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戀愛第十七天(1 / 1)
五條悟隨手把一瓶冰水拋給額頭上密布著一片汗珠的五條新也,看樣子應該是從校門口那邊狂奔過來的。
「跟男朋友的約會怎麼樣?新也?」
家入硝子這才知道,眼前艷麗的青年其實是上次見過一面的五條新也。
「一句話概括就是『男朋友總想把我坑死』。」五條新也和旁邊的家入硝子與伊地知點了點頭,算是一個簡單的招呼。
五條悟笑得肩膀聳動,「哈哈哈哈——怎麼能這麼搞笑啊!早知道我也一起去旁觀一下好了。」
五條新也淡淡睨了臭弟弟一眼。
五條悟也跟著他一起去?
禪院直哉估計想把他們兄弟倆都給刀了。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捲髮,走到解剖台旁邊。
「什麼情況?死而復生嗎?」
五條新也不覺得五條悟會拿這種事開玩笑,也不可能拿大老遠過來的他尋開心。
那也只有復活這種可能了。
「唔是的呢!」五條悟走到一邊,給五條新也騰出位置,「能看出什麼嗎?」
兩面宿儺會這麼好心復活虎杖悠仁?
他怎麼不相信呢?
五條新也舉起粉發少年的手臂,又掐著虎杖悠仁的臉左右看了看。
過於陰冷的手貼在臉頰上,虎杖悠仁莫名打了個寒顫,他弱弱地問:「那個,五條老師,這位是?」
「欸?我剛剛沒介紹嗎?」五條悟歪了一下頭,看起來茫然無辜極了。
虎杖悠仁眨巴著豆豆眼。
「欸?有嗎?」
「沒有嗎?」
「沒有吧?」
五條新也被師生倆逗笑了。
「我是悟的哥哥,叫我新也就可以了。」
「嗷,好的,新也哥。」自來熟的虎杖悠仁元氣滿滿地叫了一聲。
五條悟給了虎杖悠仁一個腦瓜崩兒。
「你叫新也『哥哥』,那豈不是跟老師我同一輩了嗎?」
「也對哈!」虎杖悠仁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頭,「那我叫新也老師吧!」
五條新也對於稱呼什麼的也不是很在意,指腹在觸碰到虎杖悠仁眼瞼下的細縫時停頓了一下,他微微蹙眉,臉色也沉了下去。
「這還是麻煩呢」
五條悟咔嚓咔嚓地吃著小餅乾。
「怎麼了?有問題?」
「嗯」五條新也把五條悟手中最後一塊餅乾拿去吃了,「虎杖君和兩面宿儺定了『束縛』嗎?」
虎杖悠仁茫然地看向五條悟。
「那個,五條老師,『束縛』是什麼?」
眾人:「」
五條新也無奈地凝視著自家弟弟。
「悟,別忘記虎杖同學還是個咒術新手啊!」
某隻白色的五條喵乖乖點頭。
「嗯嗯。」
所以,他選擇派出可憐地伊地知和虎杖悠仁講解,後者聽完臉色慘白神情恍惚。
「很麻煩嗎?」
五條悟和五條新也在旁邊咔嚓咔嚓地吃著薯片。
「有一點,主要是不知道『束縛』內容是什麼,虎杖同學大概是在『束縛』的作用下忘記了,別擔心,要是很棘手,我會幫你解決的。」
五條悟滿意地笑了。
「有哥哥就是好啊!」
五條新也:「」
算了算了。
從小慣到大,也不差這一次兩次。
他還想再仔細瞧瞧虎杖悠仁身上到底是什麼情況,一個不合時宜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五條悟湊近了聽。
在其他幾人錯愕的眼神中,五條新也換了一種更為柔婉溫和的聲線。
「摩西摩西,直哉君。」
五條悟在邊上搞怪似地模仿自家兄長的口型,五條新也毫不猶豫給了五條悟一肘子。
回家沐浴換了一身乾淨衣服的禪院直哉正往五條新也家的方向走,「新,你在家吧?我現在過來找你。」
還在高專的五條新也十分驚訝。
「現在?」
這麼刺激的嗎?
該不會是白天在他這吃了癟,晚上來尋求安慰的吧?
禪院直哉敏銳地覺察出了什麼。
「現在怎麼了?難道你不在家嗎?大晚上的,你居然還出門?」
在外面做什麼?
長得那麼漂亮,可是很危險的,果然還是得早點把五條新也帶回禪院家。
五條新也手一抖,嘴快道:「沒有,我在家的,直哉君快到了嗎?」
禪院直哉蹙起的眉心稍松。
「那就好,我還差一條街就到了。」
知道五條新也在家,他十分滿意地掛了電話。
「悟,快快快,用你的瞬移送我回家,直哉來找我了。」
剛剛還在幸災樂禍的五條悟:「」
「想笑就笑吧!」
五條新也見坐在桌子上的夏油傑背著他聳動著肩膀,滿臉的生無可戀。
「哈哈哈——不好意思,我實在是有點忍不住。」夏油傑眼睛彎彎,聽到外面的門鈴聲,幸災樂禍道,「要不是有悟,你絕對來不及。」
五條新也毫不客氣地抓起夏油傑就往人偶堆裡面塞,「別出聲,我可不想解釋為什麼特級詛咒師在我家裡。」
「」
夏油傑從人偶堆里艱難擠出一顆頭,幽怨地盯著五條新也。
他懷疑五條新也是在蓄意報復。
有證據!
