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九章 精神折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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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斌彬看到樂韻那張嫩得不像話,燦爛得耀眼的笑臉,胸口窒悶感更強烈,撇開視線望向座位,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皺,他買的座位一個是單座,一個是雙座中靠走廊的一個。
「您好,兩位是xx號的乘客是吧?請往這邊,行李箱可以放這邊。」新來的乘客不再與最先到的乘客說話,乘務員適時的引導客人入座。
兒子在跟人說話,楊太太特意觀察了先到的人,發現跟兒子說話的是個女孩子,女孩子身邊有兩戴墨鏡的人,感覺特別奇怪,猜不出兒子跟那個女生關係是親是疏,也沒問是不是朋友。
當乘務員引路,她沒有將行李箱放大件行李放存的地方,拖在手裡跟著往前走,走到最後一座的單位旁,看自己的票。
乘務員將兩人帶到座位旁,特意指向第二排雙座的一對情侶,說明小情侶因為座位是分開的,想跟他們換座,問願不願意換。
楊斌彬望向樂韻後一排的雙座,那邊座站著一個男青年,靠窗的座坐有人,他只看見點後背,感覺特別熟悉,又沒想出來是誰,原本也不想挨樂韻太近,有人換座自然應了,走向第二座的單座。
剛走了幾步,感覺樂韻一直望著自己,他望過去,總覺得樂韻的笑容分外詭異,更加奇怪,不由的又望向第二排座靠窗的位置的人,當時瞳孔一縮,張婧?!
靠窗座位上的人是張婧!
那麼,另一個人應該就是張婧的男朋友了,高中有同學與張婧同在一所大學,說張婧找到了下家,跟他以前玩得還可以的同學還為他不平,說張婧是養不熟的白眼。
望向張婧的男朋友的臉,男生長得很帥氣,聽說是個富二代,他覺得完全可以理解,張婧不可能找個普通家庭的男生談戀愛。
有個人當接盤手,楊斌彬不嫉妒,反而十分感謝,張婧找到了男朋友,應該就不會糾纏他了。
張婧想必也不願跟自己說話,他也放心了,下意識的望向樂韻,看到樂韻那別有深意的笑容,他總覺得樂韻好像什麼都知道,自己有無自可遁的感覺。
楊斌彬心跳都漏了半拍,怕樂韻逼他和張婧兩人述舊,低下頭,快步走到第二排座的單座上坐下去,拿出耳塞連接高鐵上的插孔聽音樂。
楊太太本來也想跟人換座,讓自己和兒子坐一起,方便照顧兒子,誰知兒子先一步同意別人換座,她們反而分開,又不能讓兒子沒面子,只好坐第三排的單座,將行李放下,開箱拿出水和吃的給自己寶貝兒子。
徐文勛還以為需要費點口舌,比如打打同學情誼牌,結果男生根本沒半句廢話就同意了,他說了聲謝,放心的坐下去,心裡也存了疑惑,遇上同校人,張婧怎麼像不認識的樣子?
他心裡真的很疑惑的,聽前面女生說的,女生也是房縣三中的學生,某個校草也是三中學生,張婧也是三中畢業的,按道理來說不認識前面的女生還能說得過去,畢竟有時班級多,誰也不定認得別班的人。
可校草就一樣了,一般來說女生愛八卦,不可能對校草一無所知,然而張婧在車上遇到同校的校草也沒有半分熱情,是因為他在這裡想刻意避嫌,還是她跟校草喜歡的姓張女生有什麼關聯,所以不想跟某個校草說話?
徐文勛心思轉了轉,又打量張婧,發覺張婧明顯有些心不在蔫的樣子,仍然故意當作沒發覺。
張婧生怕被楊斌彬看到自己,側轉頭望向車壁的方向,直到徐文勛坐下來擋著了自己,緊繃的神經才略略放鬆,心卻始終提著,怕樂韻說破她就是姓張的那個女生,怕楊斌彬跟她說話。
看到楊校草的表情變化,樂韻猜著某校草也看到張婧,仍裝作互不相識,再從張婧的肢體反應來看,張婧和楊斌彬估計反目成仇,原因嘛,八九不離與去年張婧懷孕的事有關。
看戲看完了,兩個曾帶給自己心靈傷害的惡人就在眼前,對自己還忌憚不已,讓樂小同學特別舒心,看惡人過得不舒服,她當然爽啊。
溜下座,倒背著小手,氣昂昂的離座。
柳向陽也看足戲,剛回到自己的座位,看到小蘿莉站起來以為要從行李里取東西,立馬去拖行李:「小美女,想拿什麼說一聲,我幫你遞。」
燕行也跟著站起來:「小蘿莉,想要什麼?」
「我去洗洗手,回來啃雞爪子。」樂韻歡脫的從燕帥哥面前走過,大刺刺的沿走廊直奔觀光區的洗手間區。
「我送你去。」燕行跟上小蘿莉的腳步。
「這麼近,你跟著幹什麼。」這麼近用得著人送?
