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被蟲盯上(1 / 1)
那維爾落寞地垂下腦袋,但很快又振作起來。
不能只顧情情愛愛,眼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維爾打開光腦,翻出那一串不知名的光腦賬號後,他指尖飛快地敲打著透明的光屏鍵盤,最後按下發送鍵。
對方很快回復了他。
那維爾心情很好地哼著小曲,關閉光腦後跑去塔斯萊亞的衣帽間找衣服穿。
這隻雌蟲不愛打扮,衣帽間除了軍裝外就是清一色的黑白調服飾。
那維爾挑了件黑色的帽衫,再找了條黑色的褲子。
可塔斯萊亞的褲子對於他來說,有點長。那維爾卷了兩圈褲腳,又找了根皮帶把寬鬆的褲腰扣嚴實。
他戴好口罩,兜上帽衫的帽子,鬼鬼祟祟地出了門。
塔斯萊亞的家離市中心不遠。
那維爾走了十來分鐘就來到主星最繁華的地段,目光慢慢環顧四周,趁著蟲多混亂,他徑自穿進了一條小巷子。
巷子的盡頭是死胡同,只有一面堅實冰冷的牆壁。
那維爾眼眸微沉,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就感受到了一道凝視的目光。
那種感覺讓整隻蟲不寒而慄,那維爾緩慢地轉過身來。
面對著空無一蟲的巷子,他僵硬地繃直身體,金眸微微眯起,和隱於暗處的來蟲進行一場無聲的對峙。
來蟲很有耐心,遲遲沒有動作。
那維爾討厭這種被窺視的感覺。
他輕輕扯下帽子,遮擋住金色的眼眸,背後突然凝出一根細長的精神力觸手,直直地向圍牆上方擊去。
那維爾唇角微翹,冷冷地咒罵一聲,「死蟲子!」
「那維爾,你就是這麼對待救命恩蟲的?」
紫發灰眸的蟲從牆頭翻下來,他的聲音不大,帶著絲絲慵懶的腔調。
那維爾見到來蟲訝異了一瞬,但很快反應過來,「跟著我的蟲離開了嗎?」
「只是想辦法引走了他。」
雷瑞在粗糙的牆角摸索片刻,迅速卸出一塊鬆動的石頭,他按下石塊下微小的黑色按鈕。
隨著牆面翻轉,面前露出一個窄小的通道。
「快跟我來。」
那維爾跟著雷瑞在彎彎繞繞的巷子裡穿來穿去,最後雷瑞在一輛垃圾車面前停了下來。
他推開垃圾車,慢慢蹲下身掀開下面的井蓋,「那維爾,你先下去。」
那維爾嫌棄地捂住鼻子,骯髒的氣味把蟲都染臭了。
「還想不想要那東西了?」
那維爾遲疑片刻,不管雷瑞靠不靠譜,現在也只能暫且相信他。
那維爾順著管道爬了下去,越往裡爬便越聞不到那股氣味,他放下心來深吸一口氣。
兩蟲爬了一會。
雷瑞掀開底下的鐵網,跳了進去。
那維爾來到了雷瑞的家。
窄小但被主蟲收拾得井井有條。
牆壁上掛滿了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桌上擺放著精緻可口的蛋糕。
那維爾摘下帽子,用手將金粉色的髮絲從衣服裡面撥弄出來,髮絲如瀑布般散開,整隻蟲無形中散發著迷蟲的魅力。
雷瑞遺憾地嘆了口氣,可惜這是只雄蟲。他還是比較喜歡嬌柔可愛的亞雌。
那維爾被頭髮悶得喘不過氣,這回輕鬆不少,他自顧自地坐下,直接拿起桌上的蛋糕往嘴裡送,同時還不忘禮貌地詢問,「雷瑞,我可以吃嗎?」
「閣下,您隨意。」
那維爾便不客氣了,迅速解決完蛋糕,這才一本正經地開口道:「雷瑞,加入皮司組織有沒有什麼條件?」
「有啊。」
雷瑞嘰里咕嚕說了一大堆,總之那維爾並不符合加入的條件。
畸形的社會環境下,雌蟲的處境日益艱難。
如今看起來尚且平和的社會只是表面的風平浪靜,背地裡有諸多雌蟲亞雌以及最底層的雄蟲各自創辦勢力。
再加上明面上的貴蟲大族盤根錯節,局勢變得極其複雜。
往往只需要一個巧妙的節點,便可牽一髮而動全身,蟲族大亂是早晚的事情。
那維爾上輩子就在這場大亂中被反叛軍俘虜,最後被關進暗無天日的地牢裡,無蟲照看下活活餓死。
那維爾不能坐以待斃,他要掌控主動權,好在混亂中能夠全身而退。
既然這條路行不通,那就算了。
那維爾打算另外再想辦法,他又接著問,「我要的東西呢?」
雷瑞從書櫃裡摸出一個黑色的小瓶子,他捏著瓶口在那維爾眼前晃了晃,「尾款打來。」
那維爾緊盯著瓶子,幽幽道:「雷瑞啊雷瑞,你我相識一場,要不這尾款就免了吧。」
「你交往的雌蟲不是挺有錢的嗎?幹嘛這麼摳摳搜搜的。」
雷瑞板著臉,不高興了。
那維爾無奈地攤攤手,「誰讓我不是個好吃懶做的雄蟲呢。」
「嘿,你還真有臉。」
兩蟲討價還價半天,最後那維爾花了十萬星幣。
那維爾肉疼地揣好東西,打算直接離開。地下管道錯綜複雜,他彎彎繞繞尋了個井蓋準備爬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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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打開井蓋,頭頂突然一陣發麻。
這種感覺並不陌生,每每危險逼近時身體自然而生的反應。
那維爾迅速把頭縮了回去,剛蓋回井蓋,幾柄材質特殊的鋒利小刀刺穿了井蓋。
寒光閃閃。
那維爾躲得及時,望著刀尖鬆了一口氣。
打鬥的聲音很快在頭頂響起。
那維爾仔細辨別那幾道不同的聲音,隱隱約約間聽到了他的名字。
欸?沖他來的?
「那維爾,別躲了,快滾出來!」
那維爾又不傻,哪能說出來就出來。
一道勁風迅疾無匹地掀翻了井蓋,刺骨的寒風凜冽地往井底刮。
那維爾頭頂發涼、避無可避,只好從井底爬了出來。
他掃視一圈,這才發覺現在身處於羅爾斯浮宮殿的圍牆之外。
「德佑殿下,真巧啊?這些蟲是來刺殺你的嗎?」
那維爾拍拍身上的灰塵,看著地上的幾隻不知死活的蟲嘖嘖嘆息,「可惜了,居然沒成功。」
「不是你雇來的?」
德佑冰冷的視線直直地投向那維爾。
「德佑殿下,您怎麼能這樣揣測我。」
那維爾一臉無辜地看著他,「雖然我確實有這樣的想法,但目前為止我還沒有這樣的能耐。」
德佑狐疑地看了他一會,隨後收起了手中的風槍,不緊不慢地說道:「那維爾,塔斯萊亞的事情你要怎麼解釋?」
「你不是說這隻雌蟲目中無蟲,不受管束,想讓他在禁閉室待上幾天,長長記性嗎?」
「他雌父的!你裝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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