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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九陰毒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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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0章九陰毒爪

    這五個血洞張無忌曾見過一次,但就是那一次,便已讓張無忌今生再難忘記。

    那是當年張無忌在濠州和周芷若拜天地之時,趙敏拿著他義父金毛獅王謝遜的一縷頭髮,逼他即刻下山,不得成婚,須得跟著她走,張無忌心念義父安危,無奈之下求周芷若推遲婚期。周芷若大怒,婚堂上以形如鬼魅的武功抓向趙敏,五指插入趙敏的肩頭,在趙敏肩頭也留下這麼五個血洞,和此時朱文琅肩上的幾乎一模一樣,而且同樣是五個指孔深及肩骨,傷口旁肌肉盡呈紫黑,中得劇毒。

    後來在少林寺中聽那姓楊的黃衣女子曾提起過這門武功叫做「九陰白骨爪」,當世之中除了那姓楊的女子,便只有周芷若一人會使。如今事隔二十餘年,居然又見到這門武功造成的傷口,怎不叫張無忌驚心?

    一來驚心這傷口中的劇毒厲害無比,當年趙敏受傷,幸得找到一種叫「佛座小紅蓮」的去毒草藥,後來張無忌又以口吸毒,調養多日,趙敏方才轉危為安,而此時朱文琅受傷已有數日,劇毒入體,解毒起來便麻煩許多,須得另想良策。二驚的是這門「九陰白骨爪」當年只有那個姓楊的女子和周芷若兩人會使,而那姓楊的女子隱居深山,形若天仙,舉止優雅,看起來絕對不是那種濫傷無辜之人,難道難道朱文琅這傷居然會是周芷若所為?

    事隔多年,突然之間又見到一絲和周芷若有關的消息,她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為何又會和朱文琅結怨動手?若非周芷若所為,那這世間難道又還會有第三個人會使這門「九陰白骨爪」的武功?這個人和周芷若又會不會有什麼聯繫?

    張無忌心神大亂,二十餘年前的種種情形如圖畫般歷歷在目,從眼前一一浮現。那個曾在漢水舟中認識的細心給自己餵飯的小女孩,那個在光明頂上用倚天劍當胸刺了自己一劍的少女,那個曾和自己盟過誓拜過堂卻沒入成洞房的新娘,那個受師父滅絕師太毒誓逼迫,害了他一次又一次,卻又對自己愛不完扯不斷弄不清的峨嵋派掌門,那個曾讓大師伯宋遠橋之子宋青書欺師滅祖,犯下大罪的神仙般的人物一段恩恩怨怨的往事,一重重說不清道不明的愛恨,事隔二十多年,她如今又在哪裡?她過得怎麼樣?她一切都好嗎?

    張無忌真的想馬上把這一切都弄個明白。可惜麗娜和朱文琅如今都仍在昏睡之中,欲問又無從問起,實在是讓張無忌心神不寧,靜心不下。

    明武明遜兄弟見爹爹突然呆立不動,只是怔怔地看著朱文琅肩頭的傷口,不明所以,張明武小心問道:「爹爹,你怎麼了?」

    「哦。」張無忌一下從回憶中驚醒,忙道:「沒沒什麼,快給你文琅哥哥洗完了,抬到床上去躺好。」

    剎時間,張無忌決心儘快為朱文琅醫治,待得他略好些,從他那裡打聽一些情況,看是不是真的過了二十餘年,又能再有周芷若的消息,當年那張俏麗的臉龐又仿佛浮現在眼前。

    本來上次唐玥等三人來張無忌家,趙敏便和三個兒女給他們蓋了兩間屋子,一間給朱文琅,一間給唐玥和麗娜二人,這次朱文琅二人再次受傷來此,屋子倒是現成的。

    趙敏一家七手八腳地將朱文琅和麗娜分別都放到各自屋中床上躺好,張無忌在朱文琅左肩敷上些金創藥,又配了一些撥毒去腐的草藥搗爛了,敷在右肩傷口之上包好,再在朱文琅全身各處紮上十餘根銀針,只見朱文琅依舊昏睡不醒,只是臉色略略紅潤了些。

