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3.救人(1 / 1)
戴坤剛剛回到府上,便聽內堂裡面傳出一陣哭聲。
不由甚是奇怪!
大白天的,哭什麼呀?
真不是東西!
真不吉利!
戴坤原本就心情不佳,進來就大喝一聲:「何事呀?怎麼哭哭啼啼的呀?煩死人了。」
一名丫環戰戰兢兢的答道:「回老爺,不知為何,大小姐至今尚未甦醒過來,所以,夫人擔心的哭了。」戴坤聞言,心頭又是大吃一驚,急急反問一句:「什麼?不是請來了些郎中嗎?」
黑著臉,一腳踢翻那名丫環,氣呼呼地直奔內堂。
今天的心情實在太壞了。
沒有一件順心事。
姥姥的,老子真是太背了。
內堂的逍遙椅上,戴如意仰躺著,臉色蒼白,雙目緊閉,仍然在暈迷之中。
依然甚是不解。
他們呀,也真是來找死的。」
然後,又圍坐在一起,會商戴如意的病情。
那名郎中被戴坤打的旋轉身子一圈,頓時暈頭轉向,白眼狂翻,自己側倒在地上,深度睡眠過去了。
一名郎中躬身說道:「回戴大人,大小姐脈搏和呼吸正常,不像是受內傷?可能是嚇著了!」
現在,殷有招殷大人被降級了,戴坤一夥以為我沒有後台撐腰了。
四周圍著一些郎中和丫環,看見戴坤黑著臉進來,連忙戰戰兢兢的讓路。
韓鳳凰泣聲走了過來,拉著戴坤的手,流著淚水,傷心的說道:「老爺,意兒一直沒有醒過來。請來了十幾個郎中,卻無人能知道意兒到底得的是什麼怪病呀。意兒呼吸正常,脈博正常,心跳正常。就是叫也叫不醒,搖也搖不醒。這可怎麼辦呀?誒!」
但是,這裡可不比谷香啊!
在谷香,我是老大。
一名郎中趕緊顫聲說道:「戴大人,饒命啊!賤民一定盡力救治大小姐,再試試,再試試。」
一名郎中拱手說道:「回戴大人,大小姐可能缺乏營養,身體呈現疲憊狀態。」
戴坤怒道:「什麼?嚇著了?深度睡眠?缺乏營養?幾柱香功夫過去,意兒還不醒過來?你們這麼多人都叫不醒她,搖不醒她?這是叫作深度睡眠嗎?什麼本城最出名的郎中?簡直就是騙銀子的下三濫。姥姥的,你們個個都是在胡說八道,哼!再治不好我女兒,本府就把你們扔進地牢裡去。」
慧兒,今天的事情,你能看出一些什麼門道來嗎?」
研究來研究去,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兩大匪幫是想通過打傷無辜百姓,來拖累你,也想趁你來拆架的時候,順便把你殺了。
給戴如意開了一大堆藥方。
石天雨點了點頭,頗有感觸的說道:「不錯!戴坤一夥確實是在欺負我。
戴坤推開韓鳳凰,大聲質問那些郎中:「我的意兒是否受了內傷?」
又有一名郎中抱拳拱手說道:「大小姐應該是失眠多夢,正處於深度睡眠之中。」
在涪城,我什麼也不是。
府衙里,也沒有一個是我的人。
剛回到府上,張慧就不滿的對石天雨說道:「公子,戴坤一夥,很明顯就是欺負你嘛!什麼匪幫火拼呀?哼!戴坤一夥做的,儘是烏七八糟的事。可惡!」
只是,那些狗東西,太不了解你了。
石天雨解釋說:「但是,那個時候,我是老大,有人、事、財、法等權力。
石天雨點了點頭,說道:「嗯!好在我留下唐關和宋子青二人。
現在府衙里的所有權力,都掌握在戴坤的手上。
破爛石府里。
張慧「撲哧」而笑,說道:「公子,雖然慧兒不聰明,但是,也不笨。今天的兩大匪幫火拼,其實,都是在演戲嘛。
我早就總結出來了。」
另外那些郎中戰戰兢兢的趕緊的相互攙扶著,一起顫抖著去給戴如意把脈。
不死不活的,真嚇人。
以前,官場中人皆知我有殷有招殷大人撐腰。
其他郎中嚇的一起跪到了地上,趕緊的向戴坤磕頭。
就是沒有一個郎中能準確的說出戴如意的病情。
所以,他們天天挖空心思的算計我。
在谷香縣衙,全是我提拔的人。
你可是抗金名將,兩次威震遼西,千軍萬馬都奈何你不得,又何況兩個匪幫呢?
