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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一群自以為是的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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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測試廣告1比起占地龐大,陳設奢華的高陽王府,彭城王府的規模要小得多,也樸素得多。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可能是某些人的想法不太一樣吧。

    比如說高陽王元雍,他從來就沒想過自己能當皇帝,也根本不往那方面去想。所以,名望這種東西,對他來說是累贅。

    美食,美色,奢華,這才是他追求的。不求帝王般的權力,但求帝王般的享受。

    而彭城王一脈,明顯心思比較多,比起高陽王與天子一脈的人親密無間,毫無防範,彭城王一脈甚至可以說跟天子一脈有著血海深仇。

    老一代的彭城王元勰,就是宣武帝親手送上斷頭台的!至於真正的原因是什麼,不外乎權力傾軋。

    想到這裡,劉益守似乎對高陽王元雍這個人的印象有所改觀。畢竟,能跟宣武帝談笑風生,關係好到如同一家人毫無防範。

    這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啊!

    「跟我一起進去啊,你在想什麼呢?放心,我已經跟元姐姐說好了,還說你也會來,她也同意了。」

    萌妹子馮淑鳶顯然是吸取了之前的教訓。

    劉益守微微點頭,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有些不安,大概,是事情太過於順利了吧。

    自己何德何能?說難聽點,就是個出身來歷都是謎團的「泥腿子」。而世家,特別是如彭城王一脈這種頂級勛貴,一向都是眼高於頂的。

    哪怕他們「好男色」,起碼也得見過自己以後,才會讓自己進去吧?哪裡有馮娘子招呼一聲,就帶個男人進府的?

    不過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來都來了,不跟彭城王見上一面,那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打道回府的。

    「嗯,也是該進去了。」

    ……

    黃河北岸,孟津渡口。這裡屯紮著北魏帝國最精銳的一支武裝力量,人數雖然僅僅萬人,卻足以逆轉乾坤,乃是各方都要拉攏的力量。

    帥帳內,皮膚異常白皙,容貌俊美的中年主帥,正一臉深思的看著手中的血書。賀拔岳垂手站立,低頭看地一言不發。

    「此人名叫劉益守?」

    說話的這位主帥正是爾朱榮,北秀容契胡部首領!近兩年來聲名鵲起的那一位!

    由於「名聲在外」,劉益守印象里,爾朱榮應該是身高八尺,腰圍也是八尺,鬍鬚濃密到可以當刷子,徒手撕裂虎豹那種。

    但實際上,爾朱榮的賣相非常儒雅。呃,儒可能抬舉他了,但是「雅」這一點完全沒問題。

    平日裡,爾朱榮的言行也是非常文雅的,幾乎不會去親手殺人。當然,都是手下代勞。比起粗鄙的六鎮部曲,爾朱榮看起來更像是個「文明人」。

    天子的血書,在爾朱榮看來全是廢話,沒有一點實際意義,忽悠那些關隘守將而已。

    倒是劉益守這個人有點意思,思路清奇,甚至可以說是給自己指了條明路。

    「回稟都督,確實如此。此人才智卓絕,不可小覷。」

    畢竟沒有實際戰績,賀拔岳也不好幫劉益守吹噓,只好說了些套話。

    爾朱榮不置可否的點點頭,主要是賀拔岳那句「太后必殺天子」,打動了他。天子是活人,還是已經死了,這對他來說,有著雲泥之別。

    如果活著,那就要小心翼翼的,絕不能輕舉妄動。但是如果天子已經駕崩,只需要一句「調查天子死因」,就能號召起一大批人,最後兵臨洛陽。

    正在這時,一個傳令兵進來,看到賀拔岳在,用眼神請示爾朱榮。

    「說吧,但講無妨。」

    「回稟都督,斥候回報,洛陽全城縞素,應該是天子駕崩了!」

    哈?

    石破天驚!

    爾朱榮和賀拔岳一同呆住了,倒吸一口涼氣!

    沒想到劉益守那個烏鴉嘴,一天前說的事情,一天後就應驗了。爾朱榮擺擺手,傳令兵跟親兵一同退出了帥帳。

    「他還說了什麼沒?」

    爾朱榮現在對劉益守產生了極大興趣,這一人的智謀,不亞於千軍萬馬!

    「回都督,他說在洛陽辦一點事情,等事情辦完,大都督就可以帶著大軍入主洛陽了!」

    賀拔岳把劉益守說過的話,稍微往前走了一兩步。劉益守只是說他們可以入主河陽,可不是說入主洛陽!

    可能賀拔岳覺得以劉益守的本事,再加上爾朱榮麾下精銳大軍的威力,入主洛陽大概也不是什麼難事吧。

    「如此甚好,真是瞌睡的時候來了枕頭。行了,你下去吧,劉益守如果到了大營,你就讓他直接來找我。這個人以後就跟著我了。」

    爾朱榮一句話,就將劉益守本來的序列,調動到了自己身邊!

