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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道是什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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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李逍遙和趙靈兒方才從玉佛寺歸來。

    李逍遙一進門,便看到了陸鳳秋,急忙大喊道:「道長,道長,原來那些殭屍是有個大妖物操控的,只要我們去滅了那妖物就能消滅那些殭屍了。」

    陸鳳秋一夜未睡,但精神頭依舊很好。

    陸鳳秋聞言,只是微微一笑,道:「不必了,那赤鬼王已經被貧道滅了。」

    李逍遙頓時張大了嘴巴,不禁訝然道:「道長,你......你......你怎麼知道是赤鬼王?」

    陸鳳秋卻是答非所問,只是說道:「此間事已了,不能再耽擱時日了。」

    李逍遙聞言,有些疑惑道:「道長,你......」

    一旁的趙靈兒卻是拉了拉李逍遙的衣袖,道:「逍遙哥哥,道長神通廣大,知道赤鬼王也不奇怪啊。」

    李逍遙撓了撓頭,道:「好像也是哦。」

    就在這時,林月如從那屋裡走了出來,她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道:「哎呀,一大早的,吵死了,是誰啊。」

    李逍遙看著林月如出現,不禁大叫一聲,道:「喂喂喂,你這個惡婆娘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啊。」

    林月如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看到了李逍遙,不禁叉著小蠻腰道:「你管得著嗎?本姑娘想在哪裡就在哪裡。」

    李逍遙看了看陸鳳秋,然後又看了看林月如,然後說道:「哦......我明白了,你這惡婆娘一定是覺得道長的本事太厲害了,所以才追著道長來的,是不是想拜道長為師啊?」

    「我告訴你啊,道長可不收徒弟,尤其是那種兇巴巴的惡婆娘,道長是更不會收的。」

    林月如一聽,不禁說道:「你這臭小子,你說誰是惡婆娘呢!」

    李逍遙滿不在乎的說道:「誰答應,我就說誰嘍。」

    陸鳳秋蹙眉,抬手道:「行了,你們兩個要是再吵,就別怪貧道點了你們的啞穴。」

    李逍遙一聽,當即冷哼一聲。

    一旁的林月如則是扭過頭去。

    陸鳳秋道:「好了,我們該上路了。」

    說罷,陸鳳秋進屋去與韓醫仙父女告辭。

    白河村的百姓得了陸鳳秋救治,屍毒盡數除去,剩下的便交給韓醫仙去處理。

    一行三人變成了一行四人。

    出了白河村,朝著西南方向行去。

    四人騎著馬,快行數日,眼瞅著就要到了白苗國的大理城。

    這一日,天上風雲突變,本來先前還算晴朗的天空,卻是在此刻黯淡下來。

    在大理城外的山野之間,數十道身著苗族服飾的苗族男子正在抬著一頂竹木轎子前行。

    那竹木轎子上坐著一個身著黑衣,長髮披肩的中年男子。

    那男子坐在那轎子上,每走過一處,便好似有春風拂過一般。

    就在這時,那中年男子一抬手,抬轎子的那些苗人頓時停下了腳步。

    不多時,四匹快馬出現在了前方。

    ……

    草長鶯飛馬蹄急,陸鳳秋一行四人在路上行著。

    李逍遙看著突然陰鬱起來的天空,不禁說道:「道長,這天怎麼說變就變了,看來我們得趕緊進城找家客棧休息了。」

    一旁的趙靈兒則是溫婉的笑著。

    林月如騎馬與陸鳳秋並行,正在向陸鳳秋討教修行之法。

    這一路上李逍遙和趙靈兒相處的越來越融洽,不過李逍遙的那忘憂蠱卻是沒有半分鬆動的跡象。

    就在這時,陸鳳秋突然抬手,示意眾人停止前進。

    李逍遙頗為好奇的說道:「道長,怎麼了?」

    李逍遙話音未落,只聽得在不遠處的小山包之上,小花正在仰頭而鳴。

    李逍遙朝著一旁的趙靈兒問道:「靈兒,那小傢伙在叫什麼呢?」

    趙靈兒悄然說道:「小花在說,前面有人。」

    「有人?什麼人?」

    李逍遙有些疑惑。

    就在這時,陸鳳秋淡然說道:「他已經來了。」

    陸鳳秋放眼望去,只見前方那些苗人抬著一頂竹轎子,陸鳳秋看著那竹轎子上的那人,不禁笑了起來。

    拜月教主這傢伙倒是出現的及時,這臨近大理便悄然出現,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李逍遙看著那突然出現的一大堆苗人,不禁說道:「那些是什麼人?」

