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九章 損友(1 / 1)
「哦?這個就是玉劍佩啊,以前只是聽說過,卻未曾見過,沒想到居然在這小小的閆城見到了這種東西,是真的嗎?」張天元問道。
「應該不會錯的,如果看錯了,那我這麼多年收藏都白搞了。」蕭峰銳點了點頭道。
張天元用鑒字訣看了一下,此玉劍佩龍相隱隱有領群龍之勢,所以應該是春秋戰國時期的東西,不可能是假的,除了玉質因為長期受到腐蝕和水鏽影響,遮掩了原本的光華,但是若能佩戴盤玉的話,應該會是一件絕好的玩意兒。
「玉劍佩是幹嘛的啊?」確定了真偽,張天元又忍不住道。
「《文中子》:『子曰,先王法服,不其深乎為冠,所以莊其首也,為履所以重其足也;衣裳檐如劍佩鏘鏘也,皆所以防其躁也。』」
「所述者,是禮服之用法。衣服劍佩等,都是為了約束步伐以防躁動。此創佩有意製成五節,節與節之間必有空隙,也是為了行步時劍佩不致有整體的較大幌動,使之與步調相諾。」
「據此可知,佩劍佩的目的,是節行止,防躁動,使主人的步伐徐緩穩健,符合正統禮儀儀態美的標準,即所謂君子行步『掩身毋秩』。佩帶封形佩表現的是貴族行為文化中尊禮尚儀的思想。」
「隨著時代的變化,現代生活節奏加快,人們往往走路都是風風火火,卻不知這樣,會讓自己對待生活變得更加浮躁,不願意認認真真踏踏實實地去做一件事情,朝三暮四者多有之,如果佩戴者玉劍佩的話,我想對於鍛煉一個人的生活態度來說,幫助還是挺大的。」
蕭峰銳回答的非常仔細,說完之後。他笑著拍了拍張天元道:「不管是書法、繪畫還是收藏,其實很多時候都是對心態的一種鍛煉,人上了年紀更是不能經常著急上火,你將來就明白了。」
不得不說。張天元是有些艷羨的,自己今天出去到時沒淘到什麼東西,反而是蕭峰銳弄到了這麼一件好玩意兒。
不過轉念一想也釋然了,若非蕭峰銳帶著他去童老闆那裡買石料,他也不可能得到那麼好的紫羅蘭玉,人總是要知足嘛,再說了自己就憑藉六字真訣,還愁以後沒機會搞到更好的東西?
再說了,自己身上不還有一塊玉墜嗎,此時就掛在脖子上。而且已經通過養字訣完全盤熟了,因為怕別人驚訝,沒敢露出來而已。
「恭喜蕭大哥啊,得此寶,這一次只怕也不枉此行了吧?」張天元這是真心實意地恭喜。
「也沒那麼誇張。這玉劍佩價值不菲,不過未盤熟之前,也就三百萬左右而已,當然,這指的是私底下交易,如果去拍賣會上,可能會拍出更高的價。不過繳納的稅也會更多,所以我寧願留下來自己把玩。」蕭峰銳笑道:「其實我一直都希望能得到一件好的與其盤玩,只可惜都沒機會,這一次肯定是借了你的好運了,若沒有你,我還真未必能弄到這麼好的東西。」
「蕭大哥說笑了。那是您眼光好,和我可沒關係。」張天元笑著搖頭道。
「不不不,我去過的鬼市也不少了,可是以前都未曾見過如此好的玉器,這一次與你一起出去就有了這麼大的收穫。要說跟你沒關係,我自己都不信,你果然是被陝州這風水寶地給選中了啊!」蕭峰銳感慨道。
張天元沒有再說什麼,這要一直辯解就沒意思了,既然蕭峰銳認為是他運氣好,那就運氣吧,這也不吃虧。
……
賭石大會開始當天,張天元並未出去,因為他聽劉景林說,一般剛開始的一天,都不會拿出太好的毛料的,而且毛料價格還特別貴,那些商人都想先把比較差的毛料處理了,只有到了第二天往後,才會把壓箱底的好貨拿出來。
尤其是越到最後,因為急於出手,毛料的價格也會大幅度下降的,畢竟這些毛料商人很多都是借錢或者貸款購買的毛料來參加賭石大會的,可不是每個人都像童老闆或者蕭峰銳那麼有錢。
本來說著在酒店裡陪著石老王聊天的,可是卻接到了電話,說是老舍友呂曉和趙信已經到了西鳳,找不到來閆城的路,希望他和劉浩去西鳳接一下。
這個事兒張天元自然是不會推辭了,於是開著自己的凱雷德和劉浩一起前往了西鳳,劉浩那輛跑車則放到了酒店車庫了,那玩意兒拉風歸拉風,可是坐的人實在太少了,接兩個人肯定是不夠的。
電話里聽趙信說他本來是去南潯找呂曉玩了,正好就接到劉浩的電話說讓他們一起來西鳳,於是兩個人就結伴而來了,他們的家境不如劉浩那麼好,也不像張天元這樣子賺了很多錢,所以並未坐飛機,而是坐的火車。
連飛機票錢都要省,說明兩個人的日子其實過得並不算好啊,頂多算是一般般吧。
趙信考了公.務員,但是日子並不像想像中的那麼舒坦,關鍵他那職位太低,也太苦了,工資又不高,可又捨不得這所謂的鐵飯碗。
呂曉還是上班族,早上八點上班,下午六點多才下班,一個月累死累活能掙個三四千塊錢。
兩個人到了西鳳之後,就直接給劉浩打電話了,連酒店都捨不得住,也真的是省到家了。
當張天元的凱迪拉克出現在火車站的時候,趙信和呂曉還在那裡巴巴東張西望呢,他們大概完全想不到,當初混得最爛的張天元,如今已經開上了這種一百五十多萬的車了吧,這還是張天元圖實惠,不然就算是幾千萬的車張天元也買得起。
