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二十二章 絕地反攻(1 / 1)
他手持開乾古劍,此劍乃是乾族的象徵之一。
由於他的地位超然,血脈特殊,故而此劍落於他的手中。
開乾古劍很顯然,也能夠感知到劍盒的力量。
劍身輕輕震動,乾澤微微蹙眉,因為以前從來都沒有出現這種狀況。
「怎麼了?你是要我小心一些嗎?」乾澤不緩不急,因為不管許道顏逃到那裡,他都能夠捕捉得到。
一路上,山嶽之下的叢林,百花盛開,生機濃郁。
乾澤細細感受,嘴角噙著一絲笑意:「這樣的年輕天君,如此死去,的確有些可惜,如果讓他成長起來,的確會是了不得的人物。」
整片天地的木行大道,似乎都受到許道顏的牽引而與其呼應,似乎在為其療傷。
地上的野草很是堅韌,生命頑強。
路邊的奇花野蠻生長,似有青帝降臨,引得百草朝拜。
許道顏咬著牙,眼下自己體內的精血消耗得非常厲害,因為他正在施展一門非常特殊的術法。
他喝下備下的五行米粥,使得自身緩慢恢復,除此之外,還有丹藥的輔助。
如果想要殺死乾澤,就必須蓄勢。
需要一擊成功,如果給他反噬的機會,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斗神古訣》被催動,因為不完整,許道顏只能夠臨時爆發出七倍的戰力,當然這是在不損傷自己根本的情況下。
如今他已經得到《天運》,故而便將流月的部分從《斗神古訣》中切割出來。
這正因為如此,《斗神古訣》變得更加純粹,才會有七倍的戰力。
他沉靜下自己的內心,眼下血誅神將只怕一時半刻無法來找自己的麻煩。
而乾澤孤身一人來追殺自己,也就是說自己身上被刻上的烙印,非一般人能夠知曉。
所以只要殺死乾澤,短時間之內就能夠安全了。
許道顏在思量之間,萬道劍氣破空而來,他連忙將身上那些所有的道符全部都引燃。
有些乃是千俊給他防身之用,然而他卻很少用到。
一道道守護屏障呈現而出,護在自己身前,有攻伐,有守護。
將乾澤這一記絕殺全部阻攔,當然這一擊,也將許道顏那些尋常的道符全部毫光,眼下在他身上的道符,只有當日從活死人墓裡面得到僅存的七枚道符,一枚來自青銅古殿上面刻印著流月的道符,一枚來自黃金古殿,上面刻印著一柄利劍的道符,一枚來自赤帝葬區上面刻畫著火焰的道符,以及三枚來自后土葬區的三枚道符,還有來自黑帝葬區的一枚帝獄水龍符,只是他不知道這些道符有多大的作用,不敢胡亂催動。
會被他保留到現在的道符,都是一些留存力量相對較為完整的,能夠一起葬在活死人墓中,自然不凡。
乾澤深吸了一口氣,自其額頭出現密集的細汗。
因為開乾古劍提醒的緣故,他施展出一記萬劍破天,對他消耗不小。
誰想到許道顏竟然如此財大氣粗,一下子催動上百張道符來抵擋,哪怕這些道符抵擋不住,但阻攔萬劍破天的時間,許道顏也早就逃出此術的籠罩範圍了。
「好強!」許道顏微微蹙眉。
那上百張道符,在天聖境與天君境不等。
哪怕是天聖境在道符攻伐的核心也會被撕碎,但卻還抵擋不住乾澤的攻伐,被撕裂了,幸好他跑得快。
許道顏繼續倉惶奔逃,東躲西藏,似乎想要對自己進行隱蔽,然而在乾澤看來,如同貓捉老鼠一樣。
許道顏躲進一處大岳山洞之中,異常隱蔽,他掩蓋自己的氣息。
乾澤蓄勢,再度斬出一劍,自上而下,異常精準地劈向許道顏。
萬不得已,他只能夠遁入腳下的土地,迅速逃離,自其脾臟中的麒麟子與大地麒麟全力出手,這才讓許道顏躲過一劫。
這一劍,在地上犁出一條深有萬丈的溝壑,劍氣縱橫。
「看來他的感知還是很敏銳的。」乾澤很是保守,既然開乾古劍對他進行提醒,自然不敢大意。
許道顏貼身攻伐能力他已經領教過了,可以隔著極遠就將其斬殺,他根本就不想冒風險,畢竟殺死許道顏才是最重要的。
一路追殺。
許道顏只在叢林中穿行,所過之處,木行大道皆為其響應,只是乾澤所到之處,就能夠進行極大的震懾。
許道顏依舊盤膝坐在無天蓮台之上,因為此法器的防護能力極強,又可以與自身的五行天君鍾交相呼應。
坐下蓮台吞吐光芒,五行天君鍾在這一刻,衍化出五大聖獸之影,體內五行聖物呈現,使得許道顏的防護能力大大增強。
「許道顏,你必死無疑。」乾澤再度隔著萬丈之遠,斬出萬劍破天。
每一道劍氣皆有破天之威,所過之處,草木皆滅。
許道顏咬了咬牙,直接遁入腳下的土地,瞬間以其為中心,所經過的土地皆衍化成金石般堅固。
然而面對乾澤的攻伐,這些土地依舊如同豆腐一樣,被切得支離破碎。
不過,卻也阻隔了萬劍之威。
劍氣強伐土地,接二連三撞擊在許道顏的防護之上,只見五行天君鍾與五色蓮花交織在一起的屏障劇烈顫動,攻伐非常密集。
片刻之後,抵擋不住,當即被撕裂開來。
就在這危險萬般的時候,許道顏曾經在下界得到一件古寶,名為五彩傀儡,是一件防護型法器。
此同樣為一件傳承級法器,在這一刻,突然衝出。
一把利劍將這五彩傀儡身軀刺穿,砰!
