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摧毀傑克蘇需要幾步](1 / 1)
測試廣告1「告訴厲上將, 喬紗夫人今晚留宿,不回去。詞字閣http://m.cizige.com」
對面的邵翼略微一頓, 隨後立刻應是。
他在看著她,灰色的眼睛裡沒什麼光,濕漉漉的頭髮還在滴著水,無聲的滲進雪白的沙發里。
喬紗知道,他想從她臉上看到一絲不悅、或者掙扎,哪怕是羞辱,但她此刻心情非常愉悅。
他開始忍不住的「作弄」她了, 窺視她,留下她。
喬紗在他掛斷通訊之前開了口,「讓我去和厲鄞說一聲,可以嗎?」
他沒有猶豫, 替她打開了房門,因為他也想知道,她會怎麼跟她丈夫說要留宿在曾經的繼子房間裡。
「謝謝。」她仍然禮貌溫柔,轉過身迎上了門外的邵翼,笑著和他說:「晚上好, 邵翼副將。」
容伽挑了挑眉,她和邵翼說晚上好時的語氣, 比和他說話時熱情真誠的多。
邵翼看了他一眼,只是點點頭, 他摸不透陛下對這位喬紗夫人的心思, 是拿她當犯人俘虜?還是……有點別的什麼?
喬紗從他身邊走過, 帶過來一陣清清淡淡的香, 不像是信息素的味道, 普通的beta是沒有信息素的。
這香味有一點果香和木質香, 是非常明顯的洗髮水或沐浴乳味道。
邵翼跟在她身後,送她走出走廊,那股香味令他放鬆又新奇,他已經很久沒有在人的身上聞到信息素以外的味道了,大家習慣性認為身為a或o是一件血統尊貴的時,從來不會用別的氣味來蓋過信息素的味道。
甚至連普通的beta也會用特質的香水來偽裝成a或o,免得被歧視。
這位夫人,似乎根本不在意這些。
外面又在下雨,夏日的臨海都城總是會下雨。
邵翼想了想,從儲物器中取出了一把傘,撐開了遞給她,「我在這裡等候喬紗夫人,陛下只給了你五分鐘的時間。」
喬紗抬頭看著頭頂黑色的雨傘,扭過頭對他笑了,「您是個善良紳士的人,我不會連累副將。」她伸手接過他的傘,走入了雨中。
邵翼站在迴廊下,看著她撐著傘的纖細背影,雨濛濛燈蒙蒙,她像一幅溫柔的水墨畫。
真的很難去怪這樣一個女人。
如果他是厲鄞,恐怕當初這樣一個女人求他相救,戰火之下,不救她就會死、會淪為人人可玩樂的俘虜,他也一定會心軟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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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臥房中,容伽托腮在看著監控畫面,畫面里喬紗撐著傘,朝大殿門口的厲鄞快步跑了兩下,笑著叫了他一聲:「厲鄞。」
厲鄞回過頭來,快步迎上了她,一面接過她手裡的傘,一面攬住了她的腰,將她圈進懷裡,那麼的自然。
畫面里厲鄞略帶混血,一向堅毅的臉上浮現出難得的溫柔,「冷嗎?可以走了?」
他寬大的手掌輕輕撫摸她光潔的手臂。
她沒有絲毫牴觸,反而像個柔軟少女一樣,依進了他的懷裡,輕輕對他搖頭,玩笑一般說:「走不了,今晚我要留在這裡做女傭。」
厲鄞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容伽什麼意思?」
他似乎想說出什麼話,又忍了住,只是說:「純白之殿就沒有女傭嗎?需要我的妻子做他的女傭?」
喬紗卻看不出絲毫委屈,輕輕整理著他的領口說:「我是你的妻子,也是他曾經的繼母,現在的俘虜呀。」
厲鄞便再說不出什麼話。
她拉起了他的手,在他的手掌里寫了什麼。
容伽看不清,只看到她瑩白的手指一下下划過他的手掌,最後握住他的手,對他笑著說:「厲上將,回去好好睡覺。」
大雨中,厲鄞皺著眉,低頭親吻了她的手指,無比溫柔的說:「明天我來接你。」
她要將傘給他,他卻執意塞回她手裡,「進去吧,等你進去我再走。」
多麼甜蜜幸福的一對璧人。
容伽看著監視器里深情的厲鄞,壓了壓胸口那股噁心,噁心令他嘴唇發麻。
他起身走進浴室,俯在洗手台前乾嘔了起來,胃裡空空,整個胸前里都是空的。
他想起曾經那個幼稚的他來,十幾歲的他,曾經在痛苦不堪的夜裡,一遍一遍寫她的名字,每一遍都在心裡想——她一定也過的不好,她這樣賣國求榮的女人,這樣背叛的女人,怎麼會得到真正的愛?怎麼會有人像他一樣把她當成唯一的月亮。
厲鄞也許只的圖個新鮮,或者是想羞辱銀刃帝國,在占有她之後,就會拋棄她。
這樣的想法曾經是他恨的出口。
後來他已經什麼也不在意了,她活著死了他都不在意。
他抬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似乎這麼多年,只有他在受苦,她得到榮華富貴,得到溫柔,得到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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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翼打開臥室門。
喬紗剛剛踏進去就聽見了系統音——[恭喜您,男主仇恨值增漲百分之二。]
「?」喬紗和101一起愣了。
系統界面里,男主的仇恨值如今是100\\3。
怎麼這個世界的男主,仇恨值漲的這麼悄咪咪?