    「怎麼樣?」趙敏在一旁問道。

    「我先替他紮上針了,須得過得一二十天,草藥把朱公子肩頭的毒都給撥出來了,才可給他治內傷。」張無忌擦擦手道。

    「那他吃飯呢?總不能老是這麼昏睡不醒的吧?」

    「這些時日他須得吃流食,稀飯肉湯之類都可。沒關係,過一兩天朱公子便會醒過來,到時只是不能絲毫用力,待肩頭的外傷好得差不多了他便可以下床行走,飲食之事倒是不用這麼麻煩了。」

    「哦,那麗娜呢?」趙敏又問。

    「麗娜姑娘這邊須得每隔四個時辰吃一粒定毒丹,直到我找出解毒的方子來才行。麗娜這毒中得很怪,陰陽交錯,一時極陽一時極陰,經脈已是大大受損了。」

    「不管怎麼樣,無忌,你一定得救好他們兩個。」

    「這是自然,敏妹,我會盡力的。」張無忌應道。

    麗娜白日裡突然暈倒,只是因為服了「五聖毒龍丸」,張無忌給她服下定毒丹後,又被趙敏弄著洗了個澡,躺在床上直到酉初時分才終於悠悠醒轉,重新和趙敏等人見禮,明昭更是拉著她的手不放,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弄得趙敏只好趕著她去睡覺。

    明昭哪裡願意?直到趙敏都板起了臉,麗娜又一個勁地哄著她,答應第二日陪著她玩,明昭才嘟著嘴不情願地離去。

    待得張無忌和趙敏安頓好明昭和明武兄弟上床睡覺,回到麗娜屋中,張無忌才問起麗娜事情的經過。

    麗娜小女孩心性,心思十分簡單,雖心中愛煞了文琅哥哥,但對於文琅哥哥正在做的事,卻是並不十分了解,只知道文琅哥哥正在追查一個叫天一盟的組織,這個組織曾經做下許多滅門慘案,還害死了文琅哥哥的一個長輩,又在少林寺和雲南搗亂,掀起許多風波。

    而這一次,則是文琅哥哥發現成都的永昌侯府與天一盟有關,她與唐玥朱文琅等人夜探永昌侯府,結果文琅哥哥被天一盟中的一個叫餘慶峰的副盟主所傷,這個餘慶峰好像還是某個門派的掌門人,還有,她的三師兄也加入了天一盟,大師姐死在三師兄手裡,四師兄隨她一起夜探侯府,現在也生死不知。

    麗娜將這些事都細細說來,但因皆是些零零碎碎的事,聽得張無忌有點摸不著頭腦,只有趙敏因上次朱文琅受傷,曾聽他說起過,大概還能串起來,便也將一些麗娜未提及的事說了一下,張無忌方才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張無忌仔細問了問那個姓余的男子的音容相貌,自己並不認識。

    其實這餘慶峰身為青城派掌門,早已名滿天下,只是這張無忌和趙敏二人隱居深山已有二十餘年,其間除了偶爾出山到縣鎮上買點鹽巴火石等物,或是替三個兒女買幾個小玩意兒之類的東西,餘事盡皆未聞,故而居然連如今中原各大門派的掌門人是誰都沒聽說過,更別說聽了麗娜的敘述便想到青城派掌門餘慶峰身上去了。

    張無忌思索半天,也想不出那個姓余的男子和周芷若到底有沒有關係。

    「餘慶峰?那會是誰呢?」張無忌喃喃道。

    朱文琅依舊未醒,這個問題此時實在是沒有人能夠解答出來。

    安頓好麗娜躺下,趙敏和張無忌回到自己家中,趙敏突問道:「無忌,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我?沒沒有啊。」張無忌慌亂地答道。

    「還想瞞我?都二十多年了,你我還看不出來?你這人天生就不會說假話,什麼都寫在臉上,有什麼心事你就說出來啊,和我還遮遮掩掩的,是不是他們二人的傷不好治?」


    「傷確實有點棘手,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張無忌道:「我是在想另一件事。」

    「什麼事?」趙敏停下手中的針線,抬頭問道。

    「敏妹,你還記得『九陰白骨爪』嗎?

