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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若不是生就是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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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弦歌轉過身子,與蒼藍一起提高警覺的看著被紅色的濃霧掩蓋住的前方!

    這時季弦歌也聽到濃霧的前方有聲音越來越近,直到在不遠處聽到了熟悉的對話。

    「你踩到老娘了!」

    「對不起……」

    「袁華你和她道什麼歉,要不是她,小姐能掉到這裡麼!」

    「歡舞……」

    「怎麼了,我說的有錯麼,要是小姐出事了,我定是饒不了你!」

    「老娘也不想妹子出事啊!」

    季弦歌在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時,緩緩的撤掉了手上的功力,調笑道:「蒼藍,要是我流血過多而死,你可是要他們給我陪葬!」

    說著季弦歌便是又將傷口劃深了幾許,往前走了幾步,將血滴在了地上,漸漸的,前方的紅色濃霧慢慢的散開,整個有限的空間中瀰漫著濃濃的血腥味。

    「小姐!」還沒有看清來人,便是已經有一個紅色的身影來跑到了季弦歌的面前上下打量著季弦歌。

    「你這丫頭!」季弦歌無奈的笑笑。

    「小姐,你的胳膊這是怎麼了?」歡舞將季弦歌的胳膊舉了起來,上面的傷口觸目驚心,動作有些大弄的季弦歌一陣抽痛,蒼藍連忙阻止了歡舞的動作。

    只見蒼藍從他那本來已經破爛不堪的棉衣上面,又扯下來一塊棉布條替季弦歌將傷口包紮起來。

    「餵這毒霧了,還能怎麼樣了?」季弦歌調笑著說道,又看了看三人問道,「你們怎麼會在這裡,我不是叫你們倆人下山了麼,還有你,暮千蘭,你是怎麼回事?我可不認為那麼心疼你的程郢,會讓你下來這藏鬼山,等等,你們是怎麼下來的?」

    「妹子,對不起,老娘真的不知道阿郢想要害你們,但是你們相信阿郢,他只是想要保護寨子!」暮千蘭低下頭,拽了拽身上的虎皮裙子,一雙劍眉微微的皺了起來。

    「你們要不要先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季弦歌靠在了蒼藍的身上懶懶的說道。

    「歡舞不放心你,怎麼也不願意離開寨子……」袁華往前走了一步說道,「我們便是暗中潛回了寨子,可是怎麼也找不到你,然後就看見大當家的與二當家的在樹林之中爭吵,後來二當家的將大當家的關進了房間才離開……」

    「那個,那個,妹子,老娘去找你不見,在樹林裡見到了阿郢,才知道你們被他……妹子,真的對不起……老娘代替阿郢和你道歉!」暮千蘭垂下來了頭。

    「行了,暮千蘭,這麼輕易低頭可是不符合你的身份……」季弦歌懶懶的說道。

    「哈哈,妹子,你說的是,這不,他們兩個人一將我給救出來,我們就來找你們了!」暮千蘭拽拽身上的虎皮短裙憨憨的笑道,女扮男裝的樣子絲毫沒有剝奪她女兒家的可愛姿態。

    「你們是從什麼地方下來的?」蒼藍問道。

    「嘿,這大斧山老娘可是從小玩到大的,哪不知道,不過這塊只不過有個印象罷了,小時候老娘在這上面的地方玩的時候被蛇咬了,阿郢很生氣告訴老娘這個地方很危險,以後都不許過來,而且將上面的口用巨石封住了!」暮千蘭道。

    「你是說還有一個進入這藏鬼山的入口?」季弦歌道。

    「還有別的嗎?老娘只知道那一個啊?」暮千蘭一臉的疑惑。

    「原來從大斧山果然是可以進入藏鬼山,只不過我們都被程郢誤導了……」季弦歌淡淡的說道。

    「既然你知道我們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了下來,為什麼確定我們活著,還來找我們?」蒼藍溫溫的問道,但是語氣中明顯有著一絲絲的疏離和不容抗拒的嚴肅。

    「是他們說的!」暮千蘭指指後面的兩個人。

    「小姐,這大當家可真是將你當做了朋友的,我們找到她的時候,她以為你死了,哭的眼睛都腫了……」袁華道,但是語氣中卻是有著明顯帶著有一些打量的語氣,其實袁華但現在都不明白,季弦歌身邊的這些人是怎麼了?

