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8章通往哪裡?三更(1 / 1)
齊星雲也甦醒了,醒來之後,同樣跟葛大蛋一樣,壓根就不曉得發生了什麼。
只知道其他幾人都用極其詫異的目光看著自己。
「剛才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我會渾身酸痛啊?就好像,好像跟誰打了一場架似的,什麼情況?」齊星雲揉著還在痛的肩膀,問眾人。
駱風棠黑著臉,自然是不想把先前那場荒誕的夢告訴齊星雲。
楊若晴道:「我來說吧。」
「你們三個,剛才都中邪了,各自做出了很多荒誕的事情。」
「你,要娶媳婦,差點連褲子都脫了要跟一棵樹洞房。」
「你,蹲在地上畫圈圈,說自己爹不親娘不疼,是個沒人要的孩子。」
「還有你,在做皇帝夢呢,夢裡面還帶著你的貴妃娘娘游御花園!」
「你們三個,方才各自唱了一出大戲給我們三個看,哈哈哈!」
楊若晴挨個的指著葛大蛋,拓跋陵和齊星雲三個,噼里啪啦給說了。
三人面紅耳赤。
其他兩人都無話辯解,齊星雲漲紅了臉辯解道:「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會做那種大逆不道的夢呢?」
「再說了,我從未想過要當皇帝……」
楊若晴暗暗撇嘴,從未想過要當皇帝?
那你這幾年頂著戰神的威懾和賢王的美譽四處遊走,暗中拉幫結派收攏人心,又是為的哪般?
在場的幾個人,除了葛大蛋和大磨不清楚齊星雲的真實身份,從而聽不懂,
其他幾人,誰不是心知肚明?
只不過人艱不拆,看破不說破而已。
「晴兒,方才到底是啥情況啊?你手裡拿的那個小瓶子裝的又是啥?」駱風棠出了聲。
發現問題,解決問題,了解問題,才是關鍵。
其他人經了駱風棠這問,也都將視線落在楊若晴手裡的那隻神奇無比的小瓶子上。
先前,就是這隻小瓶子解救了他們幾個中邪了的。
楊若晴笑了笑,指著眾人腳邊這遍地的顏色各異的小野花。
「瞧見沒,就是這些叫不上名兒來的鮮艷的花兒在搞鬼,」她道。
看到眾人詫異的目光,楊若晴接著道:「這些花,散發出的奇異香味兒混合在一塊兒,會產生一種神奇的東西,」
「那種東西,能讓人致幻。」
「小棠,啥叫致幻啊?」大磨問。
楊若晴道:「就是產生幻覺,看到很多意想不到的東西,做出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而這些東西,是你一個人看得到或聽得到的,別人都聽不到看不到,所以,很多時候大家就會說這是見鬼了。」
楊若晴道,其實,這種花最大的功效就是,能激發出人內心深處最深沉,最真實的欲望。
然後,像鏡子一樣的照出來,讓你親自上演……
「我懂了!」大磨點頭,「這世上沒鬼,大傢伙兒說的見鬼,都是自己的幻覺?」
楊若晴擺擺手,如實道:「我只是說這種花會讓人產生幻覺,並沒有全盤否定這世上到底有沒有鬼怪,這個……我也不能肯定。」
不止是她,誰都給不出一個肯定的答案這個世上到底有沒有鬼神。
知道答案的,都已經回不來了……
就算是擱在現代,那些專門研究這一塊的磚家們,也是越研究越迷茫。
別說鬼神那個世界了,就算是跟人類一起並存於地球上的海洋世界,人類都還沒整明白呢。
好了,扯遠了,言歸正傳。
「我因為常年跟著村裡的老村醫進山採藥,曉得這山裡面瘴氣重,所以我帶了一瓶這種驅邪清神的藥過來。」
「原本我只是想著防蛇蟲鼠蟻,沒想到,竟然在這處派上用途了。」
「這藥,當真好使,救了咱的命啊,不然,這都不曉得要折騰成個啥樣兒!」大磨道。
眾人都點頭。
「咱們趕緊趕路吧,趁著這日頭還沒落山,趕緊的,不然等會落山了我怕真的山鬼會出來!」葛大蛋催促道。
眾人都覺得在理,剛要走,突然,拓跋陵驚呼了一聲。
「你們快看,那是什麼!」
眾人來到拓跋陵身旁,順著他的指引,眾人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咋這麼多骨頭啊?」楊若晴問。
打量著四下,這個山坡是先前駱風棠和齊星雲打架打過來的這個山坡,並不是葛大蛋帶路的那一條。
這個山坡,呈四十五度角往下延伸,山坡上密密麻麻,鋪了厚厚一層的白骨。
「有的是動物的骨頭,有的是人骨頭。」駱風棠的聲音傳來。
「我過去看看啥情況,你們先別下來。」駱風棠道。
「我跟你一塊去。」楊若晴走了過來。
駱風棠道:「不用,你去大磨他們那邊,我一個人足矣。」
楊若晴道:「鬼曉得下面是啥情況?我跟你一塊兒下去,有啥事兒也好有個照應。」
駱風棠知道拗不過楊若晴,只得隨她一塊兒下去。
齊星雲道:「小棠都敢下去,我們更不可能在上面待著等消息,一起下!」
拓跋陵和大磨都點頭無異議。
葛大蛋雙腿打顫,一直跟在大磨身後緊緊拽著大磨的手臂不敢鬆手。
「我不敢下啊……」葛大蛋道。
「你要不敢,你就一個人待在上面等我們得了。」大磨道。
葛大蛋看了眼四下,想哭。
「算了算了,我還是跟你們一塊兒下吧,這伸頭縮頭都是一刀,哎!」
眾人一起沿著這山坡往下……
駱風棠打頭陣,眾人緊隨其步伐。
山坡越往下越陡峭,越往下,這光線也越黯淡,腳邊的白骨也就越多,氣溫也越冷。
「這山坡到底是要通往哪呢?感覺像沒個盡頭。」齊星雲道。
「是啊,我們都走了好一陣了,還是沒走到底。」拓跋陵道。
「這該不會是通往九幽黃泉的路吧?」葛大蛋從大磨身後探出個腦袋,顫聲問。
眾人的心都沉了幾分。
大磨皺了下眉,「葛大蛋,都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能別烏鴉嘴嘛!」
葛大蛋一臉的憋屈,弱弱的辯解道:「我不是烏鴉嘴,我是真的怕,渾身發寒啊,就好像有人不停的朝我脖子吹氣兒呢!」
大磨還想要再訓斥葛大蛋,不准他禍亂軍心。
楊若晴制止了大磨:「算了,你也別說他了,咱這會子這地兒,就算是地府也不過如此了。」
這滿地的白骨,人的,動物的,鋪得到處都是,壓根就沒處下腳呢。
一開始大家還會避讓著,這會子沒法避讓了,只得硬著頭皮踩著這一地的碎骨頭走,走得咔嚓咔嚓響。
倒也走得熱鬧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