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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軟飯粘牙,使不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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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測試廣告1    贏了,妹子和一支私軍的指揮權都是你的,輸了,高敖曹不是好惹的,對上這個麻煩,十有八九要糟。筆硯閣 www.biyange.net

    在這件事上,劉益守感受到了來自世家大族「深深的關懷」。

    「事關重大,我要思慮一番再說。」

    劉益守誠懇說道,沒有直接拒絕。

    「此事確有不妥,但未嘗不是個機會。主公有滿肚子的才華,又志存高遠,奈何實力不濟。總而言之,在下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那可不是我崔孝芬的私軍啊。」

    崔孝芬帶著歉意的說道。世家嘛,都是以家族為主,個人利益服從家族。他說了不算,崔氏的集體利益才是首要的。

    「嗯,這個我明白。」劉益守點點頭,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一樣,饒有興致問道:「崔家那位小娘子怎麼想的?」

    這還需要怎麼想麼?

    崔孝芬一愣,隨即答道:「她怎麼想不重要,重要的是都督是怎麼想的。」

    「我明白了,此事我會認真考慮的。」

    說是認真考慮,其實基本上已經拒絕了這個提議。崔孝芬苦笑著對劉益守拱手行禮,退出了書房。

    等崔孝芬離開後,劉益守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心中暗暗嘆息。

    政治婚姻什麼的,果然還是來了!如果接受,不說一步登天,起碼可以獲得很大的臂助。

    只不過,要是接受了,那自己就是第二個高歡了。

    劉益守磨墨,在紙上寫了「大丈夫豈可受制於人」這幾個字,越看越是感覺滿意。日復一日的練字,總算還是有點效果,起碼這個字比五歲小孩寫得好看點了。

    「猜猜我是誰呀?」

    忽然眼睛被一雙小手蒙住,劉益守一聽聲音就知道是誰,頓時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是元玉儀,是最好看,最可愛的元玉儀,可以把手放下來了麼?」

    「猜對了呀,今晚我就來侍寢吧。」

    元玉儀鬆開手,大大方方的站在劉益守面前。只不過她還沒解釋,為什麼書房門關著,她卻在房間裡。

    「阿郎啊,你真的要娶那個沒見過面的崔家小娘子嗎?她會不會虐待我們啊?像我這麼好看的,她會不會在我臉上用刀刻字啊?」

    元玉儀的問題,問得劉益守滿頭黑線。不過她倒也沒說錯,如果崔家小娘子強勢上門,劉益守身邊的那些女人定然會日子難過。

    而且一旦有什麼矛盾,為了手裡掌控的那支兵馬,劉益守也不好太過苛責崔氏。總而言之,這裡頭有著極大的隱患。

    「沒有的事,那只是崔孝芬的建議,我並不認同。」

    劉益守擺擺手說道。

    「但那是一支兵馬誒,手裡有了兵馬,不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嘛,就是當皇帝也沒什麼不可以啊。」

    元玉儀人小鬼大,從小在高陽王府這種骯髒詭譎的環境裡長大,見過的是是非非太多了,更別說她老母還是寵妾出身。

    「男人要是做事還要看女人臉色,這種婚不結也罷,你就不用操那份閒心了,多花點時間讀書識字比較好。我會一直教你做人的道理,你不要老是想著當一個以色侍人的廢物好不好。」

