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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太監的惡毒繼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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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測試廣告1她醒了嗎?

    新帝感覺到腿邊她熱熱的呼吸,  和掌心裡她顫動的睫毛,痒痒的,像捂著一隻想要飛走的蝴蝶。看小說網 www.kanxiaoshuo.net

    「聖上龍體欠安嗎?」謝蘭池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他伸手撩開了內室的帘子。

    新帝在榻上心頭一驚,  怕她說話,  慌忙挪動手掌捂住了她的嘴巴,  他抬起眼看見床幔之外,  謝蘭池已經撩開帘子走進了內室中,  一步一步,慢慢地朝床榻走過來。

    怎麼辦?謝蘭池會發現她。

    內室鎮著的冰塊消融之後發出「噠噠」滴落的聲音。

    「聖上哪裡不舒服?臣請太醫來替聖上診脈。」謝蘭池走到龍榻前,  手指伸向了床幔。

    他要撩開床幔。

    他要看進來——

    「謝蘭池。」新帝一次連名帶姓叫了謝蘭池的名字,  他在謝蘭池面前甚至不敢自稱朕。他心口跳得飛快,他第一次如此脹滿了勇氣,哪怕那勇氣只是虛張聲勢,但……掌心裡的人呼吸那麼熱,挨著他那麼近。

    他第一次擁有隻屬於他的「私密之人」,  在這深宮裡,  這牢籠里,  只有偶爾闖進來的她,  才是真正屬於他的。

    他自然要護著她,要留住她,  誰也不能帶走她。

    他第一次裝出君王的架子,先一步抓開帘子,  迅速地將臉伸了出去,又抓住了帘子,  只將他的臉露出去,  看住了謝蘭池。

    謝蘭池的手指頓在半空中,  望住了他的眼。

    他眼中滿是不滿和居高臨下的怪責,怪責地冷聲對謝蘭池道:「謝卿沒聽到朕說的話嗎?還是謝卿要親自來驗證朕的話?」

    謝蘭池的目光定在他的臉上、眼睛上,有些詫異,這是新帝第一次在他面前自稱朕。

    也是新帝,第一次這樣同他說話。

    像是突然叛逆的孩童。

    新帝掃了一眼他背後,內室外的人,愈發冷了語氣說:「朕的寢宮便是這樣,可以隨隨便便擅闖的嗎?既然這裡一切都由謝卿說了算,那不如謝卿自己來做這個皇帝。」

    這句話說出口,連新帝自己也心驚肉跳,他怎麼敢對謝蘭池說這樣的話,來威脅謝蘭池……

    謝蘭池的眼神一瞬冷如兵刃,望著他,望得他膽寒,忍不住地想要後退,想要垂下眼去認錯。

    可手掌下的人,輕輕動了一下,嘴唇蹭在他的掌心裡,像是一個不小心的吻,稍縱即逝的吻,她熱熱的手指握住了他的手掌,將臉從他掌心裡挪開。

    那種感覺,像是她要逃走了一樣。

    他下意識地再次抓緊她,抓住了她的肩膀將她牢牢地按在榻上,按在他的腿邊,心裡那股退卻的勇氣又一次鼓脹起,他更不客氣地與謝蘭池對視。

    誰也沒說話。

    只是眼神與眼神角力,他沒有一絲絲退讓和怯懦。

    這讓謝蘭池驚詫至極,那個怯懦不敢反抗的新帝,那個就算他殺了他的愛寵,也不敢吭聲的軟弱少年,今日突然變了。

    敢與他反抗了。

    為什麼?發現了什麼?

    殿外還站著許多侍衛和內侍,都不敢吭聲地偷偷瞧著內室中的謝蘭池。

    最後,到底是謝蘭池垂下眼去,拱手行禮告罪:「聖上恕罪,是臣擔心聖上龍體欠安,才命人貿然闖入了聖上的寢殿。」

    他雖沒有跪下,卻已是退讓,擺出了恭敬的模樣來。

    榻上的新帝震驚地看著低下頭去的謝蘭池,幾乎不敢相信,這一次謝蘭池居然向他低頭認錯了?

    他從前想也不敢想。

    他也可以像個真正的帝王一樣嗎?

