼兩個男子,可是那兩個男子什麼都沒有表示,奇了怪了!
這兩個人今天了真是不正常!
隨即季弦歌已經坐到了馬車裡,自嘲的笑了笑,心中暗自道:「季弦歌你是變態嗎?非要別人為了你打打殺殺啊,話說回來?他們為什麼要為了你打打殺殺?」
馬車緩緩的離去。
蒼藍臉上的笑容消失,鬆開握著的拳頭,裡面有一塊碎鏡片,已經將蒼藍的手扎破,蒼藍並沒有說話,溫柔的眼中沒有任何事物。
夜西樓嫵媚的一笑,咽了咽嗓子出的一口血,一直搭在胸口的手拿了下來,手中夾著三根帶著血的銀針:「蒼藍谷主的飛花銀針真是出神入化……」
兩個男子身上涌著不尋常的氣息,但是誰都不再輕舉妄動。
「蒼藍谷主不好好在神醫谷呆著,老是跑出來做什麼?」夜西樓道。
蒼藍並沒有說話,眼中並沒有夜西樓的存在。
夜西樓眼中一冷,道:「她是我的女人,你最好離她遠一點!」
蒼藍繼續無視。
「得了,你們要打出去打,別壞了我這裡的清靜!」世道禪師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帶著濃厚的內力。
蒼藍道是沒有什麼反應直接就走了,夜西樓本來想要出手,但是方才被蒼藍上的也不輕,估計要修養上幾天了,只得作罷。
兩個男子離開後,世道禪師才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他走到方才兩個男子站的地方,若是不仔細看時發現不了的,牆上與地上都是裂痕,而裡面的東西已經盡數搗毀。
「這兩個小子,年紀輕輕便是有如此修為,將來定是一方稱雄之人……」世道說道,他摸了摸牆上的痕跡道,「只不過,他們這場架不會是為了那個姑娘吧?蒼藍,神醫谷蒼藍,神醫谷……
方蕊,你的兒子長大了,一表人才,梅清的女兒也長大了,哎我們都老了,這個世道任是天翻地覆,與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只是,鈴兒終究讓我放心不下,樓兄也不知現在情況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