    趙靈兒的眉頭微微一蹙,顯然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陸鳳秋朝著一旁的林月如三人說道:「你們在這裡候著,貧道去會一會他。」

    說著,陸鳳秋直接飛身而起,憑虛御風,朝著前方飛去。

    坐在轎子上的拜月教主看到陸鳳秋出現,看著陸鳳秋緩緩說道:「你是誰?」

    陸鳳秋看著那拜月教主一臉淡然的模樣,不禁說道:「貧道是誰重要嗎?」

    拜月教主平靜說道:「或許真的不重要,因為一個將要死去的人姓甚名誰真的不太重要。」

    陸鳳秋不禁笑了起來,陸鳳秋看著那拜月教主道:「沒錯,一個將要死去的人姓甚名誰都不重要,現在,該你來送死了。」

    拜月教主的眼睛濕潤起來,落下了一滴淚珠。

    那滴淚珠落在他的手指上,然後化作在一瞬間化為千百隻恐怖的陰鴉,朝著陸鳳秋轟然襲去。

    陸鳳秋冷哼一聲,拔劍出鞘。

    軒轅劍握在他手中,一股磅礴至極的劍氣轟然斬出。

    劍氣橫斬而出,猶如參天利劍一般,橫跨數丈之遠。

    那劍氣摧枯拉朽,直接將那些陰鴉盡數給斬去。

    陸鳳秋橫跨數步,身形倏然而出,劍芒從他的手中不停閃耀而出。

    那拜月教主根本沒想到陸鳳秋居然這麼不講道理,也沒想到陸鳳秋的劍勢居然這麼強大,居然能以摧枯拉朽之勢朝著他斬來。

    下一刻,拜月教主雙手探出,體內的磅礴真元橫貫而出,想要結出一道光幕來擋住陸鳳秋劍光。

    但陸鳳秋的身形卻是快到了極點,直接穿過他那還未完全凝結成的光幕之中。

    嗤!

    軒轅劍橫插入拜月的心房之上。

    陸鳳秋大袖一甩,再橫拍一掌,將無盡真元灌入拜月的體內。

    拜月的眼中露出迷茫之色,他根本沒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他生命中最後的念頭便是,這道人到底是誰?

    陸鳳秋抽出軒轅劍,看著那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拜月教主,卻是沒有半分同情。

    拜月教主死有餘辜,偏執的神經病而已,還真以為自己是無所不能的神了。

    那些苗人看到拜月身死,不禁大為驚駭,大聲吼叫道:」教主!教主!「

    陸鳳秋大袖一甩,將那些苗人盡數掀翻在地。

    就在這時,從那天空之中突然飛來一道黑點。

    飛的近了,卻是一個酒葫蘆,葫蘆上坐著一個人,那人正是酒劍仙莫一兮。

    莫一兮坐在酒葫蘆上看著被陸鳳秋殺死的拜月教主,臉上泛起驚訝之色。

    他看向陸鳳秋,朝著陸鳳秋說道:「青雲子道長好本事,這拜月教主作惡多端,我本來以為這世上能和他對抗的只有我師兄一人,只是我師兄一向不過問俗事,卻是沒想到這拜月教主居然死在了道長的手中。」

