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2章 看不順眼(1 / 1)
生孩子的話題就這麼結束了。
郁老爺子其實也已經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自然也就沒有再問下去惹人嫌。
他拿著手機,也打了個電話出去。
對方沒有接起電話,惹得他眉心一沉。
虞南梔看出他的異樣,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突然想起很久沒有聯繫郁宸了,可是他怎麼不接電話」
話音剛落下,霍祁年抬眼朝他看了過去。
叮的一聲,手機簡訊音響起。
郁老爺子低頭一看,是郁宸發來的消息。
非常簡單的幾個字。
【我在開會。】
郁老爺子之前和就和郁宸沒有什麼話聊。
郁宸成年後,除了公事之外,也的確很少會有別的事情找他。
雖然是這麼想著,可郁老爺子卻還是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他剛想給沈安暖打個電話過去,車子就停在了醫院的門口。
霍祁年起身,隨即道,「到了,下車吧。」
朱看護立刻把郁老爺子攙扶到了輪椅上坐著,把他推下了車。
虞南梔則是先下了車。
外面冬日的寒風正冷,她哆嗦了一下,拉高了圍巾,跑進了醫院裡面,等著郁老爺子和朱看護。
霍祁年是最後下車的,他抬頭看了眼虞南梔已經進了醫院大樓里,便轉身和司機交代了幾句後才過去。
醫院大樓是開著恆溫的空調的。
虞南梔在裡面也不覺得冷。
他們幾人進了電梯,電梯停在最高層。
朱看護先行帶著郁老爺子去做檢查。
虞南梔則和霍祁年去了景言浩的病房。
醫院病房的走廊很長,最高一層病房都是醫院的頂級病房,沒有什麼人,安靜的就只有虞南梔和霍祁年的腳步聲。
易白特意給景言浩安排了一間陽光最好的病房,在那個毀容怪人病房的斜對面。
也是因為離那個毀容怪人太近的緣故,所以景言浩病房的門口守著十個保鏢。
這些保鏢都是霍祁年的人。
霍祁年太知道虞南梔最看重的朋友,就是景言浩了,所以不能讓他出半點意外。
至少,不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事。
保鏢一看到霍祁年和虞南梔,紛紛頷首打了個招呼後,低聲說道,「景公子早上吃過了藥,剛睡下了。」
虞南梔腳步一頓,「那我們晚點再過來。」
說完,她就拉著霍祁年轉身就走。
可身後的門突然就打開了。
景言浩站在門前,笑著道,「來都來了,進來吧。」
虞南梔一愣,轉頭看向景言浩。
好久沒有看到景言浩了。
他要比她記憶里成熟了不少,只不過笑容里滿是疲憊。
也是,剛經歷過生死,誰能真的笑出來。
虞南梔跟著景言浩進了病房,霍祁年跟在他們的身後。
景言浩一開口就是,「霍總來探望我,都不帶點果籃,真是沒禮貌。」
虞南梔聞言,睜大了眼睛,看著景言浩。
他居然敢跟霍祁年這麼說話?
是不是瘋了?
霍祁年只是相當冷淡的瞥了他一眼,隨即拿出手機,不知道發了什麼過去。
只聽到叮咚兩聲,景言浩緊跟這種拿起了自己的手機,看了兩眼。
「謝了。」
虞南梔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們兩個人。
景言浩的房間雖然也是開著恆溫的空調,但是怪冷的。
虞南梔轉頭看向半開著的窗戶,眉頭皺了皺。
今天可是零下十度,他把窗戶開著,也不怕給凍著了。
虞南梔正想去關窗,就聽到已經翻身重新躺在病床上的景言浩對著她說,「不用關了,知道你不喜歡消毒水的味道,我特意開窗通風的,你就這麼關了,我豈不是白受凍了?」
「我是不喜歡消毒水的味道,但是我更怕冷。」
啪的一下,她把窗戶給關上了。
景言浩聲音沉了幾分,有些認真地道,「我這幾天,不會跟喬施聯繫,她要是問起來,你們就說我剛回港城,忙得很。」
虞南梔,「」
景言浩和喬施不愧是夫妻。
就連在這方面都是相當的有默契。
虞南梔點點頭,說起了自己和喬施通過話的事情,話里話外的意思,也無非是喬施照顧孩子照顧的很累了,讓他也沒事別去打擾喬施休息。
景言浩聞言,眉心沉了幾分,神色有幾分凝重的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霍祁年。
不過他是沒有辦法從霍祁年那張萬年的冰山臉上看出點什麼來的。
景言浩又看向了虞南梔,陰沉沉的問,「喬施是不是出事了?」
虞南梔不善說謊,聽著這問話,心跳慢了幾拍。
「她?她能出什麼事情?」
虞南梔說著話,就要轉過身避開景言浩的視線。
這是她慣來說謊時不知所措的想要逃避的下意識的反應。
景言浩作為她的玩伴,玩了這麼多年,一看就能看出來她是在說話。
