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七二章 黃金之都(1 / 1)
習慣於工業污染,極少能見到這麼藍的天。老黃早已見怪不怪,他說,如果是在夏季,這裡的景色更美。大地更綠,鮮花更艷。而且,空氣是如此通透,甚至在很遠的地方,就能看到哪一塊雲彩正在下雨,哪些地方還是晴的。
有些路段,路邊的荒草已經被放火燒掉了,留下了黑黑的一片。那是人為的結果,有選擇、有步驟地燒掉荒草,是為了讓土地更肥沃,同時也是在驅趕食草動物,讓那些食肉動物,譬如獅子,能夠更容易發現它們。南非人就是用這樣的方式,來努力保持自然界的一種平衡。
套用一句很矯情的話,南非美得讓人心碎。
這裡的美,甚至可以讓老黃戰勝對糟糕的治安狀況的恐懼。問他退休之後,是繼續留在南非,還是回國定居,老黃稍微遲疑了一下,馬上就給出了答案:「我要留在南非,這裡太美了。」
當然,這些話雖然是從柳夢尋口中聽到的,可張天元卻也不敢全信,畢竟柳夢尋來這裡的時候比較早,那個時候的治安恐怕比現在要好很多的。
事實上他從另外一些人口中得知的約翰尼斯堡可是非常恐怖的。
聶震也來過這裡,他也說了自己的一些經歷。
「我在約堡呆過一段時間,亂就一個字。可以給你形容一下。下了飛機來接我們的朋友沒有舉接機牌,是不敢舉,怕被人知道是新人來約堡被盯上。有朋友在這裡工作了近10年,從來沒有上過街,上下班都是開車,購物都是去那種封閉的有持槍荷彈保安的里,約堡的私人保安行業非常發達,武器比警察還要好,因為市場很大。」
「我當時入住的southern sun 酒店是封閉式的,裡面多重路障和持槍的保安。而且當時是世界盃籌備組所在的酒店,安保已經做的非常到位了,即使這樣酒店房間還是用各國語言告訴客人不要輕易給陌生人開門,天黑後不要在酒店的庭院裡走動。」
「另外我去之前的幾個月zte中興公司的一棟獨立的辦公樓被近20人持槍洗劫了。還有一個就是約堡分新城和老城。老城就像生化危機里拍的一樣一座死城,全是黑人,黑人至上,其他膚色人種沒有人會去哪裡,哪怕是開車路過也不會的。只去了這一次就記憶深刻了。南非除了約堡外。其他城市如德班開普敦比陀等白人治理的地區治安都是不錯的。祝你這傢伙好運吧。」
當然聶震說這番話的時候,那臉上是真得有些不忍和恐懼的,不過也沒法子攔住張天元。
張天元這個人很固執,除非自己親眼見到,否則很多事情就算聽說了也會有所懷疑的。
當然,或許將柳夢尋和聶震的話結合起來考慮的話應該會更好一些,約翰尼斯堡的確是一座漂亮的城市,但也的確是一個危險的城市。
不是歧視,只是約翰尼斯堡的暴力事件太多了,而且大多都是黑人幹的。這如何能讓他相信這裡的黑人熱愛和平呢?
下了飛機,坐在汽車上,感受著這裡二十多攝氏度的氣溫,在看著窗外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黑人,張天元還真是有那麼一點擔心啊。
幸虧張勤他們都已經被安排到了安全的地方去了,他身邊只帶著蒙扎跟雲墨。
嗯,還有一個傢伙,他做夢也沒想到這傢伙會偷偷跟來。
「柳若寒我給你說啊,這地方可是很不安全的,你自己小心點。要是小命丟了可別怪我,怎麼每一次我到外地你就得跟著啊,還挺聰明,居然躲在貨倉里。你也不怕委屈了你這位大小姐?」
沒錯,跟著張天元的正是柳若寒這丫頭,到現在她還賴在張天元的四合院呢,不過因為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反而跟柳夢尋等人相處的都不錯,張天元幾乎把她當成自己的另外一個妹子了。可是直到出遠門,張天元才又一次確定,這丫頭真得就不是一盞省油的等啊。
「看你小氣的,不就是跟你一塊玩玩嘛。我也沒來過約翰尼斯堡,還不能來逛逛了啊?」柳若寒看著窗外,那好奇心還是真夠強的。
張天元真是拿這丫頭無語了,他是不可能不管這丫頭的死活的,不過好在這丫頭到底還有點本事,也不至於太操心了,生了一會兒氣之後,就乾脆關心起約翰尼斯堡的情況來了。
