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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十個秘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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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身皂青騎裝的青年,拿到旗幟,飛身下馬,落於地面,順利的令人驚嘆。

    馬場主倒不是個小氣之人,只將那根紫玉鞭交到肖珏手中,讚嘆道:「公子好身手,近幾年的奪風裡,您是最快拿到旗幟的人!」

    崔越之也忍不住拊掌,「渙青,原先你還沒到時,就聽聞你的養父曾給你尋過武師傅,如今看來,那位武師傅教你也是用了心的。如此身手,就算放在濟陽城裡,也不多見。」

    肖珏頷首微笑:「伯父過獎。」

    禾晏心道,那崔越之還不知道,肖珏方才那一出,還是收著的。若要真的敞開了去爭,只怕會驚掉眾人大牙,也會讓身份有暴露的危險。

    她正想著,肖珏已經走過來,將紫玉鞭往她懷裡一扔。

    禾晏受寵若驚:「謝……謝謝。」

    總覺得今日的肖珏,很不一樣。好似特別容易說話,心腸特別好。

    但想也想不出來名頭,禾晏便搖頭。

    「現在紫玉鞭也拿到了。」衛姨娘笑著開口:「要不去河邊的祭禮上看看,很熱鬧的,還能得到水神賞賜的供品,吃了水神賞賜的供品,被神水沐浴,來年一年到頭,都會被福澤保佑。」

    崔越之一拍腦袋:「對對對,差點把這一茬忘了。渙青,玉燕,你們都去,求個好兆頭!來水神節怎麼可能不來水神祭禮。」

    水神祭禮又是什麼,禾晏一頭霧水,只是盛情難卻,便也隨著眾人一同往運河那頭走。走到附近的時候,見運河附近空出了很大一塊平地,搭了一個圓圓的廣台,上頭有許多戴著面具的人在唱歌跳舞。大概是濟陽的民歌,曲調倒是很歡快,男女老少都有,十分熱鬧。

    才站定,就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崔大人。」

    幾人看過去,就見前幾日來崔府做客,曾經彈過琴給眾人聽的那位典儀府上的小姐,凌繡。她的身邊,站著顏敏兒,正目光不善的看過來。

    凌繡今日也是盛裝打扮了,穿著濟陽女子穿的粉色束身長裙和小靴,長發亦是扎了細碎的鞭子,溫柔中帶著幾日俏皮。她笑盈盈道:「我同敏兒剛到此處,就遇到崔大人,實在是太巧了。真是緣分。」

    崔越之也笑:「阿繡,敏兒,你們爹娘呢?」

    「父親母親都在船舫上,我和敏兒帶著僕人侍衛在這邊走走,想瞧瞧祭禮,順便拿些供品回去。」她的目光落在肖珏身上,肖珏只看向禮台的方向,壓根兒沒朝他看一眼,凌繡心中就掠過一絲陰鶩。

    其實她與顏敏兒看見肖珏,不是在此處,剛剛在馬場上奪風的時候就瞧見了。年輕男子丰姿如月,驚艷絕倫,抓住旗幟輕笑的模樣,立刻就映入人的心中,教人想忘懷也難。然而這樣的男子,當著眾人的面如此出風頭,不過是為了給那個女人贏得她喜歡的一根鞭子。

    凌繡妒忌極了。

    她生的好看,又有才學,亦是金枝玉葉,濟陽城裡多少青年才俊傾慕於她,可她一個也瞧不上,偏偏有一日來了這麼一個人,將全城的人都比了下去,可惜是個有婦之夫,還對他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夫人這樣的好。如果說一開始只是氣憤肖珏對她的無視,幾次三番下來,凌繡連禾晏也一併討厭上了。

