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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酷刑清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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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看,那邊是什麼!」

    武剛下意識地想要拽住離他最近的那個人,但那鐵鉤來得快去得也快,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坐在船上的那兩人就被扯下了水,然後就像被釣著的魚一樣飛快地往岸邊去。

    順著曾倩茹指著的方向看去,我們這才發現我們所坐的小船此時正在一個河道的轉角,而這個轉角一過就有像火山口一樣火紅的光芒透出來灑在水面上。

    鐵鉤的這一頭勾著兩個鬼魂,而在鐵鉤的另一頭拉著鎖鏈的則是十幾個青面獠牙的小鬼。這些小鬼興奮地拽著鐵鏈子,還有好幾個小鬼將自己手中的鐵鉤給甩起來,鐵鉤在空中呼啦呼啦轉圈的聲音聽的我們頭皮發麻,生怕這鉤子再甩出一個來把我們船上的誰給勾走。

    「這都是些什麼鬼東西!」

    曾倩茹一個女人,從來就沒有見過這種陣仗,縮在船上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

    我經常跟著師父畫符作法,知道所謂的五鬼搬山也好,五行轉運也好差遣的都是這種官鬼。

    所謂官鬼,指的是生前做了錯事的,但是死後有心悔改的鬼魂。在地府受了刑罰之後幡然醒悟,覺得自己還是罪孽深重,應該做點什麼事一心向善。

    這樣的人就很有可能成為官鬼,專門留在地府在地府鬼差手下辦事,或者在陽間聽我們這些法師的差遣。他們不會做有害生人的事情,但是對於死人,尤其是對於生前做盡了壞事的死人,他們從來都不會心慈手軟,就是一群地獄裡的惡魔。

    被拖上岸的兩人此時也終於不呆呆傻傻了,他們雙手捂著脖子痛苦地想要把鐵鉤給拔出來。誰知道他們還沒來得及動手,那一群官鬼就把兩人給摁在地上,從腰間拿出一把鐵鉗,掰開兩人的嘴硬生生地把兩人的舌頭給扯了出來。

    「拔拔舌地獄」

    徐金話都說不利索了,如果不是他已經死了,我感覺他估計要被嚇得尿褲子。

    被拔掉舌頭的兩人發出悽厲的慘叫聲,然而還沒等他們緩過勁兒來,不一會兒他們就發現自己又有了舌頭。

    小鬼們又拿出鐵鉗將兩人的舌頭給拔掉,同樣的痛苦,在很短的時間裡不斷地重複,直到你身上的罪孽完全消除乾淨。

    除了我們這一船的兩人,跟在我們身後的好幾艘船都有人被拔舌地獄裡的小鬼給拖走。他們大多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被黑暗中的鐵鉤給鎖喉了。

    我們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又一個的人受刑,我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自己在陽間的時候有沒有騙過別人,這一幕實在是給了我太大的震撼,感覺如果再給我一次活著的機會,我肯定要做一個誠實守信的人。

    直到我們的小船駛出拔舌地獄紅光照著的地方,重新進入黑暗,徐金和曾倩茹這才長舒一口氣。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沉默了許久,徐金突然開口問葛爽。

    「我們剛才都沒有被拔舌地獄的小鬼給勾走,是不是說明我們沒事?」

    葛爽不屑地冷哼一聲,淡淡地開口道,「不是沒事,而是由大麻煩了。這十八層地獄一個比一個難受。你活著的時候沒有撒過謊嗎?還是說你活著的時候沒有撒過謊?」

    被指著的曾倩茹和徐金都不敢和葛爽對視,這他媽誰活著的時候還沒撒過謊啊。

    葛爽一拍手,聳了聳肩道,「這就對了嘛,大家都撒過謊的,沒被拔舌地獄的小鬼給勾走是因為你們還有其他事兒更嚴重。」

    聽葛爽這麼一說,徐金和曾倩茹徹底喪失了生氣。

    曾倩茹畢竟是女人,明知自己要遭受更嚴厲的刑罰,索性破罐子破摔惡狠狠地盯著葛爽道,「你難道不用受刑嗎?說什麼風涼話!你殺了人,你比我們所有人都慘!」

    葛爽笑了,這個笑容很詭異,笑得很瘮人。

    畢竟是殺人犯,葛爽一眯起眼睛曾倩茹就不敢再炸毛了,好像如果她再多嘴一句葛爽就還能再殺她一次一樣。

    「我沒說我不用受刑,但我這個人就是不服輸,不認命。待會兒不管還有什麼牛頭馬面地獄小鬼出來,我肯定是要反抗的。都和你們說了這艘船不會經過閻羅殿,終點就是六道輪迴。我葛爽要是能夠拼一拼一直留在這條船上,那十八年後就又是一條好漢!」

    葛爽這話就像是黑暗中的火苗讓曾倩茹和徐金都看到了希望。

    是啊,這受刑是受刑,但也可以反抗啊。就好像剛才從黑暗裡飛過來的鐵鉤,只要我們反應快一點或者直接趴在船上,那這鐵鉤勾不中不就不用受刑了?


