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各門各派,道種除蠱(1 / 1)
葉千秋在天師府的日子很悠閒。
每天早上在丹房裡給兩個孩子驅毒,下午和張之維下下棋,喝喝茶,論一論正一的淵源,有時候會小小的切磋一二。
此方世界的道法,有著十分細密的種類傳承,各家各派的傳人至今還都活躍在異人界。
各門各家功法的獨到之處,張之維都能說出個大概來。
這也讓葉千秋對於各家各派有了更加詳細的了解。
葉千秋打算融會貫通天下之法,藉助感悟各家各派的功法,走出一條化丹成嬰的大道。
如果一家一家去登門,可能有些太浪費時間,所以,葉千秋打算召開一場天下武林大會。
但這種大事,必然會在異人界引起巨大的反響。
如今,異人界有十佬,還有「哪都通」這樣有官方背景的公司。
所以,想要辦成這一場天下武林大會,需要在異人界有巨大的聲望。
而且想要讓各家各派心甘情願的拿出自家法門來,也需要他準備不少強力法門。
這些想法在葉千秋心裡漸漸有了一個雛形。
所以,他開始對各家各派進行詳細的了解。
比如在北京紮根的全真龍門派。
這全真龍門派是丘處機所建立的門派,祖庭在北京白雲觀。
性命雙修是所有全真都追求的修煉方向,這也是葉千秋修煉的方向。
當年,他第一次穿越,花費了百年時間,才由武入道,能返老還童,便和他性命雙修有關。
不過,全真派的性命雙修和葉千秋的性命雙修,可能在概念上有稍許出入。
全真龍門的「性」是控制先天生理活動的元神,「命」是控制後天行為意識的識神,全真內丹就是要強健二者。
而葉千秋所理解的命,更注重在肉身的塑造之上。
葉千秋知道全真龍門的元神修煉到足夠強勁之時,也可以元神出竅,這又被稱為出陽神。
除了全真龍門派,還有諸如天津天下會、內蒙黃金家族、遼東天罡、黑龍江伍柳派、四川火德宗、蜀中唐門、清河苗寨、涼山巫覡、湘西趕屍一族、夾龍山地行仙、嵩山少林寺、湖北武當派、西北禽獸師、陝西賈家村、陝西全真金丹派、西藏密宗、茅山上清派、江蘇野茅山、山東蓬萊劍派、福建三一門、上海彈指神通、浙江諸葛村武侯派、靈隱寺、香港洪門、鐵掌門,耀星社,吸古閣,江湖小棧,全性,四大家族等等門派。
這些門派之中,有的連張之維也不太清楚其中內情,有的門派則是人數太少,很少有人知曉他們的存在。
當然這些門派之中,不少還是為人所熟知的。
比如天下會,天下總部在津門,是涼山大覡風天養後人風正豪所建立的,近幾年天下會異軍突起,網羅了很多厲害的異人,風正豪也因此躋身異人界的十佬之列。
而黃金家族就更有意思了,準確的來說黃金家族並不是一個門派,而是一種血脈。
這種血脈是自成吉思汗直系傳人並且與特選出來最優秀的配偶結合才有可能誕生的神奇血脈。
擁有這種血脈的黃金家族後人學習鍛煉了炁的基礎法門之後,可以擁有了不輸給其他長期修煉的異人的力量與速度。
東北薩滿,也就是出馬仙,出馬指通過供奉,狐狸,刺蝟,黃鼠狼,蛇等修煉成的仙家,進而借仙家法力趨吉避凶的一種手段,十佬中的關石花便是東北仙家之人。
遼東天罡的天罡氣,踏罡步斗皆是道家功法,按照功法分析的話,天罡七星步和天罡真氣都是原自神霄派的氣功功法。
伍柳派源自全真龍門派,以柳華陽為祖師,伍柳打破了宗教壁壘,融合佛道思想,且極其注重丹道命功的修煉。
四川火德宗,主修體內陽火專注於體內陽火進退。
蜀中唐門武功以暗殺為第一目的,有用來隱蔽的幻身障,唐門暗器,唐門機關術,唐門觀法等,還有出手必殺的丹噬。
其他門派和這些門派也一樣,各有各的長處。
經過數日,葉千秋對這些門派進行了詳細的了解,除卻一些比較隱秘,人數稀少的門派之外,數日下來,他已經對天下各門各派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
有了這些了解之後,葉千秋便在盤算著借用天師府的地盤,搞一場這天下武林大會。