    若是沒有那個溫玉燕,若是先遇到喬渙青的是自己……根本就不是這樣的結局。那個女人又有什麼好,喬渙青真是被豬油蒙了心,才會錯把魚目當珍珠。

    禾晏正興致勃勃的看著台上那些跳舞歌唱的人,問衛姨娘:「他們為何都要戴著面具?」

    「一張面具代表著一個身份,這些都是和水神有關的傳說故事。在祭禮上跳舞歌唱,其實是在傳達水神的傳說。」衛姨娘笑道:「若是玉燕姑娘喜歡,也可以上台一同跳舞,扮演其中一個角色,等快結束的時候,長老會將福水用柳條沾點,灑在大家的身上。沐浴過福水,就會否極泰來。」

    禾晏未曾聽過這樣的民俗,就道:「怪有趣的。」

    凌繡上前笑道:「喬夫人也想要一起上台嗎?」

    禾晏擺手:「我就是說說而已。」

    「我和敏兒也想要一起上台跳舞,倘若夫人願意一同的話,一定會很熱鬧的。」她盯著禾晏,笑的溫軟而體貼,但不知為何,禾晏本能的有些抗拒。她其實於女子之間的關係與暗流並不十分精通,甚至算得上大意,可普通的敵意和友善,大抵還是能分得出來的。

    凌繡對她有掩蓋不住的敵意,這是為何,禾晏左思右想,也沒有得罪這位姑娘的地方。

    「你們年紀相仿,」崔越之開口笑道:「玉燕就跟著一起上去吧,咱們濟陽的水神祭禮很簡單,也不難。若是有不懂的地方,就讓阿繡和敏兒一起教你。」

    崔越之已經說了,禾晏再拒絕下去,倒顯得很不尊重濟陽的民俗似的,便道:「那好吧。可我不會跳,可不要笑我。」

    「不會的。」凌繡甜甜道:「我們都會教你呢。」說罷,便拉著顏敏兒往廣台走:「我們先去拿面具。」

    禾晏硬著頭皮嘆了口氣,罷了,縱然凌繡和顏敏兒二人對她有敵意,但她們二人又不會武,也不至於對她做點什麼,無非就是些無傷大雅的小玩笑。自己放機靈些,其實也沒什麼。

    她想著,聽見身側有人開口:「為什麼不拒絕?」

    禾晏訝然,側頭去看,肖珏的視線落在她臉上,看不出是什麼表情,輕嘲道:「明明不喜歡,為什麼不拒絕?」

    「不好吧,」禾晏遲疑了一下,「如果拒絕的話,崔大人可能會不高興。」

    他笑了一聲,似是對禾晏的做法不敢苟同,道:「不喜歡就拒絕,你有可以拒絕的能力,禾大小姐,」他提醒,「你不可能讓每一個人都高興。」

    話是如此,可是……

    儘量讓每一個人都高興,得到圓滿,似乎已經變成了一種習慣。

    另一頭,顏敏兒將凌繡往一邊拉,低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誰要跟她一起跳舞?我煩她還來不及!我不去了!」

    「等等,」凌繡一把拽住她,「你聽我說完。」

    「說什麼?」

    「之前在繡羅坊的事,我都聽人說過了。」

    顏敏兒聞言,臉色立刻漲得通紅,噎了片刻,道:「你怎麼會知道!」

    「現在這件事,誰不知道,早就傳開了。」凌繡笑著看向她,「你也別惱,我當然是站在你這一邊的。再說了,我也不喜歡那個溫玉燕,既如此,怎麼可能讓她好過?」

    「你想做何?」顏敏兒沒好氣的道。

    「這不是跳舞嘛,偏不讓她出風頭,要她出醜才好。」凌繡笑著指了指一邊的面具,「讓她自討苦吃,咱們濟陽的姑娘,可沒那麼好欺負。」

    ……

    「我還從沒見過夫人跳舞的樣子,」林雙鶴搖搖扇子,意有所指道:「今日有這樣的機會大開眼界,真是令人期待。」

    禾晏心道,她可不會跳舞,頂多舞個劍,不過她是外鄉人,就算是祭禮上跳舞,旁人也不過太過苛待,只求不出大錯就好。也是一起圖個熱鬧而已。

    正想著,凌繡和顏敏兒已經過來,顏敏兒手裡拿著幾隻面具,凌繡則捧著一隻木盒。待走到禾晏跟前,凌繡面露難色,道:「我方才去問司禮了,今日來祭禮的人很多,只剩了這幾隻面具。我也不知道怎麼分配,不如抽籤決定?」