    在他看來,季弦歌再重要也不如歡舞重要,他十分不贊成歡舞下來找季弦歌,哪怕只有他自己下來也行!

    這藏鬼山神秘駭人,傳聞可沒有一個是溫和的,實在是害怕歡舞出什麼事情,但是這女子如此的固執自己還真是攔不住,再加上一個暮千蘭……

    「不過,那個野蠻女說你一定不會有事的,她們要來找你,老娘就跟著一起來了,現在好了妹子你果真沒事,咱們回去吧?」暮千蘭上來就要拉季弦歌的手,被歡舞快步上前打掉。

    歡舞雙手插著腰眼睛瞪得圓圓的說道:「誰是野蠻女,你才是男人婆呢,要不是你的那個什麼程郢,我家小姐能這幅樣子嗎?」

    「老娘不是已經道歉了嗎,你幹什麼咄咄逼人啊?野蠻女!」

    「暮千蘭你說誰是野蠻女啊,男人婆!」

    「你說什麼啊,野蠻女友!」

    暮千蘭和歡舞說著說著,兩個人的表情都有些不善,眼看就拉開架勢要打起來了。

    袁華站在一旁好像已經習慣了兩個人的相處模式,但是依舊對兩個女孩子要打要殺的感覺很是頭疼。

    「我說你們兩個人,可是想要留在這裡和毒蛇作伴?」季弦歌懶懶的說道,聲音慵懶無比,但是卻是讓兩個吵吵鬧鬧的女子成功的停止了吵鬧。

    「你們進來的時候竟沒有有被這山內的瘴氣所毒害嗎?」蒼藍問道。

    「那還不是要靠老娘?」

    「那來這裡不還是你害的?」

    袁華看著兩個又要打起來的女子直接選擇無視,對著季弦歌和蒼藍說道:「大當家從二當家那裡偷了一種藥物,我們吃了之後,那些毒蛇竟是都離我們遠遠地,但是吃完了那種藥之後整個人都會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

    「提不起來精神嗎?」季弦歌看著那邊吵得正歡的兩個女子好笑的問道。

    蒼藍沒有說什麼只是走上前,抬起袁華的胳膊,為他把脈。

    蒼藍看了看季弦歌說道:「是毒藥,會依附於身體而生存的毒藥,但是對於這裡的毒剛好會產生以毒攻毒的作用,但是若是長時間不解毒的話會慢慢侵蝕人的身體,但是光是這樣,我還想不到是什麼毒藥……」

    「男人婆,你竟是給我們吃毒藥!」

    「老娘哪知道那是毒藥啊,上次阿郢來帶我回去的時候,治蛇毒的時候就給老娘吃的這個藥!」

    那邊兩個女子吵得火熱,這邊季弦歌扶扶頭,低眉沉思了一番道:「依附於身體的毒藥,這麼一說我似乎見過與這相似的毒藥呢……」

    不錯,之前在尋美閣與烏雅雪鷹交手,他所用的毒藥便是依附於身體的毒藥,不知道這兩者有沒有什麼必然的聯繫……

    「好了好了,野蠻女你不要再吵了,大不了老娘上去再給你們要解藥去,現在妹子沒事,我們便是趕快上去吧,老娘覺得此地不宜久留!」暮千蘭看了看周圍的白骨森森,道。

    「男人婆你是不是怕了?」

    「老娘會怕?不就是人骨頭嗎?」暮千蘭說著便是一把拽掉一個白骨,在歡舞面前晃晃,顯示自己根本就不怕。

    而與此同時整個山同開始劇烈的搖晃,像是地震一般地動山搖,人根本就站不住,只見剛才才驅散的紅霧又慢慢地瀰漫過來,而更令人驚異的是,插在壁崖中的白骨開始同時地向著同一個方向轉動。

    季弦歌還沒來得及細細的探究這一切,便是腳下一軟,整個地面都陷了下去,大霧瀰漫響徹震天!