又伸手扇了一名郎中一記耳光。
戴坤極是憤怒,又一腳踢翻另一名郎中,大聲怒罵道:「伱們還不快點救治我女兒?跪你爺爺啊?格老子的,快點救人啊!」
當官啊,沒有自己的心腹手下,肯定是不行的。
張慧說道:「當初,你剛到谷香也沒有你的心腹親信啊!」
否則,在格鬥中,還要顧著城中百姓的安全,我還真難啊!
也好在,賀蘭敏月昨天一早就把兩大匪幫要來涪城鬧事的消息,偷偷的提前告訴我了。」
張慧驚叫道:「什麼?賀蘭敏月手中竟然有這樣的消息?」
石天雨點了點頭,說道:「你以為賀蘭敏月閒著沒事幹,拿傳授幾千弟子拳腳功夫來充實生活呀?不是那麼簡單的。
我是讓賀蘭敏月組建咱們的傳訊網,搜集江湖消息。
你呀,以後,得多幫幫敏月,另外,要保守秘密。」
張慧頓時瞠目結舌,怔怔地望著石天雨。
石天雨自己去倒了杯茶,呷了口茶,心道:戴坤還要殺我,不是想摘我的烏紗帽那麼簡單。
這伙賊人,老子得對他們下狠手才行。
不然,老子沒死在遼西戰場上,反而死在戴坤這幫奸佞手中,真是不值得。
如此這般思忖,望著手中的茶杯怔怔出神。
張慧回過神來,對石天雨說道:「公子,不如調關子哥他們幾個過來協助你?」
連忙出謀獻策,甚是為石天雨的命運擔憂。
石天雨搖了搖頭,說道:「不行,若是給戴坤發現了,判唐關他們幾個人擅離職守,摘了唐關幾個人的烏紗帽,那豈不是要毀了唐關他們幾個人的前程嗎?
唐關他們幾個人,往昔在谷香的時候,忠於我,聽我號令辦差,做了許多實在事,我得給他們一個好前程。
人生在世,培養人是最值得的。
慧兒,你想想,當咱們都老了的時候,天下各級官吏都是我的門生,都是我提攜的人,都能和我一樣,都能為老百姓辦實事,這天下將會是多麼的美好啊!
其實,清官和忠臣良將,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天下的長治久安。」
張慧感動的說道:「公子,你真好!什麼事情都為關子哥他們幾個著想。」
卻又憂慮地說道:「那怎麼辦是好呀?唉,都怪慧兒無用,什麼事情都幫不上忙。總是眼睜睜的看著戴坤他們一夥整你。」
石天雨急忙勸慰張慧,說道:「慧兒,不用怕,我會想出法子來的。戴坤他們一夥,就像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的,他們就是下一個韓進。
好了,你放心的去看看賀蘭敏月吧。
讓賀蘭敏月今晚開始,關閉那些武館,給弟子們發放路費。
今天,兩大匪幫在城南火拼,此事必定轟動朝野。
以後,有些官員肯定會抓住機會,說我鼓動身邊人集聚開武館鬧事,會讓我掉烏紗帽的。
往後,你和敏月領著嘟嘟和詩語去行醫,去開醫館吧。
懸壺濟世,治病救人,更是行善積德。」
張慧點了點頭,隨即領著「嘟嘟」和「詩語」,巡視賀蘭敏月的武館,看看賀蘭敏月的情況如何。
然後,和賀蘭敏月一起,解散那些武館,改辦醫館。
石天雨獨坐一會,思忖一會,便飛身上屋,潛入了劉府。
到涪城上任之後,沒怎麼理會劉叢。
因為不到時候。
但是,現在情況很惡劣。
戴坤他們一夥天天在算計石天雨,得有應付之策。
不然,石天雨就等於是在等死了。
劉府里。
正在大廳里喝茶的劉叢,忽見石天雨出現在他眼前,嚇了一大跳,杯中茶都濺了出來,連連驚叫道:「哎呀,賢侄,你可是從天而降啊!」
放下茶杯,又伸手拍拍胸,再舉起衣袖,抹抹額頭上的冷汗,真夠膽小的。