上個世界蘇里亞破了1之後,她就已經能抓住要點了,但現在……根本抓不到要點。
101一再確認,就是剛才漲的,在她送走厲鄞之後。
搞什麼啊,要漲不應該是和厲鄞親親我我的時候?送走之後他才反應過來?
喬紗走了進去,看見浴室里剛擦乾淨嘴唇的容伽,他的臉色很白,嘴唇卻擦的通紅,表情沒有看出絲毫異樣。
「你寫了什麼?」他將毛巾丟進垃圾桶里,眼皮輕輕抬起看她,「告訴你的丈夫,我有孕嗎?」
喬紗當然知道他問的,是她在厲鄞掌心裡寫的字。
「沒有。」喬紗朝他走過去,拎了一雙乾淨的拖鞋,「聯盟已經歸降,他是你的部下,沒有反擊之力,現在告訴他這些對他毫無益處,只會害了他,我怎麼會害自己的丈夫,他現在是我唯一的依靠。」
她將拖鞋放到了他的腳邊。
唯一的依靠。
容伽垂眼看著腳邊的她,在想,她只依靠強者,那現在他是不是已經比厲鄞強了?
她攤開手掌,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一筆一划的重新寫了一遍:「我寫的是——我會保護自己。」
騙子。
101仍然被她這麼自然的騙術驚嘆到,她明明寫的是——你可以殺了他。
她教唆著厲鄞去殺了霸占他妻子的容伽,她一面扮演著溫柔,逆來順受的女人,一面四處撩火,挑唆著男人為她掀起戰爭。
它認為原主並不是什麼禍國罪人,原主只是想要往上爬,獲得榮華富貴。
宿主才是真正的禍國者,她壓根不管男人的大局,她就是要告訴男人,強者才能讓她歸屬,讓她依靠。
「穿上拖鞋,對你和孩子好。」喬紗溫柔的將拖鞋擺在他腳邊。
容伽似乎並不在意她有沒有說謊,他踩過拖鞋直接走了出去,對她說:「洗乾淨你的雙手,我不喜歡。」
不喜歡什麼?
不喜歡她碰過別的男人的手,再來碰他?
喬紗笑著站起來,瞧瞧,這就已經準備好了,讓她碰他了,如今連嘴上也不會說著不要了。
她看著他在外面用冰水吃安眠藥,提醒了一句:「別喝冰水,對孩子不好。」
他頓了一下,故意轉過頭來看著她,一口一口的喝冰水。
她嘆氣,「為了孩子,你也該忍忍。」
101:「……」
做媽媽就是得犧牲呀。
喬紗去他的洗手台洗了手,剛剛轉過身來就看見他扶著睡眠艙,凝固一般僵站在那裡,低頭看著什麼,「你怎麼了?」
她朝他走近,只走兩步就看見他的腳邊,灰色的地毯上一珠又一珠的血,「你……」
她快步走過去,只見他的睡褲上也沾滿了血,「你、你流血了……」
容伽望著自己腳邊的血,輕輕蹙了蹙眉。
「你別動別動。」喬紗確實也有些驚到了,她沒有懷過孕,只聽說過,三個月內流血的話,是不是就是先兆性流產?