「有我跟著,免得有人欺負你。」燕行答得理所當然
當第二排雙座上的人在說話,男人的聲音充滿磁性,清越動人如雁語幽谷,山泉鳴早,特別的迷人,令楊太太也情不自禁的看過去,轉而就看到一個穿長至小腿的粉色連衣裙的女孩子走到走廊上,後面緊跟著走出一個高挺的戴鏡男。
她驚訝的看著一高一矮的兩人,怎麼也猜不透那仨人究竟是什麼關係。
男性的嗓音實在迷人,張婧也情不自禁的盯著前面的兩人,目光隨著轉動,當看到被粉色連身裙勾勒出s曲線的樂韻,緊緊的抿著嘴,樂韻穿粉色嫩得像個十來歲的孩子,那麼火辣的傲人身材能秒死無數女生。
墨鏡帥哥說不放心樂韻要跟去防止別人欺負,張婧也心知肚明那句其實是指槐罵桑的防她,她當作不知。
前面座位上的兩人起身,徐文勛再次認真的觀看,當看到穿粉色裙子的小女孩,一下子屏住呼吸,好嫩的小蘿莉!
幾乎一瞬間,他明白為什么女生在房縣讀書時會被張姓女生欺負了,必定是嫉妒,一定是嫉妒,張姓女生嫉妒小女生長得嫩,身材好,所以千方百計的欺負比自己身材更好更美的人。
徐文勛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從小女孩白嫩的小腿往上移,女孩子頸部如天鵝脖子般美好,美胸高聳如一座山,細腰盈盈不及一握,還有淡淡的體香。
淡香撲鼻,男性天然的能力突的覺醒,他只覺得身上燒了起來,怎麼也管不住自己的眼睛,粘在女生身上撕不下來。
「管好自己的眼睛,有些人不是你能肖想得起的,就連齷齪心思也不能有。」燕行隨時觀注著周圍的情況,看到張某女的男友視線落在小蘿莉上半身,心頭殺氣狂涌,該死的色狼,眼睛往哪看?
「誰對小美女有齷齪心思,扔出去叫人拎進局子裡醒醒腦。」柳向陽噌的跳起來,火速支援,嗷嗷,他還從沒在高鐵上跟人干架呢,聽說在高鐵上收拾流氓地痦毒販小偷特別爽,他也想體驗一下。
墨鏡青年說叫人「管好眼睛」,楊太太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收回視線,不敢盯著墨鏡男和粉裙小姑娘瞅。
看小蘿莉正看得心情激盪,冷不丁的聽到冷言冷語,徐文勛心頭一凜,恍然回神,驚覺自己看小蘿莉被人抓了個現行,當時後背一陣寒涼,身上的熱量迅速消褪,也下意識的伸手橫擱在自己腿上遮擋住這個時候最不能讓人看見有變化的部位。
楊斌彬用耳塞塞住耳朵,臉朝窗外的一邊,乍聽得兩墨鏡男說話,扭頭看一眼,看到穿裙子的樂韻,怔了怔,樂韻穿裙子竟然那麼好看,又看向另一邊,看到張婧也扭頭看向樂韻,剛好與張婧的視線碰上,後者馬上偏開臉,他也轉過頭不再看。
盯著樂韻和墨鏡帥哥的張婧,因為徐文勛身子偏了一下,沒有擋住自己,不期然的與楊斌彬的視線相撞,當即嚇得後背繃緊,飛快的偏過頭將自己藏起來,額頭上禁不住冒出一層冷汗。
小行行沒讓自己幫忙丟人肉沙包或扔流氓,柳向陽慢吞吞的又坐下去,從行李件里提溜出一隻袋子,打開,拿出一袋泡椒雞爪,一包牙籤,坐等小蘿莉回來吃小吃。
樂韻昂著下巴,晃悠到衛生間的洗手池洗了洗爪子,再一步三晃的晃回座位,剪開泡椒雞爪的袋子,拿牙籤刺雞爪子啃。