石天雨笑道:「叔父,你帶小侄進入官場,小侄當然要時不時的過來感謝你了。來,小小心意,請收下。」說罷,從腰間的鹿皮袋裡,掏出兩錠大銀錠遞與劉叢。
劉叢連忙客套的說道:「賢侄真是太客氣了,哈哈!」
見錢眼開,接過兩錠大銀錠,真是笑的見牙不見眼。
韓玉鳳聞聲而出,看到石天雨,驚喜的說道:「喲,石公子來了?好久不見。真好,又能見到石公子了。」越來越成熟了,丰韻迷人。
走起路來,胸口搖搖晃晃的。
石天雨望著如此大美人,真是口水直咽,連忙掏出一隻金元寶,迎上前去,握住韓玉鳳軟綿綿的手,並將金元寶塞給她,說道:「夫人,小侄夜晚來訪,沒備禮物,就當是小侄端午節給夫人買禮物的。小小心意,請笑納。」
韓玉鳳客套的說道:「公子能常來看看妾身就行了,何必那麼客氣呢?」
有錢收,心頭自然高興,頓時笑逐顏開,連忙扶著石天雨坐下。
美麗的大眼睛不停的朝石天雨眨呀眨,意思是:今晚留下來陪老娘唄!
又笑呵呵地說道:「公子在兩年裡,就把官當的這麼大了,你看咱們家老爺子,當了一輩子官,品級卻還是老樣子,還是正七品。公子,你真是好福氣呀!」
趕緊收起那隻金元寶,又親自端茶倒水。
然後,坐在石天雨身邊,好不親熱。
香風陣陣,甚是撩人。
石天雨真的馬上就想擁著韓玉鳳到臥室里去。
但是,今晚不敢。
今晚得商議大事情。
劉叢也不吃醋。
對石天雨從小就和韓玉鳳親熱之事,向來都是睜一眼閉一眼的。
反正石天雨有錢送給劉叢。
反正劉叢也怕陪韓玉鳳回臥室。
兩人基本上是分居的。
對劉叢來說,韓玉鳳的美貌就是來裝門面的。
反正看著大美人,就賞心悅目。
特別是在無權無錢無勢的日子裡,幸好能天天看到韓玉鳳的美貌。
不然,劉叢早就愁死了。
韓玉鳳此時看著石天雨俊秀的臉,心思也複雜:唉!這小子越長越俊了。
自己年輕美貌,要是能早一點遇上這小子就好了。
誒!嫁給劉叢這無能死鬼,真把老娘給毀了!
石天雨這次是來和劉叢夫婦商量重要事宜的。
不然,早就擁著韓玉鳳進房裡去了。
於是,石天雨便笑道:「夫人,小侄想請二位幫忙。」
韓玉鳳爽快的說道:「公子,有事就請說唄,何必那麼客氣呢?」
劉叢也湊近過來,親切的說道:「賢侄,說吧。」
石天雨便低聲說道:「從現在開始,咱們兩叔侄就聯手官場了,你和夫人如此如此。此計必成!叔父也能儘快的當上通判。」
劉叢臉有難色的反問:「這?!成嗎?真的成嗎?」
石天雨便又掏出一隻金元寶,塞給劉叢,說道:「成的!叔父,這麼重大的事情,只有你才能擔當。只要叔父依計行事,小侄保你坐上通判之位。」
劉叢雙手捧著一隻碩大的金元寶,頓時就底氣十足。
激動萬分的說道:「好!好好!賢侄說成,肯定就能成。」
連忙表示依計行事。
有錢了,膽子都肥了很多。
石天雨見目的達到,便起身告辭。
韓玉鳳望著石天雨離去,心裡暗暗失望。
真盼石天雨能像以往那樣,留下來,陪她進房去過過癮。
但是,這次,石天雨竟然沒有擁著韓玉鳳進房去。
因為石天雨不想惹劉叢生氣,有重大事項要與劉叢聯手合作。
先定好大事情,然後再和大美人快樂。
反正韓玉鳳和石天雨是同齡人,來日方長。
石天雨剛回到府上,便見馬德輝和蔣孝二人坐在廳堂里。
馬德輝看到石天雨,焦急的說道:「石大人,可把你盼回來了,卑職急死了。」
石天雨反問一句:「馬頭,又有何事發生?」
心裡深感奇怪:馬德輝和蔣孝雖然現在心向石某人,可他們一直礙於戴坤的耳目,仍然不敢前來石府坐聊的。
今晚,他們為何而來呀?