    陸鳳秋憑空虛立,看著那酒劍仙道:「莫兄弟跟了貧道一路,如今方才現身,看來早就打算看一看貧道到底想做什麼了。」

    酒劍仙聞言,不禁說道:「青雲子道長功力非凡,實乃我酒劍仙生平僅見,上次餘杭一別之後,我便回了一趟蜀山,特意去和掌門師兄打聽了一番,但是連師兄也不知道道長的來路,看來道長的確非凡人也。」

    陸鳳秋微微一笑,道:「貧道此來,只為打破這宿命枷鎖。」

    莫一兮聞言,不禁訝然道:「怎麼說?」

    陸鳳秋抬手一指,朝著不遠處的李逍遙和趙靈兒指去。

    酒劍仙看到了李逍遙和趙靈兒,臉上微微一變,他看著陸鳳秋說道:「青雲子道長到底為何人?」

    陸鳳秋抬手指天,道:「貧道從那裡來,這個理由夠嗎?」

    酒劍仙聞言,不禁說道:「我師兄馬上就要到了。」

    陸鳳秋負手道:「貧道早已等候蜀山劍聖多時。」

    隨著陸鳳秋話音一落,只見那天空之中突然又出現一道身形,那是那人滿頭濃密的白髮,一絲不苟地束著,五官刻板而又端正,但因太過銳利的眼神而顯得有些孤傲。

    「師兄?你怎麼這麼快!」

    酒劍仙看到那道身形出現,不禁嚇了一跳,頗為訝然的說道。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現任蜀山掌門劍聖殷若拙。

    只見那劍聖與陸鳳秋遙遙相望,負手說道:「貧道先前聽莫師弟說世上多了一位青雲子道長,還有些狐疑,今日一見青雲子道長的風采,貧道著實佩服之極。」

    陸鳳秋看著那劍聖道:「劍聖之名,如雷貫耳,可惜,劍聖的道著實不怎麼樣。」

    劍聖聞言,只是微微一笑,他負手道:「拜月已死,貧道想請道長到蜀山坐一坐,不知可否?」

    陸鳳秋卻是搖頭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劍聖笑道:「那就等道長有了空閒,再前往蜀山不遲,貧道在蜀山恭候道長大駕光臨。」


    陸鳳秋道:「放心,蜀山貧道是一定會去的。」

    劍聖又看向那不遠處的李逍遙和趙靈兒,朗聲說道:「青雲子道長是天外之人,不在宿命之中,但女媧後人關係到天下蒼生的命運,即便拜月已死,但女媧後人與凡人結合,對於天下蒼生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還望青雲子道長三思而行。」

    陸鳳秋看向那劍聖殷若拙,他能感覺到那劍聖的修為並不弱,比起拜月來還要厲害一些。

    但這人修道修的腦子秀逗了,童年陰影給他造成了巨大的打擊,讓他修成了太上忘情。

    這人口中所謂的大愛,便是將自己的女人投入別人的懷抱,然後再躲在蜀山看這風雲變化。

    在陸鳳秋看來,那一切都是劍聖自己給自己編造的謊言而已。

    一個人能將自己編的鬼話也信以為真,可見這人得有多蠢。

    蜀山一代不如一代,便是有著這種不懂道,似懂非懂道的貨色太多。

    蜀山的行俠仗義到了劍聖殷若拙這裡,全成了狗屁不是。

    所謂大愛,便是劍聖自己的懦弱和苟且。

    因為自己不敢承擔,所以才選擇太上忘情。

    明明有著足夠強大的力量,卻是不去改變,還談什麼大愛。

    陸鳳秋看向劍聖,負手道:「那劍聖的意思是?」

    劍聖道:「那水魔獸的力量十分強大,拜月教主雖然身死,但是這十年來,拜月教主一直在給那水魔獸解除封印,水魔獸一旦破封印而出,那便是大亂將至,只有女媧血脈可以將那水魔獸制服鎮壓,所以,一旦逍遙這孩子和靈兒結合相認,恐怕還是難逃生離死別之苦。」