    不就是面具嗎?禾晏也沒有太過在意,就問:「這其中有何分別?」

    「不同的面具代表不同的角色,在濟陽水神的神話傳說里,也有一些奸角,丑角……」凌繡頓了頓,又展顏笑了,「不過夫人抽到丑角的可能不大,應當不會的。」

    禾晏「嗯」了一聲,謙虛道:「你們先抽吧。」

    「夫人不是濟陽人,還是夫人先抽吧。」凌繡笑道。

    這種事,推辭來推辭去也沒什麼意思,禾晏就道:「好啊。」說著,將手伸進凌繡捧著的那個木盒子裡,揪出一隻疊著的紙條來。

    她打開紙條去看,見上面寫著「狸謊」。

    「狸謊……是什麼意思?」她遲疑的問。

    崔越之一怔,衛姨娘也有些意外,倒是凌繡,掩嘴驚呼了一聲,道:「竟是狸謊,夫人今日……可真是太不巧了。」

    「這很不好麼?」禾晏莫名其妙。

    「正如我方才所說,濟陽水神的神話傳說里,不乏有奸角、丑角、狸謊就是其中一個。這是個滿口謊言的騙子,在人間水邊作惡多端,騙了許多人的家財,連老人和小孩都不放過。世上最無恥的事情都被他做過,天上的神仙看不下去,就派水神的手下,一位仙子來收服他。這騙子在旁人面前可以滿口謊言,但對著仙人仙法,只能說出腹中真話。他說足了自己身上的十個秘密,最後被仙人關進海底水牢,永生不能上岸。」

    禾晏聽著聽著,不自覺的將自己代入進去,待聽到永生不能上岸時,便忍不住道:「好慘。」

    「是挺慘的。」顏敏兒皮笑肉不笑道:「不過你既然已經抽中紙簽,就只能演狸謊,倘若已經決定水神祭禮卻又中途反悔,是要遭到水神懲罰的。」

    禾晏很想問問,請問水神如何懲罰她,但轉念一想,上輩子可不就是死在水裡麼,倒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她道:「那丑角就丑角吧,這世上,總要有人扮演丑角不是麼?」

    崔越之尚且有些猶豫:「可是玉燕,那面具……」

    「面具怎麼了?」

    凌繡從顏敏兒手中接過面具,遞給禾晏:「這就是狸謊的面具。」

    禾晏看見面具的模樣,這才明白崔越之方才為何是那種神情了。狸謊的面具看起來,像是一隻狸貓,還是一隻特丑的狸貓,畫的凶神惡煞,但在眼睛和鼻子中央,又塗白了很大一塊,看起來既奸詐又醜陋,女孩子定然不願意臉上戴著這麼個東西。何況這面具還很沉很重,套在腦袋上,平白讓腦袋都大了一圈。

    禾晏掂了掂:「還行。」

    對於這些外貌上的東西,她向來也不太在意。衛姨娘臉色卻不大好看,這幾日她與禾晏相處,只覺得禾晏性情溫和開朗,待人和氣爽朗,旁人看不明白,她在後宅中長大,女子間的爭風吃醋,一看就明了。這分明是凌繡故意給禾晏使絆子。

    想一想,當著心上人的面扮丑角,還要演出各種滑稽可笑的動作,且不說別人如何想,光是女子自己,也會覺得羞恥難當,無地自容吧。世上哪個女子不希望在情人眼中,都如西施貂蟬般絕色動人呢?