    方才的地面就硬生生的全部塌陷了下去,不一會,紅霧又布滿了整個山洞,什麼也看不清了好像這裡從來沒有來過人一般。

    而季弦歌一行人都重重的摔倒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

    蒼藍的胳膊墊到了季弦歌的身下,讓季弦歌摔下來的時候沒有那麼疼。

    而不遠處本來是是在一起吵架的歡舞與暮千蘭倒是抱在一起一同摔了下來。

    袁華摔下來之後,因為不需要護著什麼人,倒是最先站起來的,而其他人也隨之站了起來。

    這才發現,這簡直就是一個地下的古遺蹟,有著半壁殘垣,有著房屋村社,甚至有著被封成泥土的人。

    這些人物的動態逼真,有的正在抱小孩,有的正在買東西,有的正在屋子裡睡覺,但是就是這麼一瞬間,所有人的動作都被固定了下來,而也就是在這麼一瞬間,所有人都被奪去了生命。

    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整個地下就像是一個城市,而現在季弦歌他們所處的正是這個城市最繁華的街道,只是整個城市被覆蓋上了一層濃濃的土色。

    「村子裡的人因為惹怒了蛇神而一夜消失?」季弦歌環視著四周的景象,道,「恐怕不是村子,而是一個城市吧?」

    「你相信是惹怒了蛇神?」蒼藍問道。

    季弦歌搖搖頭:「這村子定是經歷了什麼,一夜之間竟是全部都被淹沒,可是竟是成了這副模樣,究竟經歷了怎樣的事情?」

    「小姐,你看,這個人好恐怖啊,眼鏡和嘴巴都睜的這麼大……」歡舞站在一個女人的面前,女子的表情十分的誇張,瞳孔睜大,嘴也張得圓圓的。

    「人只有極度驚恐的時候才會做出這樣的表情……」蒼藍也走上前仔細的端詳著。

    「妹子,這個人也是一樣的表情,你看他好像正在喝酒,突然就轉頭,然後露出了這樣的表情……」暮千蘭走到一個坐在斷壁前面喝酒的男子身邊說道。

    「不只是他們兩個人……」袁華說道,環視著這整個街道因為牆壁毀損而暴漏於眼前的人們,幾乎都是同樣驚恐的表情看著同樣的方向。


    而這個方向便是東方,所有人的眼睛都驚恐的看著東方,好像那裡有什麼怪物似的!

    「看來這件事情定是突然發生的,以至於人們還與平常一樣的生活……」蒼藍道。

    「小姐啊,你看這個酒杯的樣式!」幻舞突然大聲的喊了起來。

    季弦歌走了過去,這酒杯的樣式,酒杯下面有三個腳,上面蒙了一層灰看不到什麼材質,但是酒杯的口如鳥嘴一般,這,現在早已經沒有人會這種酒杯樣式的製作方法了!

    「這酒杯……」袁華走上前端詳了一下,道,「皇上有,這應該是古物吧?」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樣的酒杯大量的使用,若無意外,這裡便是四百多年前的晨殷王朝的城市……」季弦歌道。

    「四百多年前的城市啊……」暮千蘭一邊看著這周圍的擺設,一邊感慨的說道。

    季弦歌也與暮千蘭有同樣的感慨,這《碧瑤山水圖》中的隱藏之地,竟然是一座四百多年前的城市?

    四百多年前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若是這秘密就是這座城市,那現在這座城市已變成了這幅模樣……

    「這些人都是應該通過瞬間的高溫炙烤死亡的,所以才得以保持著死前的姿態不變……」蒼藍說道。

    「高溫炙烤?」袁華雙手抱臂,道,「是要多大的高溫炙烤能覆蓋整整一座城市,而且是一瞬間……」

    「我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季弦歌懶懶的說道,走到了蒼藍的身邊,在蒼藍的耳邊小聲的說道,「蒼藍,你有沒有感覺到不尋常氣息?」

    蒼藍搖搖頭,道:「這裡的氣息都很不尋常,怎麼了,你覺得有問題……」

    「沒什麼,可能是我多慮了……」

    「小姐,去哪裡看啊?」歡舞雙手插著腰眼睛瞪得圓圓的說道。

    「方才你們不都也說了嗎?這些人死前都是驚恐的朝著一個方向看的,我們去瞅瞅,不就知道了……」季弦歌懶懶的說道。

    於是一行人便是沿著所謂的街道往東邊走去,這還真是一條繁華異常的街道,看著這固定的一個個姿勢看來,當時大家的生活十分的豐富!