    陸鳳秋挑眉道:「所以呢?」

    劍聖道:「所以,依貧道所見,還是儘早讓他二人分開,長痛不如短痛啊。」

    陸鳳秋冷哼一聲,看向那劍聖,不禁說道:「殷若拙,貧道看你的道都修到狗肚子裡去了。」

    「枉你還被稱為劍聖,但在貧道看來,你不過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女媧血脈為人族擋風擋雨這麼多年,已經夠了!什麼宿命,什麼命運,不過是你蜀山無能的藉口,自己做不到,便只能讓女媧血脈去犧牲,你生而為人,難道不知道人當自強不息的道理嗎?」

    「有些話,本來貧道不想多言,但今日既然你殷大掌門想插手這件事,那貧道便不吐不快。」

    「人族的事,本來便該由人族的強者去處理,你殷若拙身為堂堂蜀山掌門,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朝著旁人投懷送抱也就罷了,居然還臭不要臉的蠱惑人家說什麼這就是你的使命,應該忘記小愛奉獻自我,成就大愛。」

    「結果是什麼?結果便是女媧血脈一代又一代的在為人族犧牲,但你想過沒有?她們從頭到尾並不欠人族什麼!反倒是人族欠了女媧血脈太多太多!」

    「你殷若拙身為人族至強者,堂堂蜀山掌門居然能說出這便是女媧一族的宿命這種話來。「

    「什麼是宿命?宿命不過是莫須有的束縛,修道是為了什麼?修道便是要打破這莫須有的束縛!「

    「你連這都不明白,你還悟個什麼道!」

    「真正的大愛,不是眼看著自己的愛人去犧牲而無動於衷,是應該和她一起去面對,一起去承擔,如有宿命便加之我身!這才是大愛,而不是你所謂的舍小愛而得大愛,你連自己的愛人都能放棄,可見你心中並不愛眾生,你從始至終愛的只有你自己,你殷若拙不過一個自私自利之徒而已。」

    「你自以為成道,但你的道在貧道看來狗屁不是,你擁有了力量,卻根本不懂得怎樣去善用你的力量!你連嘗試都不肯去嘗試,只是一味避退,只不過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懦夫而已!」

    「你何德何能可稱為劍聖!」

    「斬七情六慾,便是道嗎?」

    「你根本不懂什麼是天道,什麼是人道,天道不是人道,人道也不是天道,天人共存方為道,互為依託方為道,陰陽共濟方為道。「

    」你蜀山供奉天地,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但你不是天,不是地,你是人,人族有難,你袖手旁觀,只知一味避退,水魔獸又如何?人族何其之多,繁衍千年之久,什麼樣的磨難沒有經歷過,如果人人都像你這般遇事便退,那人族早該滅亡了,總是指望著別人去犧牲,你還真不害臊!「

    「你若修此無情道,不如去做個和尚,還做什麼蜀山掌門,人若無情,豈能為人?蜀山傳承在這你這種人手中傳承,難怪一代不如一代!」

    」你這種人要是能成仙,才真是莫大的諷刺。「

    「強者恆強,在貧道看來,你根本不配稱之為一個強者!」

    陸鳳秋聲音高亢,遍傳山野。

    那邊的李逍遙和趙靈兒相視一眼,不禁說道:「道長這是怎麼了?他好像在罵人啊......」

    趙靈兒聞言,眼中若有所思,她和李逍遙道:「逍遙哥哥,我們過去看看。」

    一旁的林月如拉著韁繩,連忙出聲道:「喂,你們兩個等等我啊!」

    ……

    清風在山間呼嘯。

    坐在葫蘆上的酒劍仙已經有些愣住了,他被陸鳳秋這一番給震的一愣一愣的。

    從他進入蜀山之中,還從未見過師兄有過如此狼狽的時候。

    被人指著鼻子這麼罵,便是師父也沒有這麼罵過師兄啊。

    堂堂蜀山派掌門人居然就這麼被人劈頭蓋臉的罵了?

    但不知為何,酒劍仙的心裡卻是有些那麼一丟丟爽快。

    當年之事,一直都是他心中過不去的一道坎。

    他一直想不通為什麼師兄成道了,卻依舊沒有阻止悲劇的發生。

    女媧族的命運難道就合該是如此嗎?

