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崩塌在即(1 / 1)
「怎麼了?」
見康泰這副模樣,我們的心也跟著懸了起來。
康泰指著桌上的竹簡說道,「這竹簡這竹簡上有我的名字!」
聽康泰這麼一說我們的臉色都變了,我走過去將桌上的竹簡拿起來看,這竹簡上雕刻的也不知道是什麼字,我根本就看不懂。
康泰蒼白著一張臉對我說道,「這是趙國字,我的名字就在這竹簡開頭,之後的內容全都是我的生辰八字和籍貫!」
見康泰說得這麼玄乎,我又把旁邊案几上的竹簡拿起來給康泰看。康泰看了豪哥一眼,顫著聲兒說道,「這是魏國字,上面寫的是豪哥的生辰八字和籍貫」
「你放屁!」不等康泰說完豪哥就罵罵咧咧地打斷了他的話,「不要以為我們看不懂這竹簡上的字你就可以胡咧咧了,你要是害怕了就直說,用這種手段來嚇唬人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
豪哥將手槍槍口對準康泰,康泰縮著脖子把豪哥的生辰八字給說出來了。
想像中的槍聲並沒有響起,反倒是豪哥一臉呆滯地站在原地,就像是被嚇蒙了一樣。不用說我也知道這康泰是說對了,生辰八字這玩意兒又不是身份證上的生日,除了本人恐怕也就只有自己的父母知道具體是哪天哪分哪秒了。
此時的我覺得後脊骨都在發冷,這些竹簡放在這裡少說也有上千年的歷史了,怎麼可能會知道我們會到這個宮殿裡來?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我們中毒了,就和在宮殿外面中的毒一樣,或者和在古董屋裡中的毒一樣,一定是毒素干擾了我們的腦神經,所以我們現在聽見看見的一切都是幻覺。
然而當我用各種手段刺激自己想要讓自己從幻覺里清醒過來的時候,劇烈的疼痛讓我反應過來這很有可能是真正發生的事。
這世界上任何的毒素都有一個特徵,那就是會增加心臟的負荷量,導致血液流動加快心臟跳動變快。然而此時的我很冷靜,心跳也沒問題。
我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其他的案幾,要是找到屬於我的竹簡,那豈不是就能知道我自己的生辰八字到底是多久?
我是個孤兒,一直以來師父告訴我的生辰八字我都覺得很不靠譜,總覺得是他隨口亂說的。但要是我能拿到屬於自己的那份竹簡
哐當!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整個地面都像是受到了什麼猛烈地衝擊,連宮殿都晃了三晃。
康泰一個不留神摔倒在地上,還沒等他站起來,宮殿的地磚就裂開了一條大口子,康泰連呼救的時間都沒有直接就掉了進去。
「地震了!」
瑞明驚慌地叫了起來,懷裡抱著的寶劍卻是不肯撒手,像個沒頭的蒼蠅一樣到處亂轉。
我長這麼大也是第一次經歷地震,但是本能地我朝著屏風後面跑去,滿腦子想的都是我們現在在地下,要是這個洞穴塌陷了那麼我們誰都活不了。
屏風的後面果然有一條狹窄的通道。和宮殿裡橫樑豎柱有明顯匠人操持的痕跡不同,這個狹窄的通道沒有任何地裝飾,有的只是一些看上去像是沒有完工的龍形浮雕。
之所以說沒有完工,是因為這些龍形浮雕雖然栩栩如生,叫踩團團祥雲,但如果這些祥雲也好飛龍也好能夠彩繪上色,那麼這個通道也就更有藝術價值了。
「都什麼時候了還看這些玩意兒,快跑啊!」
豪哥和瑞明跑在最前面,這兩人手上都從宮殿裡順了好東西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些寶貝給他們的力量,他們這跑得飛快,完全沒有疲憊的神色。
而我緊跟在兩人之後,我的身後則是李鐸。
李鐸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知道這種地震對我們來說是致命的,越是空曠的地方塌陷起來也就死得越快。
狹窄的通道也並不長,大約跑了半分鐘我們就全都跑了出去。刺眼的光芒從頭頂射下來,我最初還以為我們這是跑出來了,正想要歡呼一下,一抬頭才發現我們頭頂周圍還是石壁,只不過這石壁要高了許多,我們就像是在某個凹陷的山口裡一樣。
瑞明恨恨地罵了一句,「他媽的這開什麼玩笑,老子還以為跑出來了,結果就給老子看這個?」
周圍的石壁大約有四五十米高,我們現在站在這天坑裡簡直就像是四隻螞蟻站在炒鍋底部一樣。
整個地面都還在不住地搖晃,時不時地有碎石塊從頭上掉下來。小的只有指姆頭般大小,這大的恐怕得有兩三個人頭疊起來那麼大。
「要不我們回去吧?」
