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0章 你怎麼先道歉了呢?(1 / 1)
「這些是什麼?」雙影子皺著眉將那麻袋撿起來。
殷念正氣著。
結果低頭就看見了一大袋的圓球,她以為戰書起碼要配上一些危險性東西,正要讓雙影子快些將東西放下,精神力一掃,卻發現除了圓球沒有別的了。
殷念:「……」
蝸蝸實在疑惑:「這年頭,給人下戰書之前還要先送禮物賄賂一下的嗎?」
一個有禮貌的挑戰者?
殷念紮緊這麻袋口,深吸一口氣道:「算了,我們先走,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有蟲族要回來了。」
至於圓球,肯定是要的。
這東西吃下去對自己是好處還是壞處,她能感覺不出來嗎?
一行人就要往外走。
那邊的氣息已經非常近了。
可馬上就要走的殷念突然又頓住了腳步。
「怎麼了?」元辛碎小心翼翼的湊過來問了一句。
她身上的那朵自閉黑花也小心翼翼的往外伸展開一部分。
殷念掃了他一眼,沒說話,反倒是衝著雙影子還有辣辣他們說:「你們先走,我等會兒來。」
那朵剛探出一點腦袋的黑花『咻』的一下又縮了回去,緊緊抱住它自己。
想了想,殷念一把拉住了百變,「百變和我一起留下。」
元辛碎抿緊了唇。
雙影子貼過去,幸災樂禍:「嘿嘿,她生你氣了。」
「她對你向來溫柔,很少生你氣的,你看看,你自己作出來的吧?我都說了,做事情不能自己悄默聲做了,你得邀功呀,你得告訴她呀。」
噗通。
雙影子整個人被無形的精神力壓趴在了地上。
其實雙影子說錯了。
殷念並不覺得一個人要將所有的事情統統對著另一半倒豆子一樣倒個乾淨。
她生氣是因為他一個人來做了非常危險的事情,這次是運氣好,這邊防守很鬆,可如果運氣不好呢?
到時候她連元辛碎去了哪裡都不知道。
這才是讓素來都對元辛碎異常偏心的殷念扯了冷了臉的原因。
「主人,你們要在這兒埋伏?」想到殷念一貫來的處事方法,蝸蝸有些明白了,「可來的好像是蟲王,你行嗎?」
這倒不是他們輕視殷念。
畢竟殷念潛力實力都有目共睹,但怎麼說都那都是蟲王,一群活了不知道多久吞了不知道多少生生沫和寶貝的老妖怪。
「不清楚。」誰知殷念第一次給出了不確定的答案。
「因為不清楚,所以我要試試看。」殷念看向了這次蛻殼後變得尤為白皙的手掌。
元辛碎雖然很想讓殷念跟著他一起走,但看了看殷念堅定的臉色,再加上心虛在前,更開不了口。
「你們的動靜一定要大。」殷念叮囑道,「剩下的事情我會看著辦。」
「能吸引走的人越多越好。」
蝸蝸幾人對視一眼,猛一點頭重聲說:「好!」
元辛碎擔憂的看了她一眼,有許多話想說,最後都又不得不吞了回去。
也就是這時,殷念終於抬眼看向他,她的眼睛像清凌凌的水面,像一塊被打磨的十分光滑的鏡子,他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緊皺眉頭的擔憂神情。
也明白了殷念的意思。
她的眼神仿佛在說:「我人還在你眼前只是要後行你都這麼擔心,那你一個人獨奔蟲洞的時候,想過我的感受嗎?」
元辛碎垂在一旁的手微微蜷縮起來。
這不是曾經在萬域的時候,也不是剛到領地還不知危險深淺的時候。
越是了解這個地方。
殷念就越感覺到這地方籠罩著一層說不出來的怪異感。
今天她必須讓元辛碎意識到今時不同往日,這樣不告而動的事情絕對不能再發生第二次。
不只是元辛碎,她發完脾氣後,亦是想到了自己,她橫衝直撞的時候,是否也想到了身後是有人擔心的?
哪怕出發點是好的。
她身上的黑花很清楚的表明了元辛碎此刻的心情。
辣辣幾人已經開始往天空飈射自己的靈力,感受到這邊靈力的蟲王們速度越發迅速。
元辛碎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努力的想著補救的法子。
可當他再度調整好準備開口的時候,沒想到殷念先嘆了一口氣對他道:「抱歉。」
她能生氣,指責元辛碎做的不夠好,卻也沒想過自己是不是犯了同樣的錯誤。
元辛碎終於體會道什麼叫做汗毛一豎的感覺了。
殷念……可能被他氣瘋了。
連好不容易將自己的腦袋從地上拔出來的雙影子都忍不住弓背假裝自己不存在了。
殷念這個狀態好危險。
「我們該走啦,快走吧。」辣辣過來將元辛碎半拖半拽的強行拉走了。
元辛碎深吸一口氣,壓下雜念。
他叮囑道:「你自己小心。」
話畢,身上的精神力如潮水般湧出。
並且抱著雙影子和辣辣三崽一路高調的往回跑。
不遠處,重滿一眼就看見了元辛碎。
他心中咯噔一下,聲音驟然變得尖細起來,「那是元辛碎!他來救他兒子了!諸位洞主,要是讓他跑了,我們的努力就白費了!」
什麼我們的努力。
是他的努力就白費了!
絕對不能讓元辛碎就這樣將小崽子帶回去。
大片恐怖的氣勢就這樣朝著那頭去了。
殷念和百變兩人蹲在山頭的邊邊角落裡,殷念突然扭頭看向百變:「上次,讓你們四個計劃失敗吃癟的是哪個蟲王?」
百變一愣,隨後猛地興奮起來!
……
黑黢黢的洞穴中。
半大孩子們貼著洞口方向仔細的聽。
「他們好像出發了。」
「蟲王們追過來了嗎?」
有人擔憂的皺眉,「元辛碎和殷念會不會被欺負啊?」
他們一同看向了同樣面色凝重的小母蟲,問:「我們為什麼不能直接出去見他們呢?」
這話說出來。
旁邊一個孩子就先捂住了問話那人的嘴,語氣嚴厲道:「不可以,弟弟!」
「你忘記了嗎?」
「我們的家人是怎麼死了的?」
較大的那孩子一場嚴肅,他們常年不見陽光,皮膚都呈現出一種病態的蒼白,整個人矮矮小小,看起來比正常的同齡人還要小上一整圈。
他緊緊抓著弟弟的肩膀,一字一句神情近乎殘酷的對幼小的弟弟道:「壞人不會把壞寫在臉上,哪怕是元辛碎,是殷念,是和我們有關的人,也不能完全信任他們,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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