    如今,他卻是有些明白了。

    一切都是因為貪生怕死啊。

    都想要用最小的代價去換得自以為最好的結果。

    但這個結果其實真的就是最好的結果嗎?

    他酒劍仙之所以醉遍人間,便是因為想不通啊。

    「人族當自強!」

    酒劍仙嘴中喃喃自語,不停的念著這句話。

    也許是過了一瞬間,也許是過了很久很久。

    酒劍仙突然大吼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終於明白我的道是什麼了!」

    酒劍仙站在葫蘆上對著天空大聲吼著。

    風起雲湧,天空之中,風雲變幻。

    在一瞬間,酒劍仙的身上凝聚出一柄長達五六丈的虛影劍芒。

    酒劍仙整個人縱身而起,劍芒直衝雲霄。

    酒劍仙的劍芒在天空之中引起巨大的變化。

    雷光閃耀,酒劍仙將那劍芒直接橫貫過去。

    良久過後,酒劍仙的身形再度落在葫蘆上,但是此刻他身上的氣勢卻是已經孑然不同。

    如果先前的他是似醉非醉,但如今的他已經是從醉夢之中醒來。

    酒劍仙朝著陸鳳秋拱手道:「莫一兮多謝道兄指點!」

    陸鳳秋倒是頗為訝然的看了酒劍仙一眼,這就悟道了?

    看來酒劍仙的天資的確是不錯。

    若非受他那狗屁師兄的影響,或許他早就已經悟出了自己的道。

    這殷若拙自己慫包一個,也在不知不覺中將他的那一套慫包理論灌輸到別人的身上。

    最搞笑的是在鎖妖塔中的那個姜明,居然被殷若拙的一套悖論給說服的解脫了。

    姜明此人為了一個害死同門師兄弟的狐妖殘害同門師兄弟,還美其名曰這是愛,真是不當人子,不分善惡,枉為人。

    被色相所迷就是被色相所迷,沉迷其中,不能參破,自甘墮落,成為魔道,最後居然被殷若拙的一套悖論給超脫了,真是讓人覺得可笑的很。

    此時還不是時候,待他取了五靈珠,總歸得上蜀山一趟,去整肅整肅蜀山的門風。

    這都是些什麼玩意兒,作為人族抵抗妖魔的先鋒,不是自己給自己玩殘了,就是自己給自己整懵逼了。

    陸鳳秋負手道:「恭喜莫道友。」

    那一旁的劍聖殷若拙面色頗為難看,陸鳳秋先前這一番話直接擊中了他的道心。

    他賴以成道的根本便是忘情絕愛。

    所謂大愛,不過莫須有的藉口。

    自己審視自己的內心,他的道心是有破綻的。

    當年巫後之死,於他而言便是破綻。

    雖然這個破綻已經被他壓制到很小很小的範圍,幾乎細不可查。

    但是一旦被外力所破,這個破綻便會被無限放大。

    「道是什麼?」

    「真正的道是什麼?」

    殷若拙的腦海當中又徘徊出現了當年那張熟悉的面孔。

    他的心中仿佛有一道縫隙在逐漸擴大。

    殷若拙仿佛又回到了當年在平湖上悟道的那個時候。

    他在不停的問著自己,道究竟是什麼?

    他自以為自己早已經得道,但是如今卻是再度陷入了迷惘當中。

    道真的就是遵循宿命,犧牲該犧牲的嗎?

    從始至終,他確實沒有想過和巫後一起同甘共苦。

    他的腦海之中又浮現出了當年在鎖妖塔外,看著師兄姜明那入魔的一幕。

    人妖相戀,必遭天譴。

    那是**,亦是天譴。

    殷若拙突然仰天長吼,狂聲喝道:「道是什麼!道究竟是什麼!」

    坐在葫蘆上的酒劍仙看著這似曾相識的一幕,不禁呢喃道:「錯了,都錯了,一切都錯了......」



第7章 道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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