難不成,又有什麼大事情發生?
石某沒有接到賀蘭敏月的消息傳訊呀。
馬德輝起身躬身說道:「稟石大人,戴小姐至今未醒,戴大人說您武功高強,頗通醫理,請您過去看看戴小姐的病。」
現在對石天雨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因為石天雨武功高強不是什麼秘密。
但是,戴坤竟然說石天雨頗通醫理。
這就讓石天雨更加神奇了。
蔣孝起身說道:「石大人少年英雄,文武雙全,一心為民,關心下屬,小吏其實對石大人很是景仰的,只是小吏也不敢隨便過來坐聊啊。」
說出了內心的困惑。
石天雨笑道:「本官也知道二位的難處,不說了,走吧。」
善解人意,起身便前往戴府。
「公子!」張慧喊了一句,緊張的追出來,滿臉的擔心。
石天雨側身笑道:「沒事,你早些安歇。」
伸手握了一下張慧的手,轉身就走。
張慧十分擔心石天雨的安全,趕緊換上夜行衣,飛上屋頂,潛伏在戴府的屋檐里。
雖然武功不濟,人也不聰明,但是,願意為石天雨生,願意為石天雨死。
戴坤正在府門前,焦燥不安地等著石天雨的到來。
現在可是有求於石天雨,期盼石天雨能夠救治戴如意。
此時,戴坤看到石天雨來了,便親切的說道:「賢侄呀,可把你給盼來了,剛才在公堂上,老夫是故意大喝大叫的。請賢侄勿怪!人前裝裝樣子的,賢侄千萬別誤會。」
還抱拳拱手,少見的客氣和親切,又解釋一番。
石天雨暗暗佩服戴坤這種可以隨時翻臉像翻書一樣的高超演技,便含笑的說道:「只要叔父有命,小侄隨時可以為叔父赴燙蹈火。小侄對叔父的忠心,蒼天可鑑,從不懷疑叔父對小侄的好。」
抱拳拱手還禮,隨戴坤走進大廳,步入內堂。
戴府內堂里。
「意兒啊,你若有什麼三長兩短,娘也不活了。」
韓鳳凰正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天嗆地。
她這哭聲,還真讓人揪心。
戴坤進來,連忙勸慰韓鳳凰:「夫人,石賢侄來了,他武功高強,頗通醫理,一定有法子救醒咱們意兒的。」說罷,順勢拉開了韓鳳凰。
韓鳳凰舉起衣袖,抹抹淚水,熱切的盼望石天雨能夠儘快的救活戴如意。
戴如意依然躺在逍遙椅上,左右圍著一群丫環和僕人。
逍遙椅前,還跪著十幾個郎中。
這些郎中治不好戴如意,只好跪在地上,哪敢起來呀?
戴坤見石天雨進來就給戴如意把脈,便焦急的問:「賢侄,可有辦法救活我的意兒呀?」
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石天雨給戴如意把脈,也只是裝模作樣,對戴如意的「病情」,心中有數。
但聞戴坤之言,便鬆開戴如意的手腕,起身抱拳拱手,又欠欠身,說道:「叔父,可否將戴姑娘抬入閨房,好讓小侄靜心醫治戴姑娘,小侄保證戴姑娘一會就醒過來。」
韓鳳凰急急連聲說道:「好!好好!」
即刻轉身,吩咐眾丫鬟馬上抬戴如意進房去。
戴坤和石天雨隨即跟著,進入了戴如意的香閨里。
石天雨進入戴如意的香閨里,便側身說道:「叔父,嬸嬸,請你們出去一會。」
「這?!」戴坤和韓鳳凰夫婦倆臉色陡變,甚是難堪。
均是心想:石狗崽要單獨給意兒治病?
