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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最後一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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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你做一個好警察,不要像艾君那樣的女孩再受到不公平的對待!】

    離開審訊室,這話依舊在羅銳的腦海里迴蕩,久久不息。

    天色已經全黑了,警局外面亮起霓虹色,絢爛奪目。

    聽聞兇手自首的消息,杜峰剛從外面趕回來。

    他拉住羅銳忙問:「他都招了?」

    羅銳頷首:「全撂了!」

    「沒抵抗?」

    羅銳搖頭:「四個被害人,他都交代的一清二楚。接下來,交給你們固定證據了!」

    杜峰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做的好!」

    羅銳不置可否,他轉頭望去,海江分局的大樓莊嚴肅穆,代表著公平執法。

    但這世道是否公平?

    蔡曉靜沒有立即回辦公室,她走出來,追上羅銳。

    「你回去了?」

    羅銳轉頭望向她:「既然張楚全都招了,這裡就沒我的事兒了吧?」

    「不是,我的意思是伱還好嗎?我看你好像」

    羅銳聳聳肩,從脖子上取下身份卡,遞給蔡曉靜。

    「幫我還給魏局。」

    蔡曉靜愕然:「你這是?」

    羅銳鄭重道:「我想正式的穿上制服,不想繼續扮演這個臨時身份了。」

    蔡曉靜遲疑著,然後伸手接過。

    「等我一年,我會堂堂正正的和你們並肩站在一起!」

    蔡曉靜用力的點頭:「好!可是你以後並不一定會被分到海江分局。」

    「只要是做警察,在哪裡都一樣!」

    羅銳向她揮揮手:「走了!」

    他走向停車場,駕駛自己的寶馬車,迎著城市的燈光開去。

    羅銳並沒有馬上回家,而是沿著城市道路,漫無目的的兜風。

    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正是街上最熱鬧的時候。

    下班回家的人,帶孩子逛街的人,情侶嬉嬉笑笑一邊打鬧、一邊逛街的場景,一幕幕地在他目光中掠過。

    路過一家戶外燒烤攤時,一群大老爺們吹著啤酒瓶,興致高昂的聊著天,他們喝了不少酒,腳邊丟著一大堆空啤酒瓶。

    三個女孩坐在不遠處,小心翼翼地吃著燒烤,不敢多瞧他們一眼。

    羅銳把車停在路邊,他剛下車,繫著圍裙的老闆娘趕緊迎上來。

    「老闆,吃點什麼?」

    羅銳找了一個空位坐下,回答說:「先來幾瓶啤酒,不要雪花的,其他的你看著上就行。」

    老闆娘點頭答應,拿了啤酒過來。

    羅銳很少主動喝酒,不過今天晚上,他想喝點。

    等了一陣,一個騎著電瓶車的老大爺,從小巷子鑽出來,迎著燒烤的煙霧停好車。

    老闆娘又迎了上去,來人指了指羅銳:「我就那桌,你不用招待我。」

    「好的,您請。」老闆娘轉身離去。

    羅銳看見來人,立即起身招呼。

    「顧所。」

    顧大勇穿著便衣,像是剛下班,他哈哈一笑:「你小子,怎麼有空找我喝酒?我告訴你啊,我一大把年齡了,晚上都是喝安眠茶睡覺的,酒可是喝不了多少。」

