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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神秘女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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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測試廣告1    周源走後,一個女子邁上木梯,停在這桌。道友閣  m.daoyouge.com

    「陳董。」

    他拾起銀匙,過濾掉褐綠色的茶沫,口吻隨意,「清楚怎樣應付他嗎。」

    女人溫聲細語,「我清楚。」

    「陳淵精明謹慎,周源雖然魯莽氣盛,也不是省油的燈。你要全力掩飾馬腳,不許暴露你幕後的主子是我。」陳崇州撩眼皮,「周家慣壞了周源,縱然他闖下彌天大禍,周家也有本事保他,他傾注了巨大成本培養你,你的價值是接近陳淵,而你失敗了,肯定沒有好下場。你投誠我,我保你平安無虞,並且撈兩份好處。」

    「我一定回饋陳董。」

    他丟了茶匙,繫著大衣束帶,「在陳淵身邊,明里暗裡營造出你只是他的人。在周源身邊,暗裡是他的人,明處是陳淵的人,時刻保持清醒,飾演好你的角色。記住,這盤局你是成是敗,從來與我無關。」

    楊姬頷首,「我記住了。」

    陳崇州潑掉壺裡的陳茶,又添了一匙新茶。

    她收拾著桌上的殘渣,「陳淵脾氣溫和,但處置奸細毫不手軟,假設我...」她頓住。

    「時機一到,我會協助你撤出,由另一個女人填補你的位置。」他撕碎風乾的菊花,一瓣一瓣沉至壺底,「你沒那份魅力吸引陳淵,取代安橋做他的秘書,已是你極限的造化。」

    「我明白。」她正要下樓,陳崇州叫住她,「你從後門離開。」

    楊姬餘光一掃樓梯,默不作聲照做。

    他隨即起身,走向窗戶,揭過百葉簾的罅隙俯瞰一樓,西南方的泊車位,泊著一輛奔馳suv,車牌號尾數1111,周老爺子的車。

    薛岩站在牆角,「周源比周秉臣有腦子,那純粹是一個養廢了的花花老公子,周源好歹懂得提防盟友的算計。」

    陳崇州睥睨那輛車,眉間倨傲清冷,「他這點腦子不夠用。」

    「無法與您抗衡,可起碼不蠢,交代他的任務也基本完成,省了您不少周折。」

    車泊了良久,周源發動,調頭,駛入擁擠的車流。

    薛岩憂心忡忡,「周家那位老泰山是萬年狐狸,經商五十載,倒騰宣紙和徽墨發家,又壟斷南方的布匹生意,業內稱呼他鐵腕常青樹。咱們利用周源,會不會惹惱周家,引火燒身?」

    「商場沒有常青樹,只有被後浪壓倒的前浪。」陳崇州轉過身,「何況這把火燒起來,也燒向陳淵,楊姬叛變周源,理由是愛上了陳淵,心甘情願投靠他,周家憑什麼找我討債。」

    薛岩瞭然,「原來您教導楊姬演繹雙面間諜,是預留全身而退的路。」

    「他們哪天互咬,我自始至終沒插手。」他舀了泉水澆灌牡丹,零星的泥土沾染在襯衫袖綰,陳崇州撣掉,「根本賴不著我。」

    「不費一兵一卒,借周源的手打大公子,您高明。」

    他掏帕子擦手指的水珠,「她呢。」

    薛岩回答,「在桂園,全部打點妥帖了。」

    「孩子哭鬧麼。

    「從早到晚吵著要父親,不如您去瞧瞧?」

