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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馬球盛會!(日常6k,三合一求追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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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望無際的空曠草坪上,一座座亭子拔地而起。

    遠遠望去有不少年輕男女正錘丸、釣魚。

    在這男女有別的時代,這樣的盛況極為罕見。

    而這,就是馬球會!

    汴京馬球會的主辦方是永昌伯爵府梁家。

    永昌伯爵府梁家這一代伯爵並不是個成器的人,那是一個相當純正的紈絝子弟。

    甚至,往上再數兩代,永昌伯爵府的伯爺也是個紈絝守成之人。

    按理來說,永昌伯爵府早已沒落。

    事實上卻並非如此,永昌伯爵府,即使在這滿是權貴的汴京,也是數一數二的富戶。

    至少,在明面上是數一數二的。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當代永昌伯的正室大娘子吳氏。

    這一代永昌伯爵的正室大娘子是個相當不得了的人,她做生意相當厲害不說,更會維持關係。

    汴京城,天子腳下,人心駁雜。

    汴京權貴需要一個集體消遣玩樂的機會,婦人們需要一個交流說笑的機會,年輕男女需要一個認人的機會.......

    男女匯聚,官眷和諧。

    這些,自然都得依託於大型聚會。

    誰都知道汴京權貴們需要什麼。

    可,誰來辦?

    頂級權貴的官眷也會無聊,自然也喜歡參加這類聚會。

    但,前提是同層次的官眷也參加。

    否則,這些官眷是斷然不會參加的。

    畢竟,要是沒有足夠多的頂級官眷參與,參加這樣的聚會未免有掉份的嫌疑。

    聚會,要大!

    那,誰來辦?

    頂級權貴有自己的小圈子,人家喜歡這種聚會歸喜歡,可人家不會費力的辦一場聚會向下兼容。

    有空玩樂參加也就罷了,讓人家親自入場舉辦這種單純是為了玩樂消磨時間的聚會?

    不太可能!

    那......三四品的官宦人家?

    三四品官不敢辦!

    這些人僅僅是有參與的資格,從四品虛職的官宦人家差不多也就是這種大型聚會的門檻。

    你要讓三四品來舉辦?

    沒有足夠的人脈交際,請不來那些頂級權貴的家眷參與,辦個四不像只會讓人嗤笑。

    多的不說,要是滿朝侯爵、公爵、侍郎、尚書的子嗣家眷請不來幾十個,這樣的聚會有資格稱為大型聚會?

    自然是不能!

    要是想辦大型聚會,一般官宦人家的人脈也不能夠。

    這,也就使得這種大型聚會的舉辦有點陷入死胡同。

    一品二品、國公、頂級侯爵的家眷喜歡參與,但不會自降身份的入場舉辦。

    三品四品、普通侯爵、伯爵的家眷一般沒有這種人脈,也不可能舉辦。

    吳大娘子擅長交際,娘家和夫家都是勛貴,這些年一直交友,倒也交下了不少朋友。

    她目光銳利的察覺到了汴京眾人的需求,便買下一片空地培植青草,組織馬球會,提供交友玩樂平台。

    慢慢的,憑藉著這個,她也就成為汴京里人盡皆知的百事通,朋友遍布汴京,人人都願意給她面子,永昌伯爵也由此慢慢興盛,一般的侯爵也未必比得過。

    空曠的田野上,楚鴻慢步而行,王安石和司馬光則是一左一右。

    要說也是奇怪,王安石和司馬光但凡單獨相處,定然是三句話出頭就相互看不過去。

    偏偏,一旦有了楚鴻在中間作調劑,三人儘管各自政見都不合,卻又可以溫和平靜的交流。

    當然,平靜歸平靜,有時候作為中間人的楚鴻也得被嗆兩句,然後第三者又當起了中間人。

    天底下有心人很多,當楚鴻、王安石、司馬光三人出現在田野上時,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著眼於三人。