    當年的晨殷王朝的昭和,可謂是久翰大陸之上一代盛世帝國,這個被淹沒的城市充分的反映了那個年代的興盛與繁華。

    順著這些百姓驚異的目光,眾人一直在街道上行走著,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至少走了一兩個時辰,才看到一個十分大的祭壇,大約會有三四個宗緹寺那般的大小!

    祭壇的圍牆看起來有里外兩層,但是都已經殘破不堪了,牆壁竟是被腐蝕的痕跡,比起城內的情況顯得更加慘烈了一些。

    祭壇一半為圓弧形,一半呈兩個直角相交,而那一半成直角相交的祭壇部分被掩蓋在厚厚的灰色土層之中,前方再無路,只是厚厚的灰色土堆與石塊夾雜而成的直至頂到這地下城市頂部的壁山。

    祭壇的中央有著殘破不堪的各種器具,還有裹在衣服里的一堆堆土,看來這裡的人並沒有城裡的人哪般被保存下來了完好的身體,而是直接被高溫燒成了粉末。

    可是前面遠處可以明顯的看到已經被灰土堵的嚴嚴實實的了,看不出來那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妹子,這祭壇好像正在做什麼儀式呢……」暮千蘭走到了祭壇之上,祭壇的中央有一個十分大的圓盤,圓盤上凹凸不平的刻的看不懂的符號,但是圓盤已經有一些殘缺了,所以看不出來什麼……

    「不要動……」當季弦歌走看到轉盤上面的奇怪符號之後,立刻喊道。

    可是暮千蘭已經用手摸了摸那些凹凸不平的符號,整個祭壇開始距離的震動,甚至慢慢往下沉,季弦歌連忙跑上去,看著轉盤上的奇怪符號,快速的交錯著按了幾個個符號,整個祭壇的震動便是瞬間的停止了。

    「我說男人婆,你能不能不要亂動啊!」

    「老娘又不是故意的,你嚷嚷什麼啊……」

    「你們兩個人可是想要在這裡與這些屍體做伴?」季弦歌一邊仔細的看著轉盤上的字符,一邊慵懶的說道。

    季弦歌的聲音慵懶中帶著一絲的清淡,但是伴著這地下城市的陣陣陰風竟是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使得兩個爭吵的女子在這種的語氣中竟是全都都閉上了嘴。

    袁華卻是看著那個擺弄轉盤的女子,女子身上的狐裘已經破爛,但是僅僅是一個背影卻是將人不敢往前褻瀆,站在祭壇中央,像是被祈求的神明一般給人希望。

    就像是現在,所有人的希望便是寄托在這個女子的身上,那不過是如此嬌小的身影,如此單薄的身軀,為什麼會給人一種能抗下千斤重擔的錯覺?

    但是若是如此年少的女子要抗下千斤的重擔,對她是不是有些殘忍?

    袁華在這一刻,突然對面前這個自己一直不認同的女子,有了一點點叫做同情的心思……

    季弦歌倒是沒有時間過多的去研究眾人的心思,她的一心都在這奇怪的轉盤上,這轉盤上的字符雖然奇怪,但是自己卻是見過的。

    小時候,娘親曾經親自手把手的教自己識得這種奇怪的符號,並不是識得這些符號的意思,而是如何將這些符合拼湊成合適的圖案!

    小時候不過是當做遊戲一般的玩耍,怎麼也沒有想到竟是會和這裡面的機關有所聯繫,是必然還是偶然?

    不過顯然,這裡面的符號排列要比小時候和娘親一起玩耍的符號排列難的許多,季弦歌專心的研究著這符號的排列。

    蒼藍始終站在季弦歌的一側,眉眼之間儘是溫柔的線條,舒展但不零散的五官雖然帶著絲絲的疲憊,但是更多的是認真和專注!

    如玉的臉上有一些淡淡的血痕,卻是沒有讓這個溫柔如水的男子染上一點點的戾氣,那雙眸子就像一灘幽深的湖水,平靜的湖水中反射的東西僅僅就是面前的這個女子的一切。

    這個女子的存在就和從出生以來就陪伴在自己身邊的各種各樣的藥物一般,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但是卻是理所應當的應該在一起!

