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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5 五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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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雷潰散。

    黑蓮在同時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好似從未來過一般。

    不過,有一就有二,眾人已是隱約有種感覺,這黑蓮興許就代表了盛紅衣。

    至少不是什麼普通的法寶法器。

    只要雷劫沒有結束,它就還有出現的可能。

    秀水峰上恢復了短暫的平靜。

    凌躍憂心的看著盛紅衣的洞府,自言自語到:

    「一上來便是陰陽神雷,接下來師妹又會遭遇什麼?」

    松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看了凌躍一眼,接話道:

    「你盛師妹這一場天劫只能靠她自己,咱們便是擔心也沒用,能做的便是守好秀水峰。」

    「你師妹心系宗門,這天劫,對她來說是危機四伏的,可對玄塵門的其他弟子來說,何嘗不是機緣。」

    這裡沒有什麼外人,松崖便也說的直白。

    凌躍微微一笑:

    「師父,你莫不是擔心我會嫉妒師妹?」

    所以,他還特地拿機緣說事兒。

    師妹機緣逆天是沒錯,可,她這一路走來的艱辛,凌躍又不是沒看到。

    捫心自問,凌躍覺得,這要是換成他自己,他可能走不到這一步,就已經人沒了。

    那等兇險,豈是什麼人都能經歷的。

    真要說,這些個機緣也是師妹應得的。

    經歷了那般的兇險,不應該得到更多的回饋麼?

    「我只是覺得盛師妹吃苦了。」

    凌躍誠懇道。

    他本就對盛盛師妹沒有嫉妒之心。

    何況,之前天象之時,他還聽自家師父說起過乘風師叔作為師父對師妹的維護和規劃。

    無論是對師叔還是師妹,他只有欽佩的。

    松崖搖頭:

    「不是說你,這玄塵門可是有這麼多的門人弟子呢。」

    凌躍一愣,方才懂了。

    他無語的看了松崖掌門一眼,把頭扭過去不看他了。

    真是的,拐彎抹角的,是誆騙他幹活呢?

    師父什麼意思他總算明白了,這次天劫後必然引起軒然大波。

    這是要他約束門人弟子們,不要跟著外面那些個心懷叵測之人人云亦云,興風作浪。

    畢竟,盛紅衣渡劫成功,於整個宗門都是有功的,更何況,大家都得了她的恩惠。

    這種事兒,宗門去做是應該的,宗門有責任保護弟子們。

    可,那也得是掌門的事情啊。

    他是又偷懶了,把事情都甩給他了。

    想到那海一般的工作量,凌躍只覺得兩眼一黑。

    他真想問問其他的師兄弟姐妹,師父偷懶怎麼辦?

    可是,除了他家師父,其他當人師父的好像都挺親力親為的。

    想到這點,他一眼看到了季乘風。

    呃,這裡還有一位呢。

    自修為恢復,乘風師叔再沒了曾經的衝勁兒,每日聽說比他師父還閒呢。

    可是,問季睦,他想到他那師弟的冷臉,其實他上回倒是隨口聊了一句。

    然,季睦抬了抬臉,抱著他的劍:

    「是嗎?我不覺得。」

    一句話,就把天聊死了。

    而盛師妹,還在閉關之中,便是出關,她也是不問宗門事兒的那種人,所以,根本也不了解他的苦衷,更沒法同他共情。

    凌躍氣鼓鼓的不搭理松崖了,倒是季乘風看了松崖一眼:

    「師兄心情不錯?」

    松崖拂了拂鬍鬚,笑道:

    「自然,玄塵門即將再出一名化神,還是前途無量的化神,本座是為玄塵門和整個荒原大陸高興。」

    他看看季乘風,毫不客氣:

    「你不是也挺高興。」

    季乘風同松崖私交甚篤,也不避諱:

    「不知為何,紅衣這雷劫還沒有結束,可我這擔心的感覺卻越來越少。」

    沒來由的,可是他就覺得自己擔心的感覺變少了。

    像是有一個聲音非常肯定的在告訴他,讓他不要擔心。

    而更神奇的是,他就是信了。

    身為元嬰修士,早就對吉凶有一定的預感。

    徒弟的天劫還有大半是不錯,可他的信心也是足足的。

    他轉向盛坪:

    「盛老弟覺得呢?」

    盛坪來回掃了這兩人一眼,面露古怪:

    「你們也有感覺?」

    見松崖和季乘風似愣怔了一下,接著,不言而喻的齊齊一笑。

    盛坪也笑了:

    「定然是我的乖徒兒怕我們放心不下。」

    所以給了暗示。

    否則如何解釋這等事。

    他同盛雲帆和白婉真說話:

    「雲帆,婉真,紅衣是個有本事的,你們莫要擔心太過,放心,我們都看著吶。」

    盛雲帆聽懂了,他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但他家叔祖對紅衣之心,那是深厚無比,毋庸置疑的。

    得叔祖保證,他心裡果真安心了些許。

    他拍了拍白婉真的手:

    「沒事的。」

    凌躍:「」

    看不懂,真的是師妹告訴他們的?那怎麼沒來告訴他呢?

