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爆滿（1 / 1）

    隨著歐德曼吉他的落下，現場的氣氛也到了頂點，歐德曼的Stratocaster吉他在舞台上被砸的粉碎，他心中的激情在吉他的破碎聲中逐漸平和。這時候他有些明白the－who的彼得－湯謝德為什麼會砸琴了，這的確是一個點燃現場氣氛的好手段。

    「安可！安可！......」，台下的觀眾們一邊拍手一邊喊著他們再來一遍。

    歐德曼拎著破碎的吉他拉過話筒，「謝謝，謝謝你們！我也想再來一首來著，可是我只帶了一把吉他！現在已經沒辦法演奏了！」

    「沒關係，用我的！」，在cafe－wha酒吧，最不缺的就是帶著吉他的樂手了，一個蓬鬆頭髮的少年擠到前排，取下自己的吉斯本吉他遞給歐德曼。

    「哇喔，你不害怕我把它摔碎麼？」，歐德曼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他可不確定一會兒是不是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隨你怎麼辦！」，少年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不過你記得把摔碎的琴給我，說不定到時候拿去拍賣能賣出更多的錢呢！」

    既然他不在乎歐德曼也就不再客氣，看了一眼弗雷迪見他沒有反對的意思就接過少年的吉他重新開始演唱《我愛搖滾》，把這首歌一連唱了三遍觀眾們才放他們下台。收好自己的樂器，把吉他還給少年。眾人拒絕了觀眾們的挽留，出了酒吧往家走去。

    「今天賺了不少錢！」，古斯曼數著懷裡的鈔票，「比之前去街頭演出的收入多多了，不過總的算來今天應該是虧本的。這麼多錢可不夠買一把Stratocaster吉他的！如果這樣成功的表演再持續幾次的話，我估計我們會破產的。」

    「今天是第一次登台演出，稍微有些衝動，下次不會了！」，歐德曼撫摸著自己心愛的吉他，這才幾個月就被自己弄成一堆破碎了，看樣子是沒有辦法修好了，明天一早還得去樂器店再買一把,這把就用膠粘上之後放在自己的臥室里當紀念好了；「先說說今天演出中出現的一些問題，我今天過於激動了，cafe－wha是很擁擠的酒吧，今天還好沒出什麼事情，但是下次要還是不注意控場的話很容易發生意外，下次應該注意這一點；還有杜威，你今天可能是有些緊張，一開始的時候出了幾個錯誤，希望以後這種情況不要發生......」，歐德曼先檢討了下自己的失誤，然後逐個指出其他樂隊成員所犯的錯，由於他的態度誠懇，指出問題也是對事不對人，隨意他們很容易就接受了歐德曼的觀點。

    吃過晚飯其他人去車庫繼續練習，歐德曼則去街上的樂器店重新買了一把和之前一樣的吉他。回到臥室里從簡單的曲子開始熟悉這把琴的性能和特點。第二天的演出現場的人比昨天多了一些，不過這次歐德曼適當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緒，一直到演出結束也沒有讓現場觀眾的情緒失控，這讓一些專門來看他砸琴的觀眾有些失望。

    第三天，他們終於排到了酒吧的黃金演出時間，長達一個小時的演出給了他們充分的發揮空間，整整十首新歌讓觀眾們大飽耳福；從第四天開始現場多了許多專程來聽他們演出的觀眾，於是很多人知道了他們就是最近經常在電台上出現的《想像》的演唱者。爆滿的觀眾和直線上升的酒水銷量讓曼尼－羅斯笑的合不攏嘴；古斯曼的麵包籃子則被觀眾們投放的零錢一次次塞滿，雖說總的加起來沒有多少，不過已經完全可以滿足他們的日常生活了。

    連續七天的演出結束，歐德曼拒絕了曼尼－羅斯繼續演出的邀請，回家稍微休息了兩天又開始去「煤氣燈」、「怪誕」等格林威治村的其他演出酒吧進行表演，這些地方和cafe－wha的顧客有很大的不同，如果說cafe－wha是中產階級的聚集地，而這裡的顧客則是以藍領和無業人群為主；歐德曼之所以選擇更換演出地，就是想讓樂隊的成員多接觸一些不同層次的觀眾，這對於他們以後的道路有好處。

    演出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耶魯開學的時間到了，這天樂隊的所有成員放下演出，集體給古斯曼踐行，「來吧，夥計們，我們先干一杯！」，歐德曼舉起酒杯，今天到場的除了樂隊的五個人之外就只有上次在唱片店外遇到的女歌迷瑪麗了，她已經被古斯曼拿下了，一連好幾個晚上都沒有看到古斯曼回來過夜。

    「謝謝你，加里！」，喝完杯中的酒，古斯曼走過來和他們一一擁抱，「我會想你們的！」

    「古斯曼，耶魯到這裡並不遠，假期的時候可以經常過來看看！」，歐德曼勸道，「我們的樂隊始終給你留有位置，如果你不想做樂手的話到時候可以給我們做經紀人！」，精通法律、人際交往能力超高的古斯曼做經紀人理論上沒有問題，但是歐德曼他們目前最缺乏的就是圈內的人脈，在這一點上古斯曼幫不上什麼忙，歐德曼的這個邀請帶有很重的感情色彩。

