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8章 元辛碎都說了,你要對我負責(1 / 1)
殷念腰被抱住,下意識的僵硬了一瞬。
想要從他懷裡跳起來。
可阮傾妘還在看著自己,要是動作太大,豈不是證明自己好的很,至少能站起來打五個周少玉?那到時候被打的可就是她了。
她愣是忍住了。
她看著阮傾妘往袁澈所在的那條路上去了。
眼看她越走越遠,確定走到一個安全距離,發現不了她生龍活虎的時候。
殷念頓時來勁兒了。
啪啪拍著元辛碎的肩膀,「快睡睡,跟我走,去看熱鬧去。」
雖然她臉色還是蒼白,但她其實都習慣了,遠沒有累到要吃藥的程度,也多虧了平常能忍,現在一叫喚,阮傾妘就擔心了。
元辛碎鮮少有時間抱著殷念這樣安靜的坐下來。
他將人摟在自己懷裡。
有些不願意起來,「你身體不舒服,別到處走了,就在這裡坐著吧。」
他說完抿唇,唇線壓出一片淺白,上面是遞進的紅,像是瑰線,一圈勾勒出漂亮的弧形。
可惜。
殷念沒看。
她兩隻手撐在元辛碎的肩膀上。
都想將阮傾妘的背影盯出一個洞來。
「以前的元車肯定不需要我擔心,那小子可粘人了。」想到以前元車那幅孔雀開屏的樣子,殷念就忍不住搖頭,現在的他還是嫩了點。
「但是我看現在的他還是年輕……咳,嫩了點!」殷念在元辛碎變臉之前搶先一步改了口,「其實我跟你說,你別看他這麼鄭重其事的。」
「我覺得他膽子可小了。」
「可能看見我們首席,嘴巴都張不開。」
「我覺得咱們去看看還是最好。」
「要是受挫了,我們還能安慰安慰他。」
從那個時空回來,若說心中沒有失落是不可能的。
景泱,元車。
若是同時代的天驕。
那她們一定也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元辛碎不想去,他對人家的愛情故事一點興趣都沒有。
但看殷念這個樣子。
到底還是將人抱起來,比起殷念自己一個人去,那還是他陪著去比較安心。
他看著殷念煞白的臉,一臉嚴肅道:「你現在沒有力氣,我抱著你去。」
她其實自己能走。
但殷念還是無比自然的將兩隻手繞著穿過他的脖子,「那你快點走。」
「我怕我們走到了。」
「那小慫蛋都結束了。」
而此時。
阮傾妘已經被攔在了半路。
看著等在這裡的袁澈,想到還有突然『倒下』的殷念,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是我讓殷念把你叫出來的。」
和殷念想的一樣。
袁澈確實看起來比以前還容易害羞,人也沒那麼厚臉皮,到底還沒修煉出來。
「我已經讓丁婆婆幫我擺陣了。」
「很快,我就能想起來……」
可他的話卻被打斷,「其實你沒必要想起來。」
他看向說話的阮傾妘,臉色一瞬發白。
「不管你是不是元車,你都是現在的你自己。」阮傾妘神色複雜。
一隻手不自覺的搭在了自己手腕上戴著的玉鐲上。
「就算你真的是他,可你現在也算是全新的一個人,不必因為一段本該被遺忘的記憶,背上莫名的感情……」阮傾妘垂著眸。
「你!你不能這麼說!」
誰知道她的話卻被面前的人打斷了。
阮傾妘摸鐲子的手一頓。
抬起頭有些詫異的看著面前的少年,大概是沒想到能從這說句話就滿臉羞紅的少年嘴裡聽見這麼一句話。
其實袁澈根本沒聽清楚阮傾妘具體說了什麼。
他只能看見她的唇開開合合。
怎麼看怎麼覺得她漂亮,腦袋裡除了這個想法,也沒有別的了,哦不對,興許還藏了點別的小想法,元辛碎之前說的那些話揮之不去。
心臟快的要跳出來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
先反駁了再說!
他定定的看著阮傾妘,「我們家,是有個規矩的!」
「我們家的男人不是隨便給人看的!」
「你看了我!」
「你就得對我負責!」
匆忙趕到這裡就聽見這氣勢洶洶的一句,殷念:「???」
「元,元辛碎都說了!你就該對我負責!」
抱著殷念的元辛碎:「???」
殷念的視線唰的一下就落在元辛碎身上了,睡睡教的?什麼時候教的?她為什麼不知道!