    「那怎麼可能忘了?那可是你的寶貝周姑娘的武功,那年她便在我肩頭插了五個血淋淋的血洞怎麼?文文琅肩上的傷也是九?」趙敏露出驚訝的神色。

    「嗯。」張無忌微微點了點頭,續道:「朱公子右肩的傷口,就和你當年被芷若在肩頭抓的那一招傷口幾乎一摸一樣,我怕你擔心,沒給你看,不過現在我覺得還是和你說一聲更好。」

    「『九陰白骨爪』?你是說傷文琅的那個餘慶峰,會和周姑娘有關?」

    「現下還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九陰白骨爪所傷,不過不管怎麼說,確實是十分相似如果真是的話,也算是和芷若略有關係的一點消息。」

    「芷若芷若,叫得多親熱啊?又想她了吧?」趙敏撇撇嘴,語氣中明顯帶著些嘲弄和酸溜溜的口氣。

    「唉,敏妹你又多心了,我不是說過了嗎?只不過這麼多年,二十多年了,一直都沒聽說過她的音訊,想知道她怎麼樣而已。你和芷若也是舊識,你就不想知道?」張無忌誠懇道。

    「嗯。」趙敏略一思索,道:「其實周姐姐也挺苦的,峨嵋派也不可能再要她的,宋青書本來是極愛她的,卻走錯了路,也死了。她當峨嵋派掌門人之時,得罪了那麼多人,天下之大,也真找不出一個容身之處呢。」

    「是啊。」張無忌嘆道。

    「對了,我記得她的邪派內功已被你的九陽神功化掉了呀,你原來告訴過我的。」趙敏突然想起。

    「功力可以化掉,但也可以重新練出來,武功心法也能記住再練,那本就是一門速成的功夫,『九陰白骨爪』當世只有她和那個姓楊的姑娘會使」

    「哪個姓楊的姑娘?」趙敏一時想不起來了。

    「就是那個住在深山之中,被丐幫前幫主史火龍之女史紅石從深山之中請出來的黃衣姑娘,曾在少林寺中也以『九陰白骨爪』對芷若的『九陰白骨爪』的那位。」

    「哦,想起來了,是有這麼一位姓楊的姑娘,是,她又怎麼了?」

    「那位姓楊的姑娘隱居深山,更兼她的『九陰白骨爪』身形飄逸靈動,不帶半分鬼氣,實是一門堂堂正正的正派功夫,想來是與『九陰白骨爪』同源,卻又有所不同的絕學我想,朱公子肩上傷口,確實與你當年所受的九陰白骨爪傷口十分相似,而且也同樣有劇毒,那個傷朱公子的餘慶峰,應該不會是從那個姓楊的姑娘之處學來的,那剩下的便只有芷若了若是他使的確是『九陰白骨爪』,那幾乎可以肯定是從芷若那兒學來的,他自然也必定知曉芷若的消息。」

    趙敏見張無忌言辭之中,已是變相地承認周芷若的「九陰白骨爪」乃是一門邪派功夫,不禁心中舒服,卻又不去注意張無羽數次直呼芷若的名字了,笑道:「嗯,那就想辦法打聽打聽說真的,二十多年不見,有時候我也挺想周姐姐的。」

    「倒也不用出山打聽,過幾日問問朱公子,看他知道不知道,若是不知,托他出山之後代為留意也可,我們還是住在這裡,我那治瘋麻病的方子還沒試出來呢。」

    趙敏聽張無忌自己說並不出山,只是托朱文琅去打聽周芷若的消息,更是心花怒放笑靨如花,笑道:「好好好,你說什麼都行,聽你的,聽你的。」

    過得數日,張無忌終於配好了麗娜的藥方,照方煎藥服下,麗娜身上的紅斑才慢慢褪去。

    不過正如張無忌所言,麗娜經脈大損,已是再無絲毫內力,上次剛到張無忌家中,麗娜一下車便暈倒在地便是因為虛脫所致。

    不過趙敏早有主意,十分憐愛麗娜這種為自己所愛之人寧舍性命之舉,待得麗娜身體稍復,便開始教麗娜的武功。

    當年趙敏還是蒙古郡主之時,曾奉蒙古皇帝之命對付中原武林各大門派,設計將各派精英囚禁在大都萬安寺中,後被張無忌救出,但在囚禁之時,卻逼著各派好手演出了不少武功,自己細心學習體會,所學極雜,雖二十餘年未用,卻也都還記在心中,便盡數教給了麗娜。