丹房的小院中,張之維聽到葉千秋的想法,還有些驚訝。
「前輩要在龍虎山召開天下武林大會?」
葉千秋提起面前的茶壺,倒了兩杯茶,茶水裡,還飄著兩片茶葉子,清香撲鼻。
「怎麼?有顧慮?」
葉千秋笑道。
經過數日來的相處,張之維對葉千秋的為人也有了不少的了解,知道葉千秋做事一定有其背後的目的。
「要辦轟轟烈烈的一場天下武道會,倒也不是不行。」
「但這事可能需要一個合適的時間,而且也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
「不然的話,上面可能不會同意。」
「畢竟,現在是法治社會,異人本就是這個世界的特殊人群,如果大規模的聚集異人,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動盪。」
張之維在一旁說道。
葉千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道:「這個自然是要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並不是現在就要辦。」
「我也不瞞你,我之所以要辦這一場武道大會,就是想通過觀摩各家之長,融匯貫通,走出一條大道。」
「正所謂大道三千,殊途同歸,天通,你如果想走的更遠,眼光就必須放的更加長遠。」
「據我所知,天師府天師世代相傳的天師度,既是榮耀,也是一種桎梏。」
「難道,你就沒有想過要將天師度的桎梏給打破嗎?」
「或者說,你可以自由掌控天師度。」
「有時候,傳承也同樣是枷鎖,想要比前人走的更遠,就要走出前人的枷鎖。」
張之維一聽,眼中不由自主的閃過一抹精光,他看向葉千秋,緩緩說道:「前輩對天師度了解多少?」
「天師度的威力,其中蘊含的傳承力量,絕非一般的力量,那可是歷代天師傳承了千年之久的東西。」
「想要以一人之力,撼動歷代天師之力,難吶!」
葉千秋笑道:「若是不難,那天下間豈不是人人皆可成為天師?」
「行路難,尋大道更難。」
「像我們這些修行之人,每走一步,都是在與天斗、與地斗、與己斗。」
「天通,你覺得呢?」
張之維細細咀嚼著葉千秋的這句話。
「與天斗,與地斗,與己斗。」
片刻後,張之維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他緩緩問道:「我想知道前輩走到了哪一步。」
葉千秋聞言,微微一笑,站起身來,伸手道:「隨我來。」
張之維起身,一手搭在了葉千秋手中。
下一刻,葉千秋帶著張之維拔地而起,朝著天際之中飛去。
數息之間,二人已經來到了離地三千米的高空之中。
葉千秋繼續往上,雲層在他的身邊不停翻滾。
張之維渾身罡氣泛起,他已經有些感覺到了不太適應,呼呼風聲在他的耳邊不停響徹。
葉千秋還在往上飛著,他身上仿佛蘊含著無窮的力量。
三千米!
五千米!
一萬米!
兩萬米!
三萬米!
五萬米!
葉千秋終於停了下來,他長吸一口氣,將周圍的雲氣全部鯨吞入腹,然後盡數吐出,化作一道雲氣長龍,長龍浩浩蕩蕩飛向遠方。
「天高九重,地廣八極,高上神霄,去地百萬!」
下一刻,葉千秋大手一揮,前方的雲氣長龍席捲天穹,突然從中幻化出一道道天雷。
天雷滾滾,蘊藏著湮滅一切的力量。
張之維身上的罡氣密閉,饒是如此,他的身體依舊感覺到了強烈的不適應!
他不知道現在他們現在站在多高的地方,但是,他十分明白,葉千秋所展現出的實力,已經達到了一個常人無法想像的地步。
天人顯化,自如合一。
最起碼,三百年來,異人界中,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人物!
葉千秋所表現出的強大力量,已經足以證明他有縱橫天地的本事。
這恐怕就是古人所說的真正的「陸地神仙」之境!
