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六,謎之真相(1 / 1)
那位受傷最輕的廚娘已經醒了過來,王建第一時間通知了夢一,所以她終於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最起碼是那位廚娘口中的真相:作為負責照顧秦陽的人,她們雖然早就習慣了秦陽晚歸,但因為時間太晚,所以她們還是特別留意了一下,見昨天送他回來的人是夢一,所有的人都心照不宣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畢竟他們是未婚夫妻,獨處的時光,自然不想讓人打擾。
但她們很快就聽到了關門的聲音,也就是夢一在送秦陽回去之後,馬上就離開了。那天晚上,再沒有旁人來過。廚娘當然很確定,因為她那晚失眠的毛病又犯了,一整晚幾乎都沒怎麼睡。
和往常一樣,早上六點廚娘就起床,就在那個時候,她似乎聽見樓上有什麼動靜。因為秦陽一向不喜歡有人去打擾,所以她也並沒有在意。就在她進廚房的時候,另外一位負責照顧秦陽的女子也過來幫她的忙,一起準備早飯。
但半個多小時之後,她突然聽到樓上有人在吵架,接著聽到有人喊救命的聲音。然後那個趕來幫忙的女子就急忙朝樓上跑去。
&人喊救命?是秦陽嗎?」夢一急忙追問道,她當然關心那時的秦陽是否清醒。
廚娘的表情也變得十分緊張,她非常認真地否定了夢一的說法,連聲道,「喊救命的就是……鈴子小姐,我們跟她熟,所以她的聲音還是聽得出來的。所以我就急急忙忙跑了過去,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雖然趕得匆忙,但終究還是稍遲了一步,當她趕到大廳的時候,只見吳婷滿臉是血,正追著另外一位廚娘的同伴行兇。她當時都嚇傻了,自己的同伴大聲呼喊著讓她趕緊去找夢一,可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吳婷已經舉著刀朝她撲了過來。
當時的情況太過混亂,她只知道自己的同伴跌跌撞撞跑了出去,顯然就是那個跑去向夢一求救的女子,而這個廚娘因為暈血,所以看到血的時候,瞬間就失去了意識,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狀況。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的狀況,才讓廚娘逃過一劫,所以只有她受的傷是最輕的。
&她們是怎麼進去的?吳婷行兇的時候,鈴子也在是嗎?」夢一雖然有些不太忍心再逼著她回想當時的情形,可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只能繼續追問。
廚娘也是一頭霧水,「早上沒聽到有什麼人出去,早飯要用到東西,都是頭天就準備好的。而且除了秦家的人,外人根本就不可能進來……鈴子小姐……倒是可以進去的,因為開門的秘碼和指紋,秦大少一直都沒有改過。她不是也跟小姐你……在那裡住過一段時間嗎?」
這樣的回答讓夢一的心沉到了谷底。難道是鈴子?不可能,絕對不會是她的,可如果不是她的話,那又怎麼解釋她和吳婷怎麼進去的?
一定還有其他的可能。夢一咬著自己的嘴唇,手腳卻已經開始微微發抖。不會的,鈴子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傷害秦陽,更不可能讓別人傷害秦陽。她既然那麼了解吳婷,又怎麼會讓她闖入秦陽的住處?這裡面肯定還有什麼謎團。
廚娘在描述這一切的時候,情緒幾乎是崩潰的,所幸的是夢一的確有那種天生能讓人安心的力量,所以她才能將所有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直到最後,廚娘一臉擔心地問道,「秦陽怎麼樣了?他不要緊吧?其實吳小姐……我雖然沒有見過她,但是卻聽人說過她的事情,她既然……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傷害秦陽的對不對?那他……」
夢一自己的鼻子一酸,努力壓抑隨時可能滾出來的眼淚,過了一會兒才道,「你不用擔心,他……現在也在恢復中,等你養好了身子,就能見到他了。」
&真是太不中用了,如果當時能衝上去看看……」廚娘一臉的懊惱,她既然能在秦家待那麼長時間,自然也懂得察言觀色,夢一的表情,已經讓她隱約感覺到了什麼。
安慰了廚娘幾句,並確認了她的家人已經在趕來的途中,夢一才總算鬆了一口氣。
拖著沉重的腳步從這間病房裡離開,樓上卻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中間似乎還偶爾夾雜著兩三句哭訴。會是鈴子嗎?她是個感情很容易就激動的女孩子。夢一也很關心,此刻的鈴子,到底怎麼樣了。
她很想過去看看,但恐怕現在還不是時候,所以走到鈴子病房門口,聽到鈴子的媽媽低聲安慰她的聲音。
就在夢一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的時候,病房門的突然打開了,鈴子赤腳從裡面沖了出來,她慌慌張張地回頭,生怕裡面的人會追出來,自然就沒看到門口的夢一,猛然間撞到了夢一的懷裡。不知道是悲還是喜,她在看到夢一的一瞬間,突然大哭了起來。
裡面是一位穿著華貴、年約五十左右的婦人,正是鈴子的媽媽。此刻她的眼睛還是紅紅的,看見夢一抱住了鈴子,總算是長出了一口氣。
&不起,夢一姐,是我糊塗,是我太糊塗了,所以才上了她的當,所以……」鈴子幾乎是泣不成聲,但看她的態度卻十分堅決。
鈴子的媽媽也站起身來,用手帕拭了一下眼睛,望著他們卻沒有開口。夢一拍了下鈴子的肩膀,低聲道,「來,我扶你回房休息。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怎麼能光著腳就出來了?這樣對身體不好。秦陽他……手術已經結束了,你放心好了。」
&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嗎?」鈴子終於收起了自己的眼淚,連聲道,「我沒想到……我真的是太笨了,太笨了!怎麼別人說什麼我都信……我害了那麼多的人,吳婷呢?……」
&了,現在事情已經結束了,她……已經被警察帶走了。」夢一心裡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可她當然很清楚,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讓鈴子受任何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