    他不敢想。

    「你……」他錯愕地強撐著冰冷的語氣說:「你下去吧,朕要再歇一會兒。」

    謝蘭池又掀起眼帘,看了他一眼,應了是,退出了大殿。

    他看著謝蘭池的背影消失,看著那扇殿門重新關上,才脊背發涼地縮回了床幔之中。

    仿佛打了一場仗,他心有餘悸,不可思議。

    是他掀開被子後,看到被他按在榻上的那張臉時,心中才漸漸滲出說不出的喜悅和澎湃的欲||望。

    那欲|望並非是對她,而是對「權力」,是他初|次體會到身為帝王原來可以這樣高高在上呵斥謝蘭池,原來可以這樣護著、藏著、擁有著他想要的人、東西。

    她臉頰發紅地躺在他的腿邊,對他說:「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

    他那股欲|望便生長得更旺盛。

    他是帝王,帝王想要保護他的兔子,想要獨占一個人,有何不可?

    她在這一刻已經成為了,他金閃閃的戰利品,漂亮的戰利品。

    他心中生出無盡的愛意和保護欲,她的臉那樣紅,汗水黏著她的黑髮。

    她還在生病,那麼需要人照顧。

    「沒什麼。」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低聲對她說:「你還是很燙,很難受嗎?」

    她頭輕輕一側,挨在了他的腿上,悶悶地「嗯」了一聲。

    「嗯」得他心碎,抓起自己的袖子,輕輕地去替她擦脖子上的汗:「我找太醫來替你瞧瞧好嗎?」

    她眨動著因病而發紅的眼看他,「太醫會發現我。」

    他想了想,手指不小心碰到她的脖子,忙縮了縮手,將手蜷到袖子裡,替她擦汗說:「我不會讓你被發現。」

    -------

    殿門外,謝蘭池站在迴廊下,看著陰霾的天際,問身後伺候新帝的小太監,新帝昨夜可有發生什麼異樣的事?比如有人來看他,和他說過什麼。

    小太監一一匯報,新帝還是照常很早就睡了,也照常服藥,沒人來看過他,也沒人與他說過什麼,這裡圍得鐵桶一般,連只蒼蠅飛進去也要經過他們的視線。

    謝蘭池看著殿外守著的侍衛,這宮中全是他的耳目,沒有他的允許,確實無人能接近新帝。

    那新帝突然而至的叛逆,是怎麼回事?

    他捏了捏酸脹的眉心,如今朝中局勢未穩,李容修的黨羽又未全部剷除,他還需要這個傀儡,不能殺他。

    他心中說不出的煩躁,昨夜他找了一晚上人,也沒找到他那位繼母,她又一次跑了。

    又一次。

    她一劍殺了他的畫面,還清晰地停留在他腦海里,他如今何止是恨她,還想知道,這一次的「重生」到底是為何?

    她殺了他和李容修,然後,他再睜開眼,又重新活回了他還沒抓到她之前。

    這是為什麼?她是不是知道什麼,所以才會豁出去殺了他和李容修?

    她是不是也帶著過去的記憶「重活」了回去?所以她才會在逃去濟南的路上,臨時改道逃了。

    還和李容修逃到了一起。

    她想做什麼?

    太多的問題繞著她展開。

    腦海里,她一劍捅穿他時的表情如此冷淡,眼神也是冰的,既沒有憤怒,也沒有怨恨,她應該恨他才對。

    「廠督大人。」有人低低喚他一聲,「顧將軍和其他大人,在等著您議事。」

    他「嗯」了一聲,鬆開眉心吩咐小太監:「請趙太醫來替聖上瞧瞧,記著往常的藥要繼續服侍聖上服用。」

    「奴才曉得。」小太監笑著應是。

    謝蘭池又看了一眼緊閉的殿門,轉身離開了,暫且不管他,先除掉李容修的黨羽和李容修要緊。

    -----

    送走謝蘭池之後,小太監福祿,命人去請趙太醫來,又命宮女送熱水進去,伺候聖上洗漱。

    哪知今天聖上脾氣壞得很,宮女送了熱水進去後,就被趕了出來,不許任何人進去伺候。

    只許趙太醫一人進去了。

    福祿只當是新帝生了病,脾氣差。

    趙太醫提著藥箱進了寢殿。

    新帝已坐在桌邊等著他,看起來臉紅撲撲的,像是用熱水剛泡過一樣,還冒著汗。

    新帝卻不許他診脈,只與他說:「朕就是淋了雨之後病了,臉紅噁心,頭暈目眩,渾身酸痛,你就照著這個病症開藥吧。」

    趙太醫呆了,不診脈就這樣開藥,出了事可怎麼辦?