和葉前輩相比,他張之維,不過是井底的一隻青蛙罷了。
……
一個小時後。
葉千秋帶著張之維回到了天師府的丹房之中。
張之維的髮型有些亂了,氣息明顯的有些不太穩。
他盤坐在原地,調息一番,待氣息平順之後。
張之維睜開眼睛,朝著葉千秋問道:「前輩,是要證長生大道嗎?」
葉千秋道:「當然。」
張之維又是敬佩又是擔憂的看著葉千秋。
「古往今來,各大派之中,不乏有驚才艷艷之輩,在各家各派的典籍之中,曾經有不少才情高絕之輩最後都走上了破碎虛空的飛升之路。」
「但近三百年來,人間已經再也沒有出現過這樣的絕頂人物。」
「異人界的眾人稱我張之維為「絕頂」,但在我看來,真正的絕頂人物,唯有前輩這樣的人物方才配得上。」
「這條路,難吶,一朝不慎,便有可能隕落。」
「百餘年前,異人界曾有一位驚才艷艷的高手,只用了短短三十年的工夫,便已經走到了這世間的頂尖水準,世人稱其為武聖。」
「此人慾武破虛空,最終在巔峰之時,眾目睽睽之下,被虛空吞沒,連屍骸都沒有留下。」
葉千秋笑道:「那你呢?」
「你難道就沒有想過走這條路?」
張之維搖頭道:「不是沒想過,而是根本不敢想。」
「如果,我沒有繼承天師之位,或許我還會走一走這條絕頂之路。」
「但,我繼承了天師之位,便不能再有這樣的想法了。」
葉千秋點了點頭,道:「你師父張靜清將天師之位傳給你,還真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張之維無奈一笑,道:「我沒什麼大本事,只能守住這天師府的一畝三分地,讓天師府不敗亡。」
葉千秋道:「盛世天下佛門昌,道家深山獨自藏,亂世菩薩不問事,老君背劍救滄桑。」
「我覺得你已經做的不錯了。」
張之維笑道:「葉前輩就不要恭維我了,前輩想要借天師府的地方,舉辦一場天下武道大會,倒也不是不可以。」
「我可以借羅天大醮的名頭,將各家各派的人都給請來,至於能不能讓各家各派心甘情願的交換功法,那就要看葉前輩的本事了。」
葉千秋搖頭道:「此事不急,用羅天大醮的名頭請各家各派的人前來,總歸是有些不太地道。」
「我自然要辦天下武道大會,那自然就要辦的響亮,辦的名正言順。」
「所以,我的意思是,想請天通道友帶我去見一見十佬之中的其他九位,順便給我引薦引薦公司的大董事。」
張之維聞言,不禁說道:「前輩的意思是,想要先將這些人的心思給勾起來?」
葉千秋笑道:「我虛活數百年,還是有不少好東西的。」
「我若舉辦天下武道大會,可拿出數十門不亞於八奇技的頂尖法門,還可以拿出一套無上功法來作為這一趟天下武道大會的獎勵。」
張之維道:「前輩難道是想親自下場?」
葉千秋搖頭道:「那也說不定,若是各家各派之中,有些自認為本事不差的,想要在我這裡展露一二頭角,我還是十分樂於幫助他們成長的。」
張之維聞言,不禁笑道:「行吧,那前輩要見十佬的事情,我去安排。」
葉千秋道:「這個不需要太著急,你先聯繫著,等三個月吧,三個月以後,可以碰頭初步交流交流這件事。」
張之維道:「那葉前輩打算將召開天下武道大會的時間,具體定在什麼時候?」
葉千秋笑道:「我說了,這個真不著急,便是再過幾年辦也行,畢竟有些門派的人想要通知到,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張之維點了點頭,道:「前輩若是在十佬會中露面,估計有人會和前輩問到關於三十六賊的事情。」
「還有甲申之亂的詳情。」
「這些年,八奇技可是在異人界起了不小的風波。」
「十佬會中的某些人,可是對八奇技眼熱的很。」
「若是前輩真的拋出了不亞於八奇技的數十種法門,那恐怕將會在異人界引起大轟動。」
「前輩難道一點都不擔心異人界會因此而大亂嗎?」
葉千秋笑道:「八奇技為什麼會被異人界的許多人追捧,根本原因在於這樣層次的法門在異人界終究是少數。」
「而且,越是高等級的功法,對於修習者天賦的要求就越高。」
「異人界想要平靜,那是絕無可能的。」
「無論是什麼時代,都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存在。」
「並不會因為一些功法的流出,而陷入更大的混亂之中。」
張之維聞言,微微頷首,道:「我只是擔心全性的那些人。」
「我聽前輩的意思,好像也要邀請全性的人來一起參加天下武道大會。」
「全性的這幫人行事全無顧忌,若是他們得了功法,那對異人界可不是什麼好事。」
葉千秋笑道:「舉辦天下武道大會的消息一旦流傳出去,即便你不邀請他們,他們也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偷偷混進來。」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大大方方的讓他們一起來參加呢?」