五彩傀儡炸碎,萬劍劍氣攻伐在它身上,替許道顏吸引大部分的攻伐。
他大口咳血,連忙逃離。
一連幾記絕殺手段,非常消耗乾澤的天聖道,尤其是蓄勢攻伐,對他來講,這是大術。
許道顏總有辦法躲過,然而在他看來這也只是浪費時間而已。
「兵法有雲,逢林莫入,我勸你還是別追殺我,免得給我招致慘禍!」許道顏的聲音傳遞而出,鄭重告誡。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手段。」乾澤一陣怒笑:「不知道你還有幾件法器可以護你到幾時?」
「他娘的,實在太囂張了,我要打死他。」噬命聖祗勃然大怒。
「可惜蒼衛不在。」許道顏不敢犯險,他要保證絕對能夠將乾澤擊殺。
一路上雖然受到一些衝擊,但並無大礙。
天空萬里無雲,一碧如洗。
大片山嶽崩塌,碎石崩天,無數草木被絞成粉碎,處處狼藉,腳下的土地被乾澤的劍氣傷得滿目瘡痍。
許道顏幾次受傷,血吐得很厲害,身上有不少劍氣造成的傷口。
他不停催動《塑》來使得自己的傷勢迅速恢復,而此刻身上諸多手段的攻伐,皆已蓄勢完畢。
許道顏終於不逃了,看起來給人感覺消耗很嚴重。
而眼下,乾澤依舊不敢靠他太久。
「終於不逃了?」乾澤帶著一絲笑意,慢條斯理。
「有用嗎?你們到底在我身上做了什麼?」許道顏臉色陰沉。
「告訴你也沒什麼,我無垠之地有一大祭,名為天印獻祭,為了找你可是死了不少人。」乾澤很從容:「不過也沒什麼,無非就是你們永恆神庭的俘虜,以及諸天牆外的那些賤民的性命。」
「在你們看來,生命就可以如此對待嗎?」許道顏雙拳緊握,他知道這是什麼獻祭,眼下自己身上的烙印,只怕一時半刻抹不去了,自己一定要想辦法抹除,否則的話,無時不刻都會被無垠之地的強者盯上,行動非常不便。
「生命有高低貴賤之分,命賤之人,就該如此對待,有什麼錯嗎?」乾澤不以為意。
「那你就拿命來吧。」許道顏盤膝於無天蓮台之上,他慢慢逼近乾澤。
乾澤眼神微微一眯:「看來你已經開始找死了。」
「不,死的是你。」許道顏意念一動:「青帝道開。」
瞬間,天地木行大道濃郁得無以復加,一道道血藤從乾澤體內破體而出,在桎梏著他的力量,自許道顏的背後出現一尊帝影。
「什麼!」乾澤萬萬沒有想到,許道顏的術法竟然悄無聲息種入自己的體內。
「斬!」他意念一動,體內的血藤被其根斬斷,可是卻又迅速生長出來,在這一刻,乾澤明白,只有殺死許道顏,一切才能夠種植。
他不顧一切,手中的開乾古劍破空而出。
就在這時,許道顏身上所有的古劍蓄勢一擊,兩人正面對抗,七倍戰力的暴漲,又豈是尋常。
然而在這一刻,乾澤體內的祖血在燃燒,強行壓制住體內的青帝道開,開乾古劍的力量更是暴漲。
劍陣與古劍強勢碰撞,倉促之間,也是得乾澤受到不小的衝擊,但卻也只是將他身上的守護禁制沖得破碎而已。
然而許道顏手中有兩枚古老的石釘,他全力衝殺,只見那守護禁制在石釘的攻伐下,脆弱得就跟瓷器一般,應聲而碎。
砰!
兩枚石釘狠狠扎入乾澤的體內,可怖的鎮壓之力,傳遍他全身每一個角落,與此同時,他再度施展一門封印大術。
「天青帝封!」自其背後的帝影,一道道古紋交織的青藤自其身上纏繞麻痹他的身軀,與禁錮他身上的天聖道。
「找死!」乾澤意念一動,展開最後的攻伐,他體內的血瘋狂燃燒,開乾古劍回擊,雖然力量已經減弱五成,但如此之近的距離,絕對難以抵擋,要知道天聖境與天君境有多大的差距,而他身上的鎮封似乎也開始在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