    可新帝執意如此,他沒有辦法,只好按照這個症狀,開了一劑治療風寒的藥,調理為主,不敢下猛藥。

    他提著藥箱離開大殿,將藥方交給小太監,想了想又去向謝蘭池稟報。

    ----

    等趙太醫走後。

    新帝插|上門,這一次連窗戶也想法子插|了上,若是可以他真希望將門窗死死釘上。

    他又回到內室,見她還趴在榻上昏睡,便躡手躡腳地將宮女新送來的熱水,端到了榻邊。

    他擰了帕子,拉過她的手,仔仔細細地替她擦掌心。

    她動了一下,睜開了眼困惑地看著他。

    「我小時候在行宮,高燒不退,乳母就是這樣替我降溫的。」他記得這個法子,但又記得好像還得擦腳,和四肢內側、脖子……

    她躺在榻上疲倦地望著他擦完左手,換右手,笑了笑,聲音啞啞地說:「你記得不全,光擦掌心沒用,還有腳心和其他的地方。」

    他垂著眼,臉紅紅的也不知道答什麼,他當然知道,但是那些地方總不會替她擦洗……

    她卻撐著榻慢慢坐了起來,在他的面前,沒有扭捏地將寢|衣去了。

    他忙側過了頭,心突突亂跳,「你、你……」

    寢|衣丟在他腳邊,她如同一把柔軟的綢緞又躺在了他手邊,「又不是脫|光了。」

    沒有脫|光嗎?

    他臉紅心跳,慢慢轉過頭去,臉更燒得厲害了,她確實只脫|了寢|衣,可是那、那寢|衣裡面只剩下一件藕粉色的褻|衣,這還不算是脫|光嗎?(審核員好,這裡男主替女主物理降溫)

    他不敢看她,可她將滾燙的手臂軟綿綿搭在了他的腿上,與他說:「勞煩聖上替我降溫,讓我不要這麼難受了。」

    他心噗噗跳,臉燙得厲害,一面與自己說:她病得這麼厲害,如今自然是治病要緊,總不能讓她一直這麼高燒不退。

    一面鼓起勇氣,握住了她滾燙的手腕,儘量不亂看地替她擦著手臂,手臂內|側。

    可這怎麼能不亂瞧呢,她就躺在他的眼底下,雪一樣白,綢緞一樣柔軟,他無法控制自己的眼睛,更無法控制自己的心思。

    他擦到她的肩膀,瞧見細細的鎖骨,和藕粉色褻|衣下的一點點春色,如同鋪展開的柔軟雪酪……

    他替她擦細細的脖子,她偏了偏頭,那雪酪就也跟著動了動。

    他熱得很,腦子裡暈乎乎得很。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她聲音啞啞地開口問他。


    他心一慌,忙挪了挪眼,趕緊回答:「李容昭。」

    「李容昭。」她輕輕念了一遍,想起來李容修來,也不知他逃到了哪裡,有沒有替她好好照顧翠翠。

    「你呢?」他下意識地跟著問她,伸手要去托她的腳來擦。

    她自己抬了起來,踩在他的掌心裡,滾燙的腳,又薄又漂亮。

    「紗紗。」她說:「但你該叫我姐姐,你才十六是嗎?」

    沙沙?