    賀拔岳傻眼了,他好不容易找了個人才,爾朱榮就這麼招呼都不打,直接搶了?你特麼做事也講點先來後到啊!

    「喏,卑職告退。」

    賀拔岳拱手而退,心中充滿了憤恨。

    爾朱榮大軍的核心是契胡部,在戰鬥過程中,陸續收編了不少六鎮力量。但是,契胡部就是契胡部,他們跟六鎮的人馬,是沒什麼歷史淵源的。

    相反,契胡部跟元氏的關係,反而比跟六鎮關係更近些。這也是為什麼爾朱榮可以當元詡的岳父,為什麼歷史上高歡可以那麼容易就捏合六鎮的力量來跟爾朱部對抗。

    因為他們從來就不是一伙人!

    現在爾朱榮要把劉益守調到自己身邊,相當於是把某個人才從六鎮的武川鎮搶奪到契胡部來,雖然他們的軍營是在一起的,但這絕對是兩個不同的團體。

    為了人才,爾朱榮居然都不顧自己吃相難看,賀拔岳也是感慨劉益守魅力強大。跑車一般的頭腦,確實是可以對只懂得帶兵打仗的爾朱榮,予以極大支持!

    果然,世道雖然亂,但對於真正的人才,大家都是識貨的。

    賀拔岳有點後悔當初沒有下大力氣拉攏劉益守了,只是,這世上並沒有後悔藥吃。

    ……

    某個會客的偏廳內,一位年輕的少婦,髮髻高高盤起,坐在劉益守對面。

    此女名叫元季瑤,彭城王府家中排行老二,已經嫁人。夫君是隴西李氏出身的李彧,可以說是強強聯合。

    馮娘子的小心思,幾乎是一覽無餘。因為劉益守面前這位少婦,很顯然是他的個人魅力無論如何也「拉不動」的。

    從此女眉眼中不露聲色的春意看,夫妻生活應該挺不錯的,畢竟李彧是出了名的壯士,頗有武藝。她實在是犯不著為了一個帥哥,就暗送秋波。

    「小郎君真是俊俏呢,不知道找我弟,有什麼事情要談呢。」

    元季瑤抿了一口酒,慢悠悠的問道。

    「一件很緊急的事情,還請務必讓在下見到能主事的人!」

    劉益守沉聲說道,他已經察覺到對方的態度有些不對勁,只是還不知道對方到底想做什麼。桌上的小菜和酒水,他動都沒動過。

    「哎呀,真是不巧了呢,我家王爺,哦,就是我兄長元劭,他不在府里呢。」

    元季瑤說話的語速很慢,很是漫不經心,總讓人心裡覺得有什麼不舒服。

    一會說弟弟,一會說兄長……劉益守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沒有說話。


    「小郎君還有什麼要說的麼,沒有的話,那我就讓家奴送你出府了。馮家小妹今夜就在王府過夜,不需要小郎君操心了。」

    元季瑤笑著說道,只是這笑容怎麼看怎麼有點假。

    「可以啊,那我先去跟馮娘子告個別。」

    劉益守也笑著說道,這笑容已經不是假了,而是活生生的皮笑肉不笑!

    「呃,這有點不妥當吧,畢竟你也不是馮娘子什麼人,我們沒有必要聽你的。」

    元季瑤的臉迅速就冷了下來,翻臉比翻書還快,眼神閃過一絲驚慌。

    劉益守抓起手邊的酒壺,朝著桌上一砸,幾乎是一瞬間,屋子裡都瀰漫著令人沉醉的酒香。

    「你!」

    劉益守將邊緣銳利的酒壺陶片抵在元季瑤的脖子上,冷冷說道:「帶路!我現在就要帶馮娘子走!」

    「這件事與你無關,今夜之後,馮娘子就是我們彭城王府的人,這對她來說沒有損失。但是你挾持我,小命就會不保,而且對事情沒有任何影響,請你不要自誤!」

    元季瑤的態度依舊是非常強硬。

    而且她並沒有說錯什麼。

    「我不想重複說過的話,帶路!」

    陶片劃開了元季瑤脖子上白皙的肌膚,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

    「聽我說,我們王府不是沒有美人,甚至是還未被男人碰過的美人,每一個都比馮娘子好看。我可以送兩個給你!

    我們王府不缺錢,你要多少都可以給你,這件事與你無關,亦是不會要馮娘子的命,說不定她以後還會感謝我們。」

    「話說三遍淡如水!帶路!」

    劉益守抄起桌上另外一塊碎陶片,直接扎入元季瑤的胳膊,頓時血流如注!