這孩子不能掉啊!掉了她的計劃就全被打亂了。
她真情流露的著急,伸手扶住了容伽,「你肚子疼嗎?什麼時候開始疼的?」
容伽看了一眼她的手,又看住了她的臉,似乎才意識到一般,抬手壓了壓小腹,輕輕皺眉。
疼,只是這個疼比強化的疼小的多,他沒有太在意。
「我扶你坐下,打電話給李醫生。」喬紗緊緊托著他的手臂,想扶他坐進沙發里。
他卻皺著眉說:「太髒了。」他看著他被血污弄髒的褲子,渾身不舒服。
這個時候還嫌髒!生孩子的時候更血糊糊了!
喬紗懶得跟他浪費時間和唇舌,快步去拿了一條毛毯過來,環住他的腰,將毛毯裹住了他的腰和腿,「我替你裹住,裹住就看不見髒了。」
她環住了他的腰,纖細的手臂上還有一些濕意。
容伽垂眼看著她,她白皙的臉蛋,幾乎沒有汗毛的脖子,以及領口下的微胸,她的碎發散在臉頰上,令她看起來非常真實。
她似乎真的在慌張,沒了完美無瑕的得體,卻仍然溫柔的替他系好毯子,重複的對他說:「裹上你就看不見髒了。」
這一刻的她,仿佛是真的。
他沒見過。
容伽看著她,手指在她的臉頰旁晃了晃,她的碎發掃過他的手指,這細微的觸感,他竟然感覺到了。
真奇怪,他已經很久很久感應不到這種微不足道的觸覺。
是因為最近停下了強化針嗎?
喬紗抓住了他的手,緊緊抓著,將他扶坐在了沙發上。
她的手指熱熱軟軟的,他沒有掙扎,扶著她坐了下來。
「你可以給李醫生打個通訊嗎?」她半蹲在沙發旁,他的雙膝前,「我沒有通訊器。」
她的手指還搭在他的膝上,隔著厚厚的毯子,他感觸不到她的溫度。
他掃開了自己的通訊,撥通了李銘,將鏡頭調轉對向她。
很快就接通了。
李銘已經睡下了,穿著睡衣睡眼惺忪的坐起來,看清畫面里的喬紗,驚訝的戴上了眼鏡,這不是容伽的通訊器嗎?他可從來不會讓人使用他的通訊。
「李醫生打擾你了。」喬紗著急的說:「他流血了。」
李銘這下徹底驚醒了:「什麼?他見紅了?嚴重嗎?我馬上過來,你讓他臥床別動!臥床!」
通訊器關閉。
喬紗看著地毯上的鮮血,心都揪起來了,孩子啊,這說起來也算是她的第一個孩子……
她又看向沙發上坐著的容伽,他的臉色很蒼白,神態卻仿佛什麼也沒發生一樣,靠在那裡,抿著嘴在看她。
都怪他,一個失職的孕爸爸!
心裡這麼想,嘴上卻說:「你疼的厲害嗎?我扶你躺下,李醫生說躺下會好點。」
她伸手扶住了他,不知是不是真的很疼,他這會兒倒是聽話,扶著她的手歪身躺在沙發里。
卻又不舒服的動了動,他叫了她的名字:「喬紗。」
這是他重逢後,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怎麼?」喬紗忙湊了過去看他。
他側躺在沙發里,望著她那張臉,這一刻她的臉生動極了,那雙眼睛裡映著他,不再是溫柔,而是關切。
不知道是真是假的關切。
「枕頭。」他望著她眼裡的自己,「不舒服。」
喬紗站了起來,卻沒有去給他拿枕頭,而是坐在了他的身旁,托住他的脖子輕聲問他:「枕著我的膝好嗎?」
他望著她,沒說好,也沒說不好,由著她托起他的腦袋,輕輕放在了她的膝上。
真柔軟,那柔軟裡帶著溫柔的木香、果香。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體會過這樣的柔軟。
很久很久。
他陷在她柔軟的肌膚上,輕輕側過臉望住了她,「beta的味道?」
喬紗愣了一下,看他嗅了嗅,明白過來是問她身上的味道,「不,beta沒有味道,是我的味道。」
她將自己的黑髮從肩後捋過來,墜在肩上,捏著發尾朝他的鼻尖扇了扇,「洗髮水的味道。」她又抬起自己的手腕,輕輕晃過他的鼻尖,「沐浴乳的味道。」
那香味仿佛羽毛一樣掃過他的鼻尖。
他無法不望著那一截潔白乾淨的手腕,她的手腕散發著香氣,她的髮絲散發著香氣,她身上的肌膚散發著香氣……
她沒有腺體,沒有信息素,她的香氣沒有強烈的引誘、降服的意味。
她像一個剛剛洗過澡,散發著乾淨的沐浴乳味,沒有一絲絲目的性,乾淨的香氣。
他忽然有些明白,他的父親、厲鄞,為何會迷戀上她。
她擁有最原始,最純粹的姿態,沒有a或o散發信息素時帶來的強烈暗示。
她的香氣只是溫柔的、靜靜的包裹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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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門被打了開。
李銘沒敢讓任何人進來,一個人急急忙忙的進來,就將臥室門緊閉。
老天,這房間裡布滿了omega的甜美血液味,如果不是他早就打了抑制劑,只怕就要被勾引住了!
