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供詞 (求月票)(1 / 1)
劉勇再次擋開羅銳的手,像是瘋了一般吶喊:「他們,他們」
會議室外面,方永輝聽見響動,立即沖了進來。
「羅大!」他手摸在槍托上,但看見劉勇此刻的狀態,他愣住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劉勇像是溺水之人,雙手緊緊拽住羅銳的手腕:「跑啊,快跑,小傑,他們追上來了。」
「沒事,沒事,你很安全,我是警察,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羅銳一邊安慰,一邊向方永輝招手。
兩個人費力的把劉勇扶進椅子裡。
這時,岳文挎著手提包,漫不經心的邁進會議室。
她皺著眉,看向田光漢手上的打火機。
「你抽菸了?」
「啊?」
田光漢把手裡的打火機舉起來:「是,他一看見火就發瘋了?他這是怎麼了?」
岳文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公,眼裡露出鄙夷的神色:「鬼知道,反正我和他結婚後,我才知道他怕火。他不允許家裡出現打火機,就算我做飯,他也不敢進廚房。」
「他沒告訴你原因?」
岳文搖了搖頭,指了指他的胸膛:「估計是被大火燒過,他胸口整個皮膚都是疤痕,難看的要死。」
羅銳問道:「你也沒問過他的父母?」
岳文撇了撇嘴:「我問過,他們說我老公小時候遇到了火災,不小心把自己燒傷了。」
這個女人和劉勇沒有一丁點兒感情,她嫁給對方,完全是為了錢來的。
見到自己老公這副模樣,她不僅不關心,而且臉上的表情全是嫌棄。
羅銳嘆了一口氣,看向劉勇。
此時,他稍微恢復了鎮定。
他從椅子裡站起來,然後蹲在地上,用雙手在地板上摸索著。
因為他高度近視,左眼看不見,似乎在找眼鏡。
羅銳從桌子下面把眼鏡撿起來,遞在他的手上。
「劉勇,你好一些了嗎?」
劉勇臉色蒼白,他顫抖著雙手把眼鏡戴上,他嘴角掛著白色的口水沫,確實看起來很狼狽。
岳文白了他一眼,有些不爽的道:「警官,你們還有什麼要問的?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能帶他走了吧?」
羅銳沉吟了幾秒,然後道:「岳女士,你老公精神方面有障礙,他有沒有去看過醫生?」
「當然去過!」岳文哼了一聲:「婚檢的時候,我帶他去看過精神科的醫生,他要是有暴力傾向,就算他家再多錢的,我也不會嫁給他。」
「那之前呢?」
「之前應該沒有,我和他生活了半年,沒有在家裡找到過病歷。」
「我明白了。請你告訴我,婚檢的時候去的哪家醫院?醫生的名字叫什麼?」
「二醫院,專門收押瘋子的醫院。醫生姓李,精神科的主任醫師。」
羅銳看向方永輝,後者點頭,立即退出會議室,去聯繫這家醫院。
岳文問道:「警官,我真的越來越糊塗,你們到底是在幹嘛?你們不去抓劫匪,還向我們問東問西的,你們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說不過去吧?」
「要說法?可以,不過等案子清楚了,我會給你一個說法。」羅銳對這個女人沒一點兒好感:「麻煩你先出去,我們話還沒問完。」
