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5 四凶獸!(1 / 1)
「這位朋友,麻煩你讓讓。筆硯閣 m.biyange.com」我直接無視謝天龍,攙起鄭清樹往小院的水池旁邊走。
路過謝天龍旁邊時候,他呼呼喘著粗氣呢喃「王朗,我」
廖叔有點看不過眼了,沉聲道「小朗啊,就當給叔一個面子行不?小謝不容易。」
「叔,你是阿生的師叔,之前也沒少幫過我們這圈兄弟,我咋伺候您那都是本分。」我吸了吸鼻子,表情認真的注視謝天龍開腔「可你說,他跟我非親非故的,我因為啥要替他承擔被警察抄牌的風險?他確實不容易,可我也不易呀?」
「這」廖叔頓時被我問的啞口無言。
「時代不同了,這年頭不存在做好事不求回報的善人,可能也有吧,但我不是。」我清了清嗓子繼續道「我這個人講究因為所以,沒有因為,直接跟我談所以,肯定不成立。」
謝天龍臉上的肌肉抽搐兩下後,聲音沙啞的問「你想我做什麼?」
「這個問題,你該問自己,是你能為我做什麼,我收留你,就意味著要承擔巨大的風險,你必須拿出同等的回報給我,否則免談!」我一腳踩滅菸蒂,直愣愣的盯著他的眼眸道「你跟我東拉西扯,這不干,那不行,咋地?你是玉皇大帝下凡吶,老闆讓員工幹啥事還得考慮員工的感受唄?」
他咳嗽兩聲道「我的意思是」
「打住吧,高手同志!」我煩躁的比劃一個暫停的手勢道「我就問你一句,留下來能不能服從命令,能的話,咱待會把酒言歡,不能,您老趕緊閃,多跟你呆一分鐘,我都覺得好像是在浪費時間。」
「我」謝天龍張了張嘴巴,久久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看得出來,這傢伙雖然能耐不弱,本事也相當不一般,但絕對極其缺乏跟人溝通的經驗,屬於那種心裡有話,但是嘴上說不出來的悶葫蘆角色。
這號人,可能心眼不會少,但並沒有太多花花腸子,反倒比旁邊「知進退、懂得失」的鄭清樹更可靠。
瞟了眼吭哧癟肚的謝天龍,我昂起腦袋道「這樣吧,看在廖叔的面子上,我再退一步,你願意留下來,我肯定拿你當自己人對待,也絕對不會讓你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僅限於跟天娛和我別的敵人對戰,你看咋樣?」
其實我說的這些屁話跟他剛才提的條件基本上一樣,但這些話,我可以往出主動說,他絕對不能當條件跟我提,不然往後這隊伍根本沒法帶。
我現在要表現出來的就是他在我這兒根本不是寶,收留他,我屬實是勉為其難。
這回謝天龍沒有猶豫,直接點頭道「可以!」
「行唄,那就皆大歡喜了,你也麻溜洗把臉,待會我讓七哥給你們安排住的地方,養傷期間,我不會強制你們幹這干那,但我遇上要命事兒的時候,不准跟我扯任何不方便。」我咧嘴一笑,朝著劉博生努嘴道「他生哥,敢不敢小跑的出去買口吃的?」
劉博生欲言又止的輕哼「我不認識道,你陪我一起吧。」
看得出來劉博生是有話想跟我說,我搓了搓臉頰出聲「行,等會兒哈,我上樓安撫一下我另外一個爸爸。」
走進樓里,白老七正坐在沙發上,撩起自己的衣裳,嘴裡「嘶嘶」的喘粗氣,我看到他的肩膀頭處,剛剛被謝天龍踹了一腳的地方,有塊拳頭大小的黑青。
「傷著了?」我湊過去,笑嘻嘻的問。
「滾一邊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是故意想看我跟那個牲口打一架。」白老七沒好氣的推搡我一把。
我訕笑的點燃一支煙,塞到他嘴裡嘟囔「七哥,你要嘮嗑就是你不對啦,我之前有給你暗示啥嗎?分明是你自己想教育人家一把,結果沒教育明白好不?」
白老七恨恨的嘬了口煙,瞟了眼院外,壓低聲音道「那個牲口呢?」
我臭屁似的打趣「我要說被我征服了,你信不?」
「我信你個鬼。」白老七瞪了我一眼道「那傢伙實力很強,腿和小腹都有傷,愣是踹了我哥踉蹌,如果是健康的狀態下,兩個我綁一塊都肯定不夠看,留下來他,你可想好了,能不能把控得住。」
我深思幾秒鐘,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出聲「當初給你從雞棚子裡弄出來,我師父也說過你現在類似的話,結果呢?咱倆現在關係差嗎?人這玩意兒都是感情動物,三分靠心,七分靠處,當然,一些暖不熱的狗渣,另當別論。」
白老七的眼眸閃過一抹溫柔,隨即又梗著脖頸在我後腦勺輕扇了一巴掌低喝「少特麼來這套,感情再深也得給錢,老子這回來羊城就是奔著發財來的,等幫著你背後那位大老闆拿下三千畝地,我要好處的百分之六十,你敢跟我耍賴,我就新賬舊賬跟你一塊算。」