    羅銳點頭:「我就想找你聊聊。」

    半個小時前,他打電話給顧大勇,想約他吃個飯,本來是想去好一點兒的地方,畢竟顧大勇調職到省會城市,已經好幾個月了,羅銳還沒表示過。

    但坐在燒烤攤的三個女孩,讓羅銳很在意,所以他就決定在這兒對付一下得了。

    再說,這個點,顧大勇也吃過飯了。

    幾個月不見,老顧頭上的白頭髮多了不少,到了新地方上任,喝養生茶的時間少了。

    不過,他精神頭很好,人啊,不管是再老,只要得到上面重用,都會煥發第二春。

    顧大勇大大咧咧的坐下,一拍羅銳的肩膀。

    「好久不見,你小子身板硬了,也成熟了很多,遠遠看著,哪像當初那個高中生。」

    羅銳微微一笑,拿了酒杯,給他滿上酒。

    「我都快二十了,肯定和以前不一樣了。」

    顧大勇提起酒杯,和羅銳碰了一下,他嘴巴上說喝不了多少,卻是把杯中酒一口悶了。

    他給足了羅銳面子。

    羅銳也把酒喝光,再給他續滿。

    顧大勇嘖嘖兩聲,望向他:「怎麼?你遇上事兒了?」

    羅銳搖頭。

    顧大勇看了看兩邊,見周圍沒人,羅銳選的位置,也是儘量避開人群的。

    於是,他低聲問道:「人還沒抓住?」

    今天凌晨的行動,顧大勇的轄區派出所也參與了,他當然知道海江分局這幾天在查什麼案子。

    「自首了。」羅銳一邊回答,又提了一杯。

    「啊?」顧大勇嚇了一跳:「這麼牛叉的兇手,輕易的就自首了?」

    羅銳放下酒杯,點頭,多的他不能說。

    顧大勇雖然不是刑警,但在基層幹了一輩子,要說了解人性,沒人比他懂。

    這裡面肯定有隱情,不過他沒法問。

    連殺數人的重型罪犯,把警方耍著玩,還能主動自首的,至少他是沒見過。

    到此時,顧大勇也看出來了,羅銳肯定是為了這事兒找的自己。

    但礙於紀律,兩人沒法多聊。

    顧大勇也跟著喝了一杯,然後問道:「我聽說你小子要參加聯考了?」

    羅銳回答道:「明年一月份。」

    「行啊,你這才上多久大學,一轉眼就快畢業了,當初啊,我在小旅館遇見你時,就知道你小子機靈。可是我沒想到的是,你這一路走來,連破這麼多大案要案,以至於我都懷疑自己幹了一輩子警察,都白幹了。不管怎麼說,你要加油,我等著你穿上制服那天。」

    羅銳打了一個飽嗝,望向顧大勇:「顧所啊,我穿上制服那天,第一個向你敬禮。」

    顧大勇趕緊低聲提醒:「你小子覺悟不高啊,話可不敢這麼說!」

    羅銳眨了眨眼,又自顧自的喝了一杯:「我錯了!」

    「顧所,你以前沒想過調到刑警隊嗎?」

    顧大勇嘆了口氣,回答道:「怎麼不想啊,年輕的時候,做夢都行。能親手逮捕罪犯,是每個警察的夢想,我當然也不例外。但是呢,在基層做個片警也挺好,至少不會見到那麼陰暗的東西,平時幫人辦辦戶籍,找一找丟失的寵物

    人年齡越大,就越覺得做一個正常人最好,你看陳浩陳隊長,天天熬夜,精神一直緊繃著,身體是要垮掉的。

    陳浩這個人啊,太敬業了,因為他媳婦兒的緣故,他一直深處黑暗,去尋找心裡的光明。

    誒,不提他了。羅銳啊,你聯考過後,肯定會受到上面的重用,但我還是勸你,在基層鍛煉一陣子,對你只有好處,沒壞處。」

    羅銳頷首:「我明白」

    「你明白就行,來,咱們接著喝!」

    顧大勇興致來了,一邊喝酒,一邊滔滔不絕的講他當年的工作往事,特別是臨江市早些年的大案要案,雖然他沒有直接參與,但也在外圍幫忙,那個時候,遇到好幾起逃亡深山的歹徒,警方發動了無數群眾和民警,進行搜山。