岳文皺了皺眉:「沒問題,我可以出去,不過我老公要是有什麼損傷,我可得找你們麻煩。」
說完,她提著包,扭著臀,走出了會議室。
這女人並不是多在乎自己老公,但她還得用劉勇的名義,去給劉加福夫婦開死亡證明,銷了戶,劉勇就是戶口本上主人,這筆錢自然就落在她的手上。
錢拿到後,不出意外的話,這個女人肯定會把劉勇給踹了。
但羅銳現在無暇顧及這些。
他走到會議室門口,往外面看了一眼,岳文沒在走廊等候,外面也沒有警員。
羅銳退回來,把會議室的雙扇門關上,推上了插銷。
田光漢見到他這樣,微微有些訝異。
「組長,咱們這是」
羅銳沒搭理他,而是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劉勇的對面,兩個人膝蓋碰著膝蓋。
劉勇低著頭,肥胖的臉上坑坑窪窪,而且蒜頭鼻,毛孔粗大,相貌確實不佳。
「劉勇,抬起頭來,看著我!」
劉勇雙手放在胸前,握在一起,顯得很害怕。
「我叫你抬起頭來!」羅銳厲聲喝道,他伸出雙手,扶住對方的腦袋。
「告訴我,你身上的傷怎麼回事?誰要殺你們?」
劉勇使勁搖頭,似乎忘記了剛才的瘋狂舉動。
田光漢突然覺得他有些可憐:「組長,等他平復一下心情,我們一會兒再問。」
羅銳緊盯著劉勇,見對方無動於衷,他向田光漢伸出手:「拿來。」
「什麼?」
「打火機!」
「啊!」田光漢吃了一驚:「他他不是怕這個玩意兒嗎?」
羅銳瞥了他一眼:「廢什麼話,我叫你拿來!」
田光漢猶豫著,他有些於心不忍:「可是」
「你不是想破案嗎?你不是想抓住這伙劫匪嗎?老田,劉加福和丁麗這兩個人身上肯定有一個巨大的秘密,現在他們已經死了,而且也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我們要是不撬開劉勇的嘴,咱們就別想抓住那個頭套男。」
田光漢咽下一口唾沫:「您是懷疑他嘴裡的那個小傑就是頭套男?」
羅銳瞳孔微縮:「你要是想搞清楚,就聽我的!趕緊把打火機給我,你從後面把他按住,不要讓他動。」
「組長,我們這樣搞,會不會加重他的病情?」
對於劉勇,田光漢確實有些同情,父母雙雙被害,自己老婆也是為他的錢來的,要是讓他老婆拿到錢,一腳把他踹了,他以後的日子怎麼過?
羅銳已經很不耐煩了:「我再說一句,把打火機給我!」
田光漢盯著他的眼睛,隨後,他吐出一口氣,敗下陣來,從褲兜里把塑料打火機掏出來,遞給羅銳。
他倆的對話,清清楚楚,沒有避諱劉勇。
但是他卻無動於衷,彷佛沒聽見一般。
羅銳接過打火機,轉身看向劉勇。
此時,田光漢繞到劉勇身後,他伸出雙手,把對方的腦袋扶正。
羅銳低著頭,心裡似乎在猶豫這麼做值不值。
田光漢也能看出他內心的糾結。
但是,下一秒,羅銳突然抬起頭,舉起右手,按下了打火機。
「咔噠!」
火苗一下子竄出來,倒影在劉勇的眼鏡片上。
「啊,啊!」
劉勇發出一聲尖叫,身體一斜,就要摔在地上,但田光漢立即把他扶住。
「火!火起來了,跑啊,跑」
「要死人了,快跑啊!」
「火,小傑快跑啊,他們追來了。」
「他們要殺了我們!」
劉勇瞳孔放大,全身顫抖,使勁的搖頭。
他的力氣很大,在椅子裡不斷扭動,田光漢使出了吃奶的勁,但也抱不住他。
隨即,「砰」的一聲,劉勇連人帶椅子,摔在了地上,身體像是蚯蚓一般扭動。
「他們要殺了我們,小傑,小傑」