    他被她的腳輕輕踩住掌心,心中湧起說不出的悸動與沙沙的響聲。

    「你能比我大多少?」他紅著臉,輕輕替她擦著腳心說。

    「大七八歲呢。」喬紗笑著望他,「你不該叫我一聲阿姐嗎?」

    他似乎愣了一下,抬眼在她臉上仔細看了一下,才說:「不像,你說不準是騙我。」她看起來比他大不了多少。

    她輕輕笑了:「看不出來嗎?我可還有個比你都大的兒子呢。」

    越說越離譜。

    他自是不信,又說:「即便是,我也不叫。」

    「為什麼?」她問。

    就是不想。

    他將她當成他的兔子,他的私藏,怎麼能叫阿姐,「因為,我是皇帝。」他隨便找了個理由。

    她將腳從他掌心裡抽走,輕輕地踩了踩他的心口,「可我就是想聽皇帝叫我阿姐。」

    他的心口被踩得酥酥麻麻,忙抓住了她的腳,抬眼撞上了她的雙眼。

    她發紅的眼眶,脆弱又柔軟地望著他,動了動他掌心裡的腳說:「叫嘛。」

    他的心一下子就酥掉了,從來沒有人與他撒過嬌。

    他感覺自己又熱又渴,前所未有的快樂,咽了一下澀澀的喉結,想俯下身去親親她。

    可惜,殿門被人敲了敲,福祿送藥來了。

    他臉紅心跳地鬆開她的腳,帶著躁動的心快步出了內殿。

    喬紗在榻上看著他的背影,聽見101問她:「宿主,您好些了嗎?您在這宮裡養病,有些太不安全了。」

    是,這樣下去謝蘭池很快就會發現。

    但也差不多了,她望著李容昭小心翼翼地端藥進來,知道他這條線可以收一收了。

    「先喝藥。」李容昭端藥給她,吹了吹。

    「我不想喝藥。」喬紗已經服過101替她申請來的退燒藥了,已不需要再喝這些中藥,她只是想讓李容昭為她付出成本。

    他付出得越多,就會越不願意她被別人帶走。

    他果然坐在榻邊開始哄她:「不喝怎麼行,你若把藥喝了,我就叫你阿姐。」

    「只是叫阿姐嗎?」喬紗得寸進尺。

    「那你還想要什麼?」他非但不惱,反而很開心,開心哄她,開心她對他的撒嬌和玩鬧。

    「我還沒有親過皇帝。」她看著他的小表情。

    他在愣怔之後,臉全紅透了,和李容修那麼的不一樣。

    他才十六,稚氣又單純的少年。

    他連回答她都臊得臉紅心跳,說不出話來。

    喬紗撐起身,就著他的手將那碗藥幾口就喝掉了,又苦又酸,難喝得她皺眉,然後她又躺回榻上,皺著眉說:「算了……」

    話還沒落地,他忽然鼓足了勇氣一般,俯下身來,一鼓作氣地親了親她的嘴唇。

    第一下又快又輕,喬紗還沒感覺到什麼,這個吻就結束了。

    然後她看見沒離開的那張臉,少年人的臉喝了酒一樣紅,一雙眼赤|裸|裸地展示著他此刻的情緒。

    他撐在她的身上,直勾勾地盯著她看,呼吸一下快過一下,低下頭來又親了第二下。

    這一下他親得結結實實。

    喬紗抱住了他的脖子回應他,他在瞬間得了鼓勵一般,丟下藥碗,將她摟進了懷裡,衝動地吻她,手指撫摸著她背上的一寸寸肌膚。

    她該叫[紗紗],柔軟的紗緞、綢緞。

    他快要失控的時候卻停了下來,她太虛弱了,他不能這樣,他聽見她在懷裡輕輕喘|息,又癢又心疼,抱緊低低地叫她:「紗紗,紗紗……」

    這個名字怎麼生出情|欲來,越叫越令他著迷。

    她卻紅著臉,將自己埋進了被子裡。

    那麼的可愛。

    她出了好多汗,將他的衣服都浸濕了。

    她在被子裡悶悶地說:「我想沐浴,你把我弄得髒兮兮。」

    他臉又紅了,心裡那股子愛|欲|情|欲|又湧起來,是了,她身上還有他的汗和親吻的痕跡……

    他也羞臊起來,隔著被子與她說:「我命人送水來,你別著涼了。」

    他又替她掖了掖被子,下了榻出了內室,命外面的宮女進來送水,他要沐浴。

    宮女低著頭進來,去屏風後為他換熱水。

    -----

    「宿主。」101忙提醒她:「屏風後,您脫下的衣服和鞋子還在。」

    她記得原文裡,關於新帝有個情節,是和謝蘭池共同扶持他的顧大將軍顧澤,想讓他的妹子做新帝的皇后?

    101查了一下:「是有這個情節,怎麼了宿主?」

    沒什麼,她看著抱著一堆衣服低頭匆忙退出去的宮女,這裡的耳目除了謝蘭池的,也許還有顧大將軍的吧?

