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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女兒啊你聽我解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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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測試廣告1夜已深,臥房裡已經熄燈,只有窗戶外照進來的白月光。讀書都 m.dushudu.com

    

    然而劉益守感覺一點也不靜謐,睡在身邊的羊姜,就像條泥鰍一樣,翻來覆去的,時不時就把腳搭在自己身上。

    

    還一個勁唉聲嘆氣的。

    

    劉益守實在是無法忍受了,&sp;&sp;去桌案旁點燃油燈,拿到床邊。然後他就看到羊姜睜大眼睛看著房梁,雙目無神,像是中邪了一樣。

    

    「我說……你這是怎麼回事啊。」

    

    劉益守嘆息問道。現在這個節骨眼,他真怕有什麼么蛾子。

    

    羊姜猛的從床上坐起來,湊過來問道:「阿郎,&sp;&sp;你說我爹會不會來接我呢?」

    

    「如果我猜得沒錯,&sp;&sp;他應該明天就會來的,&sp;&sp;畢竟,他現在在建康被投閒置散,也沒什麼好忙的啊。」

    

    劉益守慢悠悠的說道。

    

    他已然從蘭欽那邊聽說了,羊侃到了建康以後,並未被蕭衍委以重任,而是隨便丟了個散官給他。

    

    羊侃正在四下里「活動」,花了很多錢,已經收買了朱異等許多朝廷重臣,估計很快就會得到實權任命。所以現在無事一身輕的羊侃確實很有可能來接羊姜。

    

    畢竟,羊氏一族的人剛剛來建康,根基不穩,哪怕只多一個族人,也是好的,更別說羊姜是嫡出。

    

    「果然如此啊。」

    

    羊姜喃喃自語的感慨道。

    

    她滿是期翼,又有點扭捏的問道:「那阿郎覺得我怎麼樣?」

    

    「你自然是很好的。」

    

    劉益守微微點頭說道:「我覺得你不好,&sp;&sp;還會給你洗腳麼?我也沒那麼賤吧!」

    

    「對吧對吧!」

    

    羊姜激動的抱住他的胳膊,一邊搖晃一邊說道:「所以呢,要是我爹來接我的話,那我還是不走了吧。」

    

    確定了,&sp;&sp;這是個黑心小棉襖。

    

    「然後讓我每天給你洗腳?」

    

    劉益守反問道。

    

    羊姜深知這位大都督的脾氣,拍了拍他的背大笑道:「當然啦,如果你願意我也不反對啦,你要是不願意的話,我給你洗腳也是可以的。」

    

    她心中的石頭終於落地,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忍不住在劉益守臉上親了一下。

    

    劉益守慢慢走到桌案邊,從鎮紙下面拿出來一張紙,不動聲色的遞給羊姜。

    

    「這是什麼?」

    

    「如果明天你父來接你走的話,你就跟他一起走。看看這張紙上寫了什麼,一字不漏的背下來。」

    

    劉益守嚴肅的說道,羊姜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凝固了。

    

    等她看完信,才驚愕駭然的看著劉益守,像是第一次真正了解這個男人一樣。

    

    「原來你早就想好了!」

    

    羊姜壓低聲音驚呼道。

    

    「陳元康現在就在建康活動。以羊氏人脈,找到他是不難的。你見到陳元康,把這張紙上的內容背給他聽,然後等著我接你去壽陽就行了。」

    

    「哦,&sp;&sp;原來是這樣啊!」

    

    羊姜鬆了口氣,拍拍胸脯大包大攬道:「放心好了,我保證一字不差的背下來。」剛才她還以為劉益守不要她了呢。

    

    「雖然不希望走到這一步,&sp;&sp;但這是最後的後手了,我把後路交到你手裡,一切就看你的了。」

    

    蕭衍將他們軟禁起來,就是希望斷絕跟外面的聯繫。如何破局,羊姜這裡雖然不是唯一的手段,卻是最穩妥的後路。

    

    很快,羊姜便一字不差的將紙上的內容複述,劉益守點點頭,將這張紙放到油燈上燒成灰燼。

    

    「要不……」

    

    羊姜似乎在猶豫什麼,最後咬咬牙說道:「之前都說給你,要不就現在吧,我已經……沒什麼好顧慮了。」

    

    她伸手去解開腰帶,結果被劉益守按住了。

    

    「男歡女愛,人倫大事,自然是沒什麼稀奇。但你剛剛才被我占有,卻跟著你父一起笑呵呵的離開,未免也太假了點!

    

    見到你父興高采烈,如蒙大赦,逃出虎口,才是你應該有的情緒,你可不要小看蘭欽啊。」

    

    劉益守心思細密,只有讓人想起他跟羊氏一族的恩怨,才能讓羊姜離開這裡。不然的話,你前一晚還愉快的跟這個男人親熱,第二天就毫無顧忌的瀟灑離開,傻子也看得出有問題啊!

