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4章 回來了(1 / 1)
兩隻小地鼠圍著這女人左右跳了兩下。
想要將這女人的腦袋直接切下來。
不過像是想到了什麼。
反正阮傾妘他們那邊已經穩贏了。
它們兩個不如將人帶回去給殷念審審?
看看她們為什麼要埋伏大家?
順便還能換點靈晶?
兩隻小地鼠達成了共識,瞬間一人扛著女人的一頭,塞進了地道里。
往領地的方向趕去。
它們已經非常有經驗了。
活的可比死的值錢多了。
尤其是像這種叛徒。
那是最值錢的!
就在兩個小地鼠瘋狂往領地趕去的時候。
殷念已經和墮化核心的意識撕咬了好幾輪了。
殷念嘴巴痛的合不上。
體內的能量再度隨著炸開的骨髓一起被她強行吸收。
綠繭上到處都掛著她的血肉。
看起來慘不忍睹。
都讓母樹走過來看了她好幾次。
「你可真能折騰。」
「剛才去哪兒了?」
她能感覺到殷念的神識並不在身體裡。
殷念吐出嘴裡的牙齒碎片,笑著說:「被墮化核心拉去看戲了。」
母樹久久無言。
她當然知道墮化核心經歷了什麼,那是善良的小核心被逐漸殺死的過程。
誰都不知道它經歷了什麼。
但母樹能理解一點,畢竟她也因為諸多人失去了很多。
「你能回來就好。」
「它怎麼樣了?」
殷念擦了擦嘴角的血沫,「當然是越來越虛弱了。」
「繼續這樣下去,我很快就能將它吸收乾淨了。」
等吸收乾淨。
她就能徹底掌控小核心留給她的那一份弒神的力量。
「它帶你去的那些地方,看的那些東西,沒有影響到你吧?」母樹還是多問了一句。
誰都知道心魔的可怕。
「沒有。」
「放心吧,我沒有那麼脆弱,就算是天天看著這種東西,那也得一個漫長的時間才能讓我產生心魔。」
再說了。
也不是沒有過這東西。
蛇妮兒不是還在她身體裡待著呢嗎?
她這屬於虱子多了不怕癢。
「對了。」
殷念突然看向母樹,「之前讓大家抓緊時間收進來的那些糧食和資源,還有藥物都在嗎?」
「都在。」母樹點頭說,「你問這個幹什麼?」
「把那些東西分一分吧。」
殷念突然說:「分一分,發給每個人一份。」
母樹眼神帶著幾分詫異,「每個人都發一份?」
「對!」
殷念十分肯定地說:「每個人都發一份。」
「剩下的多餘的。」
「我和你各自拿大頭,再給實力強大的人多準備一份。」
母樹皺起眉頭。
「你的意思是……」母樹看向外面的茫茫大雪,將後面的話吞進了肚子裡。
「可以。」
她沒有經過太久思考。
現在時間珍貴。
母樹轉身離開,讓周圍的人都動起來執行命令。
大家裹的十分厚實,沒有人質疑殷念的決定。
不管是強大的人還是弱小的人。
都對自己拿一份食物藥物沒有意見。
有這些東西在手上,大家心裡才會更安心。
「吱吱!」
就在殷念深吸一口氣準備休息一會兒的時候。
兩隻小地鼠扛著一個女人回來了。
「吱吱!」
它們興奮的扒拉著外面的綠繭。
卻在扒拉到綠繭里一層厚厚的血肉時,明顯聲音低了下來。
混亂的看著殷念。
「沒事,不疼。」殷念輕描淡寫,她看著自己已經初具人形的身體。
見小地鼠一臉擔憂。
直接撥開了綠繭。
「吱吱!」小地鼠們急忙想要將她推回去。
「沒事,只是打開透透氣,我還得繼續待在這陣法下呢。」
殷念頭頂的那顆心臟已經快要被消耗完了。
當然,成果也是極大的。
她已經從一開始的被動招架。
到現在能嘗試還手了。
殷念從一開始,就不認為自己會輸過。
「唔!嗚嗚!」那女人被一路搬運回來,這會兒其實慢慢已經睜開了眼睛。
她整個人在地上狠狠彈跳了一下。
身上的傷口讓她痛的渾身發冷汗。
整個人像是蝦子一樣弓了起來。
「饒,饒,饒命,饒命啊。」
女人甚至不敢抬頭看人,從喉嚨里擠出了求饒的聲音。
身上混著一股亂七八糟的味道。
小地鼠們用爪爪拍拍自己的毛,然後又捏住了自己的鼻子。
真難聞。
可卻沒忘記用另一隻手,手心朝上往殷念那邊探。
殷念笑了笑,從空間鐲中取出了一把純度最高的靈晶給小地鼠。
兩個小地鼠都愣住了。
天吶!