前方無路,折返好像是最穩妥的了。李鐸這麼一提議,我們都低著頭不說話。
看這晃動的程度也知道這一次的地震恐怕是來者不善,我們好不容易從宮殿裡跑了出來,現在又折返回去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就在我們大家都拿不定主意的時候,豪哥突然欣喜地尖叫一聲,指著一個方向大喊起來,「那是不是樓梯?你們快看那邊是不是樓梯!」
我在這邊心裡一陣納悶兒,這種鬼地方誰他媽會修樓梯啊。
然而順著豪哥指著的方向一看,果然就在我們前面不遠的石壁上,有不少像是人為修築的石台階直直地從石壁里伸出來,剛好足夠我們拾階而上。
之前因為角度光線的原因,我們誰都沒有注意到這些和石壁一樣顏色的石梯。現在一看這些石梯是旋著往上的,我們一個個全都興奮的滿臉通紅,知道這一次算是有救了。
豪哥最先跳到石階上面去,這會兒逃命的時候他也顧不上有沒有什麼機關了,滿腦子想著的都是自己第一個先衝出去。
瑞明緊跟豪哥身後,接著就是李鐸。
倒不是我張玄清要發揮雷鋒精神讓同志們先走,實在是這三個狗日的腿腳比我利索多了,在這一刻全都發揮出了地耗子的本色。
我一個箭步跳到石階上,發現這石階竟然還比我想像中的要結實許多。反正豪哥他們在前面開路,我只需要跟在後面埋頭一階階往上跳就是了,根本就不用擔心石階的質量問題。
才跳了四五階石梯不到,晃眼間我看見一個什麼東西正坐在石階的正下方。我低頭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個周身黑衣的小姑娘背著個藥簍子。興許是感覺到了什麼,那小姑娘抬起頭和我的目光對上了。
我從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眼睛,就好像這小姑娘的眼睛是水晶做的一樣,乾淨通透,黑白分明。最奇怪的是這小姑娘不哭也不鬧,好像根本沒有意識到現在發生了什麼,就這樣靜靜地坐在那裡看著我。
瑪德,這採藥的小姑娘怎麼會坐在這裡,該不會是鬼吧?
這天坑少說也有四五十米的高度,如果小姑娘真是從上面掉下來的,那早就成一灘肉泥了。
就在我心中疑惑的時候,我餘光瞥到這小姑娘頭上的不遠處晃蕩著一根麻繩。順著麻繩往上看,這麻繩還不是一根從天坑頭通到底的,而是在某一個剛好可以落腳的小平台旁又有另一根麻繩。
也就是說這小姑娘是用這種交替降下的方式來到這天坑裡的,只是最後不小心摔了下去?
這種邏輯讓我覺得很扯淡,我更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不知道是誰家父母這麼狠心會讓這種年紀的小姑娘用這種搏命的方式來採藥。
抬頭一看豪哥他們都跳石階都已經跳了一半了,我這還站在第三階猶猶豫豫的。
瑪德,不就是個死嗎?我張玄清寧願死在做好人的路上,也不想一輩子都良心不安!
心裡有了主意,這一次我毅然決然地從石階上跳下去去看那小姑娘。
「小朋友,你這是怎麼了?哪裡傷著了?」
小姑娘也不說話,只是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腿。
看來是真的摔到腿了,怪不得坐在這裡不動彈。
「來,你把藥簍子放下,哥哥背你出去。」
我伸手就要去把那小姑娘的藥簍子給卸下來,誰知道那小姑娘躲了躲,用倔強地眼神看著我搖頭。
山裡的窮苦孩子,真的有時候為了一點小東西是拎不清輕重的。我雖然不知道這小姑娘的藥簍子裡是些什麼草藥,但也能理解這一藥簍子的草藥恐怕是這小姑娘辛苦了一天的心血,要是就這樣丟掉她肯定是捨不得的。
算了,這藥簍子也不重,她要背著那就背著吧。
我轉身蹲下,把小姑娘整個給背了起來。別看這丫頭看起來玲瓏小巧,真起身的時候我差點沒把腰給閃了。
這小不點兒怎麼死沉死沉的,難道她的背簍里裝的全都是石頭?
就在我疑惑的當口,底部中間的一塊地面突然毫無徵兆地塌陷了下去,灼熱滾燙的岩漿在露出的那個口子裡噴吐著熱氣。
我的臉一下子就白了,心裡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他媽的,我說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地震,我們這是正好站在火山口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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