    顧大勇在那個時候和一幫片警對歹徒合圍,而且還用鋼叉逮住了一名罪犯,這是他工作以來,第一次拿功勳章。以至於,他後來受到了重用,當上了派出所所長。

    所長一職,很多民警一輩子都是可望不可及的。

    酒喝了一陣,燒烤攤三個女孩安全離開,期間,那一桌醉漢並沒有惹是生非,酒品還算好。

    羅銳因為喝了不少酒,所以打電話叫莫晚秋過來開車。

    莫晚秋性格豪爽,看見顧大勇,非得和當年抓自己的所長吹一瓶,不過被老顧攔住了。

    他當然沒忘記,莫晚秋這姑娘當初在酒吧喝醉酒,還是羅銳背她上的小旅館,兩人被自己掃黃給逮住了,三人也就是這樣認識的。

    今天晚上,羅銳喝不了不少酒,莫晚秋要是再喝,指不定兩人又上賓館胡來。

    莫晚秋深以為然,她只好拿了一瓶可樂,當做酒,和顧大勇吹了一瓶。

    離去時,顧大勇騎著電動車,消失在來時的小巷子裡,即使是冬天,也能看見巷子裡白嫩嫩的大腿和細嫩胳膊。

    老顧面紅耳赤,熟門熟路的千里走單騎。

    他時不時地還斜眼打量,心裡想著,得趕緊掃蕩一遍,所里今年的辦案經費便有了。

    要是等治安大隊那幫財狼搶了先,毛都沒了。

    莫晚秋喝了一整瓶可樂,一邊開車,一邊打著飽嗝,那聲音就像公雞打鳴,就連羅銳的寶馬車,也跟著間歇性的抽動。

    時光如同白駒過隙,半年匆匆而過。

    這幾個月,羅銳全都在學校和郊外的靶場連軸轉,日復一日,月復一月。

    除此之外,他還不斷地訓練自己,匕首運用的爐火純青,就連手語他都學了,還專門請的老黃來教自己。

    莫立國比吳彥祖收手要快,及時止損,股票總盈利有半個小目標,他用羅銳的身份證在五大銀行各辦了一張卡,每張卡里都五千萬現金。

    他自己也是賺的盆滿缽滿,人雖然瘦了,精神頭好的很,他信誓旦旦的揚言,莫晚秋和羅銳以後結婚,高低給女兒陪嫁一套別墅和一台跑車。

    就連陳浩的賬戶上,也多出了三百萬。????當羅銳把這筆錢打給陳浩的銀行卡時,對方的第一句話就是:「羅銳,你搶劫了?我給你五千塊,你還回來三百萬?」

    羅銳懶得和他解釋,叫他沒事多關注關注半年前的股票市場,不要總是盯著手裡的案子。


    陳浩立馬上網搜了一下,這才打消疑慮。這錢來的太多,他總是覺得不踏實。

    五千塊,換回三百萬?

    這特麼是天方夜譚!

    陳浩搖身一變,成為臨江市最有錢的刑警了。

    他回家把這事兒給老婆一講,陳淑慧也驚掉了下巴。

    一家人就靠陳浩的收入過日子,不僅要養孩子,還有一個生病的老人要照顧,每個月的開支都不夠,她向身邊的親朋好友都借了一個遍,至今都沒錢還。

    陳浩每天抽的煙都是五塊錢的紅梅,就這,他還每天給自己限量,只抽十支。

    這三百萬,確實解了陳浩的燃眉之急,況且現在有了這錢,他調查手上的案子,已經沒了後顧之憂。

    何春華越看羅銳,越覺得順眼,要不是他,自己家的資產怎麼能翻好幾番。

    而且,羅銳現在每天忙的不可開交,不斷地提升自己,是一個好小伙。

    他和莫晚秋只是每天晚上吃飯時,才見上一面。

    那種小年輕初嘗雲雨,食髓知味的事情並沒發生。

    莫晚秋的大腿縫還是很緊實的。

    暑假時,刑警學院的學生大部分都回家了,羅銳照樣每天來學校,跟著幾個教授學習知識。

    藉助重生以來的超強記憶,他學的很快,教授們特別滿意,倒不是對他飛快的進步感到滿意,而是滿意羅銳每個月繳納的培訓費。

    老教授們一個月的課時費,趕上他們三個月的工資。

    羅銳學的最好的是【警務指揮和戰術專業】,其次就是【刑事偵查技術】,以及【情報學】,至於法醫和刑事科學技術,羅銳一般都是在圖書館自學,不求精,但多少要涉獵一些,以便工作後會用到。