    

    「是是是,劉都督算無遺策,小女子佩服佩服……」

    

    羊姜像條鹹魚一樣躺在床上挺屍,一臉的不高興。

    

    「別不高興嘛,你是喜歡急吼吼就拉你去床上的人,還是喜歡把將來的生活都安排好的人?」

    

    劉益守讓羊姜枕在自己肩膀上,刮她的鼻子。

    

    「唉,知道了,不就是演戲嘛,演戲誰不會啊。」

    

    羊姜一邊碎碎念,一邊用食指戳劉益守的胸口。

    

    第二天,羊侃沒來,羊姜不由得對老爹多了幾分埋怨,因為有個不速之客,竟然比她老爹來得更早。

    

    院門口,蘭欽一臉肅然冷對面前的宮裝少女,對方帶著的人不敢靠近,蘭欽麾下的禁軍亦是沒有阻攔,兩方的氣氛還算是可控。

    

    「長城公主,在下是奉命行事,您就不要讓在下為難了吧。」

    

    蘭欽面色平靜的說道,心中暗暗叫苦。蕭氏一族的宗室向來跋扈,這位長城公主蕭玉姈雖然沒聽說有什麼劣跡,但人家畢竟是蕭氏出來的人啊!

    

    跋扈都是皇室傳統了,你以為她會跟你講什麼道理?

    

    「聽聞北來的劉都督器宇軒昂,小女子仰慕不已,故而想邀他同游,一同泛舟玄武湖。這樣的要求不算過分吧,他可是我未來夫婿。」

    

    長城公主也不顧臉皮了,沒法子,要是劉益守死在建康,「黑寡婦」「喪門星」的綽號估計要響徹大江南北,伴隨她一生。這年頭,類似的名聲甚至比女人在外面亂搞還要糟糕。

    

    一句話,要死死遠一點!

    

    泛舟玄武湖以後怎麼樣,那還需要說,當然是一路渡江(玄武湖活水,出口連著長江),讓劉益守逃出建康啊!

    

    至於對方逃走以後怎麼樣,那就跟她無關了,總之,只要是人不死在建康就行了。而且長城公主揣摩了蕭衍的意思,感覺對方應該也是沒打算直接上來就下殺手。

    

    如果劉益守能消失在建康城,也未嘗不是一個好的選擇。至於梁國邊鎮如何,那跟他這個吃齋念佛的皇帝有什麼關係呢?

    

    那些都是夏侯夔這樣的人應該考慮的問題。谷菵


    

    「這樣吧殿下,您一人進這裡,再一人出來,我就當什麼也沒看到,如何?要請人遊玩,也要看別人願不願意對吧?您帶著府里的家將來逼宮,我也很難做人的。」

    

    蘭欽讓了一步,沒有蕭衍的命令,就讓劉益守離開這個院子,那他這個禁軍統領也不用再做下去了。蘭欽家族底子沒有泰山羊氏那麼厚,現在的前程都是拼出來的。

    

    所以他面對羊侃的嘲諷,選擇了低調應對,蘭欽很明白,現在的地位就是蕭衍給的。說得難聽點,他就是蕭衍養的一條狗,蕭衍讓他幹嘛他就得幹嘛。

    

    然而蕭衍又很放縱蕭氏子弟,他這個禁軍統領,也不能太過為難蕭氏的公主。總之,原則問題不能退讓,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不讓劉益守出院子,這是原則不能妥協。但是讓人家未婚妻來探視,這個是原則的靈活運用,見個面又不會死人。

    

    長城公主知道自己現在不占理,帶人來逼宮已經是很勉強了。她無奈嘆了口氣道:「如此,那就有勞蘭將軍了。」

    

    「裡面請!」

    

    蘭欽退到一旁,做了個請的手勢。

    

    ……

    

    簡陋的書房裡,長城公主坐在劉益守對面,羊姜卻變成了一個超大電燈泡,在旁邊看著。長城公主看起來有點弱不禁風,但臉龐卻是相當冷艷,很有氣質,甚至是氣勢。

    

    整天嘻嘻哈哈,完全沒把劉益守當外人的羊姜頓時感覺到了強大威脅。

    

    「你先出去劈柴吧,柴刀在柴房裡。」

    

    劉益守對羊姜使了個眼色。

    

    神特麼劈柴!這裡的別院都是有人伺候的,柴房就只能燒水,其他東西蘭欽都會派人送來!