    心裡這樣想著,坐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武剛突然開口道,「又要過彎了,我們應該到第二地獄了。」

    武剛這麼一說我們心裡都是一凜。果然能夠感覺到這船有小幅度的擺動,就像是河道有小幅度的彎曲一樣。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注意著黑暗中的動靜,誰都不想再和之前那兩個人一樣,在這地獄裡永遠受苦。

    「小心上面!」

    武剛突然大吼一聲,伸手去拉了曾倩茹一把。

    也就是這麼一拉,讓曾倩茹整個人往旁邊偏了偏,一把巨大的鐮刀從上面呼啦一聲划過,正好將曾倩茹的左邊肩膀給劃開一個大口子,差點將她整個肩膀都給卸掉。

    「好痛!真的好痛啊!」

    沒有流血,曾倩茹的傷口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但這種能力在陰間裡並不算是一件好事,估計這個能力每個死人都有,就是為了讓死人能夠一直承受這種靈魂上的痛苦。

    一把又一把的鐮刀從頭上盪過,我們就像是開進了某一個懸垂鐮刀廠一樣,所有人都趴在船上緊緊埋著頭一動也不敢動。

    鐮刀就算再怎麼低,也絕對不會把整艘船都給劈成兩半,畢竟這船上不是所有的人都應該在這個地獄裡受刑。

    只不過這船凹陷的部位也不大,我們趴在船上始終還有頭和背部略微高於小船。也就是這高出來的部分變成了我們無盡的折磨。

    頭頂上的這些鐮刀就和長了眼睛一樣,每一次都從我們的背上划過,劃出一道深深的口子,雖然不致命,但是真他媽的疼啊。

    我咬著牙趴在船上把師父給罵了個狗血淋頭。還說師娘出的什麼餿主意,我看師父才是出餿主意的專業戶。

    那個什麼鬼差好歹也是人,我這次遇到的情況這麼特殊,難道就不能先和那個鬼差溝通一下看他能不能通融嗎?非得把我送到這陰間來受這種罪?

    一次又一次刷新的疼痛讓我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趴在曾倩茹身上的武剛才慘,鐮刀每一次都是從他的頭上經過,每經過一次他的頭就要被劈開一次,我光是看著都覺得痛,同時敬佩他這種當兵的漢子。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些鐮刀其實是奔著曾倩茹去的,我們只不過是殃及池魚,但就算是如此,武剛還是趴在曾倩茹的身上一動不動,一副要把曾倩茹給護到底的架勢。

    痛得臉都變形的徐金受不了了,他咬著牙質問曾倩茹,「你到底活著的時候做了壞事!你他媽倒是說啊!」

    曾倩茹已經嚇得哭了起來,她支支吾吾地一邊哭一邊回想,把自己從小到大做的壞事全都給一股腦地說了一遍。

    我們大家都聽得暗暗乍舌,這曾倩茹看起來挺漂亮的一個女人,怎麼做的這些事情全都不叫人事。不過這麼多事情里其實都是一些小的壞事,最嚴重的便是曾倩茹開車的時候撞到了一個清晨起來掃地的阿婆。

    這阿婆本來沒有什麼事,加上一看曾倩茹開的是豪車,也沒有說訛人,一個勁兒地和曾倩茹道歉。但曾倩茹嬌生慣養慣了,加上有一點勢利眼,一看阿婆只是個掃大街的,這麼大清早的就讓自己的車有了剮蹭,就嘴上不饒人地停車罵了阿婆十幾分鐘。

    大概就是說阿婆這種人就是上輩子和這輩子造孽,所以一把年紀了還是個掃地的工人,子女也沒出息,或者說根本就沒有子女。

    老人家本來就容易激動,加上這曾倩茹嘴毒句句都離不開阿婆的子孫後代,所以一氣之下竟然心梗死了。

    雖然曾倩茹最後花錢擺平了這件事,但自那以後曾倩茹每晚睡覺都不踏實,總覺得自己好像被什麼東西給纏上了一樣。

    曾倩茹一邊哭一邊委屈地說道,「我每年去廟裡都要給那個阿婆燒紙錢,我還要怎麼樣,我也只是隨口罵罵她的啊,我怎麼知道她有心梗!」

    我趴在船上嘆了口氣,曾倩茹這種女人雖然可憐,但可憐之人也確實有可恨之處。

    徐金咬著牙問葛爽,「像她這種女人,應該受什麼刑?」

    葛爽想了一會兒,不確定地說道,「這種算是長舌婦吧,好像是去蒸籠地獄?」

    葛爽話音剛落,我們的船底就被什麼東西猛地撞了一下。趴在曾倩茹身上的武剛被彈到一邊,而曾倩茹正好被彈起來暴露在鐮刀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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