這算什麼事呀?
石狗崽有什麼企圖呀?
這孤男寡女的呆在閨房裡,可不行。
石天雨笑道:「叔父,你和嬸嬸留下吧,其他人出去。放心,小侄沒有什麼企圖。叔父,小侄乃是你的部屬,能對戴姑娘有什麼企圖呢?只是,小侄的治療手法較為獨特而已,也屬於師門秘方,不得外傳。」
一看戴坤夫婦臉色,便已經知道他們心裡想什麼,只好退讓了一步。
韓鳳凰鬆了口氣,說道:「好,這樣好。」
連忙揮手讓僕人出去。
戴坤驚駭的問:「賢侄到底師從何門何派?」
不僅僅是戴坤,天下武林中人都不知道石天雨出自何門何派。
石天雨的武功太博雜了,而且,又是高武之人,出手就死人。
沒人能看出石天雨的武功師門呀!
石天雨沒有答話。
看到僕人都出去了,便對戴坤夫婦倆說道:「叔父,嬸嬸,小侄得罪戴姑娘了,請勿怪意。」
說罷,便掀開戴如意的衣服,雙手放在戴如意的胸口,揉了起來。
戴坤和韓鳳凰二人大驚失色,急忙喝阻:「你!住手!」
戴如意忽然驚叫一聲:「哎呀!」
醒過來了,睜開了眼睛。
石天雨急忙收手。
心裡卻是非常的快樂。
手感真好!
戴如意用奇怪的眼神看著石天雨,低聲說道:「石,石大人,你怎麼會在此?」
韓鳳凰驚喜的說道:「意兒,你終於醒了,哎呀,可把娘急死了。」
俯身下來,激動的摟著戴如意,又在女兒的俏臉上連啃了好幾下。
石天雨側身對戴坤笑道:「叔父,戴姑娘沒事了,卑職剛才多有得罪!告辭!」
向戴坤拱拱手,轉身而去。
戴坤目瞪口呆,心裡暗罵石天雨:格老子的,石天雨這狗雜碎也真是大膽,居然當著老夫的臉,吃我女兒的豆腐!
這是給我的女兒治病嗎?
石天雨,你姥姥的,你不得好死。
戴如意恍然不知所以,喃喃地問道:「娘,女兒睡了多久了?那些匪徒呢?咦,石大人走了嗎?剛才是女兒出現幻覺嗎?」
剛才感覺有人在對她那個,很舒服。
戴坤破口大罵:「唉!姥姥的!」
此時真是感覺到被人狠狠的扇了一記耳光,真是沒面子。
罵罵咧咧的背手而去,走出了房門。
韓鳳凰急著解釋,卻差點說漏了嘴,說道:「意兒啊,唉!當時你!誒,石大人在街頭救下你後,你就暈過去了,請了十幾個郎中都沒救醒你,但是,石大人在你身上一,誒!」
「又是石大人救醒了女兒呀?」戴如意接口說道,「什麼?他在女兒身一!」
忽覺臉熱,耳赤,心跳,低下了頭。
竟然是羞羞答答,女兒態十分的嬌艷。
但是,丁點也不惱恨石天雨。
相反,心裡歡喜無限。
韓鳳凰氣呼呼的揚手戳了戳戴如意的額頭,罵道:「你呀!真是豬頭!姥姥的,石天雨那小子這樣也能救醒你,什麼東西!誒!」
說著說著,又是一臉的茫茫然。
戴如意羞的,趕緊納身躺下,蒙上了被子。
此時,心跳得厲害:石天雨是用獨門手法救我呢?還是故意在搗鬼呀?故意在占我便宜嗎?