樂家殺了那麼多的土雞,雞爪子全部收集起來,再加昨天上午收集到的雞爪子,有滿滿一小筐土雞雞爪,樂同學做了泡椒雞爪,眾少各家分得一小包,給家裡留份,自己攜帶幾包。
自製的泡椒雞爪,香味濃而正,味道更是絕對正宗。
柳向陽燕行早就眼饞小蘿莉做的泡椒雞爪,小蘿莉終於捨得拿出來吃,哥倆你叉一塊我叉一塊,美美的品嘗,將一包雞爪子吃完仍意猶未盡,暗搓搓的等小蘿莉再開一包吃,然而小蘿莉不理他們,拿出掌上電腦連接免費網上網,哥倆默默的咽下口水。
有仨人在吃泡椒鳳爪,把其他人饞得暗中吞了無數口水,只能強忍著不看,等那邊消停了再鬆口氣。
乘客登車也需要段時間,還有零散的乘客陸續進站。
頭等艙就八個座,已經有七人,乘務員知道乘客來齊了,將通向頭等艙的門掩上,給七位乘客倒茶水,送小零食品,詢問每個客人沒什麼要求了,坐第一排空著的觀光區座,隨時等候給七人提供服務。
又等十來分鐘,高鐵到點發車。
楊斌彬因為同艙的人當中有個樂韻,還有張婧,都是自己最不想見到的人,自己將自己當隱形人,不說半句話,耳朵里只管塞著耳塞,要麼聽音樂,要麼閉上眼睛假睡。
楊太太經常問兒子要吃什麼,還給兒子削了攜帶的蘋果。
徐文勛帶張婧出遊本來是為「蜜月」旅行,因為前面仨人的緣故,也沒心思和女生卿卿我我,自己上網。
張婧因為樂韻和楊斌彬在旁,一直心不在蔫,坐臥不安,還得忍耐著,倍受煎熬。
沒人說話,整個車艙里很安靜,是詭異的那種安靜,讓人覺得很壓抑。
乘務員也深覺氣氛特別不好,坐了一個來鍾,去一號車廂與其他乘務員一起坐,免得被頭等艙詭異的氣氛弄得神經緊張。
乘務員出去了,頭等艙的氣氛更怪異。
張婧最痛苦,人人都有事,她想上網也靜不下來,心情浮燥得想摔東西,越煩燥,時間就過得越慢,越難熬。
倍受煎熬的還有楊斌彬,快被壓抑的氣氛折騰瘋,想去一等艙找人換座,知道媽媽肯定不會同意,也怕被樂韻以為他心虛逃跑,硬著頭皮僵坐。
因自己的存在令一男一女坐臥不安的樂同學,心情倍兒爽,上網看資料,看一個鍾小小休息一下,看了兩個鐘的資料,優哉悠哉的吃攜帶的涼粉。
柳少燕少也跟著大快剁頤,別提有多開心。
仨人想吃啥就啥,把另外四人的饞蟲勾出來,然後他們又不分享,只讓那幾人聞香流口水;而且仨人還超沒愛心,每隔一個鍾或兩個鍾就吃點東西,不是吃泡椒鳳爪就是吃涼粉,吃燒鴨腿鴨脖子,一次又一次的刺激著同車艙人的鼻子和胃。
張婧徐文勛楊斌彬楊太太被折磨得快抓狂,心頭那叫個恨啊,有好吃的有什麼了不起,能不能一次性吃完?
可惜,兩戴墨鏡的爺和小姑娘懶得理別人的怨念,快樂的吃自己的,愉悅的享受旅行,柳少燕少更是巴不得小蘿莉經常吃零食,把吃的全在車上吃光光,免得被其他人分享。
情侶倆,母子倆,四人就在墨鏡男與小姑娘的無視里熬時間,期盼那仨快點到站下車,然而車站過了一個站又一個站,那仨人就是不下車。
盼啊盼,當高鐵進入秦省,快到渭市時,張婧暗喜,樂韻小野種和楊斌彬應該快滾蛋了吧?
枯坐了數個小時的楊斌彬暗中鬆了口氣,樂韻和張婧應該是來看全奧會青少年賽的,只要她們下車,大家眼不見為淨。
當高鐵到達秦省的渭市,三撥人仍然無人下車,彼此震驚了,他/她們為什麼還沒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