    衛姨娘就道:「怎麼能讓玉燕姑娘扮丑角,就不能跟司禮說一聲?」

    「無事。」禾晏笑道:「祭禮這種事,心誠則靈,沒必要於細枝末節斤斤計較。」

    崔越之沒察覺到氣氛的不對,見禾晏如此說,便笑道:「好!玉燕果真爽朗!」


    另一頭的林雙鶴與肖珏,卻同時蹙了蹙眉。

    林雙鶴拿扇子遮了臉,對肖珏低聲道:「藍顏禍首,你惹的禍,偏讓我禾妹妹遭了秧。」

    肖珏臉色微冷,瞥他一眼,默了默,突然開口:「你剛才說,狸謊的秘密,要對仙人傾訴。」

    凌繡見肖珏主動與自己搭話,心中一喜,笑盈盈道:「是的。稍下夫人上了禮台,就要與扮演仙人的那位說出自己的十個秘密,」頓了頓,凌繡才笑著繼續道:「而且這十個秘密,都必須是真實的秘密。因為在傳說中,滿口謊言的狸謊面對仙子時,為仙法所制,只得吐露真言。夫人介時,也要說滿十個秘密才可以。」

    禾晏無言以對,懷疑這個仙子其實是個喜歡窺探他人隱秘的瘋子。

    「神仙亦有角色扮演,」肖珏目光清清淡淡掠過凌繡,「既然如此,我來。」

    「什……麼?」凌繡呆了一呆。

    禾晏也呆住了。

    「不懂?」男人目光銳利如電,雖語氣平靜,表情卻冷漠,「我要演傾聽者。」

    禾晏差點沒被自己的唾沫嗆死,肖珏這話里的意思,是要上禮台一同跳舞?究竟是肖珏瘋了還是這世道瘋了,禾晏看不明白。肖二公子會做這種事,說出去朔京城裡都沒人會信!

    赤烏和飛奴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聽錯了。

    肖珏主動提出此事,凌繡沒想到,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但男子的目光太冷,令她有些害怕,下意識的道:「為……為什麼?」

    「因為,」肖珏似笑非笑道:「我夫人的秘密,怎麼可以為旁人知曉。」

    只一句話,便讓方才還有些懼意的凌繡登時氣的臉色發青。

    禾晏:「……」

    她幾乎要昏厥,只覺得肖珏今日實在很不像肖珏,莫名其妙。

    肖珏沒管禾晏是何神情,只問凌繡:「面具是哪只?」

    凌繡指了指顏敏兒手中的一隻,顏敏兒有些怕肖珏,立刻遞過來。禾晏看了一眼,這仙人的面具,就無甚特別的了,只是一塊黑色的半鐵而已,然後在額心點了個雲紋花樣。

    「怎麼做?」他問。

    衛姨娘看出了門道,笑道:「其實在祭禮台上跳舞呢,並沒有那麼多規矩。若是本地人,自然都明白,可若是外地人,只要心誠,為水神祈禱,跳成什麼樣,都只是形式而已。水神娘娘很寬容,不會在小事上斤斤計較。」

    肖珏:「明白。」

    他看了禾晏一眼,見禾晏還抓著面具,握住她的手腕:「過來。」

    往祭禮台那邊走了兩步,禾晏往回看去,見凌繡和顏敏兒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敵意,比剛剛只多不減。她問:「你怎麼回事?都督,你瘋了?」

    「是你瘋了。」肖珏不悅道:「你為什麼答應她?」

    「我不說了嗎,來都來了,我怕崔大人不高興。況且只是戴著面具跳個舞,又不用舞刀弄棍,不少塊肉,有什麼大不了。」

    他轉頭盯著禾晏,頗諷刺的笑了一聲:「對我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麼千依百順?」

    禾晏:「……我還不夠千依百順嗎?」

    肖珏這個人也太難伺候了吧!