還別說,這真的像睡睡能教出來的。
感受到旁邊殷念詫異的眼神。
元辛碎咬緊牙齒,低聲:「我沒有!」
殷念見他一臉氣極了的樣子。
她身上開出了一朵又一朵憤怒的花,這些花受到主人的影響,紛紛用自己的花瓣去捧殷念的臉,還試圖搓殷念的腦袋,耳朵,想要將她的耳朵給堵住。
花香濃烈,殷念腦子都差點被這撲鼻的花香弄懵。
殷念怕被那兩個人發現,立刻安撫,「我知道,他冤枉你的!你怎麼會動這種想法呢,我們睡睡不是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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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念一邊哄人,一邊將已經從自己的脖頸處長出來的黑花摁下去。
還得忙著從元辛碎身上下來,扯著他往外面走。
因為現在元辛碎已經黑著一張臉準備走過去好好教訓一下袁澈了。
他什麼時候讓他去找阮傾妘負責了?
他只是那麼一說!
而殷念屬實是想多了。
因為現在的阮傾妘完全沒有餘力去關注周圍遠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吃驚的看著面前的少年。
一隻手摁在了自己的刀柄上。
似乎是想要將刀抽出來,砍點什麼,大概是剛才就想衝出去找元辛碎算賬了。
但抽到一半又被她皺著眉頭摁了回去。
元辛碎?
哼!
果然那小子腦子裡就沒點正經的東西。
等會兒再去收拾元辛碎。
只是現在阮傾妘看著面前依然用執著的眼神看著她的少年,罕見的覺得頭痛。
「那是一場意外。」阮傾妘和他解釋,試圖讓這個少年清醒過來,也不要被元辛碎的幾句話給荼毒了,那傢伙一天到晚除了想殷念,就沒別的了。
可袁澈從她的話里竟然品到了幾分可行性。
「意外,你就不負責了嗎?」袁澈壓著心中湧上來的羞恥感,既然都選擇不要臉了,那乾脆不要臉到底,既想要讓人家姑娘喜歡他,又想要臉,天底下哪兒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我也不是說想讓你現在跟我保證什麼,只是想……」只是想能站在你身邊而已。
不要像之前一樣。
轉身就走。
趕我離開。
可惜這些話都還沒說完。
阮傾妘已經若有所思的打斷了他的話,「那你要看回來嗎?」
「什?什麼?」少年的聲音一下哽住,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阮傾妘的手卻已經落在了自己的衣領上。
她臉上半點不好意思的神情都沒有,只有思考後,似乎已經下定決心的神情,「你說的沒錯,雖然是意外,但確實我也是看了。」
「興許你心裡會覺得有些不舒服。」
「都是人之常情,我能理解。」
「我沒辦法對你負責,你該對你自己負責,但是我可以讓你看回來,這樣你就不會有被占便宜的想法了吧。」
她說著,就要去解自己的戰袍。
那動作簡直叫一個乾淨利落。
遠處正在摁黑花的殷念心中大艹一聲。
精神力瞬間覆蓋這裡,免得讓外面不知道情況的人闖進來。
可有個人比她還快。
袁澈衝過去將阮傾妘的手摁住。
他整個人都燒起來了。
「不用!」
他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我,我,我不看,你也別別,別脫。」
殷念甚至覺得他要咬到自己的舌頭了。
元辛碎一隻手還搭在殷念的腰上,聞言滿是尖銳敵意的冷笑了一聲,余怒未消,「廢物!」
「被阮傾妘捏在手心裡玩弄了。」
殷念:「……」人家還年輕嘛,這不是正常?
春心初動的少年都這個慫樣。
還有什麼叫玩弄!
她們首席可不是那樣人!