他是沒來過這裡,不過現在是信息世界,他可是找很多人詢問過這邊的情況的,包括柳夢尋和聶震說的那些事兒,當然還有一些是關於這個地方的介紹。
可能很多人都知道,南非這個國家,以前先是荷蘭的殖民地,後來又成為了英國人的殖民地,當時還沒有運河,所以好望角幾乎是歐洲通往亞洲的必經之路,那個地方也就自然而然的繁華了起來。
可以說,這個國家基本上是歐洲人建立起來的,只不過後來被非洲人接管了而已,當然那塊地是非洲人自己的。
以前的南非,那整個國家的命運都掌握在白人手裡,可以說,因為殖民地性質的影響,南非根本就是少數白種人控制下的國家,甚至有人曾經說過,南非其實是非洲的白人國家。
不過自從曼德拉上台之後,這種情況發生了很大的改變,但是怎麼說呢,有種過猶不及的感覺。
現在黑人在南非的權力很大,但是白種人卻掌握著南非的財富,這就不可避免的造成了矛盾,這也就是南非經常會上演暴力襲擊的原因了。白人現在在南非那可是很不受歡迎的。
曼德拉覺得黑人和有色人種可以享受特權。
這一點在鑽石礦脈上就可以看到,白人已經漸漸失去了對鑽石礦的控制權。
曼德拉去世之後,祖瑪上台,雖然還是貫徹執行了曼德拉一貫的政策,但是因為南非黑人普遍受教育水平比較低下,而且政策又過於放縱,這使得南非,尤其是約翰尼斯堡的治安問題非常嚴峻。
當然,我們必須得承認,黑人以前在白人的統治之下生活的真得是豬狗不如。
為了反抗白人的殘酷統治,那些熱愛平等、自由的黑人開始了艱苦卓越的鬥爭,博物館裡播放了一部紀錄片,詳細描述了黑人的鬥爭歷史,在裡面看紀錄片的時候忍不住流淚了,為了爭取自由和權利,那些年輕的黑人紛紛走上街頭,對白人統治者展開的鬥爭和反抗,中間的插曲非常好聽,聽的讓人熱血澎湃,令人感動。
黑人爭取自由並不是孤獨的,包括中國在內的國際社會也一致譴責南非政府,對南非實行經濟制裁,最終黑人在1994年獲得了自己夢寐以求的自由,黑人終於能像白人那樣活得有尊嚴了,從此過上了開心幸福的生活。
這個表現最明顯的就是南非種族隔離紀念館!
這地方張天元沒去過,但是卻聽柳夢尋和聶震都提到過。
南非曾經在1948年至1994年間實行過種族隔離政策,用這個制度對人種進行分隔(主要分成白人、黑人、印度人和其它有色人種),針對各族群在地理上強制分開。通過人口登記法(規定所有人口都要按種族登記)、集團地區法(在國內劃出禁止黑人居住的地區)強化種族隔離,在南非種族隔離政策實施後期,國際社會對南非政府進行了嚴厲地譴責,並動用經濟制裁等手段,最終迫使南非當局於1990年解除戒嚴,並實現民族和解。
柳夢尋當時告訴張天元說,她在前往南非種族隔離紀念館的路上,南非方面的導遊說他們參觀後會很傷心的,沒想到真讓他說中了,在參觀南非種族隔離紀念館的時候,柳夢尋感到了沉重的壓力,甚至大哭了一場。
她告訴張天元說,從入博物館有兩道門,一道是白人進入的,一道是黑人的,每個入口都向他們展示了不同種族的身份證,而這個身份證,就決定了一個人的命運,黑人只能在貧困、落後、骯髒的地方生活,而白人則享有特權,掌握政治經濟的大權。
博物館裡展示了很多有歷史價值的史料和實物,包括種族隔離時期黑人受虐的照片、黑人當年悲慘生活的照片,還有按照原狀複製的關押黑人犯人監獄的模型、警察抓捕黑人警車的模型,揭露了南非種族隔離時期的黑暗統治。
不知道這段黑暗歷史的人,可能會抨擊曼德拉的政策摧毀了南非的經濟,但是這些人真正知道這段歷史就會明白,這些白人的喪心病狂是有多麼可怕,現在黑人的反抗那麼強烈,仇恨那麼劇烈,就能夠理解了。
就像是很多人真正經歷過抗戰的話,就絕對說不出日本人可愛那種話了,面對血淋淋的現實,誰也不可能輕易和解的。
當然,南非也有它出色的地方,南非的約翰尼斯堡是南非第一大城市,也是世界上最大的產金中心,是一個由黃金開採而建立起來的大都市,被稱作「黃金之都」,四通八達的高速公路網覆蓋整個城市。
據說,在1886年的一天,一個名叫喬治.哈里森的白人在約翰尼斯堡北面的一個農場散步,被一塊露出地面的石頭絆倒,他爬起來,看見石頭金光閃耀,原來這是一塊金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