田光漢趕緊跪在地上,伸出手,死死的捏住他的下巴。「組長,不行啊,趕緊得把打火機關掉,我看他這樣子,像是抽瘋了,我怕他咬斷蛇頭。」
羅銳無動於衷,他也跪在地板上,把手裡發燙的打火機湊到劉勇的眼前。
「劉勇,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快說!」
劉勇似乎聽不見他的話,嘴裡止不住的喊:「他們要殺了我們,小傑」
羅銳的瞳孔里倒影著火苗,眼神冰冷。
「我就是小傑!我在這兒,誰要殺我們?」
聽見這話,劉勇突然看向羅銳,身體突然不動了。
「小傑在這兒,小傑沒死,告訴我,誰要殺我們?」
劉勇愣了兩秒,身體又突然抽動起來:「是是」
「放開他的下巴!」羅銳趕緊提醒,田光漢立即鬆手。
「是是劉加福,他要殺我們,小傑,是他,他要殺我們!」
田光漢突然驚住了,他看向羅銳,想要說什麼,卻被羅銳伸手阻止。
「小勇,我是小傑,劉加福為什麼要殺我們?」
「我們我們不該放他們走,我們不該的,啊好痛,小傑,我身上著火了,我眼睛被刺破了!啊,小傑,你快跑,被劉加福抓住,我們都得死啊!」
羅銳面沉如水,逼問著:「你說的對,我們不該放他們走,他們是誰?」
「孩子們,那些孩子們!」
「那些孩子們在哪裡?」
「祠堂,祠堂里!祠堂被大火燒掉了,啊!小傑好痛,我要死了,我眼睛裡全是血,小傑,跑啊,快跑,活著,一定要活下來!」
劉勇雙腳不斷地蹬著地面,嘴邊不斷地躺下涎水。
「組長,不能再問了!」田光漢喊道。
羅銳咬著牙,終於鬆掉了打火機。
見狀,田光漢長出了一口氣,癱在了地上。????劉勇的力氣很大,他根本按不住。
此時的劉勇,神情呆滯,像是傻了一般。
羅銳趕緊查看他的情況:「劉勇,劉勇,能聽見我說話嗎?」
「劉勇,你醒一醒!」
羅銳拍了拍他的臉,但對方沒有任何反應。
田光漢也立即爬起來。
羅銳吼道:「愣著幹嘛,趕緊叫人送去醫院!」
此時,方永輝推開會議室的門,見到這樣的情形,他吞咽了一口唾沫:「怎麼了這是!」
「還愣著,趕緊幫忙扶一把!」田光漢喊道。
五分鐘後,劉勇被送去了醫院。
羅銳三個人回到會議室里,癱坐在椅子裡。
羅銳的手裡還緊緊地握著打火機。
不多時,楊波等人在外面熬了一夜,趕了回來。
「羅大,我們在美容院周邊走訪了十幾個小時,並沒有發現頭套男的去向,我們也問過交通隊了,查過周邊的監控,沒有看見這個人駕駛交通工具,他也沒有搭乘公交車,但我們找到了這個!」
楊波把手裡的透明袋放在桌面上,裡面是一個黑色的頭套,準確的說是一個滑雪頭套。
「這個頭套是在一個公共廁所里找到的。」
蘇明遠的手裡也拿著一個黑色塑膠袋,擱在羅銳跟前。
他打開袋口,袋子裡面是一套衝鋒衣,而且還有一雙黑色的運動鞋。
蘇明遠道:「這個也是廁所的垃圾桶里找到的,我們懷疑這個歹徒卸下了偽裝,然後扮著普通人離開,而且公共廁所周邊半公里都沒有監控,人流量較大,我們也沒有尋找到目擊證人。」
羅銳仔細的看了看這些東西,看不出什麼蹊蹺來。
「你們幸苦了,送去技術隊,看他們能不能提取到生物檢材,這之後,你們好好去睡一覺。」
楊波搖頭:「羅大,我剛聽局裡的人說,汪處他們已經找到兩名劫匪的行蹤,我們是不是要抓緊一些?」
羅銳看向他,又敲了敲蘇明遠,這兩人的眼神很熱切,似乎一點兒都不覺得困頓。
「不去休息?」