    「以後這種事,不想做可以拒絕。」肖珏漂亮的眸子微眯:「別讓人覺得你委曲求全,難看死了。」

    「我沒有委曲求全。」

    「你有。」他垂著眼睛看禾晏,嘴角微勾,帶著嘲意,「你喜歡騙人,難道連自己也騙?」

    禾晏說不出話來,她本能的想反駁,但又隱隱覺得,肖珏的話是對的。

    可是在很多時候,犧牲自己的感情和喜好,已經成了習慣。還有更多、更重要的東西去考慮。也沒人能告訴她,你可以拒絕,可以任性,可以不高興。

    所以漸漸地,這些也就沒有了。

    肖珏見禾晏無精打采的樣子,頓了頓,敲了一下她的頭,道:「快戴上。」說著,自己先拿起手中的面具往臉上戴。

    那面具是鐵做成,磨得非常光滑,但還是很沉重的,肖珏一手把面具往臉上戴,另一隻手繞到腦後去扣機關,一時弄不對,禾晏見狀,就將手裡的「狸謊」放在一邊,道:「我來幫你。」

    她走到肖珏身後,對肖珏道:「你把面具戴到合適的位置,我從後面幫你扣。」

    肖珏個子高,她也只能踮起腳來扣上頭的機關,邊扣邊道:「你以前沒戴過面具嗎,怎麼這麼簡單都不會。」

    肖珏嘲道:「你戴過很多?」

    禾晏一怔,笑道:「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唄。」待幫肖珏戴好,她將那隻「狸謊」也戴在自己臉上。

    兩個人,一人戴了面具,更顯得神秘高貴,另一人則滑稽奸詐的要命,看起來,怎麼都覺得可笑。

    肖珏拉著她,一同上了祭禮台。司禮對他們輕輕點頭,將他們往禮台中央推。

    四周都是戴著面具的民眾載歌載舞,禾晏也看不明白,對肖珏道:「都督,這怎麼跳?」

    肖珏:「不知道。」

    禾晏便學著周圍的人跳了一會兒,不過須臾,便覺得實在太難,放棄了。她拉著肖珏到了禮台的角落,不被人注意的地方,道:「算了算了,不跳了,干點別的。」

    肖珏帶著面具,看不清楚神情,但想也知道,面具下的臉,此刻定然寫滿了不耐煩。

    「都督,咱們這樣敷衍,不會被水神怪責吧?」

    肖珏道:「怕了?」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這人非常冷漠:「那你繼續跳。」

    「我真跳不動。」

    又過了一會兒,禾晏道:「都督……剛剛那位凌姑娘說,狸謊需要對仙人說十個秘密,咱倆既然上來了,就演到底,我跟你說我的十個秘密。這就算完了,可能仙人看咱倆這麼虔誠,就不計較我們不跳舞的事了。」

    肖珏笑了,懶洋洋道:「好啊,你說。」

    十個秘密,還必須都是真實的。這可真難說。

    她便掰著指頭說。

    「我以前酒量很好,現在變差了。」

    「我會背《吳子兵法》。」

    「我是涼州衛第一。」

    「我特別想進九旗營。」

    「程鯉素的衣裳扣子都是我揪的,可以賣錢。」

    這都五個了,肖珏聽了,也覺得頗無語,只道:「無聊。」

    禾晏卻受了鼓勵,再接再厲。

    「都督在我心中,是特別好的人,我很感謝都督。」

    肖珏冷笑:「我不會讓你進九旗營。」

    「都督每次誤會我的時候,我都很傷心!」

    肖珏:「繼續騙。」

    「我和都督上輩子就有緣分了!」

    肖珏連眼神都懶得給她一個。

    禾晏:「我前生是個女將軍。」

    這就更離譜了。

    只剩下最後一個秘密了。

    禾晏抬起頭來看向面前人,他的臉被面具覆蓋,直勾勾的盯著她,只露出漂亮的下頷,線條極美,唇薄而艷,懶倦的勾著,昭示著青年的無情和溫柔。

    她自己的臉亦被面具遮蓋,藏在暗處,如在黑夜,有著無窮的安全感。

    「最後一個秘密,」禾晏墊腳,湊近他的下巴,聲音輕輕,「我喜歡月亮。」

    「月亮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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