石天雨此時樂哈哈地走出了戴府。
憑著天地會給石天雨傳遞的消息,石天雨早就知道兩幫火拼是戴坤與向來香等奸佞事先策劃的。所以,當時在格鬥現場,石天雨借著營救戴如意的機會,捏了一下戴如意的胸口的「天池穴」。
如此,事後,戴坤也只能來求石天雨救他的女兒了。
以石天雨的內力修為,別人能解開他點的穴道嗎?
肯定不能!
守在戴府門外的馬德輝和蔣孝二人見石天雨笑容可掬地走出來,深感奇怪。
馬德輝驚奇的問:「石大人,這麼快就治好戴姑娘了嗎?」石天雨笑道:「小事一章,小菜一碟。你們進去看看吧。」便繼續朝自己府上走去,一蹦一跳的,好不快意!
張慧從戴府的屋頂上,飛身而下,落在石天雨的身旁,低聲問:「公子,那麼快就治好戴姑娘的病了嗎?」
石天雨嘻嘻笑道:「慧兒,讓賀蘭敏月看到你這身打扮,還以為我虐待你吶!」
張慧一陣臉熱心跳,嘟起了小嘴,說道:「慧兒就是擔心你的安全嘛!」
石天雨和張慧回到石府。
賀蘭敏月已經在府外相迎,看到張慧一身夜行服的打扮,不由大笑起來。
張慧羞的,趕緊飛跑入府,沐浴更衣去了。
石天雨隨即含笑問:「七間武館全關閉了嗎?」
「嗯!」賀蘭敏月柔情的點了點頭。
石天雨說道:「那去沐浴更衣吧,待會,回仙界去,譚若鳳可能要生了,咱們去看看情況。」
賀蘭敏月收起了燦爛的笑容,哼了一聲,轉身而去。
眾人沐浴更衣之後,吃過晚飯,石天雨便將賀蘭敏月和張慧以及郭先光都送到系統空間的02號儲物櫃裡,守候譚若鳳生產。
但是,石天雨卻沒回系統空間,而是抱著「嘟嘟」,背著「詩語」,騰身而起,飄飛出城,來到江川縣境內,把江川縣境內的九大地主家的價值三千萬兩銀子的錢糧,全部飄移到系統空間的二十號儲物櫃裡。
接著,又前往安櫬縣境內,將安櫬縣境內的七大地主家的價值三千萬兩銀子的錢糧,飄移到系統空間裡。
如此,便可以嫁禍給川中鐵扇幫和靈蛇幫兩大匪幫了。
這兩大幫會的總舵分別就在這兩個縣的境內。
此事,翌日便轟動天下,萬民議論涪城的治安極其惡劣。
初夏的風柔柔的,夜星在風中飄蕩。
劉叢攜手韓玉鳳,拎著大包小包的藥材補品,前往向府看望向來香。
向來香躺在床榻上,十分意外的抱拳拱手說道:「喲,什麼風把劉推官和夫人給吹來了?」
兩家從不來往,從無交情。
但今夜真是奇怪,劉叢竟然攜帶夫人來看望向來香。
所以,向來香感覺十分的意外。
不過,能夠看到美貌如花的韓玉鳳,向來香即時精神大振,仿佛瞬間傷好。
劉叢將禮物放在桌子上,又熱枕的坐在向來香的床前,關切地問:「向大人,傷勢好點了嗎?」
向來香賊眼望著韓玉鳳,木然的回答劉叢的問話:「好點了,手腳能活動了。」
韓玉鳳給向來香的賊眼瞧的毛骨悚然,步步後退。
真怕向來香會忽然撲過來。
劉叢隨即翹指稱讚,說道:「向大人真是英勇,本官聽下人講,向大人今天英勇殺敵受傷,真是一條漢子啊!」
向來香怒罵道:「哪裡呀?是石天雨那狗雜碎給暗算的,姥姥的!石天雨真不是東西!」
心頭火起,卻不小心說漏了嘴。
劉叢聞言,怒氣衝天,怒髮衝冠,怒罵道:「石天雨算什麼鳥?竟然敢打傷向大人?這狗雜碎,找死呀?」
向來香卻忽然警覺起來,說道:「劉推官,那狗,哦,石大人可是在貴府上長大的呀?你,哦,不對!你怎麼忽然這麼恨石大人呀?」
