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四章 奇奇(1 / 1)
看著男孩兒仇視的眼神,盧政鋒忽然說了一句:「這就是那個搶走你的黑子的男人?」
「對的,就是他!」
男孩兒握著拳頭,憤怒地看著男人經過的身影。可惜他現在人小式微,拿這個男人沒有辦法。
也許是發現門後有人在看他,男人在經過大門的時候忽然衝著門那裡笑了笑,嘴裡無聲地說了一句,隨後才晃晃悠悠地走了。
男孩兒還小,不明白男人到底說了什麼,但是盧政鋒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自然看明白了男人剛剛說的是什麼。
男人剛剛說的是狗崽子三個字,盧政鋒卻是看出來了,這個男人是惡意滿滿。
他對這個男人的觀感很不好,很像他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遇到的那些亡命之徒,漠視人性,忽視生命。
這個小小的村子裡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存在?一般村子裡村民不都是很淳樸的嗎?這太反常了。
看著男人身影走遠,男孩兒忽然擦了擦眼睛,他像下定了決心一樣,拉了拉盧政鋒的袖口。
「叔叔,你是來幫它報仇的嗎?」
似乎每個男孩兒的心裡都有一個成為大俠行俠仗義的夢想,男孩子說著眼睛都亮晶晶的。
盧政鋒聽地好笑,他蹲下身看著男孩兒:「你們這裡有什麼值得我來報仇的呢?威威它現在很好。」
他這是成心來套男孩兒的話,果然,男孩兒上鉤了。
他看了看四周,尤其是特意關注了下門外,門外一個人都沒有。
看男孩兒這麼神秘,盧政鋒挑挑眉,難道還真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
「剛剛那個人,奶奶叫他賴三,他專門負責搶人家的狗。」
盧政鋒瞳孔一縮,被男孩兒話里的意思驚住了。他摸摸男孩兒的背脊:「你慢慢說,什麼叫做他專門搶人家的狗?」
「我的黑子原來很大很威風,就被賴三看上了,他給奶奶三百塊錢,非要買我的黑子,奶奶不同意,他丟下錢拉著黑子就跑了。」
說到黑子,男孩兒眼睛裡又有眼淚了。他吸吸鼻子,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黑子被他帶走,還沒有兩天就被扔到了我家門口,上面全都是傷口,就像是它以前一樣,只是黑子沒有它命大,到家的時候就死了。」
男孩兒最後還是沒有忍住,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盧政鋒摸著男孩兒的背脊陷入了沉思,結合男孩兒剛剛說的話,這附近有個鬥狗場那是毋庸置疑的了。
這個賴三十有八九就是這個鬥狗場地爪牙,專門負責為這個鬥狗場搜羅品相好的狗,用來培訓做鬥狗的。
只是這個鬥狗場具體在哪裡,還是要再去探究清楚的。
「那個賴三,不僅搶村裡的狗狗,還去外面搜羅狗狗,幾乎每個星期都會從外面運大狗過來。」
男孩兒抿著唇:「他們經常運狗回來,但是卻很少聽到狗叫,沒多久就會在村子裡還是哪個角落裡發現已經死去的狗狗。」
盧政鋒抓住了男孩兒話里的重點:「每個星期都會有?一般是什麼時候?你親眼見到了?」
「我看到了,他都是每個星期的星期五運過來,然後到了星期六星期天就會有很多人晚上趁夜過來,天亮才走,我是有一天晚上起床尿尿的時候看到的。」
男孩兒板著臉說地非常認真,盧政鋒揉揉他的腦袋:「你知道他將這些狗都運到哪裡去了嗎?」
「就在村尾,最南邊,那裡奶奶平時不讓我過去,說會有狗咬人。」
男孩兒顯然不明白,為什麼狗會咬人呢?以前黑子從來都不咬他的。
盧政鋒蹙眉,今天正好是周四,看男孩兒的意思是說明天這個賴三就要運狗過來了,要不明天過來抓個現行?
不過這件事還需要回去仔細琢磨琢磨,光是靠他一個人的力量肯定是不行的了。
要不將盛棲梧常征葉澤幾人都給弄來搭把手?這幾人平時都在家裡窩著,要不出來松松筋骨?
這老是在舒適區里待久了,人也待地沒有動力了,要不趁此機會約他們出來轉轉?
想清楚這一點的盧政鋒拍了拍男孩兒的肩膀:「小朋友,你家裡有電話嗎?叔叔留一個電話給你,你明天要是發現賴三有什麼動靜,你就打電話給我?」
一聽到說盧政鋒讓他盯著賴三,男孩兒一愣,他頓了頓說道:「叔叔你是準備將賴三抓起來嗎?」
盧政鋒笑笑:「我哪有那個權利捉他?我是看那些狗狗可憐,準備救它們出來。」
男孩兒惋惜地嘆了口氣,不能夠將他心目中的壞蛋賴三抓起來,他覺得非常遺憾。
可是一想到會有很多像黑子一樣的狗狗能夠被救出來,男孩兒又覺得挺滿足的。
「家裡有固定電話,那我到時候給叔叔你打電話?」
盧政鋒摸摸男孩兒的腦袋:「行,那就拜託你了,你可真是我的小偵察兵,好樣的!」
男孩兒眼睛一閃:「我這個就是偵察兵了嗎?」
「那是當然,你能夠發現賴三的秘密,並且還能夠保守秘密不讓別人知道,就已經很厲害了。」
雖然才接觸了短短的一個小時不到,盧政鋒就發現這個男孩兒是一個天生的偵察兵的料子,膽大心細,並且知道在自己羽翼未豐的時候不輕舉妄動。
一旦發現有了機會,那麼就會瞅準時機,力求一發即中。
「那我以後也要去當兵,」男孩兒目光非常地堅定,顯然在他幼小的心裡種下了一個從軍的夢想。
盧政鋒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偵察兵,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我留個號碼給你,你發現了給我電話,我明天這個時候再來找你。」
「是的,長官,保證完成任務!」
男孩兒敬了一個像模像樣的軍禮,盧政鋒調整了下他的姿勢,語帶鼓勵:「這樣才對。」
給男孩兒留下聯繫方式,盧政鋒帶著老么和威威,出了村子。
也許是兩個人之間有了共同的秘密,男孩兒後來對著盧政鋒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