他立刻打開換風,快步走過去,看見沙發里那一幕詭異的「母慈子孝」場景,太怪了!
他再看一眼,容伽竟然這麼安生的枕在一個人膝上,太tm怪了!
是痛的嗎?還是又情|動|期了?
他顧不上廢話,立刻過去查看容伽,走近了才發現他臉色慘白,嘴唇也咬的發白,額頭上也冒了密密的冷汗。
這是痛的,容伽忍痛能力一流,一般的痛沒什麼反應,太痛了也只是抿著嘴唇,讓人看不出來他是在痛。
李銘看到血有些心慌,他怕保不住這個孩子,怕容伽活不過今年。
他異常沉默的替容伽打了幾針。
喬紗也不知道那幾針是什麼藥,大概是保胎的吧。
打完針以後,容伽的臉色漸漸緩和了一些,他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小會兒。
李銘趁著這個時候,請喬紗避了避,給容伽將弄髒的睡衣褲全換了,容伽這人穿衣服一定要成套,你光給他換衣服褲子,他一定不滿意。
等到李銘替他收拾乾淨,他也已經迷迷糊糊的醒了。
不舒服。
他靠在沙發里,困意還在,可他躺不舒服,沒有枕頭不舒服。
他迷迷糊糊的掃了一眼房間,似乎下意識的在找什麼,直到他看見臥室門口,晃動的影子,才發現,他在找喬紗。
喬紗的影子安安靜靜落在臥房門口,她像是靠在牆上,仰著頭,雙手交握在胸口祈禱著什麼。
她也會信奉神明嗎?
她在祈禱什麼呢?
祈禱他快點死掉?亦或是他快點被她重新捕獲?
然後,他聽見喬紗在房間裡,輕輕低低的問李銘:「孩子還好嗎?」
原來,她是在祈禱他肚子裡的孩子別流掉嗎?
李銘嘆了一口氣,還沒回答,這位沒事人一樣的帝王通訊器就響了——是首相大臣傅斯年的。
容伽想也不想的接通,立起頭,神色如常,臉色如常,「什麼事?」
通訊器里傅斯鳳頭髮微微發灰,眼角皺紋顯現,卻不怎麼顯老,他今年已經九十多了,但如今醫學發達,身為alpha可以活到兩三百歲。
當初就是這位首相大人救回了容伽,也是這位首相大人找來李銘的父親強化改變容伽的基因,一手鍛造了這位銀刃帝王。
「李醫生也在?陛下不舒服?」傅斯鳳看了一眼李銘。
「沒有,只是需要一個人洩慾。」容伽側頭託了托腦袋,「什麼事?」
李銘氣的瞪他,但他這樣不正經的回答,確實堵住了首相大人繼續問下去的話。
看樣子他沒打算把有孕之事告訴首相大人。
傅斯鳳果然沒有再問,簡短的向他稟報道:「已經找到聯盟老頭領女兒的下落,她是個alpha,藏在灰藍星的一個小地方里,我把她的信息和大概定位發給陛下,陛下看要不要派人去抓回來。」
他又補了一句:「在聯盟的叛軍找到她之前。」
容伽「恩」了一聲,先接收了他的文件,沒直接回他,關閉了通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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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紗站在臥室里,看見了他的那份文件模糊輪廓,大概是一個女人的照片,和她的信息和定位。
她在通訊器的背面,看不清具體的,但她猜,這位大概就是容伽的女主了,從惡毒王后手裡拯救白雪王子的聯盟女alpha王。
聯盟的人大部分都已歸降銀刃帝國,比如厲鄞,他如今已經是帝國的上將。
只有一小部分偏激派,還在叛逃,找著這位身份高貴的聯盟女alpha王儲。
喬紗偷窺著容伽的表情,他似乎沒什麼太大反應,目光穿過通訊器,看向了她。
她沒躲,任由他與她的目光相撞交匯。
「我想了一下。」李銘開口說:「容伽,你現在這個狀況必須修養保胎,不然這個孩子留不住。」