    其次,郊外射擊場的前台,對羅銳已經熟悉的不行了。

    只要他一來,前台小姑娘就得招呼:「羅哥,今兒要打多少發?」

    羅銳在靶場花的子彈費,都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

    他現在的槍法,和當初的緝毒大隊長廖康不相上下,單手換彈夾也學會了,靶場每個月都會舉辦射擊比賽,不過都是打的死靶,沒啥技術含量,羅銳每次都拿第一。

    前不久,他找到魏群山,走了個後門,在特警訓練的靶場,打了一次活動靶,然後他就上癮了。

    羅銳斥巨資,請了退休的特警教官,租用了場地,全封閉式訓練了一個月。

    他的訓練方式都是按照特警平時的作戰方式來的,比如營救人質,狙擊歹徒等等

    如此半年,羅銳的花費都超過了五百萬,除了他自己超強的學習能力之外,更是用錢砸出來的。

    八月份的一天,蔡曉靜在刑警學院裡的食堂里,再見到羅銳時,差點沒把他認出來。

    半年沒見,羅銳黑的跟煤炭似的,不僅如此,他身體又長高了,一米八五的體格,而且胳膊上全是肌肉。

    如果非得比喻,那就從白古天樂,變成了黑古天樂。

    羅銳全身上下,都散發著成熟和陽剛的氣息,和刑警隊那些老幫菜完全兩個樣。

    這半年來,羅銳去過海江分局一次,杜峰都胖成球了,不是說局裡清閒,沒多少案子,而是作為刑警大隊長,沒日沒夜的操勞,吃飯也不定時,蹲一個嫌疑人,他都親自上陣,在車裡一熬就是一周。

    吃飯睡覺、連尿尿都在車裡,駕駛座下面堆著好幾個脈動瓶子,裡面裝的全是黃色的液體。

    暑假期間,食堂還是開著的,打菜的大媽換成了大爺,但抖勺子的功夫還是一樣,落在碗裡的肉沒幾塊。

    羅銳給蔡曉靜打了一份飯菜,兩人面對面坐著,一邊吃,一邊聊著天。

    「最近局裡沒什麼大案吧?」

    蔡曉靜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一眼,其實她已經看了他無數眼,總覺得這半年來,羅銳變了。

    不是說變的不好看,而是氣質上,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更加成熟穩重,也更加有男人味。

    不到二十歲的年輕小伙,看著像是二十五六歲,蔡曉靜的心,是撲通撲通的,因為她就是二十六歲。

    兩人要是走在路上,沒人會把羅銳當成小弟弟了,而是大弟弟。

    大弟弟好,弟弟大更好

    羅銳見她望著自己,他眨了眨眼,用手背抹了抹自己的嘴角:「我臉上有米粒?」

    「啊?沒有,沒米粒。」蔡曉靜低下頭,撥動餐盤上的西藍花。

    羅銳又繼續狼吞虎咽起來,蔡曉靜專門來學校找自己的,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兒,所以他又問了一遍:「局裡沒事吧?」

    蔡曉靜正經起來,回答說:「都是小案子,我這次來,主要是告訴你,張楚的案子判了。」

    羅銳的動作一僵,這半年來,他根本就沒關注過新聞,現在是07年,不像未來,一個手機便能知曉天下事。這會兒的手機,也倒是能上網,但打開那勞什子的移動夢網,羅銳就想摔手機。