    「蒼藍,這一步按下去,若不是生,可就是死,這個幾百年前的地下城市,誰也不知道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季弦歌看著蒼藍,臉上是懶懶的笑容,眼神中卻是從沒有過的堅定,自己貪心想要這些東西,沒有必要要這個男子陪著自己一起送死……

    蒼藍卻是摟住了季弦歌,溫柔地笑著,那雙如水般的眸子可以包容一切。

    季弦歌看了一下眾人,發現大家都是堅定的眼神看著自己,便是點了點頭,用手去移動那轉盤上的奇怪符號,瞬間,只見轉盤上面凸起的怪異符號一個個全部陷了下去,轉盤開始緩緩的移動。

    眾人屏氣凝神,轉盤竟是從中間裂開了一條縫隙,縫隙慢慢變大,直到能夠容下兩個人的大小,方才停止,這時眾人才看到,縫隙處的灰塵散去,出現了一條通往地下的樓梯。

    眾人相互看看,袁華走上前,看著深不見底的樓梯說道:「我們要下去嗎?」

    「當然,不然來這裡做什麼?」季弦歌懶懶一笑,看著蒼藍,蒼藍點了一下頭,溫柔回應,「若是你們誰想要回去,我不會阻攔的,畢竟沒有人能保證裡面會發生什麼事情?」

    「小姐,我絕對不會離開你的!」歡舞上前一步,雙手叉著腰眼睛瞪得圓圓的堅定地說道。

    袁華與暮千蘭也上前兩步,表明自己的決心。

    袁華率先走在了前面,一眾人便是跟在了後面,樓梯很長,像是一直沒有盡頭似的。

    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也不知道拐了多少個彎,終是在昏暗的樓梯前方看到了光亮,竟是一個個相距不遠的燭台,不,準確的說,應該是油燈。

    這裡應該幾百年都沒有人來過了,這燈竟然長亮不熄!

    眾人順著油燈直到走到了一間墓室般的房間,房間十分的空蕩,大約有半個御花園那般大小,與一路走來的十分低矮頂部不同,這墓室的頂部給人一種高到壓迫的感覺。

    墓室的牆壁上畫著許多幅連在一起的磚畫,線條簡單,很多都是一筆成形,雖然人物的面貌看不清楚,但是形態十分的生動,有出去行獵的畫面,有打仗的畫面,還有新婚的畫面。

    季弦歌看著這些畫,突然想,或許《碧瑤山水圖》中所說的秘密並不是上面那個失落的城市,而是這地下的墓穴!

    這整個墓室中間,有一座十分大的石棺木,季弦歌走了過去,看著一旁同樣在端詳棺木的袁華道:「袁大將軍,你可是能將這棺木推開……」

    袁華點點頭,用力將棺木推開,這個過程並沒有什麼事情,但是棺木里竟然是沒有東西的,至少沒有所謂的屍體。

    眾人紛紛都圍了上來,蒼藍道:「小心有機關……」

    季弦歌卻是在仔細的觀察了棺木裡面之後,懶懶的一笑:「的確是有機關……」

    季弦歌剛想要伸手去觸碰棺木中的什麼時,突然一股強而有力的勁風襲來,眾人匆忙閃躲,都離開了棺木旁。

    好強勁的內力!

    一陣灰塵滾滾,墓室內的燭光忽明忽暗卻是依舊沒有熄滅。

    灰塵散去,季弦歌一眾人才看見了石棺的四周已經圍了三個人,一個女子兩個奇怪裝扮的男子。

    女子坐在棺木的上面翹著白花花的大腿翹著二郎腿,腳是光著的,腳踝上分別拴著四個鈴鐺隨著女子的腳一晃一晃的,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在空曠的墓室中回聲陣陣。

    「梅清的女兒果然不一樣,我就說,這當今世上若是還存在解開這九章術數的人,除了梅清便是她的女兒了,我就不信,梅清那樣喜歡古物之人會讓這九章術數失傳……」金鈴的聲音妖媚無比。

    「九章術數……」季弦歌淡淡的重複道。

    「多虧了你們了,不然我們也沒有辦法如此完好無損的進來,現在,就把《碧瑤山水圖》交出來吧,說不定念在與你娘親曾是姐妹一場的份上,我留你一個全屍……」金鈴妖嬈風情的笑著,上身僅穿了一個裹胸的小肚兜,一片白皙的肌膚裸露在空中,吹彈可破,好不誘人。

    「你一直跟著我們……」季弦歌道,金鈴的笑意給了季弦歌肯定的答案。

    這三個人有多麼深厚的功力,竟是可以隱藏氣息,跟著自己如此之久!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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