韓玉鳳此時看清楚向來香腿腳不靈便,這才定定神,又走上前來,倚靠著劉叢,破口大罵石天雨:「唉!石天雨那牲口真不是個東西!他到涪城這麼久了,也不到府上坐一會,真是忘恩負義之徒!」
向來香贊道:「二夫人,多年不見,你還是那麼年輕俊美啊!劉推官真是好福氣啊!」
瞧瞧韓玉鳳還是那般風情萬種,即使罵人也是別有一番風味,不由大為讚嘆。
韓玉鳳羞羞答答的說道:「向大人見笑了,真是羞死妾身了。」
柳腰一擺,胸口一晃,含羞的躲到劉叢身後去了。
向來香看在眼裡,感覺身子難受,直咽口水。
劉叢抓住機會,獻計獻策,說道:「向大人,那姓石的狗東西一來涪城就大搶咱們的風頭,排擠咱們幾個,劉某覺得咱們應該聯合起來對付他才好,他家可是很富的。要不然,咱們幾個什麼時候被他擺一刀還不知道怎麼死啊!」
韓玉鳳把握機會,上前又款擺柳腰。
向來香望著韓玉鳳,一陣暈眩,趕緊隨聲附和的說道:「哦,對對對,劉推官言之有理,咱們聯合起來對付石狗崽,把這小狗崽子趕出涪城去。」
賊眼眨也不眨地看著韓玉鳳的胸口,真是渾身難受。
韓玉鳳又把握機會,說道:「向大人,你早點安歇。等你傷好了,有空到敝府來作客。」
說罷,又從劉叢身後出來,朝向來香拋了一個媚眼。
向來香的心「砰」的狂跳了一下。
韓玉鳳的眼睛太誘人了。
向來香連聲說道:「好!好好!」
劉叢和韓玉鳳隨即起身告辭。
向來香隨即拿僕人扶他起身,傳來鄔正道,命他擬草公文上報,稱石天雨在涪城府衙不作為,掌管刑法和治安不力,提請戴坤審定,又飛馬快報布司府和吏部,請求處置石天雨。
萬物並秀,草木葳蕤。
初夏時節,石天雨再次喜當爹。
搬空了江川和安櫬兩個縣境內**地主的家產之後,石天雨回到系統空間,來到02號儲物櫃裡,給譚若鳳生的兒子取名為石嘉涵,給湘湘、依依、凡凡等等諸美妾各發了兩隻金元寶,又給丫鬟僕役各發了兩大錠銀子。
頓時,02號儲物櫃裡歡聲笑語,盈滿了喜悅。
石天雨抱了石嘉涵一會,又將石嘉涵放回到譚若鳳的身旁,叮囑丫鬟僕役們要小心侍候好譚若鳳母子,便領著湘湘、依依、凡凡等美妾,來到了01號儲物櫃裡,看望即將生產的諸莉莉。
又讓湘湘等美妾留在01號儲物櫃裡,時刻準備著為諸莉莉接生。
接著,石天雨依次看望汪靜、傅瑛、巴圖銀萍、安兒和李宮純等夫人。
如是忙活了幾天,便領著張慧和賀蘭敏月等人和狗,回到地面上拉攏民心。
天氣炎熱,萬里無雲。
石天雨沒有再追究兩幫火拼的事情,也不去揭兩幫火拼的陰謀,而是親率張慧、馬德輝、蔣孝、劉來福、賀蘭敏月等人,含淚給城南的百姓道歉,說道:「父老鄉親們,本官抓捕匪幫不力,導致死傷眾多鄉民,對不起啊!」
又吩咐賀蘭敏月和張慧,掏錢一一撫恤死難百姓。
賀蘭敏月背著一個包裹,拎著一隻大布袋。
張慧一邊走,一邊從中掏出銀錠,發給街道兩旁的百姓,並勸說道:「父老鄉親們,收下吧,這是石大人自掏的銀子,聊表心意。」
老百姓接過銀錠,紛紛跪在地上,給石天雨磕頭道謝,並紛紛感動的泣聲說道:「石大人,這不關你的事啊!幫匪猖厥多年了,沒有您的大力整治,咱們的日子還更難過啊!」
有生以來哪見過這樣的好官呀?