只是景言浩眉頭剛擰起,就見霍祁年已經邁出長腿朝虞南梔走了過去,順帶著把一旁的椅子給拖了過去。
「坐這裡吧,曬會陽光。」
虞南梔剛轉過身,就看到了一把椅子已經放在了她的面前。
男人寬厚修長的手掌按住了她的肩膀,讓她坐下。
「走了這麼久,是不是累了?我給你倒點熱水喝,順便把藥給吃了。」
「」
虞南梔看了眼霍祁年,沒有說話。
她這段時間以來,除了剛出院那會,是吃了一段時間藥的,但那也只是擔心她傷口發炎之類的藥物。
後來就不吃藥了,更多的是食補。
現在霍祁年這話說的,好像是她天天藥不離身一樣。
虞南梔等著霍祁年給自己端水過來,就那麼坐在椅子上。
她能感受到一直躺在病床上的景言浩的視線一直是盯在自己的身上的。
帶著幾分的打量和考究。
半響,霍祁年拿來了熱水和藥,遞給了虞南梔。
虞南梔不知道是什麼藥,不過看起來應該只是一些維生素之類的。
她佯裝是吃藥,皺著眉頭,有些不情願的樣子,拿來就閉眼喝水吞了下去。
霍祁年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幫她順藥。
景言浩沉沉的出聲,「我和喬施去了國外後,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虞南梔雖然現在看著精神不錯,不過她看起來實在是太瘦了,而且,臉色也有點蒼白,不似以前那麼紅潤有光澤。
虞南梔默了默,抬頭覷了景言浩一眼,沒有說話。
她是不知道要從哪裡說起。
景言浩皺眉,「我這次回來,就是覺得你不對勁,擔心你。」
「南梔,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發生了什麼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
虞南梔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就聽她身旁的男人說道,「你別問她,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她不清楚?」景言浩擰起眉頭,「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她失憶了,不記得很多事情,也不記得在自己身上發生過什麼事情。」
霍祁年頓了頓,又道,「這個事情,你是除了易白之外,第二個知道的,但是別說出去。」
景言浩的瞳孔擴大了一點,盯了虞南梔好一會。
難怪
前段時間,他聯繫虞南梔的時候,說不上來的奇怪。
原來是因為這樣。
「抱歉,南梔,我不知道」
「沒關係。」虞南梔笑了笑,「其實我應該跟你說一聲的,你知道了,可能也就不會這麼著急回來了,在國外待著不是挺好的麼?」
景言浩的手握成拳頭,緊了緊後,又鬆開。
「那也不能待一輩子,總是要回來的,而且,這麼躲著也不是一回事情。」
他和喬施,總不能一直都在霍祁年的庇護之下。
這算是什麼事情。
「你可以跟我說說,你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就你所知道的。」
他不要聽霍祁年說。
霍祁年那個人,就愛幾句話縮成一句話來講。
聽他說話,還要分析老半天。
換成之前,他倒是有精力可以去分析。
現在他都受傷了,都死里逃回來了,當然也就有點懈怠了。
虞南梔和霍祁年不一樣,她講事情跟說故事一樣,繪聲繪色,要多詳細有多詳細。
他喜歡聽虞南梔說的。
而且,當事人講的,和第三人轉述的,還是很不一樣的。
景言浩是虞南梔的朋友,又不是霍祁年的兄弟。
他當然不要聽霍祁年說。
可能之前景言浩還會有點避忌霍祁年,但是現在他是坦坦蕩蕩,心裡壓根就已經沒有別的想法了。
霍祁年能不知道他的那點心思,無非就是閒著沒事,想挑釁挑釁他,逗著他玩罷了。
清貴男人嗤笑了一聲,低頭對著虞南梔道,「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他主動離開。
如果不是虞南梔,霍祁年也不會和景言浩有接觸。
他看不順眼景言浩,一開始的確是和虞南梔有關,看他整日閒著沒事,在虞南梔身邊轉悠,後來看不順眼是發現了他兩面派,當著虞南梔裝綠茶,當著長輩們又是乖巧懂事,轉頭對著小混混,又是一副比小混混還無賴的樣子。
這種多面人,他覺得很虛偽。
唯一一點好處,也就是景言浩還算得上是正直。
這是霍祁年唯一能看得順眼的地方了。
霍祁年站在景言浩的病房前,叮囑了幾句保鏢。
「太太在裡面,你們要小心謹慎,別讓不相干的人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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