    劉益守板著臉訓斥道。

    元玉儀不以為意,像是蔓藤一樣纏著劉益守,一邊親他的臉一邊說道:「我偏不,我只要有你就可以了啊,我現在也就只有你了。

    我根本就不想讀書識字,我是想你高興才讀的。你知不知道我多喜歡你呀,你還不收我入房,我都要瘋了。」

    又是這一套,劉益守耳朵都要聽起繭了。這毛孩子的話半真半假,你要是當真,那就被她貌似清純的外表給矇騙了。

    劉益守將元玉儀拉到一旁坐好,正色道:「別這樣,你這是騷擾!」

    「我就是要騷擾你嘛,像繩子一樣把你捆著,天天在你耳邊說話,天天陪著你,讓你吃不好睡不好,天天想著我……」

    元玉儀又把劉益守抱住,卻感覺懷裡的人像是木頭一樣被定身,雙目直直的看著前方。

    「阿郎?」

    元玉儀有點被嚇到了,她從未見過劉益守出現這種表情。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

    劉益守猛然站起身,將元玉儀抱起來高高舉起,大聲笑道:「你真是我的福星,你想要什麼獎勵,我現在就給你。」

    「人家要侍寢嘛……」元玉儀扭捏的拉著劉益守的袖口說道。

    「呃,換一個,這個不行。」

    劉益守面色尷尬的說道。

    「那就……一起洗澡,總可以吧?」

    「這個也不行……」

    「哼,一點誠意都沒有。」

    元玉儀對著劉益守吐了吐舌頭,像兔子一樣蹦蹦跳跳的跑開了,心裡樂開了花。

    劉益守連衣服都沒整理,一路跑到于謹居住的院子,敲開門後,喘著氣道:「我想到要怎麼破宇文洛生了!屋裡說,我們怎麼沒有早點想到呢!」

    「還是去議事廳看著沙盤說吧。」

    于謹將手裡的兵書放下,微笑說道。他正是在苦思破敵之策,沒想到劉益守居然先想到了。

    兩人來到城樓上的議事廳,劉益守找來一根樹枝,指著沙盤上代表宇文氏營盤的木標說道:「宇文洛生當初選擇建大營的時候,很有講究。你看,這裡不遠處的東面,北面都是河道,南面不遠就是黃河,只有西面是官道。」

    劉益守喘了口氣說道:「他想得是很好的,這裡四通八達,便於掌握各種戰場信息。但,他們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除了缺糧草以外。」

    「缺船?」

    于謹也回過神來了。

    「沒錯,就是缺船。而且,宇文洛生的思路,只有攻城,或者攻打枋頭城周圍的據點。而我們不妨換一個思路。」

    劉益守興奮的跟于謹解釋了這一戰要如何進行,他只說了個大概,于謹很快就幫他補充了各種細節,兩人一合計,發現這似乎是一個非常好的辦法。

    「辦法確實不錯,不過還是缺乏一錘定音的力量,依靠我們自己,太過冒險了。」


    興奮之餘,于謹有些惋惜的嘆了口氣。

    「天助自助者,我們先把遊戲玩著,玩到河面將結冰還未結冰的時候,局面就會發生翻轉的。」

    兩人圍著沙盤轉了一圈,將剛才說的那些細節都在心裡過了一遍,目前看,這是最好的辦法。如果不能打破僵局,那麼戰場局勢就會朝著有利於宇文洛生的方向偏轉。

    做,比不做要好。

    大丈夫做事豈能畏畏縮縮!

    ……

    不知為何,宇文泰總感覺有些心神不寧的,這種感覺很是玄妙,又沒辦法用語言來形容。

    上次去周邊各村收集糧食的時候,發現那些村民都跑路了,他就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妙。

    「把這些木料都分一下,天氣嚴寒,沒有柴火過冬,我們都會死在這裡的。」

    宇文泰指揮手下將上次搜刮來的木料都分類,然後劈砍成差不多的大小,這樣大軍燒火就不用到處去砍柴了。

    「也不知道枋頭城裡缺不缺燒火的東西,這會不會是他們的一個弱點呢。」

    看著士卒們在忙碌,宇文泰腦中忽然冒出來一個疑問,隨即他又將這些雜念拋諸腦後,因為毫無意義。

    根本就不必等到枋頭城缺柴火,戰爭就應該結束了。甚至可以這麼說,只要河面的冰可以跑馬,那麼他們就穩贏不輸!哪怕韓信白起再世,在這種情況下最多也就能跟他們打個平手而已!

    「今夜正常換防,口令按早晨給的口令來,嚴防敵軍探子。」

    宇文泰交待了親兵一句,隨即前往軍帳尋找宇文洛生。

    只是這話雖然說了,但親兵其實也沒當回事,因為自從來到這裡,他們就沒有見過一個所謂的「探子」潛入大營探聽虛實的。

    自然不會當回事。

    來到帥帳,宇文泰就看到宇文洛生眼睛盯著地圖出神。

    「三哥,我們現在要不要試探一下枋頭城的虛實?」

    宇文泰低聲問道。

    宇文洛生那張堅毅的臉上皺起眉頭,一言不發。很久之後,他才轉過身來對宇文泰說道:「你說的我也想過。只是,現在作戰,天時地利對我們明顯不利,再加上我們現在名義上從屬於葛榮,人和也不占了。