但是這話她還是別說了,說了保證元辛碎要衝過去和他新仇舊恨一起算。
袁澈覺得呼吸都是滾燙的。
他甚至不敢抬頭看阮傾妘。
「我,我說笑的。」
其實阮傾妘生命都還沒來得及解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可袁澈就像是被躺倒了一樣,死活不抬頭,頂著地面上投下的人影,飛快道:「丁婆婆給我定下的時間快到了,我先過去了。」
說完就匆匆忙忙要跑。
結果跑的太急,手腳動作都跟不上,原地絆了一跤差點沒站穩。
阮傾妘放下手眨了眨眼睛,微微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眼底漫上一點笑意。
同時心情還十分複雜。
如果他是元車,她該用什麼樣子去面對他?
如果他不是……
阮傾妘的思緒還沒完全散開。
只見剛才還慌不擇路的少年卻突然轉過身,他整張臉還是通紅一片。
但此刻他卻抬起了頭,直視阮傾妘。
一字一句說:「如果我不是元車。」
「那是不是更加證明,我喜歡你,是出自我自己本心。」
阮傾妘愣住了。
「如果是元車,那就證明,我已經找了你很久,等了你很久。」
「所以我比我想像中的更喜歡你,不是別人口中淺薄的一見鍾情,是不是?」
本來還斜靠在元辛碎身上的殷念不自覺直起了身子。
面色認真的看著那個有些緊張卻萬分真摯的少年。
「我會再來找你的。」
「不管我是不是你心中想的那個人。」
說完這話,他才真的轉身離開了。
阮傾妘站在原地。
久久不能回神。
恍惚間,想起了殷念曾經說的。
獻族的人,認定了一個就不會改。
他們很粘人。
很執著。
「唉~」殷念感慨了一句,「咱們阮首席也要吃這個愛情的苦……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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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無形的力量將殷念直接踹飛。
要不是元辛碎的精神力在下面墊了一下。
殷念絕對要在地上滾兩圈。
不遠處。
滿臉恍惚的阮傾妘將視線落在兩人身上。
那點恍然已經沒了。
剩下結結實實的殺氣。
她唇角翹起了一點。
雙刀拔出,「我的熱鬧好看嗎?」
殷念:「……」
元辛碎:「……」
元辛碎上前一步,試圖為自己洗一下頭頂那盆髒水,「你聽我說,是那個袁澈污衊我。」
阮傾妘提著雙刀走進,「那你就以天道立誓,如果你是他今日的處境,你絕對不會以這種名義讓殷念對你負責,你敢答應,我就相信你。」
元辛碎:「……」
他的嘴突然就像是閉合了的菜蚌。
張不開一點。
阮傾妘發出一聲冷笑。
「我就知道。」
「你們獻族男人,用的腦子都是同一個。」
殷念撐著地面站起來,急忙隔開元辛碎和阮傾妘,「有話好好說,首席,不要打打殺殺,現在咱們領地人多,孩子也多,這影響多不好。」
「而且有一說一,你怎麼能說是同用一個腦袋呢!」
「我們睡睡明顯程度嚴重點!」
「看不起誰呢!」
元辛碎:「……」
見阮傾妘的刀真的要提起來了。
殷念重重咳了一聲,抱住了阮傾妘的手,「好了不提這些,袁澈去恢復自己的記憶了,你真的不好奇嗎?」
「不好奇。」阮傾妘繃著臉,「那是他自己的決定,自己的人生。」
殷念聳肩:「行吧。」
「那你戴著人家送給你的鐲子幹什麼?」
阮傾妘抽回了手,沉默的轉身就要離開。
「唉。」
「看看,還不能說真話了。」
「不管她。」
殷念將元辛碎一拉,聲音輕鬆,「走,我們去找神花。」
「我覺得我恢復的差不多了。」
「它身上好像有幾條法則有些意思,我還沒摸清楚呢,再去看看。」
……
袁澈幾乎是一路跑回自己的屋子。
丁婆婆確實已經將陣給擺好了。
之前她說的那個時辰其實都是有餘的。
其實擺陣是很快的。
但是她想要多給袁澈一點思考的時間,才會說的長一點。
現在看著他一臉紅彤彤的跑回來。
頓時詫異地問:「怎麼了這是?」
總不能是被攻擊了吧?
孩子怎麼跑的一頭汗呢?
「沒什麼。」袁澈在劇烈的心跳聲中,一點點壓制下翻湧起來的情緒。
絕口不提剛才和阮傾妘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婆婆。」
他神情堅定的看著丁婆婆,「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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