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姜小侯!你要幹什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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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侯是那種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人。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她就是個魔鬼。
但是她自己認為,說自己是魔鬼太小瞧自己了,自己是負責去殺死魔鬼的那個人。
在一個名門望族,又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少女,再加上父兄皆為江湖中聲名赫赫的大人物
姜家的權柄,在江湖中絕對是第一梯隊中的翹楚。
當年在冰湖,她被強制處決了一名犯人。
那一年,她九歲。
她按著那個男人的頭,害怕到渾身發抖。
她戰慄著,看著那個強壯的男人,從奮力掙扎,變成一具屍體,漂浮在冰湖上。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一個人從掙扎到死亡,而且這個人,是她親自溺死的。
她愣在湖邊,呆滯地看著那具屍體慢慢隨著冰碴飄到湖心。
幾個男人用鐵尺長勾將他勾到岸邊,然後裝殮屍身抬走
是哥哥在一邊扶起了已經失神的她。
她回頭看到了哥哥,那雙猶自驚恐的大眼才落下淚花。
「他是壞人,對嗎?」
哥哥看著湖面,點點頭。
「為什麼一定是我?」
哥哥看著她:「因為你是姜家的人。」
那天晚上,姜小侯一直在做噩夢。
她夢到那個男人,夢到了他在冰湖中難以呼吸,他向自己求饒,他痛哭流涕
姜小侯高燒三天,三天以後,她好了。
坐在床上,她的眸子再也沒有了小女孩兒的天真與清澈。
那雙眼睛宛如死灰。
從那以後,她經常幻視、幻聽,那個被自己處決的男人經常出現在自己的世界裡。
或者在迴廊的轉角處,或者在假山上沖自己招手
她發狂一樣地練功,每日累到虛脫,她要武功占據自己所有的思想,要把自己累到沒力氣想他。
又或者,她希望男人來索命的時候,自己的武功已經可以殺死鬼魂。
十三歲,她私闖檔案處,找到那個男人的檔案。
當她看到了男人的累累惡行的時候,她跪在檔案處嘶聲痛哭。
那一年,姜小侯如獲新生。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已經麻木。
姜小侯開始變得離經叛道,開始叛逆難馴。
姜家也迎來了一次巨大的風雨飄搖,那一次,姜小侯身中數刀,宛如野鬼一般,在叛亂中瘋狂廝殺。
所有人都說她瘋了。
當她捨命救下了自己的父親以後,父親看她的眼神里沒有欣慰和感激,卻像是在看一個病人。
療傷是需要時間的。
但是心裡的傷,卻已經烙印在靈魂之中,無法治癒。
姜小侯見過太多的壞人了。
古武者里,有病的人占大多數,好像只要是練武的,都要有些毛病。
他們再如何偽裝,或謙謙君子、或道貌岸然、或嬉笑怒罵、或豪氣干雲
都無法掩飾他們靈魂里的孤獨、悽惶,宛如喪家之犬。
她處決了很多壞人,那些人簡直壞到讓人大跌眼鏡。
姜小侯無法理解。
有的人殺人竟然只是為了取樂!
殺人很開心嗎?
殺人怎麼會開心呢?
哪怕是死在冰湖的那個男人,自己殺他的時候,也沒有半點的興奮和滿足。
只有恐懼。
對於剝奪一條生命的無限恐懼。
可是。
自己不剝奪他們的生命,這些混蛋就要去剝奪更多的生命!
所以,一定要有人死。
要麼是惡人,要麼放縱惡人去殺好人。
姜小侯不喜歡殺戮,從來都不喜歡。
但是她知道,惡人務必斬除!否則遭殃的就是好人。
於是,她每次處決之前,都要將他們的惡徹底勾出來!
她要親眼看到,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在面臨生死、面對巨大利益時候的醜陋、貪婪、自私、殘忍、愚蠢、慌張
每當那個時候,自己的刀,都很快。
哼哈二將也好,蕩寇天王也罷,或者是在南緬自己後來親自處決的所謂的狗屁佛爺。
姜小侯殺他們的時候,眼皮都不會眨一下。
惡貫滿盈的傢伙,能死在自己的刀下,是他們的榮耀。
而陸程文,他不一樣。
他明明是個惡人,他也應該是個惡人。
但是他的迷惑性太高了,他偽裝得太好了。
以至於,你都不知道他到底什麼時候是真的,什麼時候是假的。
他貪財好色、色厲膽薄、囂張跋扈、辱罵近人
開公司,他瘋狂斂財,什麼錢都想賺進自己的腰包,什麼錢都想省出來自己揮霍。
罵副總、罵秘書、罵助理每個來別墅開會的人都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他罵手下跟罵自己兒女一樣,髒話連篇、放肆隨意。
遇到大人物,又諂媚彎腰,百般討好,各種拉關係、裝樣子,宛如後宮總管。
追女人,他來者不拒,稍有姿色就留在身邊。
和徐雪嬌最近一直瘋狂上演變態活春宮;和戚美芍更是拿人當鼎爐,孜孜以求;和蔣詩涵更是肆無忌憚,連開會的間歇也會隨時隨地在衛生間按著她來上一發
姜小侯覺得,這種人,不可能不壞啊!