    畢竟,這三人都是已經確立派系接班人的存在。

    楚鴻如今正三品實職,從二品虛職,幾乎是熬熬資歷就可以接班的人。

    王安石和司馬光都是正四品實職,從三品虛職,官位不高不低。

    但,接班人的身份實在太特殊,要是出現派系人才短缺的情況,皇帝為了平衡和維持派系的力量,一年幾次提拔也是常有的事情。

    三位一起的陣容到了哪裡,哪裡就是年輕一代絕對的政治中心。

    有心人不少,行動起來的人自然也有。

    這不,一人呼喚著小廝快步上前,小廝盤子裡則是端著四杯清酒。

    「梁晗久仰楚兄,王兄、司馬兄的大名,今日可算得見真人。」

    梁晗滿是笑容的上前,一舉一動儘是禮貌。

    「哈哈!這是永昌伯爵府的梁晗,性子最是跳脫,卻也心懷仁善,這場馬球會就是他家主辦。」

    「這兩位是王安石,王介甫,司馬光,司馬君實。」

    楚鴻在汴京的時間也不淺,在顧廷燁的介紹下和梁晗倒也有些交集,這的確是一個挺有意思的妙人,特別是在結交朋友方面。

    「梁老弟!」

    「梁老弟!」

    「介甫兄,君實兄!」

    一句老弟,梁晗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反倒是一陣高興。

    這幾位未來可都是為官做宰的人,真正結識一兩個,有機會拖上一點關係那可是終生受用。

    一邊打著招呼,梁晗一邊將小廝端著的清酒遞給三人,又一同走了一段路方才禮貌的離開。

    「單從這人言辭談吐來說,不算差。」

    司馬光望著高興離去的梁晗,稍微客觀的評價。

    「單是從他不欺負平民,不禍害普通人,又善於交際、識大體來說,在汴京勳爵子弟里都算是優秀,最多是能力方面差了一點。」

    王安石微微點了點頭,這樣的言辭談吐,在紈絝子弟里的確是是相當可以。

    畢竟,從沒有讓場子冷下來就可以知道這的確是一個擅長交際的人,人品既然也不差,那在滿是禍害的勳爵子弟里絕對是優秀一列。

    這時,盛華蘭遠遠走了過來,看上去有些著急。

    「怎麼了?」

    「六妹妹那邊出事了。」

    「嗯!」

    楚鴻不慌不忙的點了點頭,慢慢跟著妻子向前方走去。

    王安石和司馬光閒雜無事,也慢慢跟了上去。

    稍一靠近,卻見一哭哭啼啼的少女正拉著六妹妹盛明蘭哭訴,其對面則是一紅衣妙齡少女,神色見看上去有些咄咄逼人。

    在盛明蘭左前方,一向軟弱的小公爺齊衡看起來竟是有要上前打馬球的意思。

    「豁,那是齊家那個棄武從文的齊小公爺?」

    王安石目光平和的望向遠方的齊衡,當即問詢起來。

    「你們兩個汴京待了六年,不曾見過齊衡?」

    楚鴻一邊向前走去,一邊望向兩人。

    王安石微微搖了搖頭,「這位齊小公爺容貌俊秀,卻也聽說過。不過,不曾真正的交往過。」

    楚鴻當即瞭然,王安石、司馬光這兩人和齊衡可不是一個年齡段的人,齊衡又不是派系接班人,自然也沒機會同兩人交往。

    齊國公府在其他人眼裡自然是龐然大物,但在楚鴻等人眼裡也就那樣。

    甚至,說句不誇張的話。

    在當官的人眼裡,顧廷燁所在的寧遠侯府差不多吊打齊國公府。

    侯爵吊打公爵,很誇張,但就是事實。

    老寧遠侯當年為皇帝鎮守邊疆數十年,那可是實權滿滿的侯爵,數遍汴京也沒幾個比寧遠侯府權勢高的武將勳爵。

    齊國公府,除卻平寧郡主,那簡直是半點權勢沒有。

    兩者的差別可太大了。

    在朝堂上,寧遠侯說的話值得讓諸位內閣大學士認真聽。

    齊國公說話,那都屬於浪費時間.......沒分量!

    這種情況下,齊衡不主動交往王安石和司馬光,幾人自然也沒機會認識。

    至於說是讓王安石和司馬光主動交往齊衡?

    這兩人都是文官派系的接班人,齊家一個早就廢了的公爵府.......

    呵呵.......

    或者說,在高端局宴會上,看在平寧郡主是皇后娘娘養大的面子上,齊衡也就能向王安石和司馬光敬一杯酒,談天說地一小會兒。

    這還是王安石和司馬光。

    要是楚鴻,齊衡也就向他敬一杯酒,說話阿諛幾句。

    至於說笑,乃至於談天說地?

    沒機會!


    齊衡他老爹都不夠格和楚鴻談天說地,更遑論齊衡?

    誇張,但就是這樣!

    武將,在文官面前不好使。

    那些同楚鴻說笑的都是些什麼人?

