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三章 靈嵐初長成(1 / 1)
早有相傳,那常若生是王閣老的私生子,如此看來,似乎不假,不然其怎麼能割捨贈送如此厚禮。
趙望南喜歸喜,卻是這等大事,他也不好做主,說道:「我需稟明父親,才能作出定奪,還請少待時日。」
王閣老理解點頭,心中想著,那老邪怪趙丁絕是真沒死,若能請動他出馬,殺那小輩就多了保障。
對於絕頂高手來說,王閣老與趙丁絕,俱是可列入超頂高手,功力異常深厚,每一個出世,都能震爍武林。
只是,這等超頂高手,也沒可能輕而易舉殺了常若生,彰顯著白千道有多可怕,王閣老才四處拜神,希望求得各方助勢。
趙望南一出去,就呈現出陰惻惻的神情,全身飆起一團團邪異,急沖沖飛向一處竹林。
竹林內有個老者,黑衣白髮,靜立如鍾,冷戾之態,目如厲錐,盯視著一根竹子。
「父親,無極閣……」
「勿言。」老者正是趙丁絕,戾聲制止他說下去。
趙望南住聲,也是盯著那根碧油油的竹子,外觀普通,似乎內里有什麼稀奇?
竹子裂開兩半,一雙黑晶晶目瞳顯現,散發著一圈圈黑墨,陰冷地宛若邪惡湮滅人世。
趙望南驚呆,這是何物?為什麼出現在竹子裡?
趙丁絕伸出手去,抓住一條如蛇,卻有四隻爪子的邪物出來,說道:「這是墨攣,秉這片天地誕生之體,邪氣如潮……」
說至此,他取出墨攣體內一顆鴿蛋大小的珠子,一口吞下。
再是一拋,墨攣又是鑽入竹子裡,吐出黑墨,那竹子便癒合,直至渾圓無跡。
趙丁絕又一揮手,說道:「這片竹林俱是養著此邪物,是我修煉天絕大法之本……」
轉而看向趙望南,皺眉道:「早與你們說過,我的修煉之地不得妄入,為什麼不遵守?」
趙望南恭聲道:「父親,孩兒也是一時喜出望外,才忘記此點,冒然進入。」
「何喜?」
「望靈草,無極閣的王閣老來此,說是可以贈送一株給我趙家,一起去對付最近武林中大出風頭的一個小輩白千道……此小輩確然厲害,能殺了常若生,而且是輕鬆狀態所為。」
趙丁絕的陰戾面容呈現出震驚之色,問道:「這白千道確然是輕鬆殺了常若生?」
「是,傳聞他還短時禁制一個魔老,那魔老身軀宛若石化,痴呆地在野外死去,魔教都不敢給他收屍……」
聽趙望南一陣說,趙丁絕怔立一會,目泛陰狠之色,說道:「此人會影響我趙家開天大計,必除。」
頓一下,又道:「望靈草確然是好寶貝,收了後,就給靈嵐吧!」
再見趙望南一臉不舍之態,說道:「望南,靈嵐的天資高的恐怖,只要開天計劃成功,她的進境將不可限量,日後必能反哺給我們更多好處。」
趙望南訕訕地道:「是,父親。」
「好了,這小輩既然如此強悍,你去與望北說一聲,讓他領率一部分高手,還可以放出五個五靈陰鬼前去協助。」
趙望南領命出去,路遇趙靈通,一派嚴肅訓斥一頓。
待說及要去對付白千道,趙靈通大喜,請命前往。
在他看來,若有如此多的大能前去殺白千道,事情就穩了,這也是趙丁絕和趙望南的想法。
雖說你強到能輕鬆殺一個絕頂高手,卻是面對更多絕頂高手,甚至有幾個超頂高手,便是神仙也逃不過這必死一劫,甚至趙丁絕認為自己都不用出動。
在這桎梏空間,局限了見識,他們所想像的神仙,也就比他們高一截而已。
正待武林道許多大能聚集,欲殺白千道時,他在草廬里睜開眼,外面站立一個嬌美動人,亭亭玉立的少女。
趙靈嵐蓓蕾初成,烏髮如墨,膚白如玉,清麗絕俗,已是長相與日後無異。
她徑直闖了進來,點漆雙目泛著喜悅,笑道:「在這裡靜修了,要不是你闖下盛名,我都不知去哪裡尋你!」
白千道站起身,面上展露笑容,見到她是由衷的歡喜,這是對愛戀之人,自然呈現的愛意。
他打量著她,點頭道:「不錯,碧玉如珠,瑞雪麗質,是我的靈嵐沒錯!」
趙靈嵐面上泛起幾絲羞澀,卻坦然注視著他,問道:「你是真愛我嗎?」
「愛你之心,天地可表,沒有山盟海誓,只有痴心無度!」
趙靈嵐輕輕咬了一下上嘴唇,面色已羞雲密布,說道:「每次都這般直接,讓我受不了……我也對你說出心裡話,自從與你離別,不知怎麼的,我就日思夜想與你!那時還懵懂,現在越來越明白,我……我已是喜歡上了你!」
白千道一激動,上前握住她的柔荑,說道:「太好了,我就知曉靈嵐會喜歡上我,這是天之註定,海枯石爛。」