五條新也化好妝之後,來不及換衣服了,只能套上夏日祭的浴衣,急匆匆去開了門。
或許是五條新也久久未開門,禪院直哉的眉梢帶上了幾絲不耐之色。
「怎麼這麼久才開門?」
「抱歉,直哉君。」五條新也抱著衣服,往旁邊側了側,讓禪院直哉進來,「直哉君今天不開心嗎?」
「遇到了一個裝模作樣的傢伙,真是叫人不愉快,明明只是一個小家族的咒術師,卻敢口出妄言。」
禪院直哉刻薄地當著五條新也吐槽起了他本人,他躬身穿鞋,餘光卻驀然看到了一雙白皙的腳正侷促地往略長的裙裾里縮了縮,青筋在皮膚上若隱若現,腳趾泛著淡淡的櫻粉色,很是可愛。
「為什麼不穿鞋?」
五條新也不好意思地曲指將一縷髮絲別到耳後,聲音柔緩,捎帶著幾分的低磁,「下樓的時候著急了些,不想讓直哉君等太久。」
禪院直哉顯然對這番話相當受用,眉宇間的鬱氣散去了不少。
「以後穿了鞋再過來開門。」
五條新也點頭,「直哉君好像很疲憊的樣子?」
禪院直哉撇嘴,「剛做完任務累死了。」
「」
懂了。
這是把他這裡當做精神停靠港了。
沒有猜錯的話,禪院直哉很快就要開始對著他大吐苦水,狠狠在背地裡罵「桑原新也」。
以前也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要是總監部有人違背了禪院直哉的意願,對方也會直接開噴,但其實罵人的詞來來回回也就那幾個 。
禪院直哉眼睛一眨,他都知道他要吐槽什麼。
「嗯直哉君?」
禪院直哉摟著五條新也的腰,順著下頷親到了脖頸,占有意味十足地在上面印下一個暗紅的吻痕。
尖牙小狐狸今天都湊那麼近了,哪有便宜不占的道理,五條新也自然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按著禪院直哉的肩膀,強制性地將其推到擺放人偶的玻璃櫃那邊。
禪院直哉平穩著呼吸,雖不滿主動權被奪走,但也沒多說什麼,很快就沉溺在了交纏的唇舌之中,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五條新也牽著來到了樓上的和室里。
前幾次把五條新也送回家時,最多在一樓坐一坐,不過這裡應該不是對方的臥室。
要是還沒登記婚姻屆,五條新也就把他往自己的房間裡帶,他也是會覺得五條新也本質上可能是個輕浮的人。
牆壁上掛著各式各樣的著物,款式眾多,上到紋付羽織袴和十二單,下有浴衣和小紋和服,但尺寸卻和平常穿的大不相同,每件都是迷你款,大概就是給展示架上的那些人偶穿的。
禪院直哉把腦袋枕在五條新也的腿上,安安靜靜地看了一會兒正在布料上刺繡的五條新也,銀針在光線下閃爍著粼粼幽光,暖白色調的燈光自頭頂投注而下,給五條新也暈上一層微光,襯得五官愈發柔和好看了些。
「你身上有別人的氣息,有別人來過你家了?」
甜的。
奶油蛋糕的味道。
應該是女人。
那沒什麼事了。
「可能白天是去買巴斯克的時候沾染上的,直哉君要吃甜點嗎?」
「不用了,那種甜膩膩的玩意兒只有你們女人愛吃。」
五條新也:「」
他就不該多嘴問,還是趕緊把話題岔開吧!
「直哉君在做任務的時候有沒有遇上什麼有意思的事?」
「哈?」說起這件事禪院直哉就氣不打一處來,他當即坐起了身,「搭檔是個特別會裝的傢伙,一開始就讓我等了十幾分鐘不說,一路上真覺得自己很厲害了,還敢指揮我做事?最後居然還把我給打暈了」
話閘子直接打開,一堆刻薄的話嘩啦啦淌出。
五條新也臉上笑意未消,耐著性子聆聽著,偶爾也會附和禪院直哉幾句。
「桑原家的人真該好好管教一下族中的咒術師,真是失禮,那樣的貨色連最基本的禮儀都沒有,難怪幾百年過去了,還依附五條家,呵。」
禪院直哉上挑著眼尾,口吻輕蔑。
已然被罵得體無完膚的五條新也:「」
那時候欺負得少了,應該狠狠教訓一下小少爺。
「你怎麼不說話?」
禪院直哉見五條新也沒有及時回應他,不太高興地輕嘖了一聲。
五條新也違心地說:「那傢伙實在是太過分了,竟然下了直哉君的面子。」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