    是時候和她的繼子,碰面了。

    李容昭早已忘記了這些,沒有察覺出絲毫不妥,等宮女離開之後,他將喬紗抱去了屏風後。

    喬紗估摸著時間,沒脫衣服,坐在浴桶旁將寢衣又穿了上。

    「有點冷。」她看著窗外,天似乎陰得很厲害。

    「是嗎?」李容昭伸手取了架子上的玄色冕服,忙替她又裹了上,「不然擦擦就好。」

    喬紗抓住冕服的領口,這天子的冕服上繡著日月星辰,龍紋織火。

    她聽見了迴廊外匆匆而來的腳步聲,是謝蘭池來了吧?

    她幾乎能想像到謝蘭池陰冷的臉。

    那腳步聲停在了殿門口,這一次謝蘭池連門也沒有拍,他直接在外下令,「將門打開。」

    然後緊閉的窗戶被「咔咔」兩聲破開,一道人影翻身躍入,將那扇門打開了。

    李容昭臉色蒼白地慌忙抱住她,試圖要將她藏入他的床幔中,可喬紗按住了他的手。

    她抬頭對他虛弱地笑了一下,輕輕說:「我該走了,謝蘭池不會放過我。」

    他沒明白地愣在那裡。

    內室的帘子被人撩開,謝蘭池一人進來,快步走向屏風,繞過屏風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她與謝蘭池第一次正式的碰面。

    在這寢宮中,屏風後。

    她披著天子的冕服,被天子緊緊護在懷裡,與第二次趕過來,疲憊不堪的謝蘭池四目相撞。

    他果然是那副陰冷的表情,冷冰冰的眼裡,還夾雜著不可思議。

    當然不可思議,他日夜不休追殺著的繼母,竟然出現在這布滿他耳目的皇帝寢宮中。

    還這樣親密的,被他的傀儡皇帝護著。

    他一定想不通,她是怎麼進入這寢宮。

    更想不通,短短的一夜之間,她怎麼釣走了他的傀儡新帝。

    喬紗這一刻心裡開心,臉上自然是不遮掩的洋洋得意,她挑釁地看著謝蘭池,先開口說:「怎麼?如今連聲母親也不叫了?」

    李容昭渾身發僵地傻在了那裡,吃驚地低頭看她。

    她輕輕撥開了他的手,朝謝蘭池走了一步,又側頭與李容昭說:「你不是想知道,我犯的是什麼罪嗎?大概就是得罪了如今人人懼怕的廠督謝大人。」

    李容昭愣愣地看她,「你、你是謝蘭池的……」

    「繼母。」喬紗看回謝蘭池,話卻是與李容昭說的,「多謝你救我,這一次,我真要走了,不能陪你說話了。」

    她將冕服脫下,伸手遞給了李容昭。

    李容昭呆愣愣地看著她,他想起她說的話,她說她還有個比他都大的兒子……

    原來不是她胡說,她沒有騙他。

    她是謝蘭池的那位繼母……

    怪不得她說她在逃命,因為謝蘭池要殺她。

    李容昭渾身發冷,他怎麼會沒聽過謝蘭池的事,他被那位繼母下|藥送給了他三哥閹|了……做太監。

    謝蘭池怎麼可能不殺了她。

    他腦子裡又浮現出,他的兔子被一劍貫穿的畫面,兔子只是咬了謝蘭池,就被一劍貫穿,那她呢?

    他久久沒有接那冕服,她拉過他僵冷的手,將冕服搭在了他手上。

    她要走,她要被謝蘭池抓走了。

    他猛地抓住了她的手,將她拉回來,他不能讓她走。

    一直沒開口的謝蘭池,看著新帝抓住她的手,眉心蹙了蹙,真厲害啊,是他小瞧了他這位繼母,沒想到她就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還俘虜了新帝。

    「聖上。」謝蘭池抬眼看住李容昭,「我找我繼母,很久了。」

    他連臣也不稱了。

    李容昭緊緊抓著喬紗的手指,看向謝蘭池:「你不能帶走她。」

    「為何?」謝蘭池冷冰冰地問他。

    李容昭喉頭一動,一股腦地說:「因為朕喜歡她,因為她已是朕的人,朕要留下她,封她為妃為後,即刻便封。」

    為妃為後。

    謝蘭池看著他,臉上眼裡沒有一絲絲容忍,他現在明白了,為何那個軟弱聽話的傀儡新帝,會突然生出了叛逆之心,敢忤逆他,斥責他,不許他隨意出入他的寢殿。

    原來是他能幹的繼母,蠱|惑的。

    好樣的,他竟有些佩服起他的繼母。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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