    六部主官,不是尚書就是侍郎。

    平時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罷了,要是齊國公看不清自己的地位和自家尷尬的處境,硬是蹬鼻子上臉,往六部尚書的位置湊上去,看這些文人懟不懟你吧!

    這些人可一點也不虛一個齊國公府。

    本來就是文武兩方,不是一個陣營的人,齊國公府又是一個落魄的勛貴,要是這都慫,那也沒必要當文官高層了。

    要是沒有平寧郡主這個母親,齊國公府的權勢在勛貴里就是相當平庸的水平。

    軍隊根基全無,嫡出子弟從文,走文官路?

    嗯,也就那樣吧!

    至少,寧遠侯的嫡次子顧廷燁從文是為了更好的走武將路。

    同樣習文,差別大了去了。

    「棄武從文?」

    司馬光那移開的目光又移向齊衡,有些驚訝。

    「不錯。」

    王安石微微點了點頭。

    「明智之舉。」

    司馬光當即做出評價,似乎欣賞齊衡這樣的選擇。

    楚鴻則是笑了笑,明智與否,怕是不一定。

    畢竟,放棄根植幾代的軍隊選擇從文,怎麼也說不上明智。

    即使齊家軍隊根基快沒了,齊衡走「儒將」路也絕對比走文官路輕鬆。

    勛貴人家的子弟就算是科考了,仕途也絕不會順利。

    原著齊衡進士及第後升的極快,但那是吃了黨爭的紅利。

    等黨爭一過,你看文官集團會不會搞他?

    勛貴子弟,從文混一個稍好的出路也就罷了。

    你一個幸進之輩、武將人家打算走上文官高層?

    做夢!

    勳爵子弟從文,根本沒機會走上文官高層。

    幾人交談著上前,沒幾步就到了盛明蘭跟前。

    「六妹妹,這是怎麼了?」

    楚鴻搖了搖頭,在盛華蘭的陪同下緩步朝著看台走去。

    「大姐夫?!」

    盛明蘭的眸光瞬間一亮,當即拉著余嫣然大步跑過去。

    「大姐夫.......」

    盛明蘭和余嫣然一路小跑,跑到差不多五六米遠時,又慢步走起來,望向王安石和司馬光這兩個陌生人則是有點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打招呼。

    「這位是天章閣待制侍講司馬光,這位是集賢院知誥制王安石,兩位都是我的朋友,這是內人的六妹妹明蘭。」

    楚鴻笑了笑,介紹道。

    「明蘭見過兩位。」

    盛明蘭和余嫣然連忙行禮,司馬光和王安石則是禮貌的點頭示意。

    「怎麼看樣子是與人吵起來了?」

    「大姐夫,這位是余嫣然,是余老太師的嫡長孫女。」

    楚鴻微微點了點頭,示意盛明蘭繼續。

    「嫣然是余侍郎的嫡長女,嫣然母親過世以後繼母生下了她的妹妹余嫣紅,嫣然沒有生母,哪怕有餘老太師顧著,卻也不能事事到位。

    她在家裡面沒少受到欺負,屋子裡的東西沒少丟,這麼多年以來,嫣然手裡面已經沒幾件亡母遺物了。

    嫣然本就是一個柔弱忍讓的性子,一直以來也不與她妹妹爭奪什麼,怎料這一次余嫣紅居然將嫣然亡母的遺物為馬球勝者的獎勵,嫣然卻是怎樣也忍不了,當即討要。

    偏偏余嫣紅不願意給,嫣然沒有辦法,也就只有通過打贏馬球將亡母遺物奪回,偏生她又不會騎馬,我學過幾天的馬術,就想要幫嫣然奪回亡母遺物。」

    「大庭廣眾之下,這麼多人,尚未出閣的女子騎什麼馬?」

    楚鴻微微嘆息,旋即大步朝余嫣紅等人的方向走去,盛明蘭和余嫣然當即興奮的拉著手在後面慢慢跟著。

    「完了,妹妹,楚子鳳過來了,我就說咱們不要打馬球,你偏生不信。」

    余嫣紅的嫡親哥哥本就不想欺負余嫣然,當即連忙勸阻起妹妹。

    「你怕什麼怕,咱們家還是太師府呢?你怕什麼?」

    余嫣紅不服氣的冷哼一聲,她自幼被慣著,可謂是誰也不服。

    「可是楚子鳳的老師在宰輔大相公,他也是未來的內閣大學士,咱們要是被他給記恨上,未來日子怕是不好過啊!」

    餘二郎有些著急,二十六七歲的正三品大員,甚至有一個從二品的虛職,不管是不是虛職,就問你慌不慌吧?

