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唯一(1 / 1)
飛行器在塔斯萊亞的莊園門口緩緩降落。
邊納把塔斯萊亞送到家,等兩蟲下了飛行器便想離開。
塔斯萊亞喊住他,淡淡道,「邊納,送這位閣下回去。」
那維爾不可置信地仰起頭看向塔斯萊亞,亮晶晶的金眸泛著水光,他上前一步握住塔斯萊亞的手腕,「塔斯萊亞,我想留下來。」
邊納看看自家的中將,又看看比亞雌還要美艷動蟲的雄蟲閣下,夾在中間,真是令蟲為難。
三蟲僵持不下。
「邊納,你先離開吧。」
塔斯萊亞掃了他一眼,朝邊納說道。
邊納聞言鬆了一口氣,連忙開著飛行器離開。
那維爾還沒來得及高興,只見塔斯萊亞用力掙脫他的手,毫不留情面地斥責他:「那維爾,我對你已經是仁至義盡。從星盜手裡把你救下來,一路上對你照顧有加。」
「我待你這般好,你卻連同德佑殿下陷害我。真是好狠毒的蟲。」
「不是的萊亞!」
那維爾撲進塔斯萊亞的懷裡,緊緊環抱住他健壯的身軀,「你不願意做我的雌君,我沒有辦法才這樣做的。」
「德佑騙了我,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塔斯萊亞殘忍地推開他。
雌蟲和雄蟲之間的力量懸殊。
作為S級的軍雌,塔斯萊亞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掙脫那維爾的束縛。
那維爾狠狠地摔在地上,胳膊撞得皮破血流。
「那維爾,你答應過只娶我一隻蟲,是你先違背承諾的。」
塔斯萊亞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深藍色眼眸中的輕蔑毫不掩飾,「那維爾,你向蟲神起誓卻違背諾言,遲早會遭報應的。」
說完這話,塔斯萊亞無情地轉身,打開厚重華麗的大門進去。
大門緩緩合攏。
那維爾愣住,塔斯萊亞從未對他說過如此冷漠又不留情面的話。
上輩子除了關禁閉室外,塔斯萊亞還進過監獄。傳言中那是可怕無比吃蟲不吐骨頭的地方,塔斯萊亞那時候該有多痛恨自己。
那維爾環抱住自己的腿,靠著大門坐下,他顧不上胳膊上的疼痛,心中的痛楚沉重得快讓蟲喘不過氣。
深夜的風透著涼意,薄霧聚攏,漸漸模糊眼前的視野。
一股濃郁的薔薇花香從那維爾身上飄出來,順著風的方向輾轉飄進窗戶的縫隙之中,慢慢在室內擴散。
塔斯萊亞正坐在窗邊看星星。
雖然起霧了看不見星星,但他執意要看。
聞到這濃郁的信息素氣味後他臉色突變,後頸上脈絡分明的黑色蟲紋變得灼熱。
他氣悶地咬咬牙,攏好敞開的睡袍,起身下樓。
此時的那維爾精神海混亂得快要爆炸,體腔深處燃起一把火在熊熊燃燒,全身的關節像是被折斷一般,令蟲痛不欲生。
那維爾神志不清地捧著自己的腦袋往地上撞,金色的眼眸充滿了血液,紅光和金光交替著閃爍。
他臉上的血色迅速消失,蒼白得近乎透明。
塔斯萊亞打開門就是看到這副場景。
他瞳孔一縮,手比腦子快,不自覺地就把脆弱的雄蟲撈進了懷裡。
那維爾聞到好聞的氣味依賴地蹭了蹭,他恢復了些理智,眼神緊緊地黏在塔斯萊亞的臉上,「萊亞,我的分化期好像提前了。」
「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塔斯萊亞快步把蟲扔在沙發上,冷冷地說,「不收斂信息素是想勾來別的雌蟲嗎?」
「萊亞,我只喜歡你,不想勾引別的雌蟲。」
那維爾精神海已經一團糟,他用指甲死死扣緊自己的掌心,把上輩子未能來得及宣之於口的心裡話全倒騰出來。
「萊亞,我就是被迷惑了,被捧得太高后,欲望的溝壑總是填不滿。」
「我的靈魂也變得骯髒,我變得和那些眼高手低、粗鄙難堪的雄蟲一樣了。」
那維爾血氣上涌,被折磨得已經毫無理智,他胡亂地拉扯著自己的衣物,裸露出一塊雪白的胸口。
水光瀲灩的金眸充斥著悲傷,那維爾滑下沙發,撲通倒在冰涼的地板上。
他伸手扯住塔斯萊亞的睡袍,委屈地哭訴:「萊亞,我就是被那些可惡的雄蟲帶壞了!我不要什麼一雄多雌,只娶你一個,好不好?」
晶瑩的淚珠順著眼眶往下流淌,蒼白漂亮的臉蛋無助地向上抬起,粉色的髮絲亂糟糟地散落在肩頭。
塔斯萊亞心尖燙得生疼,他彎腰捏緊那維爾的下巴,認真地說:「那維爾,你知道的。我不願意屈尊於任何雄蟲之下,你要是想跟別的雄蟲一樣凌辱我。我就是死也要拉上你。」
「我不敢的。我知道錯了,萊亞。」
那維爾淚眼婆娑地望著他,如此精緻漂亮又姿態出眾的雄蟲,這蟲族可找不出第二個。
塔斯萊亞咬了咬下唇,壓制住狂亂的心跳,他抬手撈起了雄蟲瘦削的身軀,低頭溫柔地吻去那維爾臉上咸澀的淚水。
那維爾勾住他的脖子,情不自禁地釋放更多的信息素。
薔薇花氣味的信息素緊緊纏繞上兩人,塔斯萊亞後頸上的蟲紋灼熱無比,他深藍色的眼眸染上濃重的色彩。
雄蟲的信息素對雌蟲有特殊的吸引力,更別說這還是自己喜歡的雄蟲。
那維爾的分化期來得太突然,兩隻蟲都沒有做什麼準備。
塔斯萊亞親吻上那維爾的唇瓣,精壯的臂膀牢牢地扣緊雄蟲的腰身,步伐平穩地把蟲帶到了床上。
那維爾被壓倒在柔軟的床上。
「塔斯萊亞,你真心愿意嗎?」
塔斯萊亞的眼眸如海水般潮起潮落,捲起無數澎湃的浪花,他低笑一聲,「那維爾,我想問你,你真的願意嗎?」
「我可和其他蟲不一樣,我就要做唯一的。」
那維爾金色的眼眸流轉著迷人的光彩,他嗓音低啞,「你本來就是唯一的。」
那維爾從來沒有過三心二意,他上輩子只是跟別的雄蟲學壞了,居然妄想折斷塔斯萊亞的傲骨。
他明明知道塔斯萊亞是什麼樣的蟲。
「塔斯萊亞,你本來就是我的唯一。」
那維爾又重複了一遍。
塔斯萊亞吻上他的唇瓣,銀色和金粉色的髮絲糾纏不休地繞在一起,不一會兒散開又重新纏繞。
那維爾對這事沒經驗,只能憑藉本能地不斷釋放信息素,按照多年來想像的畫面一一落實。
薔薇花的氣味無窮無盡地瀰漫整個臥室。
兩蟲沉迷在花香中,連綿起伏,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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