    他看了一眼盛雲帆,或許是他們修為太低了,感應不到。

    師妹與自家爹娘關係極好,若是有機會,沒道理不告訴自家爹娘的。

    他抬起頭,不再糾結這種事,心思大半放在了雷劫上。

    接下來,師妹會是怎樣的天劫呢?

    陽雷散去後,外面猜測之人也多了起來。

    甚至有人開了賭局,一賭盛紅衣過不過得了這個天劫坎。

    二賭接下來,盛紅衣還會如何讓人開眼界,究竟會是什麼連見都沒見過的劫雷會出現?

    還有精通畫術又精明之人,早就將之前的盛況繪了出來,便是剛有兩劫,便引來生意無數。

    有那沒趕上的,匆匆而來,可不就想看看錯過的是何等的盛況麼?

    今兒個,以玄塵門為中點,方圓百里內,人流如織,大佬出山。

    許是百年都遇不到此等盛況。

    魍原穿著黑色斗笠,剛到,他的身邊站著的是黑風。

    這兩人能心平氣和的站在一處,也是活久見了。

    魍原自是為了盛紅衣而來。

    前段日子,幽冥界弱水翻滾,天上總是黑雲滾滾。

    他卜了一下吉凶,居然發現荒原大陸的轉機已現!

    而這轉機所在的方位,正是玄塵門的方向。

    他幾乎是立刻的,想到了盛紅衣。

    盛紅衣天象之時,他曾卜過一卦。


    那時候,雖然未來看似還是混沌一片,然,他已是感覺到,似有什麼東西在混沌之中萌生。

    在幽冥界沉浮多年,知道太多的秘密,他早就已經練就了常人難以比擬的敏感。

    盛紅衣自第一次出現,他就知道福星已現。

    那時候,他其實對盛紅衣就有了一種不一樣的直覺。

    後來,她遭遇那樣的重創,沉睡百年,他那時候就在想,莫不是他之前的直覺不對。

    盛紅衣僅僅只是他的福星,同這荒原大陸的生死存亡,無關?

    直到天象現,那朵黑蓮!

    他豈會不知,那人最害怕的是什麼!

    如今費盡心思,黑蓮還是現世了,他就想看看那人的表情。

    轉機已現,他自是要親自走這一趟的。

    沒想到,這就趕上了盛紅衣的天劫。

    黑風用魍原站在一處,不過兩人還是隔著些距離的,於黑風來說,這一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他就不愛同魍原一起。

    他這一次之所以同魍原一道了,是來看他家妻兒的。

    阿蘭和他的孩子自百多年前,進了弱溺谷,再沒有回過冥界。

    他隔一陣子,總要來一回玄塵門的,反正比魍原那廝來的勤快多了。

    當然,他承認,魍原的事兒比他多些。

    然,這一次,他也實在過分了。

    「若不是我這次出來看阿蘭,你是不是都不告訴我盛紅衣渡劫一事?」

    魍原擺擺手:

    「不要在意那些細節。」

    轉機已現,他便是心中肯定這事兒同盛紅衣有關,可無憑無據的事情,他可不喜歡宣之於口。

    再說了,他瞄了黑風一眼,這人平日也不愛管這些事兒,今天,故意的吧!

    不就是嫉妒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魍原的本事還是遠遠強於他嗎?

    黑風眉一橫,就要發作,卻是被魍原堵的剛剛好:

    「噓。」

    「就要開始了。」

    恰是此刻,劫雲再一次沉沉的壓下。

    也徹底壓下了黑風的話。

    黑風:「」心裡省略一萬個辱罵魍原的詞彙。

    眼看著劫雲黑沉沉的壓下,不少人心裡突然就齊齊的鬆了口氣。

    總覺得,這天劫在第三劫的時候,總算有了點正常的樣子。

    至少,那黑壓壓的劫雲,是他們平日熟悉的天劫的樣子。

    秀水峰上,雖則剛剛似乎氣氛稍稍緩和了些,不過,在第三劫的劫雲到來之際,又恢復了嚴正以待。

    半昏半暗的天空下面,黑色的劫雲之中,隱約已經能看到似有雷意在吞吐。

    不少人此時早就已經死死盯著那半含半露的雷意,都在窺測,究竟第三劫是什麼雷!