    官位低的時候,要熬資歷,年紀是缺陷。

    官位高的時候,也有熬資歷,年紀是優勢!

    「不行!」

    余嫣紅搖了搖頭,不答應。

    「祖父和父親之前也讓咱們別得罪楚鴻,你可不能胡亂來,不然非得讓父親教訓不可。」

    餘二郎有些緊張,看樣子是萬萬不願意打球了。

    余嫣紅看著越來越近的楚鴻等人,只覺一股暖風吹來,心裡也莫名有點壓力,語氣稍微緩和,「看他怎麼說吧!」

    「餘二姑娘,這金簪甚是有意思,可否割愛?」

    楚鴻笑了笑,慢步上前。

    「不可,這是比賽的獎勵。」

    「楚大人莫不是想要勸說我,我是不可能答應的。」

    余嫣紅冷哼一聲,也沒什麼在怕的。

    楚鴻微微搖了搖頭,以他和老師韓章目前的權勢,真得罪了余老太師也就得罪了。

    莫說是如今沒有權勢的老太師,便是當年權勢正值巔峰的余閣老,楚鴻也沒得怕的。

    不過,余嫣紅畢竟是女子,要是以權勢壓人,未免有一種欺負女流之輩的樣子。

    「明蘭,杆子!」

    語氣很平淡,有一種安穩的感覺。

    「小閣老這是要親自上場打球?」

    一直遠遠觀望的吳大娘子連忙三步並做兩步的小跑過來。

    雖說永昌伯爵府在汴京也是數一數二的富有,可也僅僅是富有,她那丈夫不成器,權勢方面著實一般。

    余嫣紅和盛明蘭一個是余老太師家的嫡二孫女,一個是小閣老家的小姨子,她也一個也不敢得罪。

    「小閣老?吳大娘子莫要折煞,這個稱呼子鳳當真是擔不得。」

    楚鴻搖了搖頭,又溫和的笑了笑,「打或不打,還是要看餘二姑娘的意思。」

    楚鴻一邊答著,一邊接過球桿,小廝不暮有眼色的上前拋起球來,楚鴻一甩杆子,那球飛出去數十米。

    「塔!」

    正中靶心。

    「啊?中了中了!大姐夫,你打球這麼厲害?」

    盛明蘭驚呆了,誰曾想文弱書生還有這一手啊?

    楚鴻笑了笑,沒說什麼。

    吳大娘子心裡猶豫一會兒,想到自己兒子上前敬酒的景象,當即有些偏向,笑呵呵的看向盛明蘭:「小閣老出自江南楚氏,名門大族,這些東西肯定有專人教導,怎麼可能不會呢?」

    說著,吳大娘子又遞給臉色有些難看的余嫣紅一個台階,「二姑娘,你那金簪到底是有些貴重,不太適合當馬球獎勵,我這倒是有一雙紫金玉鐲,不如我做東,以這個當獎勵如何?」

    楚鴻抬了抬眉頭,這話說得是真夠圓滿的,怪不得這吳大娘子能讓永昌伯爵府富裕起來。

    「給你!」

    余嫣紅臉色有些難看。

    她雖然蠻橫,卻也知道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惹。

    盛明蘭能惹,小閣老不能惹。

    余嫣紅深吸一口氣,束袖放下,將那金簪遞給了余嫣然,本想道個歉,可實在是忍不住,臉上也覺得有點掛不住,當即走向另外一邊。

    楚鴻微微搖了搖頭,這事本質上是余嫣然的事情,不是盛明蘭的事情,他也不想真正得罪余老太師。

    不然,以他如今的名望,一句「青竹蛇兒口,最毒婦人心」之類的話語,足以毀了余嫣紅一生。

    當年許劭月旦評一句「清平之奸賊,亂世之英雄」,曹操一輩子都沒能丟掉。

    雖然很誇張,但就是這樣,名望雖然不是萬能的,但大多數東西都能依靠名望達成。

    而有權力加持的名望和有名望加持的權力,都更加攝人。

    打完球,楚鴻稍微待了兩刻鐘就走了。

    他如今的官位實在有點高,有他在,這場馬球會怕是會慢慢變了味道。

    當然,也是因為馬球會實在沒什麼意思。

    馬球這種東西,有競技性,也有社交屬性,適當玩一玩自然是可以的。

    但,也就局限於休閒娛樂的時候玩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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