這個實力這麼差的女人,竟然值這麼多錢嗎?
它們高興之餘還不忘記露出一臉茫然的姿態。
當然,收靈晶的姿態毫不迷茫就是了。
女人還蜷縮在地上,不斷的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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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故意的。」
「我都是聽村長的,我不聽他就要打我。」
「我只是一個弱女子。」
「不是說殷念會對女人網開一面嗎?」
女人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對沒錯!
萬域那邊的人救了很多在村子裡受苦的女人。
尤其是殷念,她那些壯舉都已經一傳十十傳百的傳開了。
她只要裝成那種女人就行了。
這麼一想,眼前的生路就變得清晰了起來。
她匆忙抬頭。
「我……」
可下一刻。
所有的話都被堵在了嗓子眼。
她還以為是阮傾妘。
也可能是袁潔。
但萬萬沒想到。
現在靠在綠繭上的,是殷念。
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連那個已經死去的女人,房間裡都擺滿了殷念的畫像。
那該死的女人,仗著自己會點墨水,就看不上村子裡的人,說她們心思歹毒,善良能當飯吃?
偏偏畫的一手好畫。
也不知道給男人畫一張,討好討好自己男人。
卻一張張畫著殷念。
還企圖帶壞村子裡的其他小孩兒,讓他們記住殷念的樣子,讓他們去找殷念說村子裡的事情。
要是之前血肉模糊的樣子。
她保證認不出來。
偏偏現在殷念正好有了個人樣。
「誰跟你說我會對女人網開一面?」
殷念好奇的低下頭。
靠在綠繭的邊緣,曲起一條腿坐著。
龍刀細長,一段挑起那乾瘦女人的下巴。
冰冷的刀面抵在她喉嚨上,讓乾瘦女人渾身止不住的打冷顫。
「我,我聽說的。」
女人臉上露出一個討好又難看的笑容,「大家都說,您是活菩薩。」
「我們這些受苦受難的女人,都能找您。」
「您不會不管我們。」
女人滿臉的鼻涕眼淚,因為恐懼,哭的情真意切,瞳孔都不斷顫抖。
而殷念腦海中的墮化核心憤怒翻湧。
明明是它讓她看的這女人。
可殷念如今已經十分平靜。
反倒是墮化核心自己。
被這人的無恥嘴臉氣得個半死。
殷念在腦海中輕笑了一聲:「要不要我給你出出氣?」
墮化核心沒出聲。
但殷念能感覺到他的厭惡。
當然,厭惡的不止是眼前這個女人呢。
當然還有她這個最礙眼的存在。
「現在見到你就太好了,殷念大人,你都不知道我為了逃出那個村子費了多大的勁兒!」
她絞盡腦汁的為自己開脫。
「他們還揚言要扒了我的皮!」
「還有我的兒子。」
「因為我不願意和他們同流合污,他們竟然硬生生把我的兒子就那麼打死了!」
她哭的聲嘶力竭。
要不是殷念自己親眼看見了。
還真以為這套說辭有一分可信度了。
這可真是厚臉皮了。
將人家所經歷的,直接套用到自己身上了是吧?
殷念就那麼坐著。
目光冰冷又玩味的看著她。
女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腦子一陣陣發暈。
卻久久沒能等到殷念的回應。
鼓起勇氣抬頭又看了一眼。
卻被殷念這副樣子震懾住。
心中忍不住發慌,殷念這眼神是什麼意思?
她不相信?
可阮傾妘他們又不知道他們村子裡的具體情況,就算要通風報信也不可能說的那麼詳細吧?