    他咀嚼了幾口米飯,然後停住嘴巴,問道:「什麼時候執行?」

    「明天一早。」

    「嗯。」羅銳繼續往嘴裡扒拉米飯,但餐盤的菜,他動都沒動。

    蔡曉靜又道:「張楚給我寫過信,他說想見你一面。」

    「好,我知道了。」

    「你想看看艾君嗎?」

    「什麼?」羅銳抬起頭來。

    蔡曉靜說:「我們找到了艾君的爺爺,也了解了當年發生的事情,情況和張楚說的一樣,沒有絲毫出入。

    不止艾君,而且彭麗,也被喬大海欺辱過,喬軍為了能從他爺爺那裡要錢,就向喬大海提供

    我這裡有艾君的照片,你想看看嗎?」

    羅銳吸了一下鼻子,用餐巾紙擦了擦嘴。

    他沒有吭聲,但蔡曉靜拿出手機,從屏幕里選取一張老照片,遞給羅銳。

    他拿過手機,端詳照片上的女孩,正像張楚所形容的那樣,艾君豎著兩條大辮子,穿著花格子襯衫,腳上穿著一雙綠色的解放鞋。

    這恐怕是艾君最好的衣服了,每次進城來,她都穿著花格子襯衫。

    如果當年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艾君現在會是什麼樣呢?

    但現實世界裡沒有如果。

    羅銳把手機還給蔡曉靜:「蔡隊,麻煩你和看守所那邊打一個招呼,我現在就去見張楚。」

    蔡曉靜站起身:「杜隊的工作都是交給我做,每天幫他處理文件,他自己出外勤,我也沒什麼事兒,我跟你一起去吧。」

    杜峰的榜樣就是陳浩,而且海江分局這邊,他也想快速地站穩腳跟。

    羅銳沒有拒絕,兩人到了看守所時,西邊的天空,已經渲染著夏天的夕陽。

    張楚家裡已經沒人了,他父親三年前患癌去世,所以這半年來,來探望他的人一個都沒有。

    但是,在看守所里,羅銳遇見了來探訪張楚的醫生和殘疾聯合會的志願者。

    一番打聽,羅銳和蔡曉靜才知道,張楚簽了器官捐助協議,死後,他身上所有能用的器官全部捐獻,至於遺體,他想和艾君埋在一起。

    徵得艾君爺爺同意後,志願者會把他的骨灰送回艾君的鄉下。

    和半年前一樣,張楚出來時,看見羅銳,咧開嘴笑了。

    他舉起戴著手銬的右手,指了指羅銳,然後大拇指向上,意思是「你好。」

    羅銳也同樣比劃了這個動作,並且還繼續比劃了好幾個手勢。

    意思是:「你在裡面還好嗎?」

    張楚很意外,他睜大了眼睛,在管教的示意下,他坐在椅子裡,開始比劃手勢。

    「你學手語了?」

    羅銳比劃:「我剛學會。」

    張楚:「我很高興。」

    羅銳沉默著,比劃道:「你想見我?是有什麼話對我說嗎?」

    張楚比劃:「我就是想看看你,我覺得你和其他人不一樣,其實,我想告訴你,你們解救那個女孩時,我沒有第一時間向警方投降,是因為我當天去看艾君了。」

    羅銳點頭,比劃道:「我看過她的照片,她很漂亮。」

    張楚咧開嘴笑了,沒有再比劃,雙方沉默下來。

    過了許久,羅銳比劃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張楚抬起頭來,莊嚴肅穆地張開了嘴,他努力地說出兩個字:「謝謝!」

    他的聲音乾癟枯啞,不像人類發出的聲音,但他已經盡全力說出這個詞。

    羅銳心裡咯噔一下,他不知道張楚想要表達什麼,為什麼要謝謝自己?

    他只好繼續沉默。

    探訪的時間已經到了,張楚被管教帶走,臨進門時,他回過頭,望了羅銳最後一眼。

    從看守所出來後,羅銳心裡很不是滋味。

    張楚真的只是想見見自己而已。

    這麼多年,他可能太孤獨了吧,聾啞人也有強烈的表達欲,也希望能成為一個正常人。

    羅銳把蔡曉靜送回海江分局,然後駕車回家。

    他拿了一把椅子,在露台上坐了一夜,靜靜地等著黎明來臨。

    直到天邊露出魚肚白,他耳邊仿佛聽見清脆的槍聲。

    清晨飛來的鳥兒,停在露台的欄杆上。

    羅銳靜靜地望著它,嘴裡喃喃自語:「做一個好警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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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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