    「不不不，加里，你們現在需要的是想格若斯曼那樣能夠迅速為你們在音樂圈建立關係的老手！而不是我這樣的菜鳥。」，古斯曼倒是顯得很冷靜，「況且我不喜歡做什麼經紀人，你忘了麼，我當時給你說過，我要組織世界上規模最大的音樂節！等我畢業之後我就會為這個目標而努力！你們到時候可要來捧場啊！」

    「完全沒有問題！」，歐德曼點頭應了下來，接下來眾人也就不提離別的事情，一邊喝酒一邊隨意唱著最近流行的歌曲，直到夜深才醉醺醺的散去。

    早晨醒來古斯曼拒絕了眾人的送別，獨自打車去了長途車站。瑪麗的臉上倒是沒多少傷感的色彩，很顯然他們之間並不是戀人的關係，從昨晚她的談話可以看出她是近期開始發展的女權主義的擁護者，啪啪啪對她來說是追求個性自由和解放、反對世俗偏見的實踐罷了，和愛情什麼的無關。

    送走古斯曼，少了這麼個調節氣氛的好手，樂隊內部的氣氛變得稍微有些彆扭，不過好在杜威和米奇同樣是開朗的性格，沒過幾天眾人又恢復到之前那種融洽的氛圍。排練的效果每天都在提升，無論是個人的技巧還是樂隊的默契程度都勉強達到了在大舞台演出的標準。

    「不用緊張，他一會兒要問的問題都給你們看過了，都是一些常規性的問題，並沒有什麼出格的東西。按照我們之前商量好的回答就好了！」，電台辦公樓門口，哈蒙德安撫著看起來有些緊張的眾人，今天到了參加杜威－菲利普的電台節目直播時間。

    「夥計們，我們走吧！」，歐德曼彆扭的捏著西裝襯衫的領子扭了扭，這玩意兒弄得自己快喘不過氣來。不等車停好就迫不及待的跳下來，杜威和米奇也是一副不自在的樣子，看來他倆也不怎麼喜歡穿正裝，唯獨雷德爾還是像往常一樣波瀾不驚。

    「加里，你好！」，杜威在門口把他們迎接進去，這次節目事先都安排好了，稍作準備就進入到直播階段，杜威先邀請歐德曼介紹他們樂隊的來歷以及創作這首歌的目的。

    「最早我在耶魯讀書，因為一個偶然的機會參加了校內的音樂比賽，從那以後我就對音樂產生了無法抑制的衝動，覺得和去華爾街當律師相比，這才是我想要的事業；沒有考慮多久我就休學到了格林威治，在這裡開始學習如何成為一名搖滾樂手，接著認識了米奇，我們樂隊的鼓手，來自英國的天才；接著在新港音樂節通過布洛姆菲爾德的介紹認識了杜威和雷德爾......」，歐德曼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說辭把自己樂隊的經歷簡單的說了一遍，「穿坐著首歌在某種程度上是受了迪倫的影響，他的那首《隨風而逝》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於是我想創作一首關於和平和大同世界的歌曲......」，在介紹《想像》的創作經過的時候，歐德曼適當的讚揚了下鮑勃－迪倫。

    「我們來看看這張產品的最新銷售數據。」，杜威－菲利普拿出一張報表，「你們猜猜看現在的銷量到了多少？」

    「五十萬張？」，米奇搶先說出自己的答案，具體的數字他們還真不知道。

    「我覺得應該是六十萬張！」，杜威的膽子要比米奇大一些，雷德爾報出了四十五萬張的數字，而歐德曼則猜測是五十五萬張。

    「你們的猜測都太過保守了！」，杜威－菲利普愉快的公布了答案，「截止到今天，這張單曲一共銷售了八十三萬六千零五十八張！小伙子們，你們的這張專輯成為白金唱片只是時間的問題！」

    「哇喔！」，這個好消息讓樂隊的四人興奮地叫了起來，「我們知道自己會成功，卻沒有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杜威－菲利普接著又問了幾個問題，然後接通了聽眾的熱線，「你好，這裡是杜威－菲利普的音樂直播節目，請問您有什麼問題？」

    「我想問問三種紅色究竟是什麼意思？」，這位聽眾有些激動，問完問題才記得做自我介紹，「對了，我是來自邁阿密的喬治。」

    歐德曼接過電話，「喬治你好，我是加里－歐德曼，樂隊的主唱，三種紅色代表了火焰、薔薇和鮮血......」，歐德曼把樂隊名字的含義說了一遍，對方滿意的掛了電話。

    節目時間馬上就要到了的時候，一位來自明尼蘇達的聽眾問道，「我想知道你們近期有沒有推出新專輯的計劃？大概在什麼時候發售？」

    這是今晚上歐德曼最想回答的問題了，「新專輯的歌曲已經準備完畢，我們也排練的差不多了，如果順利的話今年年內就可以面世！」

    哎，連續陰雨天，心情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