而且剛才她被自己男人抽了一巴掌。
就沒幫忙。
哪怕是阮傾妘他們在,也沒有理由說她攻擊過他們。
可即便從邏輯上來說一點問題都沒有,但看著殷念那雙眼睛,她依然感覺自己在沉沉下墜,怎麼說都是徒勞。
「這麼說,你很恨那個村子裡的人了?」
殷念手指搭在了綠繭上。
新生的皮膚白皙到病態,和綠繭以及綠繭上的血肉堆積在一起,有種觸目驚心的蒼白感。
「對對!」女人瘋狂點頭。
「那這麼說,是我的小地鼠弄錯人了?」殷念笑了一聲。
女人眼睛猛地亮起來。
「那是不是得賠償你點什麼呢?以示我的歉意?」
這要是個聰明的。
絕對不可能順著杆子往上爬,甚至還能聽出來,殷念這問話里的冰冷敵意。
但這女人本就不是有腦子的人。
她愚蠢,短視,卻同時貪婪又狠毒。
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口。
女人忍不住道:「我,我兒子也沒有了。」
「現在就是一個柔弱的女子。」
「雖然不該朝您開這個口。」
「但我也想活下去。」
「您手指頭縫裡隨便補償點東西給我,那也能讓我恢復元氣了。」
村子裡的人死了。
她依附的男人更是直接被剔光了肉。
變成了一副骨頭架子。
她當然得另尋出路。
殷念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這樣啊。」
「那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吧。」
「你說你恨村子裡的那些人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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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若是給你一個機會。」
「讓你有復仇的機會,你會怎麼對他們?」
女人有些茫然。
殷念問這個幹什麼?
這個重要嗎?
反正村子裡那些人已經死了,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死無對證,她膽子越發的大了起來,怎麼說都沒關係。
女人覺得殷念大概是是想試探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她當然是表現的越狠才越顯得真實!
「那自然是以牙還牙了,我要將她們對我做的事情,全部都在他們做一遍。」
女人做出這種狠毒的樣子是輕車熟路了。
一點都不違和。
「原來如此。」
殷念點頭一臉『受教』了的神情。
「都聽見了吧。」
殷念看向身後一直等著的小地鼠們。
「將她拖下去。」
「綁在木架上。」
「一鞭一鞭的給我抽。」
女人臉驟然煞白。
不敢置信的看向殷念。
卻聽見殷念接著說:「哦對了,每一鞭子下去,都要抽掉她的一塊皮,找個手藝好點的會鞭法的。」
盯著女人見鬼般的臉。
殷念微笑,「以牙還牙,我成全你。」
這下,女人終於明白殷念根本就是知道的。
可為什麼?!
「不!不要!」她大聲慘叫起來。
伸出手想要去夠殷念的腳踝求饒。
可小地鼠們已經將她猛地往後拖。
她的腦海中瞬間回想起那個女人最後死的場景。
那皮就那樣被活生生剝下來。
剝了皮之後那女人還沒死。
在烈日下暴曬了好一會兒。
全村人都能聽見她的哀嚎聲。
以及詛咒。
「我詛咒你們!不得不好!」
「你們終有一天,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女人悽厲的聲音,沒有被人當回事。
可現在她的腦海中卻不斷浮現這句話。
「不是我!」
「我沒有想要害她,是那個女人自己要和我作對!」
她慌了,口不擇言,「我殺了她有什麼不對?」
「是她太蠢!」
小地鼠氣的直接用爪子撕開了她一張爛嘴。
女人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她雙手被綁縛起來。
瞬間拉到高空之中。
殷念在底下眼神冰冷的瞧著她。
末了,彎起唇角。
「所以當她們母子兩個跟你提起我的時候。」
「你就該老實點。」
「你不知道嗎?」
「我這個人不是護女人。」
「我只是護短。」
「當她們說她們信任我的時候,你就要知道,他們是我罩著的人了。」
女人身上的血滴滴答答的落下來。
殷念的腦海中也響起了滴滴答答的聲音。
像是什麼濃稠的水珠。
連串又緩慢的墜落。
……
滴答。
滴答,滴答。
一顆顆粘稠的血漿落在地上。
周圍是一片荒蕪。
不見一點生機。
無數黑色旋渦,正在一點點吞噬攪碎萬物。
而在黑色旋渦組成的甬道中。
一般身軀腐爛生蛆的混沌藤,緩緩從中走過來。
滴答,滴答。
黑色的毒汁從它下巴流下來。
砸在地上,形成一個個新的黑色旋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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