    真要打起來,搞不好會被對方碰一鼻子灰,而且會暴露我們的實力。

    我的看法是,要麼就不動,要動,就一擊必殺,攻破枋頭城!」

    宇文洛生緊握拳頭說道。

    宇文泰微微點頭,在軍事才華這方面,他確實不如三哥宇文洛生。自己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帶兵去試探一下,沒想到宇文洛生已經想得很明白了。

    「我們不動的話,也會讓枋頭城裡的人麻痹大意,到時候對進攻更有利,三哥說得對。有三哥領兵,我們斷然沒有失敗的道理。」

    宇文泰由衷讚嘆道。

    「對了三哥,如果我們是枋頭城的守軍,現在會做什麼呢,感覺他們根本就沒動靜啊。」

    宇文泰有些好奇的問道,他此刻來見宇文洛生,就是對這個問題沒想明白,所以一直心神不寧的。

    「你說的這個,我也有些疑惑。不如這樣吧,你我一同前去看看。」

    宇文洛生也吃不住枋頭城內的那些人到底在搞什麼鬼,按理說,那些人還不至於說看不出河道結冰後對戰局產生的逆轉性影響,為何到現在都不動呢?

    ……

    鄴城內一處僻靜的小院子裡,已經穿起厚布袍,雙手攏袖的陳元康,正在跟一個面相古板嚴肅,眼睛看著有點凶的年輕人在喝酒下棋。

    此人棋藝頗高,走到現在,已經要把陳元康白棋的「大龍」斬斷。

    「你看,表面上看,你占盡優勢,但始終都難以一錘定音。我給你挖了個坑,你就掉進來了!」

    陳元康臉上得意一笑,將白棋下到一個對方完全沒料到的地方,瞬間,黑棋強攻的局面就被調轉過來了。

    那年輕人面色大駭,看了半天,長嘆一聲道:「我輸了,不下了。」

    很快,他從頹唐中掙脫出來,凝神看著陳元康道:「我就這一個妹妹,你說的那個劉益守,到底行不行啊?我妹的終身幸福,你就這麼草率的決定……是不是太那啥?」

    「反正你說了也不算對不對,何必操心呢?」

    陳元康懟了一句,這古板青年瞬間不說話了。

    「相信我,不會坑你的。我們打個賭,這次葛榮的人馬絕對要吃癟的。我怎麼說也是在邊鎮混過幾年的人啊,你就這麼看不起我?」

    聽到陳元康有點生氣,古板青年連忙道歉道:「我不是那個意思,聽說葛榮麾下猛將宇文洛生帶著本部人馬去了。這一部你又不是不知道,打仗很兇猛的。

    那個劉益守拿什麼去打,拿頭麼?」

    「我本來是可以提醒他一下的,但是呢,你跟我有賭約,那我就不出聲。

    如果入冬後漳河結冰了還未分出勝負來,那麼劉益守就已經輸了。反之,河水還未結冰前打起來,劉益守贏的可能比較大。

    但贏也分很多種,是全殲,是大勝,還是略勝一籌,我也看不出來。」

    聽陳元康這麼說,那古板青年也是沒話說了。其實崔家要聯姻的話,多的是女人,只是誰讓他妹妹長得那麼俊,連高昂他們家都看上了呢。

    為了讓高昂這些人打消主意,只能聽陳元康的辦法了。崔家人本來在韓賢被擊敗後就要把他妹妹送去枋頭先成親再說的,是他強烈要求看看劉益守的水平如何再決定。

    「現在的戰局,就像是我們剛才下的那一局棋。劉益守在枋頭這個點如果贏了,那是可以影響全局的。

    甚至爾朱榮不來,都能將戰局翻轉過來。只是……」

    陳元康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陳長史,李(神)都督有急事,還請速速來府衙一趟。」

    李神的親兵來到陳元康的院子門外催促道。

    急事?

    陳元康跟那位面色古板的青年對視一眼,隨即大聲說道:「知道了,我馬上就到,你先回去回復吧。」

    「喏!」

    親兵走了,陳元康站起身,活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道:「你先回去,我晚點來找你啊。」說完一步三晃的揚長而去。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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