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納妾(1 / 1)
測試廣告1 毫無意外,恆山王裴元卿納了林瀟湘和李月瑩為妾。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嫡母林氏想給林瀟湘做臉面,日日跑到漱玉居,攛掇裴老太君,升林瀟湘為側妃,降李月瑩為夫人,直至裴元卿無奈鬆口。
其實,側妃和夫人,皆是貴妾,位分不同罷了。在貴族世家,貴妾不過是消遣玩意,絕對不可繞過主母。倘若有寵妻滅妾者,逐出宗祠,收回財物,自生自滅,而不願意和離的主母仍然可以享受尊榮。
可惜,即便如此,許多女人也削尖了腦袋,上趕著做妾。
有前朝大儒感慨,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林側妃先進門,一頂紅綢軟轎,從嫡母林氏的斷腸居抬到裴元卿的稼軒居,入住東廂房,由嫡母林氏親自配了婢女白蘇。
沒有拜天地,沒有鬧洞房,更沒有宴賓客,一張紅蓋頭,從早到晚,坐在繡了鴛鴦的錦被上,孤孤零零地等著裴元卿掀開。
裴元卿在哪裡呢?裴元卿納妾,魏武帝破例賞賜了休沐假。
「白芍,收拾一下東西,挪到右偏房去。阿坤,將本王的被褥搬到正房的軟塌上。」裴元卿剛從軍營里回來,散發酒氣和汗臭,語調里透著小小的彆扭。
「奴婢多謝王爺厚愛。但是,奴婢擔憂,郡主殿下一個人照料不好吃食和歇息,奴婢還是住在耳房比較穩妥。」白芍規規矩矩地行禮,語氣也破天荒地和和氣氣,眉宇間還擠出些許愁苦。
瞧吧,得了便宜還賣乖,這就是高陽長公主府里出來的刁奴。
裴元卿冷哼一聲,懶得理睬白芍,徑直踏入左偏房沐浴更衣。
「白芍姑奶奶,您就不能少說一句。王爺打從娶了郡主殿下,心底就沒有順過氣,成日擺著黑臉。」阿坤拱手哀求,壓低了音量。
話音剛落,聽得裴元卿一聲呵斥,阿坤屁顛屁顛地趕過去。
嘖嘖,還是小傻子省事,白芍抱著雙臂,露出同情目光。
「殿下,王爺今晚突然開竅,要伺候您吃飯睡覺。您也別客氣,將他當作我白芍即可。」白芍搖了搖司馬嬙的小手臂,笑道。
正趴在書案上玩耍的司馬嬙,抬了抬腦袋,眨了眨眼睛。
司馬嬙最近收到醫聖張九機寄來的藥材包裹,每天都要倒出來玩一玩,除了三餐加午睡,不知疲倦,小模樣認真得跟個學徒似的。
白芍觀察著,她的玩法頗有規律。先是左手拿右手握,來迴轉動,發出咯咯笑;接著努力聞一聞,偶爾打噴嚏或者吸鼻子;然後使勁拍打書案,對著藥材嘰里呱啦說了一通沒人聽得懂的鬼話;最後抱著藥材咬出牙印、舔了口水,可憐的藥材淪為她的玩具。
裴元卿進入正房,就瞧見司馬嬙玩膩了藥材馬蘭,開始天女散花。
「拾掇乾淨才有晚膳用。」裴元卿拎著司馬嬙的後衣領,輕輕安放在地攤上,踢了踢馬蘭,不耐煩地皺眉道。
語罷,司馬嬙表現得乖乖巧巧,拾起馬蘭就往嘴巴里塞,嚇得裴元卿連忙打橫抱起司馬嬙,使了點力氣拍打司馬嬙的背部,將馬蘭吐出來,順便濺落幾顆晶瑩剔透的淚珠。
「行了,我來撿,待會兒開飯。」裴元卿瞅著司馬嬙那副委屈兮兮的樣子,伸出粗糙指腹,替司馬嬙擦了擦眼角,柔聲哄道。
於是,司馬嬙翹著小腳,觀賞裴元卿俯身料理馬蘭的背影。
「卿卿真好看!」司馬嬙軟軟糯糯地笑道。
裴元卿聽後,眼皮子跳了跳,強忍著拍打小傻子屁股的衝動。當初,他怎麼色迷心竅,想納小傻子為枕上奴呢。
晚膳簡單,清炒菜心、白灼海蝦、鮮筍雞絲、蘑菇肉湯。
司馬嬙伸出白嫩嫩的小指頭,敲了敲盛著白灼海蝦的卵白釉印花孔雀紋花口盤,爾後微微張開水潤潤的唇瓣。
裴元卿無可奈何地剝蝦皮去蝦頭抽腸線,將一隻紅艷飽滿的蝦仁蘸了香辣辣的醬料,湊到司馬嬙的小嘴巴。然後,瞥見司馬嬙砸吧砸吧得眯起雙眼的幸福小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咳咳,他可不承認,司馬嬙吃蝦仁的姿態,格外水靈。
晚膳過後,裴元卿翻看兵書,司馬嬙滿地摸滾打爬。
「阿坤,買個粗使婆子,勤洗地毯,保證天天更換,銀錢從本王的私賬出。」裴元卿哄著抱了布老虎的司馬嬙入睡之前,低聲吩咐道。
於是,更深夜半,林瀟湘哭腫了眼睛,也沒有等到裴元卿。
第二日,輪到李夫人進門,從高陽長公主府抬出。李月瑩謝絕了高陽長公主的好意,用積攢的銅錢私底下買了婢女白芷。
李月瑩跟隨裴元卿從軍多年,與李傳木、顧紹璋皆認識。
她獲得裴元卿的默許,在西廂房開了一桌美酒佳肴。
「李大哥,奴家一直仰慕您上陣殺敵的威風。今日,趁著顧先生在場,奴家有個不情之請,可否尊稱您一聲義兄?」李月瑩執著酒杯,盈盈一禮,嗓音溫柔得掐出絲絲縷縷的白月光。
李傳木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鬧個大紅臉。
他李傳木要是有像李月瑩這樣如花似玉的妹妹,當真三生有幸。
「傳木老弟,你可要想好,李夫人這聲義兄叫下來,敬臣按照禮節都得跟著喊,就看你受不受得起。」顧紹璋調笑道。
李傳木聽後,將大腦袋搖晃得同撥浪鼓似的。
借給他李傳木一百個賊膽子,也不敢喊裴元卿弟弟呀。
酒過三巡,遲遲不見裴元卿露面,李傳木暗自詫異,而顧紹璋心領神會。唯有李月瑩,略顯尷尬,只能繼續敬酒。
「顧先生、李校尉、李夫人,王爺傳話過來,王妃今日多吃三顆湯圓,夜裡積食得難受,就不來西廂房。還請李夫人吃完酒菜,早早休息,別和外男相處太久,平白招惹閒話。」白芍笑道,擺出趾高氣揚的架勢,冷眼睥睨李月瑩那張塗抹胭脂也遮不住發白神色的臉蛋。
裴元卿只說了句不來西廂房,其餘的話是白芍添油加醋的。
她白芍既然是刁奴,也就不害怕李月瑩明日同裴元卿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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