李銘認真的對他說:「不用太久,容伽你儘量臥床保胎三周,三周的時候我可以讓胎兒穩定下來,行嗎?」
「就三周。」李銘再次強調。
容伽依舊看著喬紗,慢慢開口說:「去灰藍星吧,我帶上邵翼親自去找聯盟的女兒,你一同去,陪我在灰藍星休息三周。」
喬紗一時之間分不清,他這話是對她說的,還是對李銘說的,直到他抬頭看向了李銘。
「三周的時間,保住這個胚胎。」他對李銘說:「我沒別的時間了。」
李銘立刻應下,「這個好,就當你辦公出差,讓邵翼去找那位聯盟的女alpha,你好好給我臥床休養,三周我肯定保下這個孩子。」
然後他再次看向了喬紗,說:「她也一起去。」
喬紗的心穩穩落了地,不用等三個月了,她說不定三周就可以完成任務了,從他決定帶上她這一刻開始,他就踏進了她的網裡。
無論是出於報復也好,恨也好,他要帶上她,就說明他無法像之前一樣,對她視若無睹、無動於衷了。
「帶上喬紗夫人?」李銘卻有些驚訝和擔憂,「恐怕……沒那麼好帶,你是去抓聯盟的王儲,卻要帶上聯盟統帥的妻子,這合理嗎?」
別說人家老公厲鄞不同意,就連首相大人也不會同意吧。
容伽看著喬紗站在臥室的陰影里,不知為何產生了一些很久沒有過的「情緒」。
他竟覺得她顯瘦的身體躲在陰影里,顯得孤零零。
「你不該帶我去。」喬紗慢慢走了出來,她走向他,將碎發挽到了耳後,對他說:「我是厲鄞的妻子,你不覺得單獨帶我去「出差」,一走三周,很荒誕嗎?」
天啊,上司帶著部下的老婆去出差,這誰聽了不懷疑什麼?
她如今可是厲鄞的妻子,厲鄞才剛剛歸降,容伽就這麼幹,就算容伽沒有真對她有非分之想,可是人言可畏啊,全帝國都會議論紛紛,說容伽霸占上將的妻子吧。
這麼公然給厲鄞戴綠帽,這不是逼著厲鄞反嗎?她年輕的陛下。
「是不太好……」李銘委婉的肯定。
「我知道你不在意其他人怎麼看厲鄞,但你會引起反對的,容伽。」她聲音輕輕柔柔,像是為他好一般說:「你的首相大人,你的大臣們,會認為你帶了一個聯盟的臥底在身邊,他們不會允許。」
她幾乎能想到,全帝國引論他,同情厲鄞,他的大臣們激烈反對的場面。
是不是就像,當初首相帶頭抗議反對,她做皇后時的場面?
是不是就像,當初年幼的容伽哭著命令首相去救她,去救她這個皇后時,首相和他的軍隊意見統一否決時的場面?
那真的太刺激了。
他們說她禍國,連累了兩任帝王,那她就再顛覆一個帝王給他們看看,她不能白白被罵。
「容伽,請你不要這樣做。」喬紗溫柔的懇求他。
虛假。
容伽看著她,她又戴上了那張虛假的溫柔面具,顧全大局的得體面具,可他猜她心裡一定不是這麼想的,她從來不會在意任何人,她曾經的丈夫、現在的丈夫、帝國、聯盟……她統統沒有放在心上過。
他壓了壓胸口的噁心,帶著倦啞說:「我要做什麼,不需要經過誰的允許。」
喬紗為難的皺眉,在心裡問101,灰藍星條件怎麼樣?熱嗎?冷嗎?會吃苦嗎?她可不要去太苦的地方。
101:「……」
「那至少,讓我回家一趟,和厲鄞告別。」喬紗擺出退讓的姿態,再次請求他。
回家。
那裡是她的家嗎?
容伽沒有答應她:「喬紗夫人不必擔心,我會派人去告知厲上將。」
喬紗咬了咬嘴唇:「連和我的丈夫見一面也不行嗎?」
101:「……有些做作了宿主。」
李銘都看不下去了,「容伽,我覺得喬紗夫人的請求很合理,你別太過分了。」
容伽挑了挑眉看他,他過分?
他的繼母多麼好的演技,竟已經讓他身邊的人,開始為她說話,覺得她是最可憐的人了嗎?
他就是不許。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