    麗娜自此便舍鞭用劍,每日習練武功,照顧朱文琅,再又陪著小明昭玩耍。

    說來也怪,明昭自小貪玩,又有母親寵著,練功從不用心,除了輕功之外,別的一無長進,自麗娜來之後,只要麗娜練功,明昭便也一本正經地在旁邊自己練功,一時間進步也極是神速。這一來大出趙敏意外,不料教麗娜武功,居然還無心插柳地讓明昭也喜歡起練功來了,不禁心花怒放,教得更是勤了。

    朱文琅的傷勢卻是極重,先是左肩中了一劍,雖只是皮肉之傷,卻也流血不少。右肩又挨了一記爪傷,不但傷口中了劇毒,而且爪力中的那股陰寒內力也內侵入體,肩頭離心又近,頗為驚險,後來又和餘慶峰全力對了一掌,因受傷在先,全身真氣幾被震散,四處遊走,若是常人早就完蛋了,只是一來朱文琅修習的「周天養生篇」乃道家純陽先天真氣,頗有固本培元之效,底子極厚,二來張無忌後來也察覺到,無論朱文琅身上經脈之中的真氣如何亂竄遊走,但心脈之間氣息卻仍是沉穩,並未受真氣被震散的很大影響,令張無忌稱奇不已。後來想到也許朱文琅修習過「龜息大法」之類的武功,能在危急之時以龜息之力護住心脈。

    張無忌哪知道,朱文琅並未修習過什麼「龜息大法」,倒是習練過唐門門主「飄雪仙子」沈園雪所授的天山派獨門內功「冰息功」,比之龜息大法更為靈妙,若非如此,此等重傷之下,再經過從成都到邛縣的長途跋涉,然後又再進山的數日顛簸,大羅金仙都已無救。

    張無忌先是用銀針封住朱文琅各處大穴,止住真氣亂行,再苦思靈方配藥,內服外敷,撥毒去腐,將朱文琅右肩上「九陰白骨爪」的劇毒去掉,生肌癒合。那「九陰白骨爪」何等陰毒?直過了近兩個月,方才將傷口之毒撥盡,開始醫治朱文琅的內傷。

    進山不過十餘日,張無忌仍在思索如何替朱文琅撥毒生肌,朱文琅已是神智略為清醒,方才知曉眼前的中年之人,便是上官雷多次提起過的張無忌,二十年前的天下第一高手,十分驚訝之餘亦是頗為振奮,不免精神更好一些,閒時清聊,不時也請教張無忌一些武功道理。

    與朱文琅閒談中張無忌乘機問起「九陰白骨爪」之事。朱文琅哪裡知道?除了知道餘慶峰乃天一盟副盟主,青城派掌門之外,對於他如何會使「九陰白骨爪」,與周芷若有沒有關係這些問題便是一無所知了,他連周芷若的名字都沒聽說過,更別說別的了了。

    張無忌問了半天,一無所獲,略感失望,也不再言語,至於以後托朱文琅打聽消息之事且待朱文琅傷好之後再說,否則豈非有以傷相挾的嫌疑?

    見到張無忌,朱文琅自然也回想起當年「青翼蝠王」韋一笑臨終之時的囑託,將跟著韋一笑修習輕功,最後韋一笑吃著點心含笑而逝,感嘆找了教主十多年未果的經過,都細細說了一番,惹得張無忌也是感嘆不已,好生焚了一柱香,遙祝韋蝠王一路好走,並令明武明遜以及明昭兄妹三人,在香前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頭,算是表達了對當年這個忠心耿耿的明教法王的送別。

    再過得一個來月,朱文琅已能獨自下床出屋行走,卻只能慢慢駐杖而行,略一用力便只覺全身劇痛,猶如萬把小刀亂扎一般。

    朱文琅早聽張無忌提起自己全身功力都被震散,知道這是真力遊走亂竄之象,也不慌張,只不過這樣一來,這隻猴子也只能極為難得地老老實實慢慢在屋邊果園散散步,看看麗娜練功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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