    這下元季瑤終於相信,世界上真的有人油鹽不進了。她硬是咬緊牙關沒有叫嚷,只要弟弟把「事情」辦了,自己受點罪算什麼呢。

    正在這時,偏廳大門「啪」的一聲被推開,一個氣喘吁吁的少女,扶著門,胸膛劇烈起伏,有些驚訝的看著被劉益守挾持的元季瑤。

    「放開二姐,我來替她。她流血了,要治傷。」

    這位少女指著劉益守,義正言辭的說道。

    此女眼若晨星,玲瓏膩鼻,膚若白雪,朱唇一點更似雪中一點紅梅孤傲妖冶,簡直活脫脫一個從錦畫中走出的人間仙子。

    只是她的氣質有點冷傲,看上去不太容易接近。

    除了那雙能玩十年的腿,馮萌妹的容姿,在各方面被此女完爆。

    這大概就是對方口中那個「很不好相處」的元莒犁了。

    「你是元莒犁?」

    劉益守好奇問道。

    「誒?你知道我?」

    那位仙子一般的美人一臉錯愣道。

    看到你的模樣,就知道為什麼馮小娘防你如同防賊了。劉益守心中暗暗吐槽,這一位肯定是家中最美寵妾生的庶女。

    因為元季瑤是嫡女,從相貌看,差了元莒犁一大截,肯定是母親都完敗,才會遺傳到下一代。

    「你是家中庶女?」

    「這你都知道?」

    元莒犁心中暗暗不爽,馮淑鳶這個大嘴巴,到底說了多少她的事情啊!

    她乖乖的替換了受傷的元季瑤,後者迅速的跑路,大概是去叫人了。

    「帶路吧,晚了你那位好姐妹要失身於你弟弟了。這事說平常也平常,但你們會惹怒一個不該惹怒的人。」

    劉益守摟著元莒犁的腰,將鋒利的陶片抵在對方脖子上。

    「惹怒誰?」

    「惹怒我。」

    「如果惹怒你會怎樣?」元莒犁感覺此人說話有些好笑。

    「如果有人惹怒我,那麼他不是已經死了,就是在去死的路上。」劉益守毫不客氣的威(吹)脅(牛)道。

    女孩身上傳來誘人的香氣,別誤會,不是女人的味道,而是不知名的濃郁花香。有可能是來自於西域的香料,看她頭髮還沒幹,之前應該是正在沐浴。

    「我說,你不用這麼一本正經吧,你看不出來我是站誰這邊的麼?」

    元莒犁氣得直發抖。

    她在心中祈禱,劉益守的爪子,千萬別碰自己肚子前面的那根腰帶,千萬別出什麼亂子,千萬別拉開。

    這是出浴的袍子,腰帶一拉,整個都會滑落,她就一絲不掛的暴露在別人面前了。

    「帶路吧。」

    劉益守催促道,只見元莒犁遞給他一把金色刀鞘的匕首。都做戲做全套了,那麼把陶片換成匕首,也是很正常的吧?

    「拿把刀抵著,像一點。」

    元莒犁也是被氣到了。

    自己正在沐浴,聽人說馮娘子來看自己了,她開開心心的跑過來,結果就看到有人挾持二姐……更那啥的是,自己的某個弟弟,似乎對馮娘子起了不軌之心。

    兩人略有些狼狽的來到一間廂房跟前,門都沒關嚴實。他們湊到門縫裡,就看到有個年輕男子看著床上陷入昏迷的馮萌妹,抱起雙臂在說話。

    「馮娘子呢,來找我姐姐元莒犁,可是沒找到,於是呢,她就隨便找了個房間休息。

    可誰知道呢,她找到的房間,是我的妾室的房間。

    然後今天我喝了很多酒,天旋地轉的,不知道在哪裡,就直接躺床上了。

    後來我想起是妾室的房間,床上又有個女人,我就脫光了她的衣服直接睡了她。

    雖然那時候我發現睡錯了人,因為我的妾室早已不是處子,但這個女人是。然而她緊緊的抱著我,我掙脫不開,所以將錯就錯,我們一夜魚水之歡。

    第二天早上,我才發現這個女人是馮娘子。

    不過我是正人君子,那肯定不能睡過了就不管不顧,我要對她負責,所以她就會成為我的夫人。嗯,事情就是這樣子。

    可以開始辦事了。」

    那個年輕人自言自語了一番,把整件事都「補圓了」。門外的劉益守跟元莒犁兩人面面相覷,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應該怎麼評價此人才好。

    「他無恥的樣子,很有我年輕時的風範。」

    劉益守搖頭嘆息道。

    「賊人在此,給我拿下!」

    正當二人偷窺得起勁的時候,元季瑤捂著受傷的胳膊,帶著一隊手持弓箭的家奴,將劉益守和他挾持的元莒犁團團圍住。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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