    

    羊姜氣哼哼的走了,等她離開後,長城公主才不動聲色說道:「劉都督現在身居高位,也要注意一下規矩,下人是不能騎到自己頭上的,哪怕再寵愛也是一樣。」

    

    「但是我樂意啊,我昨晚還給她洗腳呢。」

    

    劉益守不以為意的說道。

    

    長城公主氣得起身就走,沒想劉益守對著她沉聲道:「坐下!我的話都沒說完,你怎麼可以走?」

    

    蕭玉姈又不爭氣的坐了下來,眼淚在眼睛裡打轉,感覺自己真是拋媚眼給瞎子看。她好心要救對方一命,結果這位劉都督根本不領情。

    

    「如果以身份說,那一位是羊侃嫡女,身份不低。只是,我這邊規矩雖然都有,但人不是為了規矩而活的,人是規矩的主人,而不是規矩的奴隸。

    

    看到身份高就可以容忍,身份低就要收拾,這種規矩,就是訓練奴才的規矩。」

    

    說完,氣氛陷入可怕的沉默當中。很久之後,長城公主才深吸一口氣嘆息道:「你說得對。」

    

    「我昨天說讓你安心等著出嫁,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呢?」

    

    劉益守反問道。

    

    長城公主愣住,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她現在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就是因為根本不相信劉益守可以靠他自己的力量脫困,除非蕭衍忽然想明白放人。

    

    她本來滿肚子的道理,結果一見面,反而變成自己沒道理了。

    

    「回去吧,我說了會娶你過門,那自然不會食言的。」

    

    想了想,雖然話不投機,但確實是對方說得有道理,前提是這位真的可以脫困。長城公主覺得自己真是白忙活了一陣。

    

    她敷衍的行了一禮,轉身便走,沒想到被劉益守叫住了。

    

    「我知道你喜歡這個,特意讓我手下人寫的。」

    

    劉益守將桌案上鋪著的一張紙疊好,遞給長城公主。見對方愣住,他反問道:「你就不當面打開看看?萬一是些登徒浪子之言呢?」

    

    「哼,我看不看不關你事!你現在又不是我夫君!」

    

    長城公主感覺異常不爽,扭頭就走。出門就碰到正在偷窺的羊姜,冷著臉對她搖了搖頭,徑直走出院門。在她看來,羊姜跟劉益守一樣,都是沒大沒小沒規矩的一幫人。

    

    回府的犢車上,長城公主猶豫再三,最後還是把那張紙打開了,只見上面寫著: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哼,敢寫不敢認,哪個手下會寫這種東西?一點氣概都沒有!沒膽子你送什麼金釵!」

    

    長城公主將那張紙貼身放好,臉蛋不禁有些微紅。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這混蛋確實不太一般,難怪連羊侃的女兒都願意跟著他鬼混。

    

    ……

    

    第三天,羊侃才姍姍來遲,在他之前,陳慶之甚至是陶弘景等人都來過了!一見到羊侃,劉益守非常大方,將書房留出來,讓他們父女二人密談。

    

    羊姜看到滿身酒氣,臉上還有女人唇印的羊侃,滿肚子的火氣,處於爆發邊緣。

    

    「父親,你知不知道,連蕭玉姈都來過了!她居然是第一個來的,我還以為你會是第一個,你根本不關心我!」

    

    羊姜對著羊侃吼道。

    

    「不是的,女兒你聽我解釋啊!對了,蕭玉姈是誰?」

    

    羊侃急了,其實也不怪他,主要是到了建康以後應酬太多了。嘛,中國人從古代開始就是這樣,很多事情正兒八經的都很難談成,只有到飯桌上才能搞定。

    

    天真爛漫的羊姜是不可能理解這些的。至於臉上的唇印嘛,羊侃覺得劉益守應該已經教會羊姜是怎麼一回事了。

    

    「女兒啊,無論你怎麼想的,現在劉益守情況很是不妙。他似乎是踩到了梁國天子的逆鱗。」

    

    羊侃板著臉說道,這不是他在虛張聲勢,而是他聽別人說,蕭衍很久都沒有這麼認真過了,劉益守這次凶多吉少。

    

    「我知道,不就是那個什麼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嘛,當時我也在場。」

    

    羊姜不以為意的說道。

    

    羊侃大驚,抓著她的手問道:「當真?我說呢,梁國天子信佛到了痴迷的地步,在佛法上忤逆他,那可比殺了皇子還嚴重啊!」

    

    羊侃不愧是老江湖,才到梁國沒多久就摸准了蕭衍的脈搏。

    

    蕭衍現在對什麼都是不在意,唯獨對自己成為聖王異常執著。劉益守那些話,等於是在說蕭衍這些年都是在瞎折騰!

    

    蕭衍能不惱羞成怒麼?

    

    「好了,你不是來接我的嗎,這就走吧。」羊姜嘆息說道。

    

    羊侃面色一僵,有些心虛的說道:「呃,為父初到建康,花銷頗大。聽聞你那裡還有些黃金,能不能,借來用一下?反正你們現在出不去,不如我拿這些錢去遊說一下建康城的權貴,或許有用。你就安心在這裡伺候劉益守幾天,等……」

    

    羊侃低著頭,一文錢難倒英雄漢,他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羊姜默默起身,走到桌案邊上,雙手拿起上面又沉又重的白玉鎮紙,朝著羊侃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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