    陳崇州丟了帕子,神情若無其事,「父親和陳淵在我的周圍部署了眼線,監視我的一舉一動,這節骨眼去桂園見她,不是露餡了嗎。」

    薛岩一驚,躬身,「陳董,我對您忠心耿耿,絕不背叛。」

    他偏頭,似笑非笑,「忠與奸,日久見人心,我不信一面之詞。」

    這時,擱在茶托的手機響了,來顯是桂園的座機號。

    他接聽,女人嗓音綿軟柔糯,並不符合實際年齡,「崇州。」

    他靠著椅背,「在國內還適應嗎?」

    「適應...」她欲言又止,「你明天過來一趟行嗎?」

    陳崇州使了個眼色,薛岩走出包廂。

    他換隻手拿手機,「什麼事。」

    女人焦灼的哭腔,「龍龍高燒,吃多少吐多少。」

    「我立刻安排醫生。」

    陳崇州要掐斷電話,女人再次攔住他,「崇州,我要在桂園待多久?」

    「看情況,你先安心住。」他沒有明確的答案。

    「陳政知道嗎?」

    他指腹捻著太陽穴,漫不經心闔目,「我會護住你。」

    聽筒內傳出男孩的哭泣,女人抱住孩子,「他鬧得厲害,你儘快安排醫生,除了發燒,他心臟不好。」

    陳崇州望向包廂門,關得嚴嚴實實,他壓低聲,「龍龍。」

    男孩大哭,「爸爸...我要爸爸。」

    他耐著性子哄,「閣樓有玩具,你喜歡變形金剛嗎,讓媽媽陪你玩。」

    啼哭聲終於漸弱,女人稍稍鬆口氣,「那我帶他上去。」

    陳崇州嗯了聲,刪除號碼。

    ***

    陳淵傍晚結束一場高層會議,涉及華研、晟和集團股票大跌的急救方案,而兩家解除聯姻是這次動盪的根源,幾乎所有高管都心生不滿,會議在劇烈爭執中不歡而散。

    陳淵在常桓的陪同下,一邊解開西服扣一邊走進辦公室,「曹掖是你什麼人。」

    他怔住,有些摸不出門道,「她是市場部的骨幹。」

    「僅此而已嗎。」陳淵面色凜冽,「她詆毀沈楨,你向我匯報了嗎?」

    常桓這才搞清原委,「是誤會,不過沈楨主動息事寧人,她不介意——」

    他沒講完,被陳淵截斷,「在我的公司,你的下屬爛嚼舌根,誹謗同事,你的處理方式便是欺上瞞下,一再縱容嗎。」

    「陳董...」常桓後背冒寒氣,「我的過失。」

    陳淵面目陰沉,顯然,不準備罷休。

    很快,司機將曹掖帶到辦公室,在門口與常桓碰個正著。

    她來不及打招呼,桌後的男人示意她過去,「公司的官網聲明,你看了嗎。」

    曹掖不明所以,「我看了。」

    「你什麼想法。」

    她更加一頭霧水,「我沒有想法。」

    「你既然沒有想法,為何出言詆毀沈楨是我的情人。」陳淵神色肅穆,「我未婚,她離異,截至目前彼此單身,即使存在糾葛,有問題嗎。」

    曹掖醒悟,「沈楨向您告狀了?」

    「你大庭廣眾恣意羞辱她,公司有錄像。」

    曹掖完全不曉得辦公大廳安裝了攝像頭,估計是詐,她嘴硬死咬,「我確實沒有詆毀沈楨。」

    「你辯解不重要,我的眼睛認定是詆毀,就是詆毀。」


    她額頭隱隱滲出汗。

    陳淵一錘定音,「自己申請辭職。」

    「陳董!」曹掖沒想到,會發展成這一步,「我只是和沈楨開玩笑!」

    「倘若對方因你的玩笑而不適,那是你惡意中傷。」陳淵雙手交握,置於膝間,「我開除你,很可能你的前程徹底葬送,我不要的員工在本省沒有企業敢錄用。你自動請辭,相對好一些,這是逞口舌之快的代價。」