「菊花信!南哥!這邊這邊!」
張天元上學那會兒,還沒有lol這個遊戲呢,不過這遊戲最近好像很火,裡面有個英雄也叫趙信,所以劉浩這小子就乾脆給趙信起了個外號叫菊花信了。
「北元!還有西哥!」兩個人興奮地跑了過來。
趙信繞著那凱迪拉克看了一圈問道:「北元,你不是說買了蘭博基尼跑車嗎?這就是你說的跑車?」
「這不是我的,這是西哥的車,你也別小看,這車也一百五十多萬呢。」劉浩解釋道。
聽到這話。趙信和呂曉都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張天元,完全是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
「騙人吧,西哥搶銀行了?」趙信驚訝地問道。
「屁,運氣好賺了點錢而已。」張天元笑道。
「可別聽這傢伙謙虛啊。我一開始也以為他就賺了一點錢呢。可是你們知道嗎,這傢伙居然在上浦成立了一家資產上億的集團公司,而且前不久撿漏賣掉了一個什麼破貼子,居然賣了好幾億,我還在他面前炫耀呢,沒想到這小子是真人不露相啊。」劉浩大倒苦水道。
「真得嗎西哥?」
張天元點了點頭道:「這倒是真的,你們要是不喜歡現在的工作的話,乾脆以後跟著我干吧,我公司正好缺人呢。反正你們學的都是考古專業,對古玩玉器還是比較在行的。」
「真得?不會為難你吧?」趙信問道。
「為難個什麼勁兒?我公司很多人都是從零開始學的。將來我會在上浦辦個技校,你們實在覺得學的東西不夠用的話,也可以去深造一下,不過我倒是相信你們的能力,那個時候南哥可是真正的學霸啊。要不是因為家裡頭缺錢,估計就該讀研了吧,趙信你也不差,腦子比我活泛得多,我這可不是說瞎話,你們真想跟著我干,我肯定給你們安排比現在的工作好得多的工作。只是接下去就得你們自己努力了,究竟能達到什麼程度,我也不能徇私的。」張天元正經地說道。
「工資多少?」趙信問道。
「我的保鏢每個月的工資是一萬。」張天元笑了笑道:「你們兩個我肯定會當作店長來重點培養的,一個月工資最起碼也得一萬吧,以後幹得好肯定還會提升,我公司的福利絕對是全國最好的。」
「干!我跟你幹了。媽的,早知道這樣,我還做什麼公.務員啊,公.務猿還差不多。」趙信興奮地說道。
「好,南哥你呢?」
「這麼好的事情。我為什麼不答應呢?」呂曉笑道。
「好,那以後咱們兄弟齊心合力,一起賺大錢吧。」張天元興奮地笑道。
「喂喂,你們是不是忘了誰啊?」劉浩在一旁噘著嘴道。
「哈哈,你小子就算了吧,你現在的生意做得又不差,我可請不起你,不過咱們到時可以合作,你幫我聯繫客戶,我給你提供玉器如何?保准你比現在賺的更多。」張天元又道。
「行啊,就等你這句話呢!」劉浩搓了搓手,也變得興奮了起來。
曾經一個宿舍的四個損友,如今又湊到了一塊兒。
說起來,張天元對於新聞上那些整天說宿舍室友關係不好,甚至投毒殺死室友的事情很不能理解。
他和三個舍友雖然平時也會有矛盾,身子曾經有一次還跟趙信因為一點小事大打出手,但打過了,大家還都是朋友,基本沒有隔夜仇,出了實情,該幫忙還得幫忙。
所以他無法理解現在的學生都在想些什麼,難道是因為獨生子的關係,一個個從小在家裡都養成了自我為中心的生活習慣嗎?
搖了搖頭,他不再去想那些事情,反正跟他又沒關係。
「你們還沒吃飯吧,走走走,請你們吃頓好的,吃完了再去西鳳!」張天元笑了笑道。
「你也是該請客了,賺大錢了居然也不聯繫我們。」趙信笑道。
「抱歉啊,我也只能這麼說呢,過去是我混蛋,從今往後,咱們還是過去的損友。」張天元不想解釋太多,那沒意思,反而還會勾起傷感。
「這還差不多!」
張天元開著車到了西鳳的一家五星級酒店,專門挑貴的東西點,完全就是土豪吃東西的方法,不過他也不在乎別人說他土老帽,他不想有些人那麼在乎別人的看法,更何況面前坐著的都是自己的損友,要是表現得太上檔次了,反而會給他們一種壓力的,像現在這樣就好。
酒是最好的,菜也是最貴的,這頓飯自然也是吃得特別有滋味。
不過就在四個人吃得開心的時候,劉浩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喂,是徐姐姐啊,到哪兒了?到機場了?好好好,我讓西哥去接你。什麼?你說有個流氓一直在糾纏你,媽的,誰這麼大膽,敢糾纏徐姐姐你,你怎麼不揍他啊?」
徐胥在大學的時候,就練過跆拳道,算是女孩子裡面比較能打得了,一般的男人,還真怕她。
「啥玩意兒,不是一個人?還有跟班?徐姐姐你別怕,十分鐘就到,西哥有車,咱們四個人呢,菊花信和南哥也都在,我們一起去,看看那個小子活膩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