「市儈的小流氓,粗魯的盲流子。」我縮了縮脖頸跳開,朝著他擺擺手道「這邊暫時交給你了,我出去弄口吃的,晚上咱幾個坐一塊聊聊,就當是給他們開個見面會。」
「買幾個饅頭回頭,這邊的腸粉我吃不習慣。」白老七耷拉著臉頰擺手。
走到門口時候,我突然回頭問他「對了七哥,你感覺內個唐缺跟謝天龍對上,誰贏誰輸?」
「不好說。」白老七仔細琢磨一下後搖搖頭道「手腳功夫既拼經驗也比實力,各項因素都很重要,我沒和唐缺交過手,也估摸不出來他究竟有多大能耐,但我感覺他不會太次,畢竟跟在大老闆身邊的。」
「行。」我齜牙一笑,擺擺手道「回頭找個機會,讓謝天龍跟他比劃兩下。」
「別胡來,那個謝天龍練的全是殺招,他根本不懂控制,萬一把人傷到了,你咋跟那位大老闆交代。」白老七皺眉出聲「等我養兩天,我幫你試試吧。」
我立時間眉飛眼笑的抱拳「謝啦七哥。」
「趕緊滾犢子,回來時候記得替我買瓶跌打酒。」白老七抓起茶几上的空煙盒砸向我。
走出屋子,我隱約聽到白老七低聲呢喃「操特爹得!整日玩鷹,差點讓只小家雀啄瞎眼,人吶,不服老都不行」
白老七和謝天龍的對決,看似各有千秋,實則老七敗北,一想到打今天開始咱手底下竟然也有了一尊「牲口級」的狠人,我的嘴角就禁不住咧了起來。
院裡,鄭清樹坐在小馬紮上,兩眼無神的仰頭望著天空,廖叔正在幫謝天龍重新包紮小腹上的傷口,幾團被鮮血浸透的紗布丟在地上,顯然是剛剛他跟白老七交手時候,崩開了傷口。
「廖叔,需要給你們往回捎點啥不?」我笑著朝廖叔問道。
廖叔想了想後說「帶點消炎藥和止血劑吧,對了,再弄點紗布回來,如果時間允許的話,順便幫我弄點眉筆、女人擦的美白粉和腮紅回來,我們幾個現在都被通緝,萬一被誰認出來的話,全是麻煩事兒。」
「行。」我笑盈盈的點頭,朝著姜銘擺手「把樹哥的手機收了,他暫時也沒有需要聯繫外面人的必要。」
「什麼意思?」鄭清樹立即不滿的怒視我。
「先小人後君子,雖然你現在也被通緝,但我沒法保證你有沒有二心,萬一你跟天娛集團一直藕斷絲連,最後不把我坑傻了嘛。」我抽了抽鼻子道「你放心,如果確定你真乾淨,我會給你道歉的。」
鄭清樹怔怔的盯著我看了幾秒鐘後,慢慢掏出手機,隨即自嘲的搖頭「得志貓兒雄過虎,落毛鳳凰不如雞,呵呵當初一步錯,現在步步錯。」
「雞哥這名蠻響亮的,往後你就叫雞哥吧,我家剛好還有個小鴨鴨,回頭你倆可以組對cp。」我貌似沒聽出來他嘲諷一般,朝著姜銘繼續道「待會給雞哥仔細查查,看看有沒有監控器、竊聽機啥的,完事問問老七能不能洗澡,領雞哥好好沖一下。」
鄭清樹再也忍不住了,蹭一下站起來,棱著眼珠子熊吼「王總,同樣都是投靠你的,你為什麼不查他倆?有色眼鏡不是你這麼戴的!」
劉博生輕飄飄的插嘴「人家跟你能一樣嘛?他是血海深仇,打死都沒可能跟天娛集團起貓膩,你呢老鐵?咱都面對一下現實吧,換成是我們投靠你,你會拿啥樣的態度對我們?」
鄭清樹氣的嘴唇直打哆嗦,不停的小聲喃喃「你們這就是過河拆橋」
他這話說的真不錯,剛剛我態度好,是想透過他打壓一下謝天龍,現在謝天龍這尊「大佛」都老實了,我肯定不帶慣著他這號「散仙」。
寒暄幾句後,我和劉博生迅速離開小院。
走在路上,劉博生吐了口濁氣道「小朗子,你剛才玩的屬實有點凶,如果真給謝天龍逼走了,你不後悔嘛?那種人物,真是可遇不可求的啊,關鍵是他跟郭海是死仇,壓根不需要擔心他會背叛你。」
「逼走了,我再求他回來不就完了,反正我不要臉。」我嬉皮笑臉的吧唧嘴。
剛剛我跟謝天龍完全就是在互槓,誰能槓的過誰,誰往後更有話語權,我想的很透徹,假如謝天龍一氣之下,扭頭走人,我肯定馬上放下面子追他回來,大不了往後就當是供了尊「菩薩」,需要他出手的時候,再燒香叩頭。
萬幸的是,我槓贏了,謝天龍並沒有太多跟人溝通的經驗,也沒吃准我究竟是詐胡還是真有底牌。
我倆正說話的時候,幾台越野車速度很快的從我們跟前駛過,盪起一陣灰土。
我被嗆得連連拿手驅趕,惡狠狠的罵了句「草泥們馬得,趕著投胎去啊!」
三台越野車在我們剛剛盤下來的那棟小院門口停下,接著打車裡呼呼啦啦蹦下來十多個拎著鐵管、片砍的小青年,其中一個帶隊的扯著嗓門吆喝「老林頭在家不?出來談談賣地的事兒」
劉博生眯縫起眼睛罵咧「我靠,啥情況?」
「走吧,買菜買酒去。」我笑盈盈的攬住劉博生的肩膀,完全無視堵在院門口的那幫社會小青年。
劉博生橫著眉頭道「不管啊?」
「有毛線可管的,對啦,你給我龍兒砸去個電話,讓他也過來湊湊熱鬧。」我眉眼帶笑的擺手。
開玩笑,屋裡蹲著四頭正有火沒地方發撒的「凶獸」,這要是不能給那群小籃子安排的明明白白,我都感覺自己剛剛白演了半天
1555 四凶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