    曹掖臉色倏地慘白。

    他收回視線,「財務室會額外多給你半年薪水,你知道怎麼做才能領取這趣÷閣錢。」

    她站了好一會兒,失魂落魄出去,陳淵緊隨其後,經過辦公大廳,他駐足在牆壁與格子間的凹角處。

    「曹姐,是不是高升了,調到市場部a組?」

    隔間的女職員扒著擋板,「工資翻番吧,a組績效多好啊,張組長年終分紅二十萬呢。」

    曹掖整個人萎靡,「我辭職了——」

    她們蜂擁圍上來,「什麼原因啊?常經理不是很器重你嗎,難道你跳槽了?」

    「陳董批示了嗎?」

    她揉了揉眼窩,「批了。」

    為首的女同事咂舌,「曹姐,你得罪人了吧。」

    「怪我的嘴巴沒把門,犯了職場忌諱。」曹掖整理好東西,「我誹謗了沈楨,你們以後不要再議論她,我是胡說八道的。」

    她們面面相覷,「你誹謗她?可是她和陳董的確...」

    「我嫉妒沈楨能力比我強,她是凱悅的前總監,我在晟和資歷高於她,她卻凌駕我之上,我實在不甘心,惡意栽贓,想要毀掉她。」曹掖精神恍惚,「我對不起同事,對不起公司。」

    有員工發現陳淵在場注視這一幕,小聲提醒了一句,各自安分落座。

    他最後望了曹掖一眼,原路返回。

    不久,辦公室接入前台的內線,「一名姓楊的女士要見您。」

    陳淵沒當回事,「不見。」他剛要掛斷,腦海湧出一張女人的面容,又喊住前台,「放行。」

    楊姬邁出電梯的時候,盡頭的辦公室門敞開,落地窗呈扇形傾斜,折射出男人專注的側臉。

    白西裝,白長褲,紅棕色的皮鞋,在陳淵身上尤為清澈儒雅,英氣勃勃。

    與上次,與每一次,都截然不同。

    楊姬一共見過他四面。

    陳淵在她的記憶里,仿佛一團謎。火熱的,淡泊的,溫醇的謎。

    沒有開始,沒有歸期,是一艘令人極度迷失,悵惘的航船。

    在周源招安她之前,她在麗都會所上班,對陳淵有耳聞。

    這個男人,出奇的充滿味道。

    女人愛他或不愛他,熟悉或不熟悉,統統對他過目不忘,多年後再不記得他確切的模樣,卻依然回味最初一剎那的怦然心動。

    她深呼吸,直奔辦公桌,「陳董。」

    陳淵並沒看她,只瀏覽手上的文案,語氣耐人尋味,「你找我。」

    「太平街的項目三日內周家會讓給晟和集團。」

    他瞬間抬頭。

    楊姬面不改色,「我是周源的棋子,他不防備我。我乞求他幫我博得你的信任,用這單買賣掩護我順利上位,他貪圖後續的天價利潤,當然捨得犧牲蠅頭小利的成本。」

    「這可不是蠅頭小利。」陳淵半信半疑,「據我所知,周秉臣對太平街勢在必得,而周老也指望工程大賺一趣÷閣,成為明年的納稅龍頭,置換政府的城建資源,扶持周家青雲直上,你這麼容易撬到手?」

    她不著痕跡攥拳,「周源親口承認,周家眼饞何鵬坤和萬宥良的勢力,也要搭乘央企規劃的順風車。周家不缺錢,缺中間人,缺一位被上面青睞的英年俊傑。礙於周家和陳家積怨已深,周老爺子不便出面,向晚輩妥協,萬一你不理會他的橄欖枝,他不是顏面掃地嗎。」

    陳淵揚眉,「周源的原話?」

    「是。」

    他疑心更甚,「周源竟然相信你。」

    「本來割肉太多,他不十分相信。我花言巧語描述了一盤小舍大得的棋局,周源覺得很划算,很精彩,於是打消了疑慮。」

    陳淵合住文件,「你挺聰明。」

    她露出笑容,「陳董的女人,自然不能太愚鈍,拖你的後腿。」

    他後仰審視楊姬,「我的女人?我有接受你嗎。」

    「男人需要生活中的女人,也需要事業上的女人,安秘書不配,我可以是你的助力,你探知周家的利器,你的解語花。」

    陳淵目光定格在她面孔,「你膽子不小。」

    「09年你在富誠董事局的述職演說,認為不賭的人生,是毫無意義的人生,安穩是幸運,也是無能懦弱的選擇,你願意做披荊斬棘的蛟龍,不做棲身在蓮葉底下的蜉蝣。」

    他忽然笑了一聲,「安橋告訴你的。」

    楊姬情真意切,「我愛慕你,關於你的一切,我著迷一般溫習。」

    陳淵不帶節奏叩擊著趣÷閣筒,悶鈍的響音,敲得她忐忑不安。

    「留下吧。」他站起,「試用一段時間。」

    楊姬上前,在他身後抖落開大衣,陳淵張開胳膊穿好,「到人事部交接,你負責收發文件,駕車應酬,會議速記。」

    她不動聲色試探,「那各部門的日常調度...」

    「不必,我親自對接。」

    楊姬意識到,他仍舊揣了三分戒心,不允許她接觸到內部的核心。

    「你在香港有一個女助理林笙?」她接過他的領帶,為他系,陳淵奪回,「自己來。」

    他眼神平靜,落在地板的陽光,「你問林笙幹什麼。」

    「她出國了?」

    陳淵動作一頓,「你認識她。」

    中午在茶樓,楊姬留個心眼,躲在後門聽到陳崇州提及那個住在桂園的女人。

    她的直覺,桂園的神秘女人正是他口中會接替自己蠱惑陳淵的女人。

    「我不認識。」楊姬否認,「但安秘書說,歷任秘書你最滿意她。」

    陳淵皺了下眉頭,沒回應。

    楊姬跟著他離開辦公室,非常利落調出sim2卡的電話簿,名單只寥寥數人,在「二公子」和「周公子」的備註下,是一串無姓名的陌生號碼,她編輯了簡訊:桂園有一個對於大公子很重要的女人。

    那端回覆:哪個。

    楊姬偷窺前面的男人,他沒留意她。

    ——不詳。

    這條訊息在那端石沉大海。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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