    這一次,並沒有讓大家等太久,劫雲的邊緣處,突然吞吐出源源不斷的勃發之意。

    甚至,能看到青綠的色澤顯現。

    眾人譁然。

    「這是五行神雷之中的乙木神雷嗎?」

    有人忍不住問。

    「不能吧,怎麼可能是乙木神雷?」

    說是這麼說,可說的人的語氣也極不確定。

    五行神雷,已是極好了。

    但那得看是對誰。

    若渡劫之人不是盛紅衣,沒有第一劫和第二劫那麼的特殊,那麼,能得一五行神雷,大家也必然交口稱讚。

    可,現在不是這情況啊。

    有人已是猜測,盛紅衣這一二兩道天劫居然是陰陽神雷。

    這種,連典籍上都記載極少,甚至九成以上的人聞所未聞,今日第一次得見。

    五行神雷,雖然不錯,卻也沒有到達罕見的地步。

    黑風睞了魍原一眼:

    「你怎麼看?真是五行神雷?」

    魍原嘆氣,這傢伙,分明也是不信只是五行神雷的,但他偏要來撩撥他,打擾他。

    說白了,他就是不爽。

    多少年歲了,依然幼稚任性,死性不改。

    「雷還沒落,我怎麼知道。」

    魍原就是不想給他個痛快話。

    正當時,遠處,有零零散散的驚呼聲此起彼伏的傳來。

    兩人也顧不得說話,劫雲之上,青色雷意的正對面,銳金肅殺之氣自上而下,直撲下來。

    似在一瞬間,便讓人身處千軍萬馬之中。

    修為低些,尤其是心性還未打磨到足夠堅忍之輩,已是受不住了。

    有人已是嚇得撲跌在地,哭嚎著,明顯已經喪失理智,心態已崩。

    有人面目蒼白,兩股瑟瑟,顯然被嚇得不輕,已經失態。

    還有人自詡已經看透了一切:

    「庚金,一定是庚金神雷!」

    乙木?

    庚金?

    莫非當真是五行神雷。

    有人終於忍不住好奇:

    「師父,難道真是五行神雷?」

    他此番恰好同師父就在附近,居然見到如此精彩的天劫,真是運氣好到爆棚。

    他以前不知盛紅衣,但看了兩場天劫後,已是徹底征服了他。

    如此厲害之人,他實際上心裡也是不信這只是五行神雷的。

    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身著長袍,仙風道骨的師父卻是只笑不答。

    此時此刻,已經有人覺出了不對勁來:

    「耶?為何一朵劫雲之中,既有乙木,也有庚金?難道這這是雙雷劫?」

    金克木!

    還是相剋的兩種屬性的雙雷劫?

    這樣也行?!

    旁人眾說紛紜,季乘風和盛坪卻是完全沒往雙雷劫上猜。

    雙雷劫?

    怎麼可能?

    別人不知,盛坪記得一清二楚,自家徒弟,築基就是雙色雷劫。

    如今,都要化神了,哪兒能越活越回去。

    季乘風也想起了這一茬,那時候的盛紅衣渡劫他可是關注過的。

    怎麼都不會只是雙雷劫。

    雙雷劫的猜測還未流傳開來。

    劫雲的最南端,已是火燒之勢。

    自火焰將那一片黑色的雲周圍映出了妖冶的焦紅。

    熱浪橫掃千軍,火雲之下,似讓人深處火山噴發口上。

    輕者口乾舌燥,心緒躁熱,重則當場汗流浹背,已是神魂難安,恨不能面前有一冰湖,把自己埋入其中才好。

    火雲下,終於有人發現了不對勁:

    「火雷麼?怎麼還有?這是要三雷齊發?」

    說這話的人已經心生退意,他雖然勉強扛過了這陣子熱意。

    讓他一個一個的抵禦,都已經吃力到了極致,何況,三雷齊發?

    他焉有命在,他是來看熱鬧,求機緣的,不是來送命的。

    正當他打起了退堂鼓,正對火雲的方向,有強烈的濕潤之意自雲層之中顯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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