楊波搖頭,蘇明遠道:「組長,抓到人再休息也不遲,我們可是精英部隊,要是讓別人搶先,我不服氣。」
「那好!」羅銳站起身:「我們也找到了一些至關重要的線索」
他把調查的線索和兩個人詳細說了一遍,不等他們思考,羅銳安排任務道:「老田和楊波,你倆去醫院,24小時給我守住劉勇,除了醫生和護士,不准任何人靠近!同時,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掉以輕心!」
「明白!」兩人齊聲回答。
「楚陽」
「組長。」
羅銳沉吟道:「你去提取劉勇的DNA,和劉加福和丁麗的DNA比對,查他們是不是親子關係!」
「是!」
「楊波和永輝跟我走。」
「去哪兒?」方永輝問道。
羅銳微微眯眼:「劉加福的老家在九嶺鎮,我們去找劉勇說的那間祠堂!」
聞言,楊波和方永輝對視一眼,咧嘴一笑。
他們有一種猛虎出山,閻王出世的感覺。
九嶺鎮,下午一點。
天氣低沉的可怕,從西邊刮來的風,晃動著民警的衣服。
從上午八點半開始,鎮子已經被封*鎖起來。
四面八方的道路關卡都有民警把手,進出的車輛和人員,必須要進行檢查。
鎮子上的民警就十來個人,這點人塞牙縫都不夠。
康柏林打電話要了支援,把市局的人和周邊轄區的民警全調了過來。
這個時候,道路兩邊全是穿著制服的警察,總共三百多號人。
兩個民警一組,尋找鎮子上的目擊證人,以及兩名歹徒可能出現的旅館和飯店、以及小賣部,這是三個地方是重點調查的地方。
汪牧站在一輛警車前,他把一張還有些溫熱的地圖放在車前蓋上。
九嶺鎮的紙版地圖,很模糊,而且周邊的店鋪也沒得買,這還是林晨專門找的一家列印店,列印的衛星地圖。
站在一旁的林晨手裡拿著對講機,傳出搜查民警的聲音:「總隊,呼叫總隊,南華路一段已經搜查完畢,沒有發現劫匪的行蹤。」
林晨把對講機拿到嘴邊:「總隊收到,請繼續往裡排查!」
吩咐完,她看向汪牧,後者拿起紅色記號筆,把地圖南邊的半段街道給叉掉了。
像這樣被叉掉的地點,已經有十幾處了。
只要往地圖上一瞧,便能清楚直觀的看見,搜索範圍是從鎮子的四面八方開始的,搜索範圍向內,正在不斷地縮小。
不多時,林晨身上的手機響了。
這是汪牧的手機,她看了一眼屏幕,遞給對方:「汪處,康支隊的電話。」
汪牧接過手機,按下免提:「康支隊,情況怎麼樣?」
「汪處,我們已經在寇濤的家裡搜查過,據他父母說,他是在三個月前離開家的,十年前,他確實在煤礦上工作過,我們還在他家裡發現了炸藥和雷管。
據他父親說,炸藥是他十年前從礦上拿回來的,這批炸藥存放了十年,有的已經受潮了。
他父親交代,炸藥的份量確實少了很多,我們按照兩次炸藥的用量來推測,這貨劫匪手上還有不少份量!」
聞言,汪牧雙眼一凝:「你確定?」
康柏林:「我確定!」
「那寇濤有沒有回過家?」
「沒有,他父母沒有看見他回來。」
「會不會是撒謊了?」
「呃」康柏林道:「這個說不好,但我們走訪了他家周圍的鄰居,他們都沒見過寇濤。」
汪牧沉吟著,沒有回答。
「汪處,我們現在怎麼辦?」
「這樣康支隊,你知道這個案子很複雜,而且劫匪很兇險」
「您說,我聽著呢。」康柏林催促。
「第一,你派大量人手,在寇濤家周圍冒埋伏,只要他敢冒頭,馬上進行抓捕!
第二,你打電話給市局,叫防爆大隊和特警隊支援!劫匪手裡還有Z彈,我們不能用刑警的生命去冒險!