百姓們被幫匪傷害,府衙通判上門道歉,又自掏銀兩撫恤死難鄉親,這可是之前聞沒所聞的,見未所見的。
百姓們紛紛哀求,紛紛吐露心聲:「石青天啊,求你清剿那些幫匪吧,他們還會來擾亂咱們的。」石天雨感動的說道:「父老鄉親們,快快請起。本官發誓,一定清除涪城境內的土匪,還父老鄉親們一片淨土。」含淚跪下,磕頭給鄉民還禮。
張慧、馬德輝、蔣孝、劉來福四人也滿含熱淚地下跪,然後一一扶起百姓們。
「呂大人,看到了吧?這樣的少年青天,可不多見啊!」
忽然,不遠處傳來一個清麗動聽的聲音。
「魏雪妍?」石天雨起身,驀然回首,差點驚叫出聲。
對面街頭,站著一伙人。
為首的是一個手持摺扇的美少年和一個滿面紅光的老人。
他們的身後站著陳海、何仙姑、李振海等等一幫人馬。
滿面紅光的老人連忙躬身對魏雪妍說道:「微臣會考慮的。到其他地方看看去吧。」
「是她?」張慧等人聞聲,也一起回望。
認出了女扮男裝的魏雪妍,想起自己曾經被魏雪妍打了兩記耳光的情景,不由心頭一陣憤怒。
「真美!她真是女的嗎?」馬德輝愕然地問蔣孝。
老百姓正拿著銀子,激動的流淚,聞言也一起望向魏雪妍,又議論紛紛:「她是女的嗎?」
「真美!仙女啊!快來看啊!」
「哇!真是仙女下凡啊!」
鄉民們聽得魏雪妍是女的,一起驚呼起來。
魏雪妍向呆立一邊的石天雨揮揮手,眨眨眼,然後翻身上馬,率先往北奔去。
滿面紅光的老人等魏雪研上馬揚鞭後,才敢翻身上馬,跟在魏雪妍的馬後,保持一定距離,甚是恭敬。
陳海他們接著紛紛上馬,護衛而上,圍著老人和魏雪妍,揚起陣陣塵土,在一片詫異聲中奔出了涪城。
此時,戴坤、向來香、鄔正道、路海等人聞聲而來,大聲高呼:「呂大人呢?呂大人在哪裡呀?」石天雨也正在詫異驚猜滿面紅光的老人是誰呢?
戴坤如此嚷嚷,石天雨立時便明白過來了,心道:呂大人?哦,原來那個老人是成都來的布司呂大人!
馬德輝聞言,對著石天雨,迷茫的問:「什麼?剛才那個滿臉紅光的老人就是布司呂大人?他來微服私訪的嗎?」
張開嘴巴,久久沒有合上。
戴坤上前拉著蔣孝喝問:「蔣孝,呂大人在哪裡呀?」
蔣孝立時驚醒,連忙躬身回話:「呂大人?哦,就是剛才那個滿臉紅光的老人呀?哦,他走了,奔北方向去了。」
戴坤頓時呆若木雞,沒想到自己竟然沒有見到布司呂源,真是喪氣。
還要和呂源結親吶!
誒!呂源來涪城,竟然沒見上,真是可惜。
呂源可是真正的封疆大吏啊!
戴坤等人哪能不想見呀?
渴望見上呂源一面,可不容易。
向來香氣急敗壞地怒喝蔣孝:「為何不請呂大人到府衙坐坐?」
喝罷,舉起手掌要打蔣孝。
石天雨晃身攔住向來香,喝道:「住手!」又憤怒的罵道:「向來香,捕快也是人,不是你想打就可亂打的。你再胡來,休怪本官對你不客氣。」
向來香嚇的急急閃到戴坤身後,瞬間全身直冒冷汗。
蔣孝感激地看了石天雨一眼。
老百姓見狀,紛紛散開了。
403.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