趙靈嵐嬌羞不已,欲抽開來,卻做不到,迎著他火熱情深的目光,心底里柔軟若化,便任由他握著。
白千道是行之自然,沒考慮那麼多,與日後的她都抱在一起,甜蜜親吻過,還被她強行上過,握個手又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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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沒過多磕磕絆絆,這便心心相印,趙靈嵐也是發乎自然地愛上了他,誰能說這不是天定情緣。
白千道出來了,與一少女就如夫妻一般,皎伴日月,松蘿共倚,他在痴情不渝,她在柔情似水。
皓月紅塵,漫日傾情,華清玉露,醉心相許,痴守萬年眷,盼度千世緣。
她,閒看雲飛,素舞蝶翩,戀跡輕撩,寄情與君。
他,千千情結,歲月念逢,流年不負,憶初長依。
兩人時常並肩站與崖頂,眺望松濤雲海,青山相待,白雲相伴,宛若神仙眷侶。
這令來此觀望的武林人士羨煞,紛紛猜測女子是誰,就有人認出是幾年未出江湖的妖女,深感趙家要從此盛極。
在另一方,花葉兒手捻一片葉,不知不覺已是葉碎如粉,落落而灑。
花獨,落悲,月清,意斷,殘夜眠,夢迴腸。
草陌,黃倦,日華,斑曳,緲縈休,飛還情。
寒潺沄,繾玉墨,對影憂離,惆眉鎖。
暉煙氳,燃暮盡,寂寞如傷,幾多幽?
這幾日,她斜陽久佇,娥眉斂,眼底儘是那一雙情影,獨悵惘然,風曳心纏,傷萬縷。
她早已對他動情,心痴醉,卻一直羞於出口。
直待現在,已是情水悠悠,一泄而去,黯顏幽緒,兀自難受。
一道白衣人影出現在她的身後,說道:「葉兒,此人不是你的,終究不是你的。」
花葉兒轉身看去,又默然回頭,說道:「如果不是她,我有希望!」
白衣人俊眉朗目,看著成熟穩重,卻是那對眼睛極端變化,在花葉兒看去時,充斥著洋溢的旭陽,在她的目光移去時,又冷寞至萬古寒冰。
他走過來,說道:「他之心在她身上,你糾這相思結,只會傷了自己!」
花葉兒憤怒,說道:「憑什麼我對他情絲牽掛,諸多暗示,他卻對我沉默如仇?她一來,就能讓他歡顏相向,在一起琴瑟相投?你……為什麼不管好你的妹妹?」
白衣人正是趙靈智,冰寒未化,不動與色,說道:「葉兒,曾經的你婉約兮柔,傲骨三分,現在的你為了情,心已灼灼,言語傷人。」
花葉兒怔立一會,幽聲道:「愛萋萋,情懸懸,相思隔天涯,難解落花意。」
趙靈智目中依然是無情的寒意,說道:「葉兒,如果你不忿,不許,不願,何不在毀滅中新生?」
花葉兒看向煦暖面孔,又深蘊淡漠的他,神思百轉,理解他的話的含義。
又聽他道:「最虐的就是愛之戀,不相得,若為棄之如塵,則寸寸摧心。束縛內心的疼痛,往往伴隨一生,他對你無情視仇,這是心底的戾,施加於你的劫,若不毀滅他,你只會萬劫不復。」
「趙靈智……」花葉兒怒道:「你妄為俠義,這是在挑唆我殺了心愛之人嗎?」
趙靈智搖頭,嘆道:「我是在憐憫你,戀無意,傷之深,若不能解開心劫,你的靈魂無法皈依,只會心痛到死。」
「不可能,這不是我的心劫,我這就去問問他……」花葉兒暴怒,飛去。
趙靈智的目色又是冰寒徹骨,似乎對他來說,所見一切都是冷色。
身後走出來一人,正是雋雋公子,笑道:「大哥,你現在是越來越壞了!」
趙靈智冷然一笑,說道:「她的美色絕寰於世,生性三分孤傲,還有七分自珍,早已在怨恨白千道對她的無情,只是需要刺激一下,激怒她,就是殺人誅心的一個方式。」
雋雋公子又是輕皺眉頭,說道:「我有些擔心,她會傷到靈嵐。」
趙靈智目光閃現一絲柔意,卻轉瞬即逝,冰寒如舊,說道:「白千道對靈嵐愛護有加,不會這般容易讓她傷害……若不是他的力量強到會影響我趙家的開天計劃,或許他會是一個好女婿。」
雋雋公子又是笑道:「這是真可惜,誰讓他生不逢時,遇到我趙家欲開天的時代……對了,父親傳話,大隊人馬已是聚集,向這面殺來,他的死期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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