但是,在生死考驗面前,陸程文鎮定、勇敢,而且沒有坑任何一個人。
救徐雪嬌和張神兒,讓姜小侯十分滿意。
徐雪嬌是醫生,張神兒是警察,她們都是凡人,即便陸程文不救,自己也不會害她們。
救洛詩音,則是情之所致,自己喜歡過的女孩子,不可能不救的,還算陸程文有良心。
但是,很多人在這個時候,總是會給自己留一條後路的。
陸程文竟然為了一個和自己不太熟絡的諸葛小花,肯毫不猶豫地扎自己三刀。
雖然三刀都避過了要害,但是在那種情況下,身中三刀,意味著自己生還的可能性急劇降低,甚至連之後翻臉拼命的能力都要大打折扣了。
最讓姜小侯不解的是,一群垃圾,一群從大組織吸收過來的蠢貨,他也要救。
用自己的命去救。
可笑。
卻又可敬。
瀕死之際還不忘交代後事,囑咐他們不要報仇。
如果陸程文順著自己的心意,為了求活命在那群人里隨便殺害
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此時此刻,姜小侯看著陸程文,想著最近看到的他的一系列的活春宮,心思活泛。
她見過很多這類的事情,她的心從未為一個男人如此怦然心動過。
姜小侯沒有意識到,當自己嚇不住陸程文,無法控制陸程文的時候,自己就已經淪陷,已經被征服。
一個自己征服不了的男人,就要征服自己。
姜小侯臉紅心跳,摸著陸程文的胸膛,感受著一個男子漢的心跳,胸口的起伏。
突然腦子開竅,意識到,這是個男人。
一個血肉豐滿,強大睿智,心懷韜略,而且善良仁義的男人。
姜小侯痴迷地看著陸程文,不自主地,甚至是無意識地,去偷吻。
第一次接吻,她其實什麼都不會,只會用舌頭亂掃。
但是依舊興奮得微微發抖,心跳得厲害。
陸程文也不好過。
當時的情況真的是秀才遇到兵,有理都說不清。
打你打不過,你們所有人捆在一起都打不過。
說你也說不通,這群人都是有病,那女的完全是個瘋子。那三個傻大個就知道聽話,別的不管。
姜小侯要殺龍傲天也好,殺趙日天也罷,自己都懶得去管。
但是她偏偏要自己選,要自己去殺。
我特麼又不是煞筆,那種情況下,自己這邊瘋狂內訌,自己戰鬥減員太蠢了。
回到家裡,在夢裡,陸程文都在為今天發生的事情感到後怕。
迷迷糊糊中,就感覺不對勁兒,自己怎麼還衝動起來了呢。
陸程文睜開眼睛,發現小猴子正湊在自己嘴巴跟前,嘬自己的舌頭呢。
陸程文輕輕推開她。
姜小侯一臉天真:「哥哥,你醒啦?」
陸程文看著她,五官都快扭曲在一起了:「你在幹什麼?」
「吸哥哥的舌頭。」
「我說你下面的手。」
「哥哥的棒子!」
陸程文趕緊推開她的手:「誰教你這樣的?」
「我看雪嬌姐姐就是這樣的,哥哥都說她做得好,很舒服,還讓她」
「停停停!」陸程文支著身體坐起來:「你就是以後我和你學叫姐姐、詩涵姐姐、美芍姐姐還有所有的姐姐,我跟她們在一起的時候,你別偷看。不對啊,我一直避著你來著?」
小猴子天真地眨眨眼:「是我做的不好嗎?棒子已經很大了,我看美芍姐姐就是」
「停住!」陸程文尷尬得要死:「就這件事不許告訴任何人,知道了嗎?」
「不許告訴別人,哥哥有棒子?」
「不是!」陸程文道:「算了,以後你自己睡,要麼去跟美芍姐睡,要麼你去你詩涵姐那邊住。」
小猴子可憐巴巴:「小猴猴就是想讓哥哥開心。」
「你和我是兄妹,不能這麼開心。」
「為什麼?開心不就好了嗎?」
「就是哎呀,我咋跟你說啊你這虎丫頭。」
陸程文都笑了,感覺既荒唐又離譜。
「總之,你誒?」
陸程文看到小猴子又湊了上來,竟然沒穿衣服。
「你啥時候還脫光啦!?」
「我看每次詩涵姐都是」
「我的天,你到底看過去了多少!」
陸程文一把掀開被子,提起褲子,走下去,指著小猴猴:「你躺好,蓋好被子!我去啊,太離譜了。」
說著自己走到了門口,對姜小侯道:「我去雪嬌姐姐那邊住,你給我你不許出來,就留在這裡,聽到了沒有?」
「你要去找雪嬌姐姐耍棒子嗎?」
「沒有棒子!不是我不許再提棒子!」
陸程文氣呼呼地走了:「豈有此理,明天找夏穎。」
房門關閉,姜小侯的眼神變得陰沉,冷厲。
一種被羞辱的感覺,讓她氣的渾身發抖。
「陸程文!不識抬舉!我早晚」
姜小侯一個翻身,氣呼呼地躺在床上。
想了想,突然扯起被子捂著臉。
我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