張之維聞言,略作沉吟,片刻後,他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他好像明白了葉千秋的意思。
「前輩是想?」
葉千秋笑道:「什麼是善惡、什麼是正邪,是騾子是馬,總得拉出來遛一遛不是。」
張之維微微頷首,道:「天通受教。」
一個小時後,葉千秋送走了張之維,走進了丹房之中。
此時,丹房之中,空無一人。
朵兒被馮寶寶拉到山上遛彎去了。
經過數日來的靈魂觸碰,葉千秋和朵兒的交流越來越多,朵兒跟他的姓,姓葉,就叫葉朵兒。
朵兒喪失的是人的本能和天性,所以,她現在的情況和一歲的嬰幼兒沒什麼區別。
每天交給馮寶寶帶她出去遛遛彎,解放一下子天性,時間久了,再開始逐步教授葉朵兒各種各樣的基礎常識、知識。
葉千秋用他自身的血液凝結成道種,種在朵兒的體內,漸漸的將朵兒的肉身給改造。
蠱身之術的核心是通過內臟為巢穴培養蠱毒,只要朵兒體內的內臟還在,蠱毒就會被不斷的製造出來。
如果一直這樣繼續下去,那麼朵兒也就是名副其實的毒人,在身體各項器官都充滿蠱毒的情況下,即便是有炁的壓制,也一樣活不了多久。
所以,想要讓她存活下去,就必須在她的體內種下道種。
用道種來漸漸驅除她體內的蠱毒。
日落西山的時候,馮寶寶帶著葉朵兒回來了。
兩人的頭上還都插著一朵花兒,馮寶寶的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
葉朵兒的手裡抓著一袋小熊乾脆麵。
馮寶寶一進院子,就朝著丹房裡喊道:「師父,師父,我滴腦殼兒痛撒!」
「趕緊給我扎兩針撒!」
馮寶寶一邊喊,一邊三步並作兩步,帶著葉朵兒飛奔進了丹房。
葉千秋聞言,笑道:「過來坐下。」
馮寶寶朝著一旁的葉朵兒說道:「朵兒,過來撒,師父要給我們扎針嘞。」
「你曉得撒扎針是啥不?」
葉朵兒朝著馮寶寶「啊……哇……啊」了一通。
馮寶寶撓了撓頭,朝著葉千秋問道:「師父,朵兒說了,她曉得扎針是啥子。」
葉千秋苦笑不得,朵兒又是啊,又是哇的,也就馮寶寶這個清奇的腦迴路才能知道朵兒在說什麼。
「行了,行了,坐下。」
兩人坐在了葉千秋身前,葉千秋取出銀針在二人的頭上行炁布針。
馮寶寶的記憶短缺,時不時會頭痛,以前一頭痛,她都是自己行炁,自己化解。
但自從看到葉千秋給葉朵兒和周家小子扎針之後,她也就鬧著要學。
她既然要學,葉千秋自然不會不教。
一邊給她扎針,一邊教她記頭上的穴位。
這一連數日下來,馮寶寶已經將如何行針,如何在行針的時候,穿插入自己的炁記了個七七八八。
半個小時後,葉千秋給馮寶寶扎了一腦袋的銀針,馮寶寶鼓著腮幫子,兩隻眼往中間一對,成了鬥雞眼。
「師父,我好暈撒。」
馮寶寶嘟囔一句。
一旁的葉朵兒有樣學樣,也整了個鬥雞眼出來。
葉千秋給葉朵兒也行了針,算是給她體內的道種輸送養分。
按照葉千秋的估算,葉朵兒體內的道種發芽生根之後,會經過一個漫長的成長期。
這個成長期會隨著她的身體情況不斷的延長,直至將她體內臟腑中的蠱毒全部清除替代。
一個小時後,葉千秋將兩個孩子腦袋上的銀針給取下來。
讓馮寶寶帶著葉朵兒在一旁瞎玩,他則是開始眷寫一部為了天下武道大會準備的頂級功法,這門功法,葉千秋將其命名為《天眷神藏法》。
除卻這部《天眷神藏法》之外,葉千秋還準備了十八篇各種各樣的法門,就是為了讓各家各派動心。
就這樣,葉千秋在天師府一呆便是半年。
半年之後,周家那個孩子體內的千日紅蠱毒已經被牽引出了九成,只需要最後七天,便可徹底將這蠱毒祛除於血脈之中。
不過,這七天,中間是不能停歇的,需要葉千秋不眠不休的去藉助葉朵兒的身體牽引這千日紅的蠱毒。
於是,這一日,葉千秋將兩個孩子安排好之後,跟張之維說明了情況,讓馮寶寶守候在門前,開始了七日閉關。
龍虎山上,雲氣縹緲。
這一趟七日閉關,在天師府還是引起了一些人注意的。
比如,張之維的親傳弟子,梁富國。
梁富國是這周家小子的師父,這幾個月來,自家徒弟的身體變化,自然瞞不過他。
而且,他從師父張之維那裡也知道了有葉千秋這樣一號厲害人物。
很快,七天便過去了。
這一天一大早,梁富國帶著自己的大徒弟早早的就守候在了丹房門口。
當葉千秋帶著周家小子走出來時,梁富國朝著葉千秋深深一躬,道:「多謝葉前輩救小徒一命,往後有什麼用得著梁某的地方,葉前輩儘管開口便是。」
葉千秋擺了擺手,笑道:「無須多禮,救人就是救己,行了,帶著孩子去吧。」
梁富國讓兩徒弟和葉千秋又行了禮,方才恭敬退去。
這師徒三人剛走沒多久,張之維便來了,一進門便道。
「我知道前輩出關了,這就趕緊來報信了。」
「十佬已經定下三日後在津門聚會,前輩,該動身了。」
葉千秋微微頷首,道:「好,也是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