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6.第466章 番外02:一時忘情(1 / 1)
這時,正在激動中的謝文突然感覺一道勁風迎面而來,他大驚,趕緊放開蘇雲躲到了一邊。
只見一片樹葉迅速飛來,從蘇雲臉邊擦過,將她的一縷髮絲切斷,紛紛揚揚落到地面。
謝文驚恐地看著來人,這是一個高大英挺的男人,他身上有十分危險的氣息,此時,正帶了一抹邪笑望著他。
雖是笑著,可只要不是傻瓜,任誰都能看得出那個笑里潛藏著的危險。
蘇雲垂著眸子,在看到來人的那一刻,心底莫名一顫。
謝文的腿都在打顫,努力平息著自己的氣息,卻發現根本就做不到——對方的氣勢太強大,強大到根本不是他這種人能招架得住的!特別是,這氣勢還是針對他而來的!
「你是誰?」謝文在震驚中一點點清醒過來,咽了咽口水問道。
很明顯,剛才的那片樹葉就是衝著他而來的!能將一片軟綿的葉子變成殺-人利器,他不會以為這個男人是路過打醬油的等閒之輩。
楊樹依在一顆樹邊,嘴邊始終帶著笑,語氣也很是平緩,從鼻腔里輕輕嗤笑了一聲,將謝文剛才的動作看得個一清而楚。
兩人剛才的對話他都聽到了,枉自蘇雲在前一秒還稱讚他為「好人」,這個口口聲聲說愛她的「好人」,在關鍵時刻居然拋下他愛的女人不管,只顧自己的安危。這樣的男人,太無用!
此時,他的嗓音中帶了一絲冷冽,淡淡開口道:「我是來給你頒發『好人卡』的正義使者。」
蘇微結婚,肯定不會少了楊柳,他這個哥哥也被拉來參加婚禮了。也許,與其說他是被拉來,不如說身體不受控制的就想來更為適當。
那個四年未見的女人,只在楊柳提了提她妹妹結婚這麼一件事,就毫無徵兆地跳入他的腦海,揮之不去。
謝文有些惱怒,蘇雲的那句「您是一個好人」這含義他當然懂,當一個女人對著向她表白的男人說他是好人的時候,就表示他已經沒有機會了。
可是,這又管面前這個男人什麼事?他未免太多管閒事了吧?
只可惜他心裡有氣卻不敢表現在面上,剛才已經見識過楊樹的危險,這個時候絕不會輕易挑釁他,只得尷尬一笑,道:「不好意思,打擾到先生您了。我們以為這裡沒什麼人,所以一時忘情,就……」
「一時忘情?青天白日的,想要做什麼事回家去,免得小朋友看見受了什麼不良的教育。」楊樹真的笑了。
蘇雲那麼明顯的拒絕,被他說成是兩相情願的一時忘情,當他眼瞎了是嗎?
謝文聞言,臉色不由訕訕的,心中也有點惱怒,雖然他們確實是不該,但這人說的也確實難聽了點。
蘇雲聽到這句才將頭抬了起來,雙眸無所畏懼的與楊樹對視,說道:「楊先生,我想您真的誤會了,我們什麼也沒做。」
楊樹冷冷一笑,看了一旁的謝文一眼,「什麼也沒做?大庭廣眾之下都已經抱在一起了還什麼都沒做?別告訴我你們是在取暖,當我三歲孩子?」
「你……」蘇雲咬著牙紅了臉。她不過一弱女子,謝文要強抱她根本就沒有辦法。
楊樹看到她的樣子心裡有氣,剛才那個男人輕薄她的時候她怎麼不生氣?他是好人的話,自己就真是正義使者了!
他不屑的一笑,「你什麼你,我說錯了嗎?」
謝文則是驚訝的望著二人,「原來,你們倆認識啊?」
明明這四年蘇雲一直獨身,從來沒有見過什麼親近過她的男人啊!面前這個人,更是無從談起。他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這二人,究竟是什麼關係?尤其是蘇雲的表現,讓謝文心底不由警鈴大振。
蘇雲的性子向來溫和,待人接物也向來寬厚,他們認識四年,卻從不曾見過如此的蘇雲,好似換了一個人似的。
平日裡蘇雲的身上,總是帶著淡淡的疏離。即便她是笑著,可是卻只覺得她的笑就像陽光下的泡沫,雖然色彩斑斕,漂亮夢幻到極致,卻是那麼的不真實,碰一碰就碎,好似從來不曾存在過一般。
可是,面對眼前這個名叫楊樹的男子,蘇雲雖然是怒氣居多,卻多了一股朝氣。
「不認識!」蘇雲回答得飛快。驚覺心裡有一塊地方變得軟弱,她很抗拒這樣的感覺,只想要努力地撇清自己與他的關係。
楊樹見她否認,不禁呵呵一笑,「我們倆不僅認識,還關係匪淺。蘇大小姐,如果你忘了的話,我不介意提醒下,你曾經在我房間裡留宿過兩天兩夜的事。」
蘇雲的臉一下子紅透,其實他們什麼也沒有做過,但這句話真的反駁不了!
她不想再與這個男人扯上任何關係,下意識的就想要逃避。轉了身,帶著一絲顫抖的聲音向邊上的謝文求助:「對不起,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謝先生,我們走吧……」
謝文的臉色已經很是難看,他一點點捏緊了自己的拳頭。蘇雲沒有否認,說明這個男人說的是真的!
他以為蘇雲還是個冰清玉潔的姑娘,沒想到居然有這樣的過往!就像自己的東西被人偷窺了似的,謝文此時已經暴怒到了極點!
他極力忍了四年沒有動她一下,連手都沒敢牽一牽,為的就是保留她這一份純潔,沒想到卻早被這個男人捷足先登。
望向蘇雲看他時的眼光,他心底一軟。也許,她是被強迫的也說不定,可儘管這麼對自己說著,心裡卻像是吃了只蒼蠅般的難受。
猶豫地看著蘇雲伸出的手,他吞了吞口水,還是準備牽住。
他帶了些厭惡的神情毫無保留地落入楊樹眼裡,他有什麼資格嫌棄她?這可是他看上的女人!
折了邊上的樹枝一扔,就準確無誤地插-入謝文想要牽上去的手背。
「啊——!!」謝文只覺得手背上一痛,一隻手都沒了知覺。那截深深沒入的樹枝處正不斷往外冒著血。
「滾。」這一個字,楊樹吐得相當優雅,就像在說很平常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