第三,向各個小組下達命令,一旦遇到劫匪,無法活捉的情況下,允許他們開槍擊斃!」
康柏林像是在電話里咽下一口唾沫:「好的,我馬上安排!」
掛了電話後,汪牧嘆了口氣,神情緊繃。
林晨眨了眨眼:「汪處,搜索的範圍越來越小了,估計不到半個小時就能把整個鎮子全都摸排了,要不要先等支援過來,然後再進行搜查?」
她的擔心並無道理,要是這兩名劫匪真的躲藏在這個鎮子裡,民警越向裡面摸排,就越危險,更何況他們的手裡,大概率還有用剩的Z彈。
「行!」汪牧道:「那就等防爆大隊到了再說。」
林晨點頭,拿起對講機,向三百多人組成的搜索小組下達命令。
暫停搜索,街上的民警都鬆了一口氣,去解手的解手,沒吃飯的趕緊啃兩塊麵包。
汪牧在搜索之前就已經下達命令,必須在一點半之前,搜索完畢,所以大家午飯都沒吃,全程精神緊繃。
而且,不少民警都知道這個案子是什麼性質,這夥人可是連殺數人,而且還有兩名民警犧牲,萬明霞也傷重住院。
說不怕,那是忽悠人的。
就算是警察,面臨著持械的暴徒都要犯怵,只不過,他們穿著制服,有崇高的信念,必須逆行頂上去。
林晨從車裡拿來一瓶礦泉水,她扭開瓶蓋後,遞給汪牧:「汪處,喝水。」
汪牧接過後,抿了一口,顯得有些心事重重。
「對了,那個羅銳在幹什麼?從案件開始偵查,到現在有一天半了,沒見他有什麼動靜。」
林晨撇撇嘴:「我還以為您忘記他的存在呢。師父,你是不是在和他較勁啊?」
「這麼明顯?」汪牧把礦泉水瓶擱在車前蓋上,抱起了雙臂。
「明顯啊,怎麼不明顯!要是讓他先抓到劫匪,我們省廳是不是就很沒臉?要真是這樣,市局沒搞定的案子,咱們省廳也不如他,那他的刑事小組,豈不是成為全海東省最牛逼的存在了!」
汪牧失笑搖頭:「沒這個可能的,不說這起案子的主謀頭套男,就剩下的兩名劫匪,十有八九躲在這個鎮子裡,我們已經占了先機,一旦抓到這兩個人,從他們的嘴裡,問出頭套男的身份,我們就等於把這個案子破了。」
「那可不一定,我怎麼有一種感覺,羅組長正憋著什麼大招呢。」
「你呀,太年輕了!羅銳是聰明,但是他所破獲的案子,我仔細研究過,都是太取巧,並不是很穩妥。」
林晨眨了眨眼:「是嗎?臨江市的基層民警都對羅組長的印象特別好,我看師傅您說的不一定對。」
「那我們打個賭,他要是能獨自把這個案子破了,我答應你,幫你協調,讓你到地方去鍛煉。」
「真噠?」林晨滿臉欣喜。
「那要是你輸了呢?」
「輸了,那就是羅組長自己沒本事,關我什麼事兒?」
「你呀!」汪牧笑著搖搖頭。
林晨俏皮的吐了吐舌頭,隨後她手裡的對講機響起:「呼叫總隊,呼叫總隊,發現了疑是劫匪所使用的白色大眾車!」
汪牧目光一凝,搶過她手裡的對講機,急忙道:「你們在哪個位置?」
這時候,對講機傳來一陣電流干擾的聲音。
隨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對講機里傳出:「汪處,我是羅銳啊,我們的位置在鎮中心的廣場北邊,這裡有一個休閒公園,這輛白色大眾車就在路邊停著,車身上罩著銀灰色的防塵罩。
車牌號雖然不一樣,但是車身的幾處劃痕和交通監控拍到的一模一樣,應該就是劫匪所使用的車輛。
我們現在不敢保證這輛車會不會有危險,需要防爆大隊支援,聽到請回話」
聞言,汪牧微微皺眉,他和林晨對視了一眼。
他心裡腹誹,見鬼了,這人是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的